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修改版
花瓣持續了一分鐘左右,魔術師又釋放出無數個小小的彩色氣泡,配合多色變換的彩燈,真的是美輪美奂。只可惜,偏偏有人來煞風景。搭讪男繼續努力靠近秦白羽,說了句英文:你比這些都美。順便偷偷上了手。
難道說,他秦白羽長了一張好欺負的臉?
轉念一想,真要鬧起來,自己也是一堆麻煩。算了,惹不起,還躲得起。秦白羽無視了身邊的男人,放下酒杯起身準備離開。
男人幹脆跟了上去,半強迫地拉住了他的手臂,“別走,喝一杯怎麽樣?”
“不怎麽樣。”秦白羽冷聲道,“放手!否則我叫警衛了。”
聞言,男人不屑一笑,“你真是第一次來這裏,居然不知道我是誰。”
“我讓你放手,聾了?”秦白羽甩了兩下胳膊,卻沒有甩掉男人的手。男人更加肆無忌憚,拉着秦白羽朝通往樓上的方向走去。
這混蛋要幹嘛?秦白羽氣惱之餘尋思怎麽處理掉這人渣,還能不引起周圍人的注意。可他這點力氣哪是酒醉男人的對手。眼看着就要被拉到樓梯處,秦白羽這才破口大罵。
周圍不少人發現了他們,下一秒都紛紛把頭轉回去,不知道是懶得管,還是怕了那個喝醉的男人。
忽然,一只手在酒醉男的肩膀上搓了一把,酒醉男哎呦一聲,放開了秦白羽。抓着肩膀五官扭曲。
秦白羽也是愣了,看着忽然出現在身邊的人。
路見不平的大俠對着秦白羽咧嘴一笑。不,或者說他是在撇嘴更為準确。他對秦白羽撇着嘴,指着抱着胳膊還在哎呦的男人,對秦白羽說:“再怎麽有涵養,也不能沒了男人的血性吧?這熊樣的你不抽他?”
秦白羽一挑眉,心情頓時爽朗起來。想都沒想,照着酒醉男的臉狠狠打了一拳!
大俠樂了,對着秦白羽豎起大拇指。
一時痛快的結果就是被三四個會所的警衛團團圍住。秦白羽也想通了,與其怕麻煩一再忍耐,還不如将麻煩斬草除根。可惜,沒等他出面,大俠已經勾着戴着牌牌的警衛隊長去一邊嘀嘀咕咕。
沒用兩分鐘,警衛隊長一揮手,說撤吧。大俠比挨打的那位爺更不好惹。
看着被警衛帶走的混蛋,秦白羽忽然覺得拳頭還在癢。回過頭來看看大俠,倆人視線相交,都撲哧一聲笑了。
“請你喝一杯,算是道謝。”秦白羽誠懇邀請。
大俠摸摸下巴,故作思考狀,“我不喝洋酒,啤酒吧。”
于是,一向不愛與人接近的秦白羽,請大俠回到吧臺。兩杯啤酒,打開了他們的話匣子。
大俠說秦白羽一看就是個有良好教養的人。秦白羽失笑,覺得大俠應該是在調侃自己。其實,秦白羽不擅長跟陌生人聊天,他所有的交往能力都是在工作上練出來的。這時候,也一板一眼地說:“我叫秦白羽。”
大俠拿起酒杯,笑道:“我叫褚铮。我是通過朋友介紹,第一次來。沒想到居然看到有人鬧事。這裏很亂嗎?”
秦白羽沒有多想,說道:“不,這裏一直很好。今晚的事也是個特例。其實,我也不大了解,我朋友在這裏工作,今晚我是來看他的。”
“哦……”褚铮應了一聲,眼神瞥向樓梯口,“那上面是什麽?運動房,還是吃飯的?”
秦白羽婉轉地回答,比喻成“運動房”也可以,端看你怎麽理解。褚铮非常明白其中的含義,倆人相互看看,各種心照不宣。
随後,聊起了一些尋常瑣事。褚铮很健談,把冷漠的秦白羽逗的笑彎了眼睛。沒多一會兒,兩個陌生人聊得像多年好友一樣親近。
誰都就沒有問對方的身份,從事什麽工作。親近間保持着陌生人的尺度,不越界,卻也不生疏。很快,啤酒杯空了,秦白羽看了看時間,估摸着朋友是出不來了。便對褚铮說:“不早了,我回家。”
“我先去衛生間,結了帳就走。”說着,褚铮把錢包拿出來,放在吧臺上。
秦白羽正色說道:“說好了是我請。”
褚铮坦然接受,“好吧,算我賺到了。”
那麽,有機會再見。
一個兩個都走得灑脫,誰都沒問另一個的聯系方式,誰都沒說自己的手機號碼。成年人理性的交流,相遇、告別、只是某個夜晚的小小邂逅罷了。
褚铮先一步去了衛生間。秦白羽到吧臺另一側結算酒錢,離開的時候看到褚铮的錢包居然還在吧臺上。他走過去,剛好吧臺裏的小侍應生說:“方才那位先生還回來嗎?”
“不。錢包我給他送去。”知道褚铮也是要走的,送一趟倒也無所謂。
拿着褚铮的錢包找到衛生間裏,裏面卻空無一人。
此刻。褚铮已經偷偷摸摸上了二樓。
半小時前,他跟蹤姬韓斌到了會所,為了不被發現,他沒有立刻跟上二樓,而是選擇在一樓多晃一會兒,打聽打聽這件會所的性質。出于好心救了“美”,對“美”也頗為動心,但他不是登徒子,逮這個漂亮的就往上撲。他是來工作的,再美也沒有工作重要。
摸上二樓,發現被使用的房間都會亮起一盞紅燈,這就很容易找了。
二樓的房間不多,七八間而已。亮着紅燈的房間有三個,褚铮摸摸下巴,捉摸着要不要玩把“小鍋炒豆”。
最後,他鎖定了中間的房間。就是它了!老子的直覺一向很準。
門鎖并不複雜,對褚铮這種撬門壓鎖的老油條來說簡直如探囊取物一樣簡單。只是,他怕驚動了裏面的人,故而輕手輕腳。随着咔噠一聲響,門鎖打開了!
慢慢推開一點縫隙,往裏面看去。預料中的活色生香不但沒有,反而看到了滿屋子的燈光明亮。
嗨!?姬韓斌這是什麽口味呢?狐疑僅僅是一瞬,透過窄小的門縫,他看到姬韓斌穿着白色絲質浴袍,站在一個可容納兩個成年人的木桶旁邊。木桶裏冒着熱氣,裏面似乎盛了不少熱水。姬韓斌雙手壓在頭頂朝着木頭鞠躬。
他居然給一只木桶鞠躬!這個世界略玄幻。
姬韓斌到底在幹什麽呢?褚铮看着看着,眉間越蹙越緊。只見,姬韓斌對着木桶鞠躬三次後,脫掉了浴袍,一條腿跨進木桶,臉上頓時浮現出痛苦的神色。
一看那冒出來的熱氣就知道水很熱,姬韓斌這是打算退豬皮?褚铮心中暗道。
随着姬韓斌忍住一條腿在熱水中的滋味,他的兩一條腿也跨了進去。慢慢蹲下,最後只露出肩膀在外面。
這是新的洗浴方式?可姬韓斌看上去很痛苦,不像享受的樣兒。在褚铮納悶的時候,裏面的姬韓斌伸出一只手,從旁邊移動餐桌上拿起很精致的小碗,往水桶裏灑了點白色的粉末。
褚铮立刻瞪起眼睛,決定無論如何都要把粉末的樣本帶回去!
可恰恰是他決定的瞬間,忽聽樓梯方向傳來秦白羽的聲音:“褚铮,你怎麽在這裏?”
一分鐘前。秦白羽在衛生間沒找到褚铮,看到上樓的樓梯,懷疑他是到了樓上。抱着試試看的态度來走一圈,還真找到了。只是……
看着褚铮蹲在一扇房門前,倆眼冒着精光的樣子。秦白羽有點想掉頭就走。然而,褚铮的黴運才剛剛開始,随着秦白羽一起上來的還有個小侍應生。人家見到褚铮那個樣兒,扯着嗓子喊了起來“偷窺狂啊!”
褚铮非常淡定,冷靜!脫下外衣纏在腰上,護住藏在裏面的配槍。寧肯丢臉,也不能暴露身份!
将兩只袖子系好的同時,從前後湧出來不少警衛。褚铮翻翻白眼,今天出門沒看黃歷。
廢話什麽的直接省了。褚铮開始拳打腳踢,怎一個威武了得!沒幾下就撂倒一半的警衛。他不願戀戰,一腳踹中警衛的肚子,撕開一條路。幾步跑到徹底愣住的秦白羽面前,一把将他手裏的錢包搶了過去,磨牙霍霍地說:“謝謝!”
秦白羽冷不丁地回過神來,再看褚铮,這人居然已經跑到了窗戶前面。秦白羽心想:不會吧?這可是加厚玻璃,可是二樓。
褚铮拿起旁邊大花瓶照着玻璃窗狠狠砸去,玻璃應聲而碎。
“別讓他跑了!”屋漏偏逢連陰雨,方才被褚铮卸掉胳膊的酒醉男帶着人殺上來,指着褚铮,“就是他!給我抓住!”
如果被這幫人抓住,褚铮也不會成為一科的候補。
望着呼呼冒風的窗戶,秦白羽想:我都遇到些什麽人啊?
那麽,當警衛和酒醉男失去了追擊目标,進而産生了極度的憤怒後,将矛頭齊齊指向了秦白羽!
這人是那混蛋的朋友!就是因為他,那個混蛋才打了我!
這人是那個偷窺狂的朋友!我看見他們在一起喝酒了!
在雙方指認下,秦白羽淪為“階下囚”。
聞訊趕來的調酒師緊着幫秦白羽解釋,說他真是我邀請來的朋友,也是老板的朋友。可惜,老板不在,了解褚铮身份的警衛隊長也不在。調酒師一個人真心吵不過十來張嘴,和副經理的嚴謹刻薄。那位被褚铮收拾了的酒醉男,已經叫來了身份不俗的哥們助陣,勢要将秦白羽繩之以法,并必須供出逃跑的偷窺男真正的身份。
調酒師見勢不妙,偷偷摸摸給沈紹發了一條短信。內容很簡單:白羽在我酒吧遇到麻煩了,快來!
這時候,秦白羽被一群人吵的頭疼,他實話實說:“我只知道他叫褚铮,其他的一概不知。”言罷,轉頭睨着酒醉男,微怒道:“他偷窺的問題我不參與意見。但就你的事而言,我很感激他。現在看,他應該卸掉你兩只胳膊!”
酒醉男徹底被秦白羽惹火了,作勢要沖上去好好教訓一番。調酒師在中間攔着,勸了這邊,再勸那邊。一時間,屋子裏有亂成一團。饒是秦白羽再好的耐心,再好的修養,也架不住這麽多人在他耳邊嗡嗡嗡。默不作聲地抄起桌上的水杯,照着酒醉男的臉上砸了過去。
十環,妥妥的!
瞬時炸開了鍋!打亂了套!調酒師也沒優雅風度了,幫着秦白羽擋拳頭,下黑腳!秦白羽逮着個空隙連踹帶打,着實占了人家不少便宜。可說到底,對方人多,沒多一會兒就把他們控制住了。
這幫人不敢動調酒師,那是老板的寶,誰動誰倒黴。如此一來,秦白羽就要遭殃。那酒醉男也不吵嚷着要送他去見警哥,招呼哥們要把秦白羽直接拉回家。
兩下争執不休,忽聽房門猛地撞在牆上!衆人聞聲下意識回頭!
沈紹面色冷峻,跟一堵小山似的橫在門口。深邃的眼冒着寒光,跟帶着殺人光束似得,讓人不寒而栗。凡是看到他的人,都下意識地咽咽唾沫,打了寒顫。
在屋子裏看了一圈,目光落定在秦白羽的身上。後者很是納悶,不由得問道:“你怎麽來了?”
調酒師哭的心都有了,“沈董,你怎麽才來?”
秦白羽橫了朋友一眼,似在說:多事!
沈紹陰沉着臉走進屋子,無視其他目瞪口呆的人,站在秦白羽面前。壓制着秦白羽的人自動自覺放手,後退數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