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撸啦啦啦啦啦啦

白來財從一開始就覺得外面的聲音聽起來耳熟,現在也不管地面上髒不髒,趴下之後就從褲兜裏掏手機。調出來視頻模式,對着外面熱-吻的人,畫面越來越激烈,連長生也忍不住探過腦袋看屏幕。

褲子拉鏈打開,粗-熱的一根跳出來,女人靠着洗手臺慢慢蹲下,手把玩着下面的囊袋,低着頭上下□□。

白來財覺察身後有身體湊上來,心裏一慌連忙點了暫停,回頭正對長生略帶懵懂的面孔。

“別看!”白來財小聲地說,“等會兒我們就出去。”

視頻不能再錄下去,白來財又不甘心,瞧着那處也不怎麽大原來還是個雙。他又掏出來手機,找出來秒表計時。

過了五分鐘,門外傳來一聲舒爽的嘆息,兩人低聲暧昧幾句後,慌張地帶上門走了。

白來財肩膀一松,憋着的一口氣終于呼出來,撇着嘴不屑道,“才五分鐘!”

自己撸一管說什麽也得十多分鐘啊。

“你快去洗手。”長生從馬桶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又指了指地面,“你剛才還趴在地上。”

白來財也覺得一嘔,跑到洗手臺認真洗手,手指縫裏使勁兒搓着,神秘兮兮地對長生說,“我剛才得了一個寶貝!”

“你剛才拍的那個東西?”長生問,“是不是不太好啊?我看兩個人正在,正在那個什麽呢。”

沒吃過豬肉但也偷偷見過豬跑的長生小臉有點紅。

白來財笑嘻嘻地打趣,“人家都不怕不好,我怕什麽。再說我跟他有仇,恨不得他哪哪兒都不好。”

他神秘兮兮地貼近長生,咬着耳朵說,“我跟你說,他讓人給包養了,沒想到在外面還偷食。我還一直以為他是個彎的,敢情雙-插-頭。”

視頻裏的男人叫方連城,雖然沒擠進三線但也正在勢頭上。當初和白來財一起進的公司還是舍友,兩個懷揣着明星夢的青年很快打成一片。白來財又是個自來熟的傻白甜,心裏想的都是對方的好。

“我那個時候就是愣頭青,被人賣了還幫他數錢。後來我才知道,他暗地裏不知道以我好哥們的身份,替我拒了經紀人多少通告電話。”白來財哄着手,“我那會兒傻又丢三落四,很多東西都他替我保管着。後來他飛黃騰達了,就跟從來沒見過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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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他啐了一口,“一炮而紅就是他,跟了一個公司的金主,現在鼻子都要牛到天上去了。”

這句話說得實在有苦有酸,剛出道那會兒也有人看中他這張臉,那個金主年輕事業有為,單單瞧上他。但他那個時候心高氣盛寧可餓死也不肯抱金主的大腿。

說沒有心動是不可能的,但酸的是方連成替自己成了金主的大腿挂件。事到如今,他也不能怨天尤人,畢竟都是自己選擇的路,也怪不了誰。

可心裏還是不是個滋味,白來財有時候睡不着的時候也想這些事兒,但琢磨不透自己難受個什麽勁兒。索性當自己有精力沒處使憋得,撸一管就好了。

要是再難受,就撸-兩管,沒什麽解決不了的煩心事。

長生覺得白來財臉色有點落寞,便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是要去喝酒嗎,還走不走了?”

“去去去!”白來財接水抹了一把臉,痛痛快快地摟着長生的肩膀走了出去,“酒吧裏可能有些鹹豬手,不用搭理他,那種人……算了,我覺得你挺安全的。”

長生穿得厚,這會兒覺得有些熱,解開了幾顆扣子跟在白來財後面。巨大的噪音如同熱-潮,讓他從心底覺得煩躁,但看着白來財神采飛揚的樣子,又不好說掃興的話。

“我去那裏坐着了。”長生指着相對來說安靜些的吧臺,對着身後的舞池避如蛇蠍。

“行行,別喝多了酒。”白來財心裏憋着氣,早想紮進人群裏發洩一通。小師傅雖然瘦下來好看的緊,但現在一身肥肉當保镖,敦實的渾身都是安全感。

長生努力把自己縮進高腳椅上,屁股被椅子邊硌得慌,但又努力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力,整個人像個大一號的倉鼠窩在吧臺的角落。

“第一次來?”帶着無框眼鏡的男人,梳着利落的頭發,襯衫上的扣子開了三顆,還有一顆風情地半開着。

長生誠實地點頭,擔心對方聽不清,靠近了大聲說,“對啊!第!一!次!來!”

男人覺得有趣地看了他一眼,招着酒保來要了一杯新加坡司令,“第一次別喝烈酒,這款酸甜讨喜,不至于喝醉。”

長生眼神還黏在酒保的花式調酒上,像是把心都栓在上面,生怕酒保手裏的瓶子掉下來砸了招牌。

男人笑着坐到長生身邊,兩具身體慢慢靠攏,“自己來的嗎?”

“沒有,他去那邊了。”長生指了指身後,腰板繃直地等酒調好推過來。

“嘗嘗怎麽樣?”男人手指輕扣,嗓音溫柔像是能撫平煩躁的暄鬧,“酒裏攙着奶油,嘗起來順滑些。”

長生剛要抿一口,聽到奶油兩個字瞪大了眼睛,戀戀不舍地把杯子放下,“那我不喝了。”

“為什麽?”

長生小聲嘆了口氣,“我要減肥啊。”

男人一笑,伸手捏了捏長生的臉,“我覺得這樣就很好,抱起來舒服得很,現在有的人為了減肥瘦成一把骨頭,哪有你這樣可愛。”

長生憂愁地看着他,悄悄摸了摸自己的小肥腰,捏到一把肉後,垂頭喪氣地說,“你瘦才覺不出來,其實我挺胖的。”

“一杯酒的熱量才多少,喝一口沒關系。”男人的手摸上長生的腿,流連着往複,又一點一點輕挪上去。他的嗓音愈加迷惑,貼近了長生的耳邊,“你這樣正好,尤其一口一口吃起來的時候……”

剛聽到前半句長生心裏防線就潰榻了,自從醒來後他沒吃過一頓飽飯。袁青遠程監控他的體重,近處的陳青竹控制他的飯量。有一次袁青強行把他拖進了健身房,大慶王朝雖然民風開放,但也沒有穿着大褲衩還敞亮地打招呼的。他被背心緊身褲羞得面紅耳赤,捂着臉跑了。大冬天冷的厲害,袁青只好放棄讓長生晨跑的計劃,把減肥重心放在節食上。

一聽熱量不多,長生端起來酒杯就喝了一大口,還未來得及回味一下便聽對方想生吞活剝了自己。登時吓得一口酒嗆進嗓子眼兒,撕心裂肺地咳起來。

被噴了一身酒的人也不發火,好脾氣地從酒保那裏接過紙巾,剛要低頭為對方擦拭,沒想到一條手臂攔在面前,接着一個身影閃過來。

陳青竹面色陰郁,卻輕手拍着長生的後背,淡淡的問了一句,“酒好喝嗎?”

一旁的男人見兩人之間關系不似尋常,只是略微惋惜地唏噓了一聲,對酒保道了聲謝,轉身入了人潮中。

擦肩而過時,陳青竹在男人的第四顆扣子上眯了一下眼,拍着長生背脊的手忍不住加重了一絲力道。

新加坡司令配料複雜,新來的酒保沒有把握好用量,長生嗆進喉嚨裏的酒到處彌漫着一股燒雞風味。現在被陳青竹這麽一拍,罪惡感霎時放大了數倍。

見長生氣息平穩後,陳青竹又用濕巾把手擦幹淨,語氣毫無起伏,“把扣子系上。”

長生正耷拉着腦袋,聽話地把扣子一一扣上後,飛速地承認錯誤,“我錯了。”

陳青竹挑眉看着他,“錯哪兒了?”

“……”長生一頭問號,并沒有深刻認識到自己錯在哪裏,但還是誠懇地交待,“哪兒哪兒都錯了。”

“你把羊又拴在我家門口。”陳青竹嘆了口氣,“快點回家處理好他的排洩物。”

長生從高腳椅上挪下來,“那我去跟白來財說一聲。”

“不用了,人來了。”陳青竹對着前方颔首。

白來財好不容易才一路擠過來,擦了一腦門汗,緊張地把長生摸了一遍,才籲出一口氣,“吓死我了,你怎麽招惹上那個祖宗。”

長生和陳青竹俱是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他在酒吧都是出了名的,個高條順兒的一個看不中,能上他床的體重絕對不能低于一百五。”白來財心有餘悸地說,“險些你就失去了貞!操!為了慶祝一下,不如我們再喝一杯?”

說着他沖陳青竹努了努下巴,自來熟道,“哥們兒,喝一個啊?”

長生垂眸悄悄看了陳青竹一眼,見對方臉色愈加不耐後,連忙道,“我得回去了。”

“這麽早回去做什麽?”白來財趴在吧臺上晃着酒杯問,“看新聞聯播啊?”

長生鄭重地點點頭,說,“還得回去喂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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