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出生便被捧在手心中,從未經歷過風浪,哪曾想一夜之間便叫他一無所有,似乎要讓他将前十幾年缺失的苦難全都嘗盡。

僵硬而遲緩地将身上的衣物盡數除去,最後脫得只剩裏衣和亵褲,他卻是怎麽也下不去手。

聞人異見他如此也十分體諒,伸手一把将人拉過,一個翻轉便調換了位置,将楚群壓在身下。

“你莫怕,如你跟了我,我必不會虧待你。”他溫言安撫着不安的楚群,手掌一路向下摸到了衣帶的地方,手指一抽便将少年最後的遮羞布也給去了個幹淨。

少年單薄白皙的胸膛頃刻暴露在了空氣中,聞人異呼吸一窒,覺得有股熱流從鼠蹊一路竄到了頭頂,讓他呼吸間噴吐的氣息都是灼熱的。

他輕輕地将手掌整個按在了少年的胸口,帶着點自己也未察覺的小心翼翼。

聞人異自小習武,十六歲前人生只有雪域神宮和雪凝劍法,十六歲下山之後也始終醉心武功,熱衷挑戰武林高手,就這麽到了二十有六,仍然孑然一身,不是他看不上那些江湖俠女,而是實在對女人無感,倒是更喜歡年輕英俊的少俠。

不過這個隐秘他一直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也未曾向他人透露過自己這一奇怪的癖好。

他練得是雪凝劍法,住的是雪域神宮,人人便都道他人如霜雪、清心寡欲,卻不知他其實是有心無力,志不在此。

“群兒,你怎麽抖得這麽厲害,很冷嗎?”聞人異原覺得楚群病殃殃的,脫了衣服必定也是瘦骨嶙峋,沒想到這手一貼上去便拿不下來了一樣,被對方肌膚那細膩光滑的觸感迷得不行。

楚群這會兒胸口悶得慌,也不知心裏是個什麽感受:“我若剛剛說不願……師尊會如何處置我?”

聞人異動作頓了頓,看着對方的表情異常認真:“将你賣了啊。”說罷戲弄般掐了把少年胸前一點。

楚群被他這一動作驚得着實不輕,臉都青了。

“唉騙你的!”以為他是被吓住了,聞人異驟然哈哈笑道,“我會給你筆銀子讓人将你送回中原,僅此而已,瞧你吓的。”

他溫熱的手掌又要順着腰側的皮肉摸到少年的亵褲裏去,楚群忍了忍,咬緊了牙關沒有閃躲。

聞人異半幹的發流淌到少年身上,又癢又麻,又像鋼針,紮得他坐卧難安。他将唇印到少年的頸側,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下,感到身下的人顫了顫,便以為對方也有了反應,吮吻得越發起勁。而他另一只手則已經徘徊在少年腿根處多時,見時機成熟便想去碰少年腿間那綿軟的陽具,只是他剛碰到一點皮肉,頸間就被澆上了一股溫熱。

Advertisement

他擡頭倏地看向楚群,只見少年面若金紙,竟是情緒起伏之下觸動了舊傷嘔出一口血來。

再強的欲望面對這一汪血水也蕩然無存了,聞人異瞬間酒醒了大半,抹了把臉上被濺到的血跡,見少年半死不活的樣子,連忙将對方拉坐起來為他渡去真氣療傷。須臾,聞人異收掌,少年整個人軟到在他懷裏,呼吸已平緩下來。

看着楚群這個樣子,聞人異一時生出了無限愧疚的心思,他沒想到會将楚群逼到這個地步。他救楚群,就跟救小貓小狗一樣,覺得對方有意思,長得也很對自己胃口,于是就救了。說他從一開始就圖對方美貌,那是絕對冤枉他了。不過,要說他對楚群沒有別的心思,好像也不對。

有心還是無意,到底這心裏是怎麽想的,恐怕連聞人尊主自己都不清楚。

那之後,聞人異一連躲了楚群大半個月。

酒醒後他其實也很是頭痛,不知道自己那晚在發什麽瘋,竟會去做那等挾恩圖報的事,但既然做都做了,也不能抹掉重來,便只好對楚群避而不見。

就這麽避啊避的,狹路相逢沒有,倒是聞人異自己撞上去了。

這天聞人異湊巧路過楚群住的院子,天空飄着小雪,院裏的幾株紅梅開得正豔,院裏舞劍的那人也是清絕無雙,不知不覺就叫他停住了腳步。

楚群這幾日沒得聞人異的指點,不僅沒有懈怠,反而還自創了一套簡易劍法。招與招變換間參進了一些短刀的招式,使之變得更為有力、淩厲了起來。雖稚嫩,但也頗有幾分意思。

聞人異觀賞了片刻,在楚群舞完一套劍法歸劍入鞘之後再也忍不住拍手叫好起來。

楚群吓了一跳,見是他便垂了眼眸躬身行禮:“弟子拜見師尊。”

這場面聞人異理應感到尴尬的,只是他這會兒對楚群自創劍法的興趣遠遠蓋過了尴尬。

“剛剛你耍的那套劍法可是你根據你楚家刀法改良過的?”

楚群立馬單膝跪地,向聞人異認錯:“弟子知錯,還請師尊恕罪!”

聞人異奇怪:“你錯在哪兒?”

“您讓弟子忘掉從前所學,弟子沒有聽您的話,還是不能忘記家學。弟子甘願受罰,望師尊息怒。”

“這話我說過?”聞人異想了會兒,沒想起來,幹脆也不想了,對楚群道,“你做的很好,我不罰你。”

楚群吃不準他想做什麽,低着頭一動不動。

聞人異一挑眉,總算想起現在什麽情況,急了,手上帶着起勁将對方從地上穩穩地扶了起來。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那天我喝醉了,做了糊塗事,以後不會再那樣了。你要是覺得不解氣,大可刺我幾劍,你看我還不還手。”

楚群驟然擡起頭,臉上有着明晃晃的錯愕,但很快又叫焦慮所取代。他自然不可能真的去傷了聞人異,所以更懷疑對方這麽做的用意。

聞人異見他神色變化自以為猜到了少年心事,便道:“放心,我也不會送你走,你且安心留在天山,将此處當成你自己的家。”

楚群其實不太信聞人異會這樣簡單就放過他,但他身無長處,除了一張臉也沒什麽能夠讓天山神劍絞盡腦汁去哄去騙的了,也就暫且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其實他大可放心,聞人異為人雖然随心所欲,但也是說一不二的人,說了不逼他便不會再逼他。

“謝師尊。”

見他又要拜,聞人異一把扶住了他:“我做錯事你謝什麽?”

楚群這下倒是被他問住了。

聞人異二話不說從楚群劍鞘中抽出長劍,反手就給了自己胳膊一劍,鮮豔的血色立刻沁了出來,楚群沒防備,被他此舉驚了一跳。

“這便還你了,你別再惱我。”聞人異倒像是沒事人一樣,給自己點穴止血,未了将劍重新遞還給少年,“好了,你再将剛剛的劍法舞一遍與我瞧瞧,或許還可改進一二。”

楚群一愣,不知要作何表情,見聞人異不像是說笑,便一抱拳:“是!”說着走到開闊處,抽出長劍又舞了起來。

聞人尊主本也算是個武癡,當下便認認真真指點起少年劍法的不足之處來。

兩人算是回到了一開始的教授模式,誰也沒再提起那晚的事情。有了名師指導,楚群武功自然一日千裏,只是他太過冒進,又背負家仇,心靜不平之下雪凝劍法始終難以突破第三重,幾次險些走火入魔。

他自覺活着唯一指望便是報仇,時間久了對自己身體越發不珍惜起來,以致後來走了歪門邪道來提升武功,這些便又是後話了。

時光匆匆,很快地,楚群在天山上過了第一個年。

在他來天山前,雪域神宮其實是不過年的,過年那幾天山下一片熱鬧,山上卻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與往日并沒有不同。但因為今年多了個楚群,聞人異突然就無比重視起了這過年的氛圍來了。

雪域神宮多少年了,第一次将福字貼得到處都是,人人都穿着新衣裳喜笑顏開,除夕那晚還放了聞人異從前覺得吵鬧不堪的炮仗。

“這餃子裏我讓人包了銅板,你嘗嘗看。”他聽說吃到銅板的人下一年會有好運,便叫廚房多包了幾個,結果楚群那碗一共十幾個餃子,有銅板的就有七八個,差點叫他把牙都崩碎了。

之前楚群總以為聞人異叫他侍寝那晚是借酒欺人,把自己做下的龌龊事都怪罪到喝醉了酒頭上,可除夕那晚,喝了一壺竹葉青,聞人異竟然拎着子持在雪地上邊舞邊大笑着唱起了歌。楚群由此才相信,聞人異酒品卻是不怎麽樣。

風雪迷人眼,聞人異墨發紛飛,衣袂飄飄,也是說不出的潇灑肆意。

楚群要将他拉回來,卻被他一把扯住半強迫地将子持握在了手裏,他掙紮不開,也只好随他去。

然後,聞人異就着他的手挽了個劍花,竟是在教他“雪凝回春”的招式。

“凝神,靜氣!”

在聞人異的帶領下,劍氣掃過之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