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了。
“你起壞心思的時候真是和以前一樣可愛啊。”寒澤偷得華言一個吻,然後吩咐傭人去折磨貝溥羽。
交代傭人該怎麽做之後,寒澤回卧室問道:“貝溥羽是怎麽得罪你的?莫不是當年你被他占了便宜而沒有告訴我?”
“不是。”華言想到與貝溥羽之間的仇怨,眼眶突然就像是開了閘,眼淚嘩嘩地往下淌。
寒澤被吓了一跳,這麽多年他沒見華言哭過幾回。不管貝溥羽到底做了什麽好事,寒澤都已經決定不會讓他好過!
華言不輕易哭,這一哭卻怎麽都停不住。寒澤在旁邊負責遞紙巾、擦眼淚,倒是什麽都不敢問了,怕惹得眼前人更傷心。
待到眼睛都快要哭腫的時候,華言終于止了眼淚,開始慢慢講述緣由:“大一和我住同寝室有個叫華語的,你還記得嗎?”
寒澤想不起來了,卻又裝作還記得的樣子:“嗯。他怎麽了?”
“因為名字相似的關系我們兩個人特別要好,同系的學生都以為我們是親兄弟。那時你喜歡上一個小嫩模,注意力不在我的身上。我心裏的苦悶與偶爾的煩心事只能對小語講,他是我的知己。”
寒澤有些愧疚,他想起來自己曾經有那麽一段時間的确把心思放在一個**的身上了。他當時還以為華言什麽都不知道,沒曾想……唉,所以這個華語就是在那時候趁虛而入了嗎?
“小語陪伴我度過最美好的大學時光,然而我卻不知道他的處境竟是那麽艱難!”想到這裏,華言就後悔痛苦得不能自已。
“他出了什麽事?”寒澤已經猜到了某些結果,不用說,肯定和貝溥羽有關。
“大三下學期小語的母親被查出是肝癌晚期,每個月的治療費用零零總總加起來超過兩萬塊。他沒告訴我,而是選擇打零工賺錢。那時我以為他厭煩我這個朋友了,所以才不再與我一起上下課或者參加社團活動。再加上那時候我正被貝溥羽纏得厲害,每天都想盡辦法躲避他,根本沒有心思察覺到小語的困難。”
說到這裏,華言的眼淚又忍不住了:“是我這個朋友太失職!我沒想到他為了賺錢竟然去做牛郎!他缺錢到這種地步我卻一點都沒有覺察到!”
二十八、不願提及的往事
二十八、不願提及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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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澤覺得自己這個男朋友做得也挺失職的,華言和一個叫做華語的相識相交三四年,他也是絲毫都不知道。這個華語莫不是華言臆想出來的人吧?
事實證明華語并不是華言臆想出來的人物,因為華言接下來說的話讓自以為事不關己便可高高挂起的寒澤捏了一把冷汗。
華言說道:“小語當時在一家叫做HS的酒吧做事……”
聽到這兒,寒澤的腦袋裏似乎有什麽東西爆炸了,某些由他促成也由他了卻的事情終于從他的記憶海洋深處浮現出來。
HS是寒澤十五年前在寒振坤一句“不能娶妻生子”的打擊下開的gay吧。
本着報複社會讓更多男人不能做正常男人的心态,寒澤網羅了大批俊俏少年,這在當時屬于先例,還被有關部門查了很多次。但是寒澤的後臺夠硬,HS在這十五年之中不僅沒有被查封,還越做越大,為寒澤賺了不少錢。
許多豪門富商甚至政/客也從HS裏挑選玩伴,一些有心計的漂亮男孩則把HS當做進入上流社會的跳板。互相利用,你賺錢我賺前途,沒什麽不可以。
有關華語的事情,寒澤已經想起來了。畢竟當時華語的事情甚至一時觸動了寒澤,令他萌生過關閉HS的念頭。
華語最初在HS只是服務生,但如華言所說的那般,省吃儉用的他很缺錢。為了賺取更多的小費,華語開始慢慢地陪着客人聊天、喝酒,最終打破了界限走到了陪客人上床這一步。
華語很漂亮,點他作陪的客人很多。然而自始至終,寒澤沒有強迫過華語必須為HS賺錢。包括華語所陪睡的那些客人,也都是他自己挑選的,一切皆你情我願。
在所有和HS簽約的MB中,寒澤對華語的态度最寬容。現在想起來大概是因為華語在氣質、舉止等方面都和華言很像,這一點令他從HS得到了不少好處,卻最終要了他的命。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是華言不願再提及的。
幾年前的某一天,在被華言又一次拒絕之後,已經喝大了的貝溥羽在一群狐朋狗友的慫恿下來到HS尋歡作樂。
華語恰好也在外出接待了一位嗜好S/M的客人之後回到HS,每一次接待完這位客人,華語就能淨賺一百萬,但接下來的一個星期他都不得不為了治療身上的傷而去醫院住着。接待這種客人的風險很大,但高風險就有高回報,華語還可以趁住院的時候陪陪自己同樣在醫院做化療的母親,所以這種沒人願意接待的客人他卻願意去。
華語回到HS只是為了拿已經為住院而準備好的衣物用品,卻沒想到會被醉酒的貝溥羽纏上。
那天晚上寒澤恰好不在HS,若他在,也許還能阻止貝溥羽。
第二天早上貝溥羽醒來後才發現被他玩了一夜的MB不知什麽時候就死了,半邊床已經被血侵染得不成樣子。和死人睡了大半夜成為貝溥羽未來幾年的噩夢,但即使在噩夢中,他也從不曾因自己的所作所為而有絲毫的內疚。
得知華語死了之後,寒澤第一次去華言的學校找到他并且抱着他很久。在利用華言進行自我安慰并且自我贖罪後,寒澤卻決定壓下這件事,因為當時羽翼未滿的寒澤根本就不想冒險得罪貝溥羽身後的勢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付錢給華語的母親所在的醫院,直至她一年後去世。
而那時的華言在稀裏糊塗地做了寒澤的安慰藥劑後立即收到了學校的通知,華語死了。校方還很好心地建議華言若是覺得晦氣,可以換寝室。
學校裏有關華語的流言瘋傳着,被人包養又被人抛棄或者是情殺、仇殺等等,然而沒有人能告訴華言究竟是誰害死他的好友!
投石問路而無門的華言甚至會在沒有月亮的夜裏用書上的方法在寝室點上蠟燭,然後期待着也許已成為魂魄的華語可以出現在他的面前,告訴他一切真相。
室友死了,一個人住在寝室裏還總是神神叨叨的,華言很快就被除了自己班級外的其他同學孤立。而那些同班同學除了一年一聚的同學會外,從不曾主動聯系過華言。
在華語離世的一年後,華言因為重感冒去醫院輸液,正好聽到幾位護士推着一張蓋着白布的床邊走邊說道:“華媽媽終于解脫了。華語怕是在那邊都等急了,如今母子團聚也算是好事。”
直到那時,華言才從護士的口中打聽出許多他不曾知道的事情。包括害死華語的人就是貝溥羽!
華言不是沒有想過替華語報仇,可是他千辛萬苦收集的證據前腳遞給警局,後腳就被他們扔進了垃圾桶。
無權無勢的人談何報仇?!
這兩年華言見不到貝溥羽,可并不代表他對貝溥羽的仇恨已經淡化。如今提起這個人,華言還是有種想殺了他的沖動!
送上門來的仇人,華言怎麽會輕易放過,無論如何這次他都要貝溥羽血債血償,以命抵命也在所不惜!
坐在客廳裏強迫自己喝下苦丁茶的貝溥羽這次是真的抽到了下下簽,他不會想到,推遲了數年的報應終于來了。
當貝溥羽将杯中茶水飲盡時,華言終于出現。
“言言……”貝溥羽慌忙站起,直直地盯着眼前自己曾肖想無數次的人。幾年不見,華言還是如此有魅力,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着引人沉淪的氣息。只不過華言身上的衣服怎麽這麽多褶皺,還有一些紅色像血一樣的東西粘在衣服上,寒家的傭人都是這麽做事嗎?
華言還沒開口說話就被惡心到了。“言言”這個稱呼是華語的偏愛,如今被貝溥羽喊出來還真特麽的諷刺。
“你還是喊我名字的好。”華言膽怯地環顧四周,悄悄說道,“若是被阿澤聽到你喊我‘言言’,他一定會打我的。”
“什麽?!他竟然打你!!”貝溥羽聽聞華言很受寵愛,他這才把希望放在華言的身上,沒想到……
華言被吓得渾身哆嗦,抱頭躲在沙發的角落:“求求你小點聲……我不想挨打了……”
發抖的身體與帶着褶皺的衣服互相映襯着,在貝溥羽看來,華言當真是可憐極了。
“好好好,你別害怕,我聲音小點就是了。”貝溥羽起身然後坐在華言的身邊,偷偷地看向他的胸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