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也滿足地打算放過小鬼米弗爾了,目光找到我,示意可以走了。我都不知道我來這趟看這麽精彩的戲碼是要鬧哪樣。
一跨出門我就聽到米弗爾驚天動地的哭嚎,我趕緊眼不見耳不聞緊走兩步躲遠了。
反觀廖月,僅僅因為小孩吵到了他睡覺然後他為了報複砸了小孩半個店,他貌似覺得很滿足。嗯,小鬼那麽怕廖月大概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再偷偷瞧他一眼,我可得小心點,省得哪天逆了他的鱗,叫他報複得連個渣都不剩。
回到網吧,時間還正值後半夜,我們離開期間應該是沒發生什麽大事,該打游戲的還在打游戲,不打游戲的也在乖乖睡覺。
到後半夜了就是廖月的班了,我可以徑直去小屋睡覺。但我沒那麽做,我已經習慣玩游戲到天亮了。于是我只好去玩游戲了。
按理游戲都是級數越高升級越慢,也不知道廖月到底用了什麽升級方式,一開始就跟我拉開了十幾級的差距,然後眼看他還有四級滿級了,我還跟他差十級。我已經自覺頭一次玩游戲這麽拼命了。
說到游戲,我已經好多天沒在游戲上看到鈴铛了,以前每天都通宵在線的啊,難道最近完全學乖了?畢竟游戲裏結婚也是有一定牽挂的……
章十八 沉浸
第二天我也是下午才醒,先是想起了令我印象深刻的廖月砸場子的場面,然後想起了前兩天跟水老頭的“會談”。水老頭看樣子還不知道我在這麽個小網吧過活,目前也只有小強來找過我,而小強的消息源是鈴铛——王君悅。
我不敢擔保王君佚會不會知道這事,如果他知道了,我應該早就被落井下石了,還能容我在跟水老頭談崩以後活這麽久?
想那些有的沒有也沒什麽大用處,我不确定我是不是應該卷上鋪蓋滾到別的省去躲一陣。話說我現在連能卷的鋪蓋都沒有诶。
抱着些許的懷疑,我還是閑着沒事坐在二號機上開始玩游戲。
下午網吧人比上午多,廖月也忙得很,我便上了他的游戲帳號。今天周末,門派公告都寫了每周這時候要打門派戰争,我幫他組織一下。
門派戰争,就是字面意思,門派之間打戰争。限制在每周末舉行,每個門派出多少人都可以,然後把所有人分成三到四人小隊,随機ROLL門派,然後兩個不同門派的小隊之間進行門派PK戰争。贏的一方可以為門派獲得榮譽點。
雖然整個周末都可以進行,但每個門派每周只能贏十次榮譽點。就是說不管派出多少隊,贏過十次以後再進行的戰争贏了就沒有用了。因為這種坑爹設定,有的弱的門派掙紮整個周末也得不滿榮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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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譽點對于門派是必不可少的一種數據。其一便是升級門派,其二是可以通過精煉榮譽獲得在商店和刷圖都搞不到的稀有物品,像市面上見不到的恐龍寶寶,各職業的神秘隐藏技能,自動補血裝置,大把大把的各地傳送符。
這些物品被精煉出來自動存進門派倉庫——倉庫的大小也是通過榮譽點來升級的——一部分物品通過門派貢獻來分配給各成員,特殊物品,像有職業分別的技能這種,都是由門主來分配的。
由于門派倉庫發的物品完全不可交易不可丢棄只能用掉或者銷毀,所以把用不到的東西都自己留着也是徒勞的行為。
我們門派是全服第一個有物品刷過十萬直接跳成正無窮的,那物品是中藍,也就是說我們門派25級以上的成員都可以随便用藍不用花錢,方便極了。
我開着廖月的羅剎,把門派裏在線的人都叫到一起分好隊。分隊規則是每隊隊員級數差不能超過五級,這樣系統才會給分配別的門派差不多的隊來PK。
一邊叫那些隊的隊長自己進門派戰争地圖,一邊也拉着羅剎的隊進了地圖。我自己的號連挂都沒挂,一來我的級比廖月低,裝備也不怎麽樣,廖月一身極品可以穿到畢業,玩起來也很爽;二來,鈴铛也好幾天都沒來了,我也沒固定隊一起升級,也沒個人陪着唠唠嗑。
鈴铛為什麽好幾天沒來?我又不會怪她告訴小強我的行蹤,而且我也能接受她的身份,不就是王君佚的姐姐麽,有什麽的。明明感沒什麽大不了,但一想到王君佚,我的心髒就會猛地扭曲一下。我想起了依晨。
但在戰火紛飛下,我很快把鈴铛什麽的抛到了腦後,藍不花錢,貓人們在我前面攻上前去拼命打出必殺,織造撒下天羅地網,我有些手生地為他們加狀态和血藍,抽空也在後面準備三轉大招,坐等秒人。
贏的條件是将對方一半或以上的玩家打到零血,或者對方隊長帶隊認輸。遇到織造多的隊超不好打,但對方的技能以羅剎的技能大多都能防住,所以只是拖時間而已。
門派頻道頻頻傳來捷報,榮譽點進帳迅速,我們隊也愉快地厮殺着。門派裏還有陸續上線的,有些沒趕上門派戰争就在一邊看着,又叫好又送花,有時就在打鬥頁面閑聊起來。
打着打着,還在意猶未盡的時候,十場勝就打出來了,菠蘿派萬歲。
門派戰争結束以後,門派聊天頻道便熱鬧起來。我們派有一個快要滿級的殺手元老,名叫殇玉,一直在喋喋不休地地在頻道裏說他打門派戰争的英勇事跡。這家夥很張揚,常自己一個人挑一群六十級,挑不過就發門派求救,我和廖月在的話就一起過去,讓這爛攤子更爛。
然後我用羅剎組上了殇玉的殺手,兩個一起去做門派每日任務。
殇玉一路上那種裝作純熟老大哥的語氣越來越讓我覺得他只是一個小屁孩。網絡中,沒有人知道你是一條狗……
我們一直玩到天黑,我剛想出去找點吃的,門派頻道彈出一條消息:玩家【幸運貓鈴铛】上線。
心裏莫名地有些激動,坐回去點開了鈴铛的私聊框,然後發現我用的是廖月的號,便什麽都沒有說。
然後鈴铛在門派頻道喊:董輝呢?有人看見他嗎
我便沒麻煩自己上自己的號,直接用羅剎私聊她:我是董輝,你怎麽才上?
幸運貓鈴铛:離開那個網吧快點
羅剎:怎麽了?
她沒有回答我為什麽,門派消息裏顯示:玩家【幸運貓鈴铛】下線。
我莫名地有些心慌,為什麽要離開網吧?她知道我的事?她知道多少?知道水老頭在找我?難道水老頭快要來這個網吧追命了?
還沒到包宿時間,我慌亂地原地跳起來直沖到吧臺前,廖月問我怎麽了,我艱難地說:“追兵……”然後趴上吧臺摸到吧臺裏面,把昨天留在那的煙和打火機拿出來塞兜裏,然後又沖到小黑屋,把挂在櫃門上的外衣往身上一披,摸摸上衣兜,所剩不多的工資還在。
我現在只有一個念頭:我應該離開這個網吧。不管是永遠離開或時暫時撤離,我都不應該再呆下去。
“董輝!哪去?”廖月看見我往網吧外沖,叫了我一聲。
我推開門埋頭就跑,沒有理會他。
我不知道得去哪。要去火車站随便買一趟最近開的火車票出市嗎?還是找個陰暗的角落再躲一陣?
真夠讓人苦惱的。
章十九 複仇
在附近陰暗的小胡同呆了一會兒,我便下決心出市了。不過在出市之前我打算先回哥家看看,此一別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好歹我哥嫂養了我十幾年。
就算幾個月沒有回去,回家的路還是格外清楚,再加上這是個小城市,幾乎達到了閉着眼睛都能找回去的地步。
但即使如此,我還是在回“家”的過程遇到了阻力。
一個本來應該在家裏鑽書彈鋼琴過着優雅生活的少爺,一個完全不合時宜的人出現在這個有些肮髒的小巷子裏。
“董輝!”王君佚在我身後叫我,本想上樓的我腳步頓了下來。
我回過頭,看他準備說什麽,卻覺得我完完全全被仇恨蒙蔽了眼。
“別回家……”黑暗中,他扶着胸口,有些氣喘。是緊趕慢趕來看我笑話的嗎?然後連我最後一次回家都要阻止,最後将我以□□犯的身份嫁禍。
我不怒反笑,學着廖月那樣語調平淡地問:“不回去?那去哪?”
他又喘了兩口,然後說:“跟我來……”
當我是傻的嗎?跟他去幹屎?不過我仍是強壓着滿溢胸腔的怒火語調平平地回複:“去哪兒?”
“我能幫你躲一陣!”他語調有些焦急,雙眼以我從未見過的神采在黑夜裏閃閃發亮。
有那麽一瞬間,我滿腔的憤怒換成了一種古怪的感覺,仿佛我流落到今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