第8章 ☆、(7)
聲喊住了他，“陳曉偉，我給你說，李明出事兒了。”
“什麽？”
“他給換下來了。可以說，這會兒，他算是徹底玩完了。”
李小東這話一出，陳曉偉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楊康。不會是楊教授沖冠一怒為藍顏吧！
“你肯定猜不到這事兒是誰幹的？”
“誰？”
“……林蕭。”
這是多年來，李小東第一次喊林蕭兩個字。
林蕭？！
陳曉偉沒怎麽明白，“這又是怎麽回事？”
李小東拍拍自己身旁的沙發，陳曉偉又回去坐好。擺上哥倆好的姿勢，李小東壓低了聲音說，“李明不要臉，把林蕭給惹毛了。我反正也不知道具體怎麽來的，就昨天導演說反正沒拍多少，反派二號換個人來演。晚上的時候，兵兵跟我說，林蕭有個後臺，這事兒就是那位給辦的。”
後臺？！這個詞包含了太多隐晦的含義了。
“你信了？”陳曉偉問。
李小東搖搖頭，“我沒信。然後，今天一大早我就逮着機會問了他。”
“然後呢？”
“他說我犯不着問我，他的事兒我管不着。說到最後，他說這圈子裏誰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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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蕭這話說得也算是明白了，李小東聽懂了，頓時難堪地就從劇組跑了回來。心裏又氣又惱，偏偏還是心有不甘。他想了不少，結果想得最多的居然是以後改走劇本創造，朝編劇發展。以後，說不定，他就能瞧上自己呢？當然，這話，他可不敢跟陳曉偉說。
陳曉偉點點頭，“這确實挺正常的。”
“正常什麽呀？他要真這樣，那這麽多年，怎麽連個三流也沒進啊？”李小東反駁道。
陳曉偉一聽，瞥了他一眼，“這是是褒他還是貶他啊？”
李小東聳聳肩，“反正你懂就行。”
“說不定是人家這才找的呢？奮鬥了幾年，終于被現實給打敗了，現在明白光靠努力是不行的了。”
“你還懂得挺多啊，陳曉偉。”
“說得好像你不懂似得！”陳曉偉嫌棄地看了李小東一眼。
是啊，這個社會，怎麽可能不懂？
李小東臉色難看地抽了抽嘴角，“我，我是不是該單方面結束這段感情了？”
陳曉偉一聽，立馬就拍了拍他肩膀，“我支持你，哥們。”
“你就不能考慮考慮我的感受嗎？”
“我現在就是在考慮你的感受。”陳曉偉抓過茶幾上的手機遞給李小東，“給小兵兵打電話吧，今天太陽大，搬家正合适。”
李小東看着手機，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接了過來。
☆、19
第二天。
陳曉偉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跑到了李小東家裏去，來開門的就是傳說中的兵兵。
好家夥，長得就一溫文爾雅的公子樣兒！
陳曉偉為自己心裏幻想過的狐貍精形象而羞愧。
“你就是陳曉偉吧，我是肖兵。”兵兵的身上挂着圍裙，似乎正忙着。
這時，房裏傳出一個響亮的聲音，“陳曉偉，進來啊！”
“哎！”陳曉偉應了聲，轉向兵兵，“真沒想到，你長得可夠好看的啊。”
“謝謝。”
兵兵談吐表情都十分的得體，哪裏是李小東說得那樣啊？陳曉偉在心裏腹議。
剛進房裏，陳曉偉就見到了一個比自己還二大爺的李小東，兩條腿翹在茶幾上，肚子上放着一個果盤，靠着一個小抱枕正在看電影。
“喲，二大爺啊你！”陳曉偉過去就踹開了李小東的腿。
李小東趕忙收回了自己的兩條腿，瞥了眼兵兵，這才板着張臉說，“嗯，你來了啊。”
陳曉偉白了他一眼，“你現在這日子是不是過得太滋潤了點？”
李小東往後一仰，“沒辦法啊！”
——欠扁！陳曉偉又翻了個白眼。
這時，兵兵泡了杯茶給陳曉偉，“玫瑰茶，可以嗎？”
“噢，謝謝，謝謝。”陳曉偉簡直是受寵若驚。
“我們倆聊會，你去忙你自己的。”李小東有點擺譜，擺擺手就讓兵兵離開。
等兵兵一走，陳曉偉就撲過去掐住李小東的脖子低吼，“你他媽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怎麽跟我說得啊，啊？！什麽亂七八糟的，瞧瞧，瞧瞧，這家夥，比那小娘炮好看到哪去了！身段、氣質，啧啧，還是個居家的，李小東，你是上輩子拯救了太陽系吧！”
李小東聽得高興，掙脫了陳曉偉就摟着他說，“現在知道我為什麽被他給拿下了吧？”
“呵呵，你還好意思。天天嫌這嫌那的，不知道是不是吃多了撐的？”
“哎哎哎，別說了，別說了。”李小東捂着陳曉偉的嘴不讓他繼續，左右瞧瞧，賊兮兮地說，“以前我說得那些你可不能到處給我倒出來啊。不然，我找你拼命。”
陳曉偉得意地挑了挑眉，意思：看你丫表現。
當天，陳曉偉是在李小東家裏吃的午飯，享受了一場絕對的美食盛宴。
他一直誇着兵兵，期間，也給了李小東無數個暗示性的眼神：好好珍惜。
期間，特別挑人的稅務局也拜倒在了兵兵的廚藝之下。
現在李小東家有了人，陳曉偉也不好多待，下午就出來了，到門口，揪着李小東又叮囑了一遍，“別作死，好好過日子。”
李小東不耐煩地甩開他，“知道了，知道了。”
從此，又一對夫夫幸福甜蜜地過上了同居的幸福生活。
直到，現實被驚天響雷給炸開了。
話說那只個非常平常的周五，陳曉偉已經失業一個月了，他正在外面遛稅務局。
居然見到了搭了林蕭便車回來的李小東。
陳曉偉站在車子十幾米外，李小東剛下來就見着他了，眼神有點飄忽，不敢直視。稅務局吠得厲害！
陳曉偉見着，心裏有點嘀咕，走上前去。剛巧，林蕭從車內支出個腦袋，兩人就見着了。
“嗨。”陳曉偉先出聲打了個招呼。
林蕭立馬就笑了，“好久不見了。”
陳曉偉抿抿嘴，然後從包裏掏出兩百塊遞過去，“那西瓜錢。”
林蕭沒接，“什麽意思啊？”
“當時我說不還是開玩笑的。”陳曉偉把錢往前遞了遞。
林蕭這才好好打量了陳曉偉一番，然後接過去。随即，升起了窗戶，下一刻車子就飛馳而走了。
李小東也不傻，立馬覺得兩人不對勁，湊上去問，“怎麽回事啊？”
陳曉偉也沒回答，只是瞥向他，“你怎麽回事啊？怎麽和他又扯一起了啊？”
李小東立馬叫冤，“你懂個x巴啊！老子就是順便搭個車！”
“看過電影搭個車沒？”
“啥意思啊？”李小東想了想，這才明白陳曉偉誤會了，趕緊解釋，“我和他真沒什麽！我車今天限號，就坐滴滴過去的。回來的時候，碰巧了不是？！”
陳曉偉看了他半天，沒從他臉上看到半點隐瞞，也就信了，“那你剛下車一副做賊心虛是什麽意思啊”
李小東有點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是就怕你多想嗎？”
“我多想什麽啊，我又不是你家的。你要擔心的是你家那位！對了，跟兵兵怎麽樣了？快大半個月了吧！”八卦之心的陳曉偉拉過李小東坐到旁邊的花壇上。
李小東一聽，深深地嘆了口氣，“不知道。”
“啥意思啊？”
“我真不知道。”
陳曉偉看了看他，又問，“那你對林蕭還有想法沒？”
李小東沉默了會兒，回答，“心還是亂。”
“我看你就是日子過得太好了。”
“我也覺得。”李小東根本不以為恥。
陳曉偉見此，也沒想多說什麽了，“行了，行了，時間會給我們答案的，走吧。”
陳曉偉拉了李小東幾下也沒拉起來，他問，“怎麽了啊？”
李小東擡起頭看向他，“陳曉偉，你坦白說，我是不是特混賬？明明心裏想着別人，卻厚顏無恥地消費肖兵的感情……哈，我簡直是這天下最混賬不要臉的人了！”
——你還知道啊。陳曉偉在心裏接道。
“可是我放不下啊，陳曉偉，我他媽放不開啊。他越對我好，我越他媽離不開他。有時候我都會在想，為什麽我最愛上的人不是他？要能重來一次，我他媽這輩子就愛他一個到死！”李小東說着，吼了起來。
陳曉偉有點尴尬了，這兩大男人。
他搭上李小東的肩膀，“現在，不也來得及嗎？”
李小東埋下頭，“你懂個屁。”
“老子不懂，你懂。你瞧你懂個沒完，現在啥樣啊？”陳曉偉又不服了。
李小東擡起頭，白了他一眼，“那你說現在咋整？”
“徹底跟林蕭拜拜，好好和兵兵過日子。”
“我心裏不愛他。”李小東回話回得極快，“我心裏不愛他，陳曉偉，我他媽不愛他，怎麽過？”
“那你他媽睡他還接他來家裏，你是當二大爺當得爽快了啊？！”陳曉偉也是怒了，直接把李小東給推倒了，他指着他大罵，“一天到晚唧唧歪歪磨磨唧唧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重度神經分裂呢！過日子就過日子，你他媽一天天弄得跟網絡劇一樣，要愛要情的，有意思嗎？做男人到這份上，簡直就是不要臉！當場老子說了你多少回了，要不喜歡人，就別得瑟過去蹦跶。你是開了葷當撿了個不要錢的鴨是不是？睡了不算，還要玩-弄人感情！李小東，要不是你是我兄弟，我他媽就想沖肖兵面前把你這些糟心事兒都跟他說一通！讓他看看，他愛的男人啥樣！”
陳曉偉罵完，喘着氣站那，盯着李小東慢慢站起來。
“啪——”
李小東起來就給了自己一個耳光，罵了聲，“你說得好！”
罵完，又給了自己一耳光。
接着，陳曉偉上去，攬過他肩膀看，将他的頭埋在自己的肩膀上，“李小東，你要好好的。”
李小東沒吭聲，只是抽了抽鼻子。
夕陽西下，兩個高大的男人相擁在一起。這不是什麽纏綿悱恻的畫面，而是其中一個正在悼念到他真正逝去的七年。
在李小東真正意義上拜別過去的他之後，肖兵卻在此時離開了。
不，更準确來說是消失了。他在劇組的戲份已經結束了，電話也換掉了，李小東找了幾天也沒有找到。
陳曉偉有點奇怪，“這是怎麽回事啊？”
——不會是騙子吧？！陳曉偉在心裏嘀咕。
李小東幾天來都沒有笑過了，整個人頹廢了不少，胡子巴拉的，看上去有點陰沉。他握着手機，說道：“我非得找到他不可。”
陳曉偉見着，心裏有點擔心。
過了個把星期，李小東來找陳曉偉，說他找着肖兵了。
“那他人呢？怎麽回事啊？”陳曉偉把李小東給拉家裏。
李小東沒動，只是站在門口，臉色不好，他看着陳曉偉，開口說，“那天我們倆說得話他聽見了。”
“！”陳曉偉頓時就傻眼了。
“他，他說他以為我喜歡他跟他喜歡我一樣。他說，他是真心想跟我過日子的。他說，同志之間本來就不好找對象，他遇見我就想跟我走這一輩子，可惜，我喜歡的人不是他。他不想誤了我，也不想對不起自己，他就走了。”李小東邊說，眼眶就紅了。
陳曉偉聽完，心都緊了，吼了起來，“你他媽把他給追回來啊！”
“追了。”李小東眼皮一眨，眼淚就流了出來，“他不幹了。”
“他不幹你硬上啊？！”陳曉偉急的不行，抓着李小東就往電梯去，按下電梯，“你現在就去，天天賴他家，跟他說你現在心裏腦子裏還有身體裏想得都是他。他不開門你就睡睡門口，他往哪你跟到他。快快，走。”
陳曉偉把他給推進電梯，李小東還有點懵，“這，有用嗎？”
“廢話！這是革-命先驅的實踐結論。”
等電梯門快關上的前一刻，陳曉偉給了他一個加油的手勢。
當夜，陳曉偉特別懂事地收拾了碗筷。完了，還給楊康泡了杯茶。
楊康有點不适應，拉過他放到自己大腿上就問，“乖，你這是怎麽了？”
陳曉偉貼着他的臉，說，“哥哥，我不光想跟你走這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想。”
楊康見着他的樣子，親了親他的臉頰，回答，“千年修得共枕眠，一世就得千年，你這要修幾千年啊？”
一聽，陳曉偉就掰着手指在他算。
楊康笑了，抓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還是等我們走完這輩子你再去考慮下輩子的事吧。”
***
這邊，李小東的糟心事還沒完，李司棋又出事兒。
現在這個社會，顯然沒有用錢砸不開的事兒，一萬不行就十萬，總能行的。
李向東花招多得吓死人，李司棋有點得意了，打了電話來得瑟。當時陳曉偉也沒多想，還以為兩人這算是成了。直到一天他跟着楊康出去吃飯，期間就有劉向東和他馬上就要結婚的對象。
等吃完飯回去，陳曉偉就問楊康，“哥哥，這劉向東有對象啊？”
楊康在開車，“嗯，好多年了。前不久才扯了證。”
陳曉偉一聽，整個人都傻了。
當即，他就給李司棋發了個微信過去，李司棋回得快，說他知道了。
等當月月底，劉向東的婚禮日子就到了。陳曉偉跟着一起去了，很久之後，他見着李司棋說起這事兒，李司棋也就說了句，‘沒什麽，鬧着玩罷了。’
到底是不是鬧着玩，陳曉偉這二傻都看得出來——不是。
他有點憤憤不平，又不好去找劉向東麻煩，就跟楊康說了這事兒。
楊康回答得也簡單：“成年人的世界你就別摻合了。”
“哎哎哎……”陳曉偉不服。
而就在陳曉偉還在為李司棋憤怒不已的時候，李司棋居然有了發展。
只是這一次，發展對象居然是陳曉偉萬分不待見的人——李峰（瘋子）。
李峰的男裝店同李司棋的設計公司有了合作，李司棋就和李峰有了交集。以來我往的，天生的荷爾蒙抵抗不住，就這樣——淪陷了。
陳曉偉簡直覺得神了，“這才多長時間啊，你他媽神啊！”
李司棋也得意，“天下三只腳的□□難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嗎？”
後來遇上了，李峰對陳曉偉再也沒有精神失常的表現了，反而對着李司棋各種流哈喇子。
——本質還是沒有變。
同時，《來自銀河系的外星禽獸》開始在網上播放了。
一時之間，林蕭立馬就蹿紅了。
陳曉偉最賤，又問李小東，“現在還對他有意思不？”
“有你大爺！”
正追媳婦追得頭發都要掉光的李小東再也不想談論林蕭這個名字了。
歷經兩個月，終于找到新工作的陳曉偉準備好好慶祝一番。
新工作依舊是雜志社。
在超市買東西的時候，他見到了阿凡達和紅姐一家三口正在一起。
——她沒有離婚。陳曉偉想。
他結賬出來，意外地在門口見着了紅姐，顯然，是她在門口等他。
紅姐舉了舉自己的右手，“我戒煙了。”
陳曉偉有點反應不過來，“啊。”
紅姐看着陳曉偉，說，“我離婚了。”
“啊！”
“嗯，有點意思，他現在天天追在屁股後面。今天見着你，我就想問問，我該不該再給他一次機會？”
紅姐的臉上有着歲月的痕跡，她擦着正紅色的口紅，卻漂亮極了。
陳曉偉突然笑了，他傻兮兮地回答：“姐，你要好好整治一下他！”
“……嗯。”
再也沒有比今天更快活的了。
陳曉偉回家的時候，電梯裏面的廣告牌上已經換上了帥氣的林蕭。
打開門，家裏安靜得厲害，楊教授似乎還沒有回來啊。陳曉偉哼着兩首歌，往廚房去。剛過去，就被人給一把抱住了。陳曉偉大驚，轉過去一瞧，“哥，你吓死我了！”
楊康沒說話，只是看着他，看了好久，久到陳曉偉臉都有點紅了，“怎麽了？”
楊康摸了摸他的臉，從額頭到鼻子再到嘴巴，然後，就像兩人第一夜那時候。這一次，換他蹲下了身體。
“陳曉偉，咱們結婚吧。”
☆、番外
肖兵突然退出了娛樂圈，被陳曉偉喊到了自己的新公司來一起上班。
而自從和陳曉偉一起之後，肖兵原本的世界觀被徹底颠倒了。
一日，陳曉偉的新同事顯然對他有點想法，漂亮的小姑娘羞羞答答地問他，“偉哥，你這麽帥，對象肯定漂亮。”
陳曉偉一聽，“那确實。”
“你女朋友幹什麽的呀？”小姑娘有點不甘心。
陳曉偉瞥了旁邊笑嘻嘻的肖兵，“我的女朋友就像一臺法拉利。”
小姑娘懵了。
陳曉偉接着，“我能有得起法拉利嗎？”
小姑娘想了一會兒，“不是，偉哥，你剛才不是說你有對象嗎？”
“我是有對象啊。”
“那你——”
“可我沒說我對象是女的啊？”
說完，陳曉偉就撲過去摟住了肖兵。
小姑娘立馬就傻眼了，看了半天，罵了一句，“變-态。”
等小姑娘跑了，肖兵笑瘋了。
陳曉偉說了他一句，“現在在中國能自由罵的單位就是中國男足，大家還是且行且珍惜吧。”
肖兵忍不住問，“那跟你什麽關系啊？”
“我就是中國男足的候補啊。”
“哈哈哈哈哈……”
面對李小東的攻勢，其實肖兵早就想找個臺階下了，但架不住攪渾水的陳曉偉在旁邊各種鬧騰。
“別介啊，你傻啊，當初他簡直是不要臉極了！你現在就得好好整整他，就這樣算了，還有什麽意思啊？兵兵啊，聽哥的，你現在要拿回主動權，不能再被他吃得死死的。”
陳曉偉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
肖兵想了想，也就答應了。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李小東的段數實在是太高，肖兵完全沒抗住。
話說每天，李小東做東，肖兵，陳曉偉，楊康，李司棋，李峰還有陳希哥一大群人一塊去唱k。肖兵有點不勝酒量，到半場就醉了。陳曉偉發誓，他絕對見到了李小東眼前一亮。
當時，陳曉偉就在心裏想，這厮要是敢趁機上去老子就要搞破壞。
過了會兒，李小東就出去了，陳曉偉撲過去推了推肖兵，“你丫裝醉幹嘛啊？”
肖兵眨了眨眼睛，“試試他。”
陳曉偉了然，趕緊回去坐好。
接着，李小東就回來了，他手裏端着個瓷盆，熱氣騰騰的。
完全跌破衆人眼鏡的李小東擰幹了熱毛巾就敷到了肖兵的額頭上，嘴裏還小聲嘀咕，“快醒醒吧，這樣睡着了會感冒的。”
——我艹！這段數！陳曉偉頓時就膜拜了。
當時，陳曉偉以為李小東回去肯定就水到渠成了。
結果，第二天，肖兵一大早臉就是黑的。
陳曉偉摸着胸口，“李小東又範事兒了？”
“他大爺的！”這是肖兵跟着陳曉偉混後最顯著的變化——随時爆粗口。
陳曉偉趕緊送去一杯水，“喝喝水，消消氣，別跟李小東一般見識。”
肖兵舉起杯子就喝幹了，摸了嘴，就噼噼啪啪地說道：“昨天夜裏他給我扛回家，回家就給我脫了幹淨。我還以為——嗯，你懂得啊。然後，洗完澡了，他居然就把我給裹被子裏抱着被子給睡了。這撩人給撩一半，算個什麽事兒啊？我就用腳趾戳他，他還好，一大早起來裝着委屈說我喝醉了睡覺不太踏實，讓我以後少喝酒！”
“……”陳曉偉徹底服了。
後來過了一個星期，肖兵再也沒憋住就主動拉了李小東上床。
因為好些日子沒做過了，李小東剛進去，肖兵沒控制住就嚎了聲。
立馬，李小東就停下來了，連忙從他身上爬了下去。
肖兵反應過來就去抓他，“你幹嘛啊？”
“你別擔心，我不做了，你疼，我去給你拿張帕子來。”
說完，見着肖兵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李小東還加了句，“我真沒心思了，你相信我啊。”
到這，陳曉偉已經笑成了個瘋子。
他不知道李小東走哪學來了這些，偶然看到他的小說專欄，發現連簽名都改了。
以前是專注□□一百年，現在成了專注耙耳朵一千年。
陳曉偉當時就感嘆了一句，‘好不要臉啊！’
但不管如何，李小東已經徹底把肖兵給逼瘋（？）了。什麽找臺階的，肖兵完全不想了，扛着自己的東西就往李小東家裏去。
沒兩天，李小東就把房産證上加了肖兵的名字。
在之後，兩人帶着稅務局出去散步，李小東都會牽着他的手。
時間久到李小東和肖兵一周年後。
李小東當天喝醉了，說了很多，斷斷續續的。
肖兵卻字字都記在心裏。
到最後，李小東直接哽咽了，“你不要再離開我了。就當可憐可憐我這個父母雙亡的可憐人吧！”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