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着,我把褲兜裏的煙掏了出來叼在嘴裏,又在外套裏翻到了火,點火抽煙。

大頭看到我抽煙很驚訝:“有煙抽?”

我把煙盒遞過去:“來一顆?”

他有些欣喜,邊接過邊說:“草,真是太久沒的抽了……”

“給我也來一根!”躺床上的不外道地叫。

我把火也遞了出去,大方地說:“盡管拿。”

看來帶着煙的我還挺受歡迎的。

大頭連抽了三根煙,繼而開始咳嗽,看樣在入獄之前是個老煙鬼,但太久不抽都快戒了吧。

我兜裏還有一包沒開封的煙,看樣也撐不過兩天。

翻到煙的同時我還翻到了別的雜物。那個讓我犯罪的小瓶——我一點也不怪廖月把這東西送我,反倒莫名地有着報複的快意。還有米弗爾之前押在我這的戒指,還有一片小紙條。

我不記得在口袋裏放什麽小紙條,便好奇地打開看了一眼,上面寫着:戒指拿給他們看,保你。

看着那有些秀氣的字體,心裏一沉。這到底是誰寫的?我不記得誰寫了條遞我。這個姑且不說,戒指拿給誰看?抓我來的人嗎?能保我?保我做什麽?保我上西天?

喂喂喂,這個戒指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又拿起戒指看,很平淡無奇的樣式,我見識淺,看不出這是什麽金屬的。特殊的地方就是在戒指裏面刻了個貓科動物的頭,看起來像獅子。

竟然在戒指裏面看不到的地方刻東西,只能說它太特殊了吧。而且這是一個十四五歲就開酒吧的小孩的戒指,應該會有一定特殊意義吧……

稍稍又在這個陰冷潮濕的地方呆了一會兒,便下定決心賭一賭。能出去也好出不去也好,應該再也沒有比這更坑爹的狀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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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兒能找到管事兒的?”我對着一屋子人問。

“哦?找管事的做啥?”大頭搭話。

“也沒啥……”我悠悠說道。

“別想着找管事的啦,不過每天早上都會出去放風,那時候能碰着他們的人。”床上躺着的抽過我煙的也搭話。

嗯,我坐等冒險。在此之前我先借來了大頭的拖鞋穿。

章二十一 脫困

先前看書的那個人把書扣在了桌面上。我遠遠地看去只看到了三個大字:馬克思。

也不知是幾點,昏黃的燈光忽然就滅了,大概這是監獄的固定熄燈時間。

一開始大家還安分地各躺在各在床鋪上。而我連卷鋪蓋都沒有,只能滾在硬床板上蓋着自己的外套。随着時間的推移溫度還在下降,不知道這監獄是不是的确有持續的供暖設施,真夠不人道的了。

黑暗中,我聽到了有人下床穿拖鞋的聲音,然後那人走到了另一個床邊。然後黑暗裏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其中一個人毫無誠意道:“還來?別吓着小孩。”

另一個人也很開脫:“小孩?那可是個□□犯……”

黑暗中傳來會心的低笑,然後是放肆的喘息和低吟,不知是誰在幹誰。甚至又過了一會兒,第三個人加入了。

不知是不是寒冷使然,我覺得後腦勺有些發麻,那感覺從腦後一直延伸到尾椎。

睡不着。在那聲音平息了很久也睡不着,監獄裏實在是太冷了。

能在任何情況下睡着的我竟然失眠了……讓人難以相信。在那聲音平息後,大家各回各床,還有個人摸黑去了次廁所,帶出了濃濃的廁所味兒。又過了很久,我猜他們都睡下了,我還是睡意全無,摸着黑點了一顆煙,尖端的火星照亮了我的手指尖。

我果然還是不想留下……無論如何也不想這樣留在這裏。

第二天那燈重新亮了起來,看來也是天亮的時候了。我給醒着凍了一夜,這時候終于撈着上廁所了——不想去廁所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僅僅是進出就這麽大味,裏面指不定多慘呢。

床上的人還在翻着身咒罵亮得真早。我上完廁所沒一會門鎖就響了,開鎖的人粗魯地大喊:“趕緊出來!”

然後還在床上躺着的人們才開始哼哼叽叽卻動作迅速地往起爬。大頭拍了拍我,說:“別愣着,你先出去吧。”

我就聽話地走到門口推開門向外望,發現每隔幾步就站着一個拿棍子穿着監獄沒品制服的人,而別的“房間”也陸續向着外面走人。

這就是傳說中的望風時間麽?

于是我緊忙把外套披在身上,摸了摸兜,什麽東西也沒落下,然後我就随着人流往外走。

一路上不少人都好奇地看我,因為我沒有穿着他們統一服裝。但獄卒像蠟人一樣站在原地無動于衷,我随便找了一個問“哪能找到你們老大”,卻只被一句“滾回去走路”趕了回來。

自昨天被送進地下監獄以下,我第一次看到了外面的天空。有些陰霾,還起了不知是煙是霧的朦胧。天還是那樣冷,我穿着大頭的棉拖鞋也抵禦不了這寒風。

這一大群犯人開始在這冬日的沙地上走圈,我穿着暗紅色的外套在這一群灰土土的服裝中間格外顯眼,很多人開始交頭接耳兼圍觀我,我趿着拖鞋泰然自若地混在人群中走,無暇顧及別人的竊竊私語,開始思考我到底要怎麽冒險才能把自己弄出監獄。首先要想的就是怎麽能跟獄卒們溝通溝通,好讓我有機會出示這個有可能代表着特殊身份的戒指。

我一直把手揣在口袋裏摸着戒指內部那個獅子的紋路,手邊還能碰到那張不知是誰給我留的紙條。

機會很快就來了。

晨間放風完畢,包括我在內的這群犯人被排着隊領到了“食堂”。老舊的凳子和吱呀作響的桌子,還有一個不耐煩的打飯老頭子。我們每人手裏被塞了一個看上去髒兮兮的白塑料快餐盤,然後排着隊打了飯,然後排着隊坐上那些老舊的凳子,把餐盤放在吱呀作響的桌子上。

就在我剛坐定的時候有一個獄卒打扮的人推了我一把,我回頭看,他問:“你衣服呢?”

啊,終于有人注意到我衣服不對了?

“我沒有。”我如實回答。

“你是誰負責的?”他問。

犯人還分誰負責的?責任獄卒麽?

“沒人負責。”我又如實回答。

他皺着眉看了看門口的地方,自言自語:“審查的快過來了……”然後将我從座位上拉了起來命令道,“你跟我來。”

審查?這可能就是我的機會了。獄卒還在不耐煩地催我,我磨磨蹭蹭地擺弄着餐盤,一會兒又推推凳子。

他打算把我這個穿着“異類”帶走,給審查一個完美無缺的印象,我這個異類等着見審查。在這矛盾激化的前一刻,審查終于進來了。

獄卒不耐煩地瞪了我一眼,轉身要離開,我默默地跟着他往前走,一時間竟沒有人覺出異樣來攔着我。于是我借着獄卒的庇護順利地走到了審查的面前,等有人看出我是清晨那個穿着招搖的罪犯時,我已經硬着頭皮把一直在手指間把玩的戒指伸到了那審查面前。

審查是個中年早禿的典型,倒也是被我這動作吓了一跳,然後用詢問的眼光看着兩邊的獄卒,兩邊的獄卒要跑上來把我拖走,我大喝一聲:“看這個!”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給人看這戒指就好使,我只知道如果不想穿着異類連雙鞋都沒有在監獄虛度前半生,這是件轉折性的嘗試。

結果我也被獄卒拖走了,中年早禿譏諷地笑着接過我手裏的戒指,看着他表情變嚴肅并且決定不再審查了對着獄卒說了聲:“帶過來。”我就知道押對寶了。

我被帶到了最初看到的正對監獄大門的樓裏,這裏倒像是辦公的去處。我們進了一樓其中某間房。

中年早禿連坐都沒坐就問:“你是萊恩家的人?”

“不是。”我如實回答。

“什麽罪名?”

“我沒犯罪。”我微笑着否認。

中年早禿辦事倒利落,此後就不再問了,而是開始拿起電話打電話。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把那個什麽“萊恩家”的人找來我該怎麽對峙……

結果我還是多慮了,來的人是米弗爾……

小孩茫然地看着我:“你是誰。”

您老忘性大了點吧。

“我是你準備砸的網吧的網管,你親手把戒指給的我,我是廖月同事。”我複雜地解釋道。

章二十二 絕處

米弗爾一臉的嫌麻煩,直截了當地問那審查能不能現在放人。審查說有了萊恩家的關系,現在只要我家長簽個字,就是個形式而已,沒誰會擔責任的。

然後米弗爾一臉嫌惡,說誰會給你這小鬼簽字啊【阿喂,被小鬼叫小鬼完全高興不起來啊】,自己找人吧。就我這情況打死我也不能找我哥來簽名,所以我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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