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她腦子昏沉沉的,還在琢磨着他話裏的意思,下面就猛地一痛,撕裂般的痛楚,有火熱闖入她的隐秘,在她體內埋藏。

這痛感來得太快,她一時間竟有些怔然,好一會才有細細密密的疼痛一陣陣地襲來。

體內漲得難受,他火熱的碩大撐得她嚴嚴實實,她完全說不出話來,眼裏有微弱的水光滲出,刺到了他的眼。

整根進入,他便不敢再動,将欲望埋得深深。

整個過程,他都斂着眉目看着她,瞧她面上的細微變化,瞧她眼神的色彩流轉。

知道女人的平生第一次,會疼痛得厲害,他已經盡可能地壓抑着欲望,幫她做足了前奏,勢必讓她以最好的狀态迎接他,可沒想到她還是疼到這種地步。那眸子裏的流水就像是一把利劍,直接刺到了他的心。

她微張着嘴,臉上有猙獰之色,卻沒吐出一個字來,他更加心疼,萬不敢輕易動作,脖頸處的青筋爆出,欲1火旺盛,下面也跟着一下下地彈跳,極欲施展,卻被施了定身術動彈不得。

他想了想,再俯低身子,正好将肩膀扣到她嘴前。

“痛就咬住它。”

既然她痛,那他就陪着她痛。

她的手更加用力地攀着他,嘴下意識地咬上了他寬厚的肩膀。

牙齒崩得死緊,連牙根都咬得有些酸疼起來,下面的痛楚漸消,她略略放松了齒口。

定睛一看,見他身體緊繃着,塊塊肌肉若隐若現,被她咬過的地方有很明顯的四顆牙齒印,還有她不小心流出來的口水,濕濕地落在上面。

她有些不好意思,羞躁地揚起了些脖子,在牙印上舔了一下,想将她烙上去的痕跡抹去。

察覺她居然伸着舌頭在他的肩頭舔1弄,點點濕熱,一簇簇地竄進皮膚,他額角的青筋猛地跳了一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箍着她的細腰緩緩抽動起來。

她情不自禁地低吟起來,似疼痛又似歡愉,連她自己也分不清此時是難受多一些,還是舒服多一些。她的手無力地搭在他的肩膀兩側,慢慢下滑,虛軟的身體随他的律動而前後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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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她的手忽然掐住了他的臂膀,嘴也張了一下,他忙放慢動作,退出些,在緩緩地磨過她的內壁。到某一處時,他觀察到她的神色似有異樣,便更加使勁地蹭了一下,她立刻跟着戰栗了一下。

他的眼眸愈加深沉,喑啞着嗓子低問:“是這裏?”炙熱的鼻息噴灼在她的面上,久久散不去。

她全身心的茫茫然,似是不知道他問的是什麽,面上的紅暈更甚,只嬌嬌媚媚地瞧着他,媚眼如絲,含情脈脈。

他心內了然,接下來的動作更加刻意地循着這處緩慢地撕磨撚逗,分出一只手來大力地揉弄她的胸脯,極盡所能地挑逗起她的情1欲。

她被她上下揉着蹭着,身子軟到不行,體內的能量仿佛被抽幹殆盡,任他肆意擺弄。

他這樣磨着她,她實在是耐不住,咿咿呀呀地細吟出聲,音不成音,調不成調,卻是他聽到的最美好的贊歌。

好一會,她的手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識,不再懸在他結實的肩側,意猶未盡地撫到了他的脊背上,順着脊梁骨上下撫摸,揉搓。

她忽然覺得空虛,急需他更深入地填補,腰臀不自覺地往上擡了一擡,将他迎到更深處。

他被她的迎接鬧得愈發興起,心火狂竄,巨龍更是壯大了一圈,終于不肯在淺嘗辄止,狠狠地埋入谷底,大力地進出她,深入她,占有她。

一室明亮,唯有粗重的呼吸聲和清脆的碰撞聲此起彼伏地響起,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濃重的讓人無法忽視的情1欲。

恍惚間,仿佛有道白光“嘩”地一閃而過,眼前突然亮到極致,比窗外最美的夜景更加炫麗奪目。

她猛地戰栗一陣,連腳趾都跟着蜷縮起來,疲累地癱倒在柔軟的床上。

好像經歷過一場英勇的戰鬥,終于凱旋,她此時筋疲力盡,卻又酣暢淋漓,呼出的氣息都是透着清爽的濁氣,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奇異地結合在一起,成就她此時的靈魂。

視線漸漸回歸,距離足夠近,她終于看清了他臉上的愉悅,是極致的餍足與欣慰。

他的額角還飽含着細汗,欲滴未滴,嘴巴大張,有粗氣沉沉地呼出。他結實有力的胸膛還在劇烈地上下起伏,顯露着方才戰役的艱險與暢快。胯1下仍牢牢地駐留在她那裏,不願辭行,兩者似與生俱來的契合,緊緊地融合在一起。

他低下頭來,與她灼灼相視。她不由閉眼,此時竟不敢直視他灼亮耀目的眸子,絲絲害羞困窘的感覺遲鈍地到來,傳遍了她的全身。

他灼熱的氣息絲毫沒有減退的跡象,毫無所覺地在她的額前,臉側,頸項徘徊。他的唇最終停留在她嬌嫩的耳根,薄唇親啓,有一下沒一下地觸在她的耳垂上,癢癢的,有話語一字字粗啞地吐出:“小語兒,你辛苦了。”

她緊閉着的眼皮抖了一下,随即閉得更緊。

他見她如此,不禁輕笑了一下,眼裏心裏都是極盡的歡愉。

昏睡前,她迷迷糊糊地記起他那句意味不明的話,羞怯地蹭着他的胸膛,嘟囔着問他:“什麽失誤?”

“嗯?”他将她抱得更緊,一絲縫隙都無,溫溫柔柔地答,眼裏俱是溫情,“今天是十五。”

她仿似聽到了什麽美好的話一般,嘴角輕輕淺淺地翹起,眉眼彎彎,跟小貓一樣軟軟地依偎在他懷裏,終于安穩地睡去。

*****

清晨,太陽才初起,天地間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厚重的窗簾布把外頭僅有的一絲光線都隔在了外面。

寬敞的卧房內,有純白的浴袍随意地落在幹淨的地板上,淩亂中有着難以言喻的唯美,一雙人兒相擁着窩在雪白的被子裏。

這一切看上去是那麽的和諧,想必誰看見了都不忍心打擾他們的吧。

可這到底只是“想必”而已。

突如其來地,一陣急促的鈴聲驟然響起,在靜谧的室內顯得格外刺耳,撓人心神,仿佛催命符一般。

詹言語眉心一皺,伸出手窸窸窣窣地往床頭櫃摸去,摸了半天也沒找到震響的手機。鈴聲實在是太多尖利,她再無睡意,煩躁地坐起,見是容逸那頭的櫃子上有亮光閃爍,忽閃忽閃地刺眼得緊。

她小心地推了一下旁邊熟睡的容逸,聲音是掩不住的沙啞:“電話。”

容逸被她推醒,腦子還混沌着,手無意識地圈住她,身體還往她那蹭了蹭。

詹言語無語,咳了聲,道:“快接電話!”

女聲有着她獨特的喑啞魅惑,直達他的心底。

他倏然蘇醒過來,翻起身,随意地撈起手機,見屏幕上閃爍着“殷天利”的名字,本想挂掉,又想到他雙休日從不無緣無故給他打電話,估計是有正事,才不情不願地接起,右手摟回半坐着的詹言語,頭也昏沉沉地往她肩上靠去。

詹言語随他靠着,手指揉着還睜不太開的眼眸。忽覺肩上一松,她詫異地扭頭,見方才還睡眼惺忪的容逸此時坐得筆直,容色也是肅然。

隐隐約約地,她感覺到電話裏的語速相當急促,時而有洪大的聲響傳出,似乎十萬火急,只是聽不清楚他究竟說的什麽,不禁正色盯住容逸。

容逸胸口大大地震了一下,繼而一把掀開了被子翻下了床,神色肅穆,嘴裏簡練地對着電話那頭的人命令道:“我馬上回公司。讓吳婧通知下去,九點開會,一個都不準請假。”

詹言語眼皮狠狠地一抽,立刻感覺不妙,待他把手機扔下,便焦急地問:“出什麽事了?”

容逸吐了口氣,邊回答邊迅速地穿衣服:“公司出事了。時間緊迫,快穿衣服,路上再跟你細說。”

詹言語了然,即刻跟着起身,剛站起身,便敏銳地感覺到腰部腿根處傳來隐約的酸疼,不禁“嘶”了一聲。

這該死的體質,什麽破身體。

她咬了咬牙,無視這一情形,擡腳就往更衣間沖。

容逸穿褲子的時候也在注意着她,自然發現了她的變化,忙快走兩步從床的另一半跨過來截住她,異常溫柔地親了親她的額頭,抱歉地低語:“對不起……”他說不下去,只覺得說不出來的愧疚。

詹言語懂得他的歉疚,忙擡手按住他無聲蠕動的唇瓣,輕輕地搖了搖頭,只說:“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正事要緊。”

我一定好好待你。容逸在心裏這樣補充,卻也不再跟她說這些沒有實際意義的話,忙而不亂地收拾起東西來。

*****

一路上,詹言語從他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有人服用華頤康口服液全身潰爛,瘙癢不止,昨晚忽然倒地不起,被送到S市下面的縣級醫院就診,到現在都沒度過危險期,情況危急。醫院初步判斷為“華頤康藥物高蛋白過敏症”。

華頤康藥物高蛋白過敏症!

醫院方面簡簡單單的一個診斷,就如一個晴天霹靂般炸在她的頭頂。

真的出事了。這是詹言語的第一反應。

保健品行業最怕的是什麽,不怕競争,不怕壟斷,怕的就是消費糾紛案件,尤其是牽扯到人命的事,那簡直是一家公司最大的殺器。

拜托,千萬不要出事!

詹言語在心裏千百遍的默念,下颚都不自覺地顫抖。兩只手揪在一起只感覺到無盡的涼意,捂也捂不暖。

手上忽的一暖,她低頭看去,是容逸寬厚的手掌。

“不會有事的。”仿佛是鼓勵她,又似是寬慰自己。

容逸肅着面孔專注地單手開車,沒有轉頭看她,面容沉肅,似乎胸有成竹。但詹言語卻清楚地感覺到他的手正用力地握着她的,手背上青筋畢露。

明明是朝陽初起,一派暖意,兩人的手此時卻都是冰涼涼一片,可憐的失了溫度。

她知曉他同樣着急,不敢再表露出懼意,不自禁地硬聲強調:“是的,不會有事。”

作者有話要說: 發現最近的點擊驟減啊,是石頭寫崩了麽……表示本文已經接近完結了,還在看的就有始有終地看完了吧……

PS:今天無聊百度了下“華頤堂”,神奇地發現有好多足療公司什麽的還就是這個名字……驀然有種撞衫的趕腳!

表示文中出現的所有地名公司名事務所名等等純屬石頭臆造,切不可代入現實,如有雷同,敬請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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