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出去讓別人看看才好。”
華言這一天過得渾渾噩噩,完全是被寒澤推着往前走。直到此時華言才有些真實感,原來寒澤出于某種原因是真的打算和他過一輩子。
這怎麽能行!華言終于醒悟,不能再任由自己被寒澤牽制下去了!
走出寒振坤的書房,華言前後觀察了一下,并沒有看到任何保镖或者傭人。華言猜想,他們中的一小部分大概正在寒振坤的卧室裏,其他的也許都在樓下忙着壽宴上的事情。
這是個好機會!華言認為只要他在其他人來不及反應時義無反顧地往前跑,沒有保镖能夠在衆多客人到場且現場混亂的情況下第一時間攔截住他。
華言猜想得很好,但現實卻很骨感。因為在和寒澤來到樓下宴會廳時,華言看見了被寒澤“請”來壽宴的胡勵和秦石。他們的身後還貼身跟着兩三個保镖,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個是什麽大人物。華言苦笑,想跑,可是跑得了嗎?
胡勵和秦石被寒澤當成人質并不是華言徹底放棄逃跑的原因,真正的緣由則是當華言意識到宴會廳所有的目光都落在自己和寒澤的身上時,他的腿瞬間軟了,也錯過了最佳的逃跑時機。
華言是真的很慫,畢竟是一輩子都沒見過這種大世面的人,自認撐不起場面又怕丢臉,所以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的寒澤。
寒澤給華言一個擁抱,在他的耳邊安慰道:“只要你不逃跑給我添亂,你的表現就已經足夠好了。我要向賓客致辭,你在這裏等着,稍後我講到你的時候記得走到我的身邊。”
華言點頭答應着,然後看着寒澤走向宴會前面放置話筒架的地方。
二十六、無知者無所畏懼
二十六、無知者無所畏懼
寒澤的聲音很有磁性,典型的低音炮。不管與你相隔多遠,只要寒澤一開口,那聲音就像是從你的耳邊發出來的一樣。以前華言總是在被寒澤的聲音電到後開玩笑說:你應該去做聲優,保準誰聽誰懷。然後寒澤就會關窗拉燈,親自測試一下華言究竟會不會懷上。
華言無奈地搖搖頭,最近是老了嗎?怎麽總是在不經意間回憶起以前的事情?
唉,華言決定以前的事情還是忘掉吧!如果寒澤從一開始接近自己就是有目的性的,那麽誰又能保證以前的甜言蜜語不會是虛情假意?
華言一直在胡思亂想,根本沒在聽寒澤的致辭。直到寒澤提到華言的名字,他這才從思維世界裏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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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裏,請允許我向各位貴賓介紹一位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華言。”寒澤看向華言,衆賓客的視線也轉向華言,然而華言在發呆。
寒澤忍住心裏的不悅,繼續說道:“想必諸位或多或少都知道我父親當年決定的事情,如今我與華言相識相戀将來也必定相依一生,也算了結了我父親以及他那些‘友人’的心病。從今天開始,寒家由我做主,希望各位前輩不吝賜教。”
接下來的一些話也都是些場面話,等寒澤致辭結束後,華言不得不和他一起向所謂的前輩敬酒。
這一圈酒敬下來,華言就快要喝吐了。他本來就不經常喝酒,再名貴的酒到他的口中還不如一杯涼白開來得實在。
寒澤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着華言:“你是腦袋缺根筋嗎?沒看別人都是抿一口,你不會學着點嗎?”寒澤覺得華言就是想把自己灌醉,因為華言很了解他向來不願意和一個醉鬼做/愛。
華言本來想着若是能借着推杯換盞之際和其中的某些人套好交情,說不定能問出寒振坤當年決定的事情究竟是什麽。可惜來參加宴會的一個個都修煉成魔了,華言不僅沒問出什麽話,反倒差點被套出了一些不該說的。
寒澤還有很多事情要忙,顧不得華言,所以派兩個保镖守着他然後就忙自己的去了。
華言坐在角落裏休息,看着奢華的宴會廳和在聲色中交談的人們,突然不知身在何處,也不知自己究竟在做什麽。寒振坤與寒澤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而自己這般不明不白地摻和在這裏,究竟又扮演了一個什麽樣的角色?
華言敲了敲腦袋,頭疼!果然不該喝那麽多的酒……好難受,想睡覺……
“華言、華言……”胡勵和秦石趁着寒澤不注意才敢偷偷摸摸地去找華言,沒想到華言這個不争氣的居然喝醉了,倒在沙發上怎麽喊都喊不醒。
秦石剛想開口問胡勵怎麽辦時卻被胡勵捂住了嘴巴:“噓。”
“你別說話。”胡勵害怕秦石天生的大嗓門驚動寒澤,“我說你聽,同意點頭不同意搖頭。明白?”
秦石點點頭。
胡勵說道:“你看看那些參加宴會的人,若是我沒認錯的話,有幾個人的官階大得不得了。可是他們在面對寒澤的時候卻一絲傲慢冷淡的态度都沒有,對寒澤似乎還有些巴結。對嗎?”
秦石接着點頭。看着那幾個大官秦石就有些心塞,因為陪在他們身邊的美女都是秦石很喜歡的當紅演員,真是鮮花插在那什麽上了。
胡勵繼續說:“我的意思是,咱們若是得罪了寒澤就一定沒有好果子吃。像咱們兩個這種無權無勢的人,還是離寒澤和華言遠一些的好。你說對不對?”
秦石下意識地點頭,然後立即搖頭盡量壓低聲音說道:“你想讓我不要管華言的閑事?那怎麽能行!華言明明已經被寒澤抛棄了,如今寒澤卻又說要和他一輩子相依,你就不覺得其中有詐嗎?也許華言被脅迫了,就像今晚我們兩個被寒澤脅迫是一樣的。所以!”
“所以什麽?”胡勵看了一眼仍在沉睡的華言和在不遠處守着的保镖,低聲道,“你想幫華言也得看你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啊!”
秦石洩氣了,他的确沒有本事幫華言。看看寒澤住的房子和邀請的客人等級就知道寒澤的本事有多大,再加上他和胡勵現在還在所屬寒澤的公司上班,得罪寒澤不就等于自尋死路嗎?
“兩位在談論什麽呢?”寒澤端着酒杯靜悄悄地出現在胡勵的身後。
胡勵心下一驚,立即轉身後退幾步,順便把秦石護在身側。
然而秦石卻不懂胡勵的良苦用心,依舊大大咧咧地說道:“我們就想問華言為什麽從公司裏辭職。”
“這樣啊。”寒澤看了一眼胡勵,暗笑他白費力氣,“我可以解釋。”
“不用!”秦石這大嗓門一開,瞬間吸引了周圍不少目光,“我們要聽華言親口說!”
寒澤的臉色已經不如之前好看了,招來身後的保镖:“送他們兩位回家。明天還要上班,遲到了可不行。”寒澤并沒有打算傷害秦石和胡勵,畢竟他們兩個的工作能力不錯,還能為公司牟些蠅頭小利,也不算完全沒有用處。
秦石還想詢問寒澤為什麽又和華言在一起了,卻再次被胡勵捂住嘴巴。
寒澤越過胡勵和秦石走向沙發處抱起醉酒的華言,然後對胡勵說道:“對我來說,你們連螞蟻都不是。還想好好活着的話,就少管閑事。”
胡勵沒有說話,但眼神中的戒備表明他還是把寒澤的話聽進心裏去了。
“對了。”寒澤又說道,“告訴柯旻,他被辭退了。滾回美國去吧,國內不會再有任何一家公司願意聘請他了。如果他再來糾纏不休,對他的懲罰就不會如此簡單了。”
秦石真的想開口罵人,但嘴巴被胡勵捂得太緊,他只有唔唔唔的份兒,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越是無知的人越是無所畏懼,也最難對付,秦石就是這麽一個人。
寒澤抱着華言離開時還在想着也許該給秦石一點教訓,但又怕懷裏的人生氣。畢竟華言有用的地方還很多,真把人惹急了對寒澤來說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對于參加宴會的客人來說主人在做什麽其實對他們并不重要,他們要做的只是端着也許一個晚上都喝不完的一杯酒在短時間內盡可能多的結交利益相似的“朋友”,所以幾乎沒有人注意到寒澤抱着華言離開了宴會廳。
将華言放在床上後,寒澤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臂,然後對着床上的人自言自語道:“十年前你的身材明明那麽纖細,體重也剛好。現在什麽都超标。那時你的個頭才到我的肩膀,我正好可以把你圈進懷裏。結果長着長着你居然和我一樣高了,喝醉了之後抱着還挺沉。幸好我的力氣大,否則根本抱不動……”
寒澤方才也喝了不少酒,屬微醺,所以話才變得有點多。華言做夢似乎也正在和誰講話,嘴巴嘟嘟囔囔的,寒澤湊得很近也聽不清他在說什麽。
因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