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只要我想我就可以養小三玩小四,但是你華言,必須從裏到外從頭到腳都是我寒澤一個人的!”
“你再說一遍!”華言不可置信地看着寒澤,“在你心裏我華言究竟算什麽?!”
寒澤沒有回答,而是将手中的棍子甩向湊上來看熱鬧的服務生:“都給我滾!今天的事情一個都不許傳出去,否則後果自負!”
服務生被吓得四散而逃,想必也沒有膽子出去胡說八道。
待衆人散去,連保镖都被寒澤趕走之後,樹蔭下就只有華言、柯旻、寒澤以及不遠處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寒朗了。
趁寒澤不注意,華言走上前扶起被打得趴在地上無法起身的柯旻。
把柯旻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華言問道:“還能走嗎?我送你去醫院。”
柯旻點頭:“我沒事。你不要擔心。”話音還沒落下,只見華言的雙眼已經充滿了眼淚。
“對不起。”華言知道自己沒有道歉的資格,也知道道歉無用,可是除了道歉他還能做什麽呢?
柯旻突然覺得自己與華言之間的距離似乎被這三個字拉遠了。剛才發生的事肯定吓到華言了,若他因此而遠離自己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這些事柯旻還來不及考慮,他全身都疼得厲害,去醫院才是當務之急。
華言扶着柯旻慢慢離開,卻又被寒澤擋住了去路。
二十五、也許是眼花了
二十五、也許是眼花了
“柯旻可以去醫院,但你必須留下。”寒澤不能讓華言離開。
華言是真的生氣了,可惜他的生氣和寒澤的生氣根本就不能放在同一水平線上。前者可以讓人一笑而過,而後者則會讓人心驚膽戰。
所以生氣了的華言只能幹生氣,但生氣了的寒澤卻能拿別人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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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無法離開,華言只得求助于一直在旁邊看戲的寒朗,請他送柯旻去醫院。寒朗沒有推辭,畢竟柯旻是他帶過來的人。
當樹下只剩兩個人時,寒澤突然說道:“對不起。我從來不知道被出軌的感覺竟是這樣的。當初你發現我和其他人有染時,是不是也如此難受?”
華言沒想過這輩子能聽到寒澤對自己道歉,所以一下子愣住了。
寒澤還以為華言不願提及那段過去,所以轉移話題道:“今天晚上的事就算了,你說扯平我們就扯平吧。再有二十分鐘晚宴就要開始了,我們快去做準備吧。”
華言點頭:“好。”華言揉了揉臉,裝作之前那兩個耳光不曾打在自己的臉上。
華言的脾氣在他失眠、焦躁以及早晨起床氣犯了的時候就會變得格外差,但是了解華言的人就會知道,他這個人其實有點懦弱,典型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退讓三分的性格。
說實話,寒澤特瞧不起華言這種性格,但好在他的脾性如此,真是大大方便了寒澤的控制。
就比如說此刻,寒澤明明剛給了華言兩個耳光,可是只要寒澤說一句軟話,言不由衷也沒關系,華言總會在聽到軟話的同時就已經做好了退讓的準備。一如既往懦弱得可笑,也更像是自欺欺人的鴕鳥。
十年相處時光,足夠寒澤把華言這個人琢磨得很透徹。只要他想,他不僅可以得到華言的人,更能得到華言的心。不過,此時寒澤并不需要華言的心。
寒澤牽着華言的手,光明正大、毫不避諱地穿過已經布置得當的宴會廳,在衆多服務生故意裝作沒看到的情況下走向二樓主卧。
剛走到樓梯拐彎處,華言就迫不及待地甩開寒澤的手:“這裏沒有人,你可以不用再裝模作樣了。”
寒澤覺得很好笑:“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你似乎真的比之前聰明了不少。”最起碼能區別真心與假意了,不過寒澤還是希望華言笨一些好。
華言說道:“以前是太愛你了,所以才會蠢到壓下心中的懷疑選擇盲目相信你的所作所為。”
寒澤咬緊後槽牙說道:“你最近很喜歡惹我發火,這個習慣不好。”
華言想到了被送去醫院的柯旻,然後揉着自己的臉頰說道:“你最近也很喜歡打人,這個習慣難道就很好嗎?你是不是精神繃得太緊,所以出問題了?我建議你去醫院精神科檢查一下,有病治病,沒病預防。”
“你管好自己的事就行。”寒澤将華言帶到一間書房的外面,“進去吧。我父親在等你。”
“什麽,你父親?當真?”華言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麽容易就可以見到寒振坤,一時間被吓到了。
寒澤擺弄着袖口的紐扣,兩片眉都快要被聚在一起了,也不知其主人又在謀劃些什麽。
突然,寒澤伸出手推了華言一把,後者立即撞開卧室的門,撲倒在卧室的地毯上。
華言很生氣,卻不敢大聲叱問:“你幹什麽?!我說你精神有問題,你他媽還真的瘋給我看啊!”華言看向寒澤,卻在他的眼中看見了深深的恨意,吓得華言渾身一個哆嗦。但是眨了眨眼後,華言再看向寒澤的雙眸,恨意已然消失不見。
華言突然覺得寒澤很可怕,為了給自己壯膽,華言惡狠狠地罵道:“有病!”然後關上門讓自己留在卧室裏。僅一門相隔的距離,華言卻覺得安全了不少。
“伯父?”華言沒有看到寒振坤的身影,但他的左右兩側各有一扇門,興許寒振坤正在裏面看書。
“是小言嗎?”寒振坤的聲音從左邊那扇門裏傳出來。
華言震驚于寒振坤對自己的稱呼和他的聲音。稱呼嘛,對于兩個從未謀面的人,這個稱呼難道不是過于親密了嗎?至于寒振坤的聲音,怎麽說呢,在華言看來打小生活在槍林彈雨之中的人,他的聲音不該如此蒼老無力,還有些不明所以的急切。
“打擾了,伯父。”華言推開門走進去,看到書桌前一位顫顫巍巍的老人正在試圖從座位上站起來。
華言下意識地走上前去扶着寒振坤:“伯父想要做什麽?我幫您。”華言沒想到寒振坤竟然這麽虛弱,好像自己一松手,他就會癱倒在地上。
寒振坤看着華言,老态龍鐘的眼神裏全是華言看不懂的情緒;他集中了所有力量的雙手緊緊握住華言的手,竟像扣動扳機一樣用力;而他的口齒,則開開合合,像是在另一個時空說着華言能看到卻聽不見的話。
“伯父,您不要激動,慢點說。”聽不見寒振坤在說什麽,華言也有點着急,總感覺要錯過會讓自己後悔一輩子的東西。
寒振坤在華言的安撫下終于慢慢平複了自己的情緒,發現自己能發出聲音的一瞬間就推開華言:“快走!離開寒澤!”
“什麽?”此刻華言的大腦迅速運轉,想要盡快理解寒振坤話中的意思,“伯父,您是被寒澤威脅了嗎?”連華言都不明白自己是怎麽想到這裏的。
此話一出,寒振坤的身體居然開始顫抖,指着屋門吼道:“你走!快走!”
“父親不是很希望見到華言嗎?怎麽華言剛到,您就要趕他離開呢?”寒澤的眼眸裏帶着冰冷的笑意,慢慢地走近華言。
“逆子!逆子!!”寒振坤大口大口地呼吸,仿佛下一秒就沒有機會再呼吸似的。
寒澤大笑:“我沒聽錯吧?您居然真的把我當兒子,逆子我表示受寵若驚。”寒澤像是在示威般把華言抱進懷裏。
寒振坤一個大喘氣,提氣沒提上來,直接昏厥了過去。
“伯父!”華言的心髒猛地一抽。
“他那麽命大,不會有事的。”寒澤命幾個看護把寒振坤送進卧房,然後對華言說道:“走吧,晚宴要開始了。”
華言的心裏很不舒服,他與寒振坤明明在今天之前毫不相識,為何短短一面竟讓人如此擔憂難捱?
“今天不是伯父的壽筵嗎?伯父不出現真的可以嗎?”華言不懂那些豪門恩仇,但他此時很清楚一點,那就是寒振坤被寒澤奪了權,也許今晚壽宴一過,寒振坤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說來也是奇怪,華言猜不透寒澤為何心急至此?等過幾年寒振坤拼不動的時候,寒家的一切不還是他的嗎?畢竟寒振坤就只有寒澤這一個兒子。
寒澤沒有正面回答華言的問題,而是威脅他道:“宴會開始後無論我做什麽,你只要配合就好。若你給我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不管是柯旻還是你以前的同事胡勵、秦石等等,凡是和你有關系的人我都不會讓他們好過。”
“我知道了。”華言還是第一次掌握別人的命運,但顯然這種滋味并不好受。
“很好。”寒澤擡起自己的手,“那麽現在,牽着我的手。作為寒家繼承人未來的人生伴侶,總要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