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5)

緊緊抿住,再開口帶着滔天怒氣,“你昨天不回我短信是因為跟他在一起,我不是說讓你跟他撇清關系嗎?”

趙瑩的表情快速從錯愕變為震驚。

趙瑩倒是機靈,這個時候迅速反應過來說:“領導,我先下去接設計師,你們慢聊。”

“老實待着,別想脫了幹系。”唐虞轉過身吼趙瑩。

趙瑩的表情瞬間變為委屈。

唐虞罵道:“一個個笨得要死,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趙瑩當時心下一凜。餘依依臉上一陣陣發燒,拿着文件轉身就往外走,被唐虞一把拽住。

唐虞狠狠地喊了一句:“餘依依,你……”

“吆,我說唐總,才幾天沒見呢,你就幹起了光天化日強搶民女的勾當了?”清脆的聲音将剛才的劍拔弩張都化為烏有。

進來的是範小米,還有一個清秀絕倫的男孩。

趙瑩見過幾次,知道是展遠。

唐虞不說話,依舊寒着一張臉,拽着她的手一點松開的意思都沒有。

範小米看着這一幕啧啧贊嘆:“唐虞,你真悶騷。”

趙瑩一時間沒忍住,笑噴,展遠也笑得別過頭去。餘依依臉一下紅到耳根。

唐虞臉又黑了三分,警告道:“範小米你收斂點。”

範小米壓根不看他,拉着餘依依的手求道:“這位姐姐,你什麽時候讓你男人去跟我老娘說我跟他已經分手,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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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趙瑩終于看清了這是什麽戲碼,新歡舊愛齊聚一堂,精彩絕倫四角戀。今天這班上得真值。

餘依依不說話。

範小米拉着她的手搖啊搖:“你們倆也老大不小了,難道就不着急?”

餘依依低着頭瞥了一眼唐虞,見他完全沒有說話的意思,心裏只想走,但是兩只手都被拽着絲毫不能脫身,只好給趙瑩發求救信號。

趙瑩給她做了一個無能為力的手勢。

範小米繼續自說自話:“我明白了,無怪悶騷的唐總今天這麽激動,原來是還沒撈着名分,憋屈着呢。”

趙瑩使勁捂住嘴,免得再次笑噴。

唐虞看向範小米的眼神裏想淬了毒的刀子:“範小米,我一會就去跟你爸提親。”

範小米一下就放開餘依依的手,死死地摟在展遠的胳膊:“我才不嫁給你呢,我已經有人要嫁。你別吓唬我,這種你撈不到半點好處的事,你才不會幹呢。”

唐虞把餘依依扯到自己懷裏,冷着臉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報複的最高境界就是損人不利己嗎?想男婚女嫁各不相幹,自己去給你媽說去。”

作者有話要說: 給自己的新文打個廣告:

《卿叫我娘子》

文案:新婚之夜雞飛狗跳,她指腹為婚的未婚夫想娶她妹妹;

舉案齊眉同床異夢,他才知道他的妻子居然富甲一方。

她秉信女人愛財取之有道,視他人美色如糞土,視他人才情為金錢;

他堅持男人修身齊家治國,娶妻娶賢宜家宜室,孰知他早被她算計。

司馬溱:聽說京城裏思慕我的少女不少?

冷月玥:不太清楚,不過以你為原型畫的春宮圖倒是賣得很紅火。

司馬溱:你就不能幹點有品的事?

冷月玥:我早說了讓他們做成彩繪的。

……

片段:

司馬溱怒極:“你既然要下堂求去,有何必多此一舉?”

冷月玥笑得風淡雲輕:“怎麽會呢,珠玉在側,我還沒來得及一親芳澤怎麽舍得讓你被奸人殘害呢?”

☆、昏君

他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像冰錐一樣紮到餘依依的心裏,紮得她又冷又疼。但是始作俑者絲毫不肯放過開,把她禁锢在他的胸膛裏,她愈發地連呼氣也困難了。

範小米嘟着嘴躲到展遠的身後,對餘依依喊:“好姐姐,做女人要有骨氣,這種悶騷男千萬別給他好臉色看,讓他糾結去吧。禍害一萬年,就讓他一萬年都糾結着吧。”

說完還朝唐虞吐了吐舌頭。

唐虞一時間殺氣騰騰。

展遠将範小米護在身後,指着餘依依對唐虞說:“她好像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四兩撥千斤,趙瑩就清晰地看到自己領導身上的戾氣煙消雲散。

餘依依覺得身上的力道一下子就松了下去。

唐虞把她推開一小步,依舊環着她。

餘依依終于可以自由地呼吸,不由扶着唐虞的胸膛大口大口地喘氣,五髒六腑都揪在一起疼,但是眼裏卻幹幹的。

唐虞在她耳邊低聲地說:“把文件給趙瑩,以後不要來了,有事讓趙瑩跑腿,我不想你以這樣的身份在唐氏機械出現。”啧,連聲音都柔和了。

餘依依倒真依他說得把文件交給了趙瑩。

唐虞想了想,對趙瑩說:“你送她出門,看到張俊搭理權當沒看見,有人問起你就說找你的。”

一路出門,所幸并未遇到張俊。遇到熟人打招呼,趙瑩也輕松應付過去。餘依依打開車門坐進車子裏,趙瑩也坐進副駕駛室。

餘依依臉一直蒼白着,仿佛隐忍着很大的痛苦,這個時候整個人都趴在方向盤上,過了許久才悶悶地說:“現在什麽別問我,我現在什麽都不想說。”

“你跟唐虞的事情,我大約能看出幾份門道來,你哪天願意說跟我說就行,但是依依,”趙瑩略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現在最要緊的是唐總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你聽明白了嗎?”

餘依依搖搖頭,從看見唐虞那刻起她的思路就不停地打結,現在更是一根完整地都挑不出來。

趙瑩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也不好說什麽,加上唐虞還等她開會,于是提醒餘依依注意安全後便下車了。

秉承着別人家孩子都是競争對手的傳統理念,範小米很高興看到唐虞吃癟。特別是她擁着她的傾國傾城春風得意,看着唐虞被他的百媚千嬌折磨得心神俱疲,她就無來由地興奮,恨不得多踩唐虞兩腳。

但是唐虞不給她機會,一句話也不說,冷着一張臉坐在那充寒冰菇。範小米幾次想張嘴刺激他,都被展遠在桌子底下按住。

但是範小米還是不死心,繞繞轉轉終于找了個話題:“唐虞,你最近看到範爽那個死孩子了嗎?”

唐虞挑眉波瀾不興地問:“你想讓我把你們倆的事告訴他?”

範小米嘴欠地說:“你嘴長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你當初把咱倆在一起的事情告訴他,現在也可以把我們分手的事情告訴他。”

想想當時她被範爽罵得多慘。

範小米惡從膽邊生:“唐總不要羨慕嫉妒恨了,千裏之行始于足下,慢慢熬,你也會等到苦盡甘來的那一天的。”

展遠拉着範小米的手示意她不要說了,對面那個男人已經風雨欲來。

唐虞興味地又問了一句:“你真想把你們倆的事告訴範爽?”

“怎麽了,”範小米得意地笑道:“看不得我情場得意?我還想你幫我告訴他,讓他好好關照他未來的姐夫。”

唐虞抱着臂冷冷地笑道:“你覺得你們倆的事告訴他真的好嗎?為時過早吧?”

範小米沒聽懂,一時莫名其妙,看向展遠,展遠已經怔怔地出神。

從唐氏機械出來已經是中午時分了,範小米一邊發動車子一邊抱怨:“唐虞太小氣了,連工作餐都不請我們吃一頓。”抱怨歸抱怨,但一想起唐虞被踩到痛腳後那張臭得不行的臉,她就一陣暗爽。

“沒關系,”展遠淡笑着說:“我們自己去吃。”

“我們”“自己”從展遠嘴裏淡淡地說出來,如同一根逗貓棒似的,逗得她心裏興奮不已。

“好啊,好啊,我知道開發區有個面館很不錯,我們去吃好不好?”範小米開心地提議道。展遠一貫由着她,這次也不例外。

面館在開發區的步行街,車不能開進去,範小米找地方停好車就挽着展遠的胳膊步行過去。

她很喜歡這種姿勢,仿佛在他身上貼上自己專有的标志似的。

範小米心情極好,步行街有人在那發樓盤廣告,範小米還蹦跶過去跟人要了兩張。

他們去的時候時間尚早,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完餐以後,範小米就一直埋頭研究剛才要來的樓盤廣告。

研究半天,範小米輕吐一口氣憂郁地說:“好貴啊。”

被她的話打斷了思緒,展遠回過神問道:“你要買房子?”

範小米這才注意到展遠從唐氏機械出來後一直心不在焉,平時展遠的話不多,但是每每看過去總是一臉溫柔的淺笑,但是今天确實默然地,一絲笑意都沒有。

範小米歪着頭打量了他半天問道:“你不會被剛才那兩個美女把魂勾走了吧?”

“怎麽會,別瞎想。”展遠笑笑,問她:“怎麽想起要看房子來了?”

他笑得有點面前,眼裏完全沒有平時慣有的寵溺。範小米心裏那點心思不好說出來,支吾了半天也找不到其他理由,便悶悶地說:說:“看看打發一下時間,反正也沒錢買。”

再擡起頭,展遠又沉默下去,臉上挂着淡淡的憂郁。

範小米只覺得心裏悶悶的,剛才的快樂心情不知不覺全都飛走了。

終于熬到四下無人,趙瑩才拿了一疊文件進了唐虞的辦公室。

唐虞正在埋頭審一個項目方案,看她進來竟然漾起一抹笑意,仿佛早有預料。

既然這樣趙瑩也不客氣開門見山地問道:“你今天早上說,我們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是什麽意思?”

唐虞站起身來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了五個字。

趙瑩心下如電閃雷鳴過了一番,不由脫口道:“不可能。”

唐虞已經坐下重新埋頭于項目方案,面上是不屑一顧的冷笑。

趙瑩思慮半晌問道:“依依知道嗎?”

“她,這種事她連想都不敢想的。”唐虞這樣說着的時候臉上雖然依然沒有表情但是已經現出一抹溫柔。

難道說自己的領導就是餘依依一直刻在心頭印在眉梢上的那個男人嗎?

她記得今天早上餘依依對他可是不假辭色連個笑臉都沒有,她領導自己在那翻江倒海。

說不定是第二個張俊。

“你有證據嗎?”

唐虞又浮現出那種冷冷的不屑的表情:“你愛信不信。”

她不是沒注意過情人谷的賬目有問題,吳漸看過以後也說确實有問題,但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問題。

趙瑩試探着開口:“依依是情人谷的法人,但是情人谷絕大多數股票卻不在餘依依手裏……”

趙瑩瞥了一眼唐虞,他挑了挑眉,沒有打斷他的意思。

趙瑩繼續說道:“餘依依從情人谷分不到多少錢,要不然她也不會去麓溪公館上班。你不會害她吧?”

“有時候我更想親手掐死她。”他說得倒是波瀾不興,但是聽到趙瑩耳朵裏确實別有一番滋味。

這是她敦厚溫潤的領導嗎?

原來因愛生很這麽可怕。

餘依依你是妖女嗎?

“領導殺人是犯法的。”趙瑩小聲嘟囔着。

唐虞沉下臉:“沒有別的事就可以出去了。”

趙瑩小心地說:“今天早上你說那些話,其實依依很傷心。自己喜歡的男人當着面說要娶別的女人,是個女人都會傷心欲絕的。依依臨走前失魂落魄的樣子真令人心疼。”

唐虞終于肯正眼看她,臉上還浮現出一絲笑意。

餘依依你真是妖女啊。

“孺子可教,情人谷的事情等我抽空點撥一下你,不過現在”唐虞起身拿着車鑰匙:“我有急事要去辦。”

啧啧,難道這出戲碼叫烽火戲諸侯?她的領導真有昏君的潛質。

餘依依巡視四下回來時,辦公室的同事就告訴她她的手機響了五六遍。她趕緊拿起來看,全是唐虞打的。她猶豫着要不要回過去,他就又打過來了,接起來就是他口氣不好地問:“餘依依你在哪裏?”那一聲幾乎是吼出來的。

她同事好像也聽到,正歪着頭看她。餘依依急忙壓低聲音說:“我在上班呢,有事嗎?”

那邊似乎松了一口氣,停頓了一下說道:“你把我的車鑰匙放哪了,我怎麽找不到?”

“就放桌子上了。”

“桌子上沒有,我把家都快翻遍了也沒找到。”

“怎麽會呢,我上去看看吧。”他說的一本正經,餘依依就當真了,滿腦子只剩下責任感和緊迫感,完全沒發現公寓不遠處一輛她不久前才開過的車歪七扭八地傲驕地兀在那裏,仿佛在叫嚣:“難道我會自己跑到這的嗎,會嗎,會嗎?”

餘依依剛一敲門,門就被從裏面扯開,旋即從門內伸出一只手把她大力地扯了進去,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他抵在門上密密切切的吻沿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腮一路吻下,等到唇便成火熱,他不安着、急切着、誘哄者,他不肯滿足于單純的唇齒相接,不停地探入攫取她的甘甜。他那熟悉的氣息就萦繞在她的鼻尖,她不禁恍惚仿佛回到了那個冬日的午後,仿佛她還是他呵護備至的珍寶,仿佛那些讓她膽戰心驚的未來都不存在,她如那日一樣回吻他,意亂情迷。

許久他将她放開緊緊地摟在懷裏,喘着粗氣:“你什麽時候跟張俊離婚?”郁悶之極的口氣。

餘依依不回答他,手使勁抵着他的胸膛,半晌才悶悶地問道:“車鑰匙找到沒?”

唐虞摟着她走到沙發那坐着,頭抵着頭,聲音柔得能滴出蜜來:“瑩瑩說你生氣了。”

餘依依又想起早晨在唐氏機械的會議室時他說的那番話,頓時心如刀絞。

唐虞柔着聲哄她:“別生氣了好不好?我不該說那樣的話,我應該好好跟你說。你以後有事也直接跟我說好不好,我們兩個人不能一直這樣別扭着。”

餘依依心裏思緒一陣翻騰,最後還是問出口:“我知道你回唐氏機械肯定是有備而來。這些年張俊做什麽了我多少有些耳聞,你打算把他怎麽樣?”

唐虞松開她,神色莫辨,“依依,我一直想知道在你心裏,張俊是什麽?”

餘依依擡頭看他,他臉上沒有怒色,看着她眼神暖暖的,她沉吟了一下說:“六年前你跟我說想找一個人到唐氏機械幫你爸爸忙,我給你推薦張俊時,我就跟你說過他是我的初戀。但是那是我們高中的事,上大學後我們就分手了,我沒有對他餘情未了。我再見他是,你已經是我男朋友了,你對我是一心一意的,我對你何嘗三心二意過?我給你推薦他是因為我了解他,他的出身,他的成長背景。他在我們學校任教幾年,我也清楚知道他的能力。我覺得他能滿足你的要求,才推薦給你的。如果非要在我心裏給他一個定位,那應該是多年的好友。唐虞無論你信不信,從過去到現在我從來沒有想過害你。”

唐虞重新把她摟回懷裏,壓着嗓子說:“我相信你。但是張俊惹的事太多了,依依早點跟他離婚,離他越遠越好,跟他撇得越幹淨越好。”

“那我呢,”餘依依掙紮出他的懷抱擡頭看着他:“我跟他離婚後,你會把我怎麽樣?”

唐虞俯下身輕啄了她一口,再開口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壓抑,語氣略顯輕快地說道:“那要看唐夫人你打算把我怎麽辦?”

餘依依心裏的百轉千回這時候全都散了,只剩下滿身的暖意,不由得淺淺地笑了起來。

他許久不曾看見她如此笑過,一時間恍如看到那年的滿樹杏花開,一見傾心,終生難忘,原本那些芥蒂這個時候也都煙消雲散了。

餘依依知道他是诓她上來的,便起身要下樓上班。唐虞捉着不讓,把她壓在沙發上膩歪。

餘依依到底掙紮出來了,唐虞依舊扯着她的手哄她:“都下班了,還下去幹什麽?”

餘依依想找出手機看時間,才發現手機又落辦公室了,于是說道:“我要下去拿手機,萬一有電話什麽的。”

唐虞一聽就不高興了,一把把她又扯到自己懷裏密密實實地抱着不滿地抱怨:“為什麽這麽在意別人給你打電話,我給你發短信你就不回,給你打電話你就不接?你知不知道我心裏多擔心,害怕你又像三年前一樣決絕地離開我,然後我滿世界的找你都找不到?”語氣哀婉委屈。

三年前他就慣用這招倚小賣小,那時候她很頭疼,板着臉說他:“別的女孩子找的男朋友都頂天立地可遮風擋雨,都是女孩子窩在男朋友的懷裏撒嬌,哪像你這樣一天到晚在我面前扮可憐?”

他一點都羞愧的意思都沒有,從後面攬着她的腰把頭輕輕地搭在她在的肩窩,說得雲淡風輕:“我這就叫情趣。再說可以頂天立地的不是男人是金箍棒,能遮風擋雨的不是男朋友是窩棚。真正的男人是能伸能縮,上的了睡床,坐得穩沙發,擺得平餐桌,架得住細腰,摟得緊美腿,熬得過時光。”

說完還猶嫌不過瘾地加了句:“我的這些好處,只有我家老婆最知道了。”

她當時臉都羞紅了,死命捶他。

她只顧得出神,沒發現旁邊的唐虞已經看得春情蕩漾。唐虞親了她一口成功把她的思緒拉回來之後,裝作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問道:“依依,你怎麽臉這麽紅,是不是在想什麽壞事?”

他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實在欠扁,餘依依扭過身捶他:“你才想呢。”

“我是想啊。”唐虞看了看時間,滿是遺憾地說:“不過還有十分鐘你就下班了,我想你怎麽也該去樓下應個卯,你想的事情等你下班後我好好款待你。”

餘依依覺得自己之前的疑慮防備瞬間倒坍,心如絲般的柔軟開來。她松下全身的戒備由他抱着,華燈初上時分,外面有些許喧嚣,而此間卻是一片靜好。她一點都不想動,連思緒都停止,就想這世間的一切諸多煩惱都不去管,都像三年前一樣将自己的世界一起全都托付給她身後的這個男人。

唐虞輕聲問她:“餓不餓?”

餘依依點了點頭。

“我做飯給你吃。”

餘依依吃驚地看着他,三年前他倆都不會做飯,在一起過得甚是艱難。一張餐桌除了擺外賣外,幾乎無其他正經用處。

唐虞挑眉:“這兩年多在外面住學會了不少東西,等以後我一樣樣地展現給你看。”

餘依依神色一陣黯然。

他點了點她的鼻頭,說道:“別再為以前的事情內疚了,只要以後你能全心全意地看着我、想着我、信任我就行了。”

餘依依看着走向廚房的身影,堅毅穩重,三年前她怎麽會忘了,這個男人一直是她的英雄,把她捧在手裏,處處護她周全。

晚飯唐虞熬了小米粥,又炒了兩樣青菜,味道真心一般跟那天他帶她去的那間飯館不相上下。

但是看他等着表揚的小模樣,她就不忍心打擊他,委婉地說道:“比想象的好太多了。”

唐虞問道:“想象中的是什麽樣子?”

“半生不熟。”

“好太多了是多好?”

“煮過了。“

……

唐虞一腔熱血被打擊得絲毫不剩,所幸熱情還在。他越過桌子伸手将她攬在懷裏不懷好意地笑道:“不好吃就不要吃了,我們來吃點別的。”

吃那個只會越吃越餓,但是他壓根不給她說的機會便将她抱了起來,就近扔到沙發上,沙發很寬很大也極有彈性,她在上面彈了彈便被他壓在身下。他伏在她耳邊說:“當初訂這個沙發的時候,我就想到如果把你剝光了壓在上面該是多麽惬意,今天終于可以如願了。”

……

積願太久的結果就是得償所願的時候就容易急不可耐。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扒光了兩人所有的衣服,将她翻轉過來,唇密密麻麻地落到了她光裸的背上,在她身上留下一個個滾燙的印跡。他的手也不閑着,覆上她的渾圓揉搓,這樣還不能滿足他的貪餍,他将她曲成跪着的姿勢,手指劃過她平坦的小腹找到她茂密處最敏感的一點用力按了下去。

她便止不住嗚咽起來:“不要這樣……”

他用帶着啞意的聲音得意地笑道:“你知道我想聽着美妙的聲音,想了多久了嗎?”

他壓根不用她回答,他略微扶住她的腰,身下的巨大極為霸道突然侵入她的潤澤。餘依依再次忍不住悶哼起來。

他滿足地嘆息一聲:“想叫就叫出來,我最喜歡你銷魂的□□聲。”

這一刻餘依依終于認清了唐虞的真實模樣,他就是個色鬼。她不如他願,他就把她翻來覆去換着花樣折騰。終于她忍不住嗚咽着求他:“我受不了了,要被弄壞了,放過我吧。”

如絲般柔軟的嗚咽聲仿佛貓爪似的一下撓到他的心尖上,他再也忍不住在她泛濫的情潮中發洩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色令智昏

好久沒有回家後面對一室的昏暗。趙瑩打開家門後就覺得冷清,即便是打開燈,暖暖的燈光充滿屋子裏每個角落,心裏有一塊還是空落落的。

趙瑩把包放下,便到沙發上趴着,滿身的疲累此刻還湧出一股股的心酸,那個人居然因為吃夠了自己做的炸醬面就把她一個丢在這裏,回家吃香的喝辣的了。

真沒良心,真薄情。

手機響的時候趙瑩已經昏昏欲睡,趙瑩迷迷糊糊地接起電話來就聽見那個沒良心、薄情的人在電話那頭興致勃勃地問她:“吃飯了沒?

“沒。“趙瑩在沙發上翻了個身,覺得自己腰和肩都疼,疼得鼻子都酸了。

趙聰聽到她鼻音濃重的嗓音後關切地問:“哭了?”

問完瞄了一下四周,覺得安全後又壓低聲音問道:“想我想的?”

其實他壓低聲音的時候嗓音一點都不好聽,她突然就覺得心裏暖暖地,嘴上仍然倔強着:“沒。”

“真傷心,我還想着你來着呢,”他跟她抱怨道:“誰都不關心我,你都不知道,我都跟媽說了我今天回來,她都沒給我做飯。”

“我才不信呢,你嘴裏吃的是什麽?”

“你的飯。”

趙瑩不信。

趙聰笑道:“媽給你做的酥肉,我跟媽說你天天加班吃不上飯了,媽從今天中午就在給你準備吃的。我跟媽說我今天回家吃晚飯,她什麽都給我做。你肯定是咱媽親生的,我才是領養的。對了,媽問你有什麽想吃的,她做好給你送過去。”

“別麻煩媽了,我周末就回去了。”趙瑩剛說着,就聽見那頭傳來趙媽媽的聲音:“瑩瑩說想吃什麽了沒?”

趙聰跟她說:“先挂了,媽過來問了。”

趙媽媽做了酥肉、炸舌頭魚、鹵豬蹄、鹵雞腿和鹵雞蛋。趙聰又捏了一個炸舌頭魚塞進嘴裏,惹得趙媽媽一個勁訓他:“這是給你妹的,你想吃我再給你做,反正你能天天回家。”

趙聰含怨地看着自己的親媽,這真是親生的嗎?

趙聰蹙着眉頭地跟趙媽媽說:“媽,你閨女現在還沒吃上飯呢,說累得不想動。”

趙媽媽當下就急了:“這哪行啊,瑩瑩本來胃就不好,平時就吃一口飯,這累了一天再不吃飯哪行?”

“是啊,那丫頭就是不會照顧自己,”趙聰一本正經地說:“反正瑩瑩說她周末就回來,不用做太多,這些也挺多了,你包一下我給她送過去。”

“這孩子,你要說你現在就送去,我再給她炒個青菜。”趙媽媽看了看眼前的東西,當即決定道:“你把這些裝起來,我再給瑩瑩炒個青菜,她最願意吃青菜。”

“哎。”趙聰當即就答應下來了。

前後不超過十分鐘,趙聰把所有肉食都包裝好了,趙媽媽的青菜也出鍋了,另找飯盒裝好,送趙聰出門時趙媽媽還特意問了一句:“你今天晚上還回來不?”

趙聰想都沒想就說:“不回來了。”

“你不回來都住哪啊?”趙媽媽心存懷疑。

趙聰笑得陽光燦爛:“我啊,我找了一個女朋友,我不回來的時候就住她那。”

趙媽媽心下犯嘀咕,嘴上就問他:“是正兒八經的人家?”

趙聰點點頭:“是。”

“那什麽時候帶回來給我看看?”趙媽媽說。

“等她同意了,你放心吧,你肯定滿意得不得了。”趙聰手上利索地穿戴,嘴上也利索地給他媽媽喂定心丸。

趙媽媽看了看他搖了搖頭,擺明不信,又懶得跟他倒騰,推他出門後就把門反鎖了。

趙爸爸正在看電視,趙媽媽踱過去坐下,還嘀咕:“以前也沒聽見什麽動靜,這就同居了,還不願意見家長……”

趙爸爸最不願叨咕這種事,便起身回屋:“現在的年輕人,你當是咱那會了,管他做什麽?”

“咱那會怎麽了,咱那會就沒有被騙的嗎,我不就是被你騙回家的嗎?”趙媽媽一邊忿忿不平地說一邊跟在趙爸爸身後回屋。

趙瑩壓根沒想到趙聰大半夜還會回來。

當他打開門,身後趁着走廊上明亮的燈光美好地一塌糊塗。

趙瑩窩在沙發的毛毯裏一時忘了反應,愣愣地看着他。

趙聰打開客廳的燈,傾瀉下一室的溫暖。外面似乎很冷,他身上還帶着寒氣,鼻子也被凍得通紅的,

但是趙瑩還是覺得自己心裏如同注入了一股溫泉,不停地冒着熱氣。

她開心地一片明媚,他卻很失望地樣子,瞅着她不滿意地嘟嘴:“我還以為你看見我會興奮地撲過來抱住我呢。”

趙瑩愕然,她剛才睡得昏天黑地,要是能興奮地撲過去那絕對是夢游兼發神經。

趙聰把東西放到餐桌上,看見她還坐在沙發上,穿着淡粉的睡意裹着厚實的毛毯,心情非常好,也跑過去挨着她坐:“我不在就不敢在卧室睡吧,你以後要對我好點,要不然你一個人睡着那個啥人偶再跳出來……”

趙瑩不待他說完,就朝他身上狠狠地擰了一把,把趙聰疼得“嗷喲”一聲蹦得老遠。

青菜放在保溫壺裏這時候倒出來還冒着熱氣,趙媽媽還給拿了自己蒸得玉米片片,兩個人就着鹵菜大吃了一頓。

趙瑩收拾衛生的時候,趙聰已經洗漱完畢鑽到被窩裏了。他蓋的是她給他買的單人被,她剛給他買回來的時候,他一百個不樂意非要蓋她的雙人被,蓋了幾天又打滾耍賴地換回來。

換回來的那個晚上,他賴在她的被窩摟着她膩歪,“這樣太爽了,為什麽你都往我的被窩裏鑽啊?”

趙瑩正在跟他鑽到她睡衣裏的手做抗争,腹诽道:“我要是鑽過去,那還不是肉包子打狗一去無回?”

趙瑩到卧室的時候,趙聰正躺地四仰八叉,看見她還特意把兩只舉起來,擺出一張妩媚誘惑地表情說:“給你個機會撲過來表示一下你的驚喜和感動。”

趙瑩糾結地看着他的表情,那那是讓她撲過去表達驚喜和感動,分明是讓她撲過去蹂躏他,然後順道可能就他蹂躏了。

為了安全,趙瑩特意繞了一圈從床的另一頭快速鑽進自己被窩裏。沒等到軟香投懷的某人當即把胳膊收回來,冷哼一聲扭過頭鬧開了別扭。

心裏卻在雀躍着:過來哄我啊,過來哄我啊,……

可惜一直等到趙瑩把燈滅了也沒等到。

趙聰猛地轉過身來,苦着一張臉看着她,驀然想起現下黑黑地自己就是表情帝再怎麽大演變臉她也看不見,便順溜地鑽進她的被窩,挨着她的頭還枕着胳膊看着她,另一只手伸出去掐她的臉,那軟軟滑滑如同果凍似的手感,讓他一點力都舍不得用,改為輕輕地戳柔柔地摸索。

趙瑩轉過來朝着他樂地眉眼彎彎。

他就狀似委屈地嘆氣:“我覺得你不喜歡我?”

“為什麽?”他的手在她臉上戳着她好癢,她的手也沒閑着撫過他的眉,他挺直的鼻梁,然後在臉上戳了兩下,有種失而複得的快樂。

“你都不讓我碰你。”每次他都硬得生疼,她都不關己事似的置他于一旁不顧。

趙瑩起身親了他一口,又重新躺回他的懷抱。

趙聰頓覺地他被敷衍了,不過她該被指責的地方還不止這些,他繼續苦着說:“你都不跟爸媽說咱倆的關系。”

“我們這樣不好嗎?”趙瑩把頭埋在他的懷裏,一顆顆地玩着他睡衣的扣子。

“不好,”軟香在懷,饒是他再是談判桌上的高手,在方案讨論會上如何的思路清晰,跟客戶溝通起來怎麽如魚得水,這時候也心神蕩漾到天外了,早就搞不清重點的人,胡亂整理出一個思路說道:“周末都不能出去約會。”

懷裏的人很不給面子噗嗤一下笑道:“我記得某些人周末玩游戲玩得飯都不顧得吃了。”

趙聰輸人不輸陣:“那是因為不能去約會。”

“那等我忙過這一陣,元旦我們出去約會好不好?”她的聲音軟軟地一點點觸弄他的心尖,她的手指似有若無地戳在他胸膛上,他的眼裏直冒火,他現在只想把他懷裏的人壓在床上好好地親個徹底,完全忘了他本來的目的。

色令智昏啊。

“所以說,你覺得他不愛你?”全珍聽完範小米說的前因後果後問道。

“嗯。”範小米沮喪地應了一聲。

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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