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不清華言的話,寒澤的心情變得有些煩躁。同時華言的鼻息噴灑在寒澤的耳廓上,又讓他的身體躁動起來。

在忍了一分鐘後寒澤命令道:“閉嘴。”然而正在做夢的華言可沒那麽聽話,嘴巴還在叨叨個不停。

寒澤再也無法忍受,低下頭直接用唇堵住華言的嘴。

以前寒澤就很喜歡與華言接吻,他的唇總是軟軟的、也甜甜的,像是寒澤一直很想吃卻礙于身份從未吃過的棉花糖。

“唔……”華言純粹是因無法呼吸而被憋醒的,醒來看到眼前的寒澤,感覺到他的舌還在自己的口中,吓得華言差點咬上去。

寒澤并沒有因為華言的醒來而停下親吻的動作,反而整個人都欺身壓上華言,手也開始在他的身上亂點火。

“阿澤!”華言真的是拼盡全力推開身上的人,“你說過不會碰我的!”

“什麽時候說的?我不記得了。”寒澤的吻沒有停,繼續落在華言的身上。感覺來了,他是不會因為曾經對華言許諾過什麽就停下來的,更何況他真的不記得何時答應過華言不碰他的。

寒澤的确沒有承諾過不碰華言,剛才只是華言為了讓寒澤停下而想出來的借口,但是他沒想到寒澤竟然完全不在乎!

“給我。”寒澤親吻着華言的耳朵後方,後者剛攢起來的力氣瞬間就懈了。那裏是很多人的敏感地帶,華言也不例外。

看來今夜是躲不過去了。華言覺得有些可笑,明明已經和寒澤睡過無數次了,怎麽突然就有一種負罪感。是因為柯旻嗎?華言無法斷定。

後來發生了什麽華言就記得不太清楚了,他只覺得自己似乎一整夜都在船上晃晃蕩蕩,翻來覆去地被寒澤做了好幾次,甚至連何時睡過去的都成了謎。

華言醒來時已是中午,摸了摸身邊那片地兒,不出意外是涼的,也不知寒澤奮戰了一整夜怎麽還有精力起那麽早。

二十七、到底有什麽關系

二十七、到底有什麽關系

已經大半年沒有過性生活的後遺症就是無論華言怎麽慢吞吞地想要起床穿衣服,渾身卻都在疼,疼得華言想撞牆把自己撞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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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澤端着一碗粥站在門口,惬意地觀賞裸着的華言整理衣服。

把粥放在桌子上,寒澤從背後抱住華言:“寶貝,你的身上全是我留下的痕跡,真是太性感了。”

“你認錯人了吧?你的嬌寶貝難道沒藏在你真正的金屋裏?”華言沒有力氣推開寒澤,所以任由他抱着,然而心裏卻一萬個不願意。

“你不說我都忘了。”寒澤看一眼時間,“我本來應該去陪他的,可惜昨夜入了你的魔掌。”

華言忍着厭惡說道:“滾!”寒澤再不離開,華言真的會讓自己的拳頭打在他的臉上。

寒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總想逗華言、把他惹生氣,然後再哄他。仿佛這樣做就能證明華言的心裏還是愛自己的。

但是這樣就能反過來證明寒澤對華言不是利用而是愛嗎?似乎也不能确定。

對寒澤來說,他和華言之間的感情不能單純地用愛、利用這些字眼來形容。

十年前寒澤抱着目的性接近華言,在其中一段時間裏他的确是被吸引了。然後随着時間推移,當初那份吸引慢慢地被各種原因沖淡了,到現在為止寒澤對華言的感情還剩下什麽,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但不管怎麽樣,只要華言願意,寒澤就可以照顧他一輩子。在自身利益實現的前提下,寒澤并不想傷害華言。

在費勁千辛萬苦穿好衣服之後,華言試着提出一個要求:“我想去上班。我這個人長得又不算太白,沒有做小白臉被人供養的福氣。”

寒澤笑了:“你還不算白?你是打算氣死那些非洲人嗎?得,又生氣了。”寒澤往右邊移開一步,躲過華言砸過來的枕頭。

“你知道昨晚還發生什麽了嗎?”寒澤突然問道。

“什麽?”華言迷糊了一整夜,哪裏知道還發生了什麽。

“在我把你裏裏外外吃了兩遍之後,我出去向參加宴會的貴賓宣布了兩個消息。”寒澤撿起腳邊的枕頭,準備用它抵擋下一個華言砸過來的東西。

“什麽消息?要說就快說,別吞吞吐吐的!”

“我們訂婚了,以及不日後去歐洲結婚的消息。”

華言沉默了片刻,擡頭問道:“我們結婚到底和你繼承寒家有什麽關系?”

寒澤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剛想說出的挑逗華言的話就這樣被噎了回去。

“這和你沒關系。”寒澤将枕頭扔回床上,然後冷着臉離開卧室。

被甩了臉色的華言也不高興了,抓着枕頭又扔了出去:“莫名其妙!”不想解釋就是心裏有鬼,華言決定自己查清楚。

偶爾晚上被噩夢吓醒的時候,寒澤都會覺得自己很可憐。很可笑吧。一個有財有權有勢的人也會覺得自己可憐。

可事實的确如此,一個擁有了一切卻有可能随時失去這一切,并因此機關算盡、寝食難安、幾乎夜夜夢靥纏身的人,難道不可憐嗎?

寒澤看着自己的手,想要抓住什麽,卻似乎什麽都抓不住,這實在是讓人心慌。

和大多數男人一樣,寒澤也想擁有一個和諧美滿的家庭。在勞累了一整日後可以和體己人說說話,窩在沙發上看着泡沫劇消磨時間,然後過幾年家裏多出一兩個孩子,熱熱鬧鬧的,一輩子都不嫌煩。

可是天不遂人願,寒澤在懂事時就明白自己和大多數男人不一樣,他不可以随心所欲的活着。

寒澤感觸最深的就是兒時不能光明正大地和友人站在游樂園的正中間舔着甜膩膩的棉花糖,也許哪個人的手中正握着一把可以要他小命的槍。

長大後開始春心萌動的寒澤又被寒振坤告知他這輩子都不能娶妻生子,只因寒振坤當年為了自保而向上面那些人發下的毒誓。寒家血脈就到寒澤這裏,這是寒家只手遮天幾十年卻始終不會受到上面那些人責難的原因。

這個世界上永遠沒有最大的角色,只有更大的角色。寒振坤曾是這裏的天,然而天外有天。

寒澤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寒振坤這片天倒塌之前讓自己成為新的天。至于華言苦苦追問的他們結婚和繼承寒家之間的關系,寒澤不打算講明。

寒振坤已經活不了多久了,有些秘密還是随着他埋進黃土的好!

最近一個房子強拆案鬧得是人仰馬翻,寒澤決定先着手處理這件事,冷落華言幾天。

事情很小,然而卻牽扯了不下五方人,這才是讓寒澤頭疼的地方。被牽扯到的五方人全都聯系了寒澤,說要和他一聚,恭喜他成為寒家的當家。可這暗中的意思寒澤還能不明白嗎?

現在的小輩,手中攥着點小權小勢就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天王老子,到處惹是生非,到最後還不得家裏人出來替他們收拾殘局。

寒澤把幾方人的勢力仔細做了對比,心裏已經有了初步計較要犧牲哪個。這種犧牲可不是只犧牲一個人就能了結的,為了避免被犧牲之人的反撲,寒澤必須聯合其他四方勢力将其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然而令寒澤沒有想到的是,這次被犧牲的那一方竟有一個男人自稱是華言的大學同學,察覺到風向不對立即提着禮物就來到了寒家說是要和華言敘舊。

寒澤本打算冷落華言幾天,這樣一來,他的打算又落空了。

華言的同學叫做貝溥羽,官場和商場上的人都稱其為“小貝勒爺”。明面兒上是彰顯他的身份,其實是暗罵他不學無術,整天除了混吃混喝,那就是混跡于各種聲色場所,男女不忌,糟蹋過不少人。

當年和華言做同學的時候,貝溥羽也糾纏過華言一段時間,那時寒澤沒少明裏暗裏的給他使絆子。後來畢業了,貝溥羽見不到華言自然也就斷了那份念想。時間長了,寒澤還真忘了有這麽一號人渣。

貝溥羽正在客廳等着,寒澤去卧室找華言,直接開門見山道:“還記得貝溥羽嗎?”

“記得。”提起這個人華言就恨得牙癢,“他怎麽了?”

“他有事求我,卻先以同學的名義來和你敘舊,把你當做敲門磚了。要見嗎?人正在外面等着。”

“見!”華言立即起身換衣服,但是在想到什麽之後又緩下了動作,“給他上一杯苦丁茶,特苦的那種。他什麽時候喝完,我什麽時候出去。若是他磨磨唧唧的不願喝完,茶涼了就再換一杯。”

寒澤明白了,看來兩人之間是非仇即怨。他這次若是真的犧牲了貝溥羽這一方人,說不定還幫華言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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