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麽?”
羅海銘有些為難:“這個嘛。難道不是因為你搬出那個家後立即搬進去的少年嗎?”
“少在那兒糊弄我。”華言盯着羅海銘的後腦勺,想把它盯出一個洞來。
羅海銘通過車鏡看到華言看着他的眼神,瞬間投降:“好好好,我說還不行嗎?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可是直男!”華言根本意識不到他的眼神有多麽勾人這才是最要命的!
“快說啊。”這個所謂的原因可是折磨了華言大半年啊大半年!
雖然寒澤說過無論今天華言問什麽,羅海銘只要知道都可以回答。但是關于一些敏感問題,羅海銘認為如果自己還想繼續得到寒澤的重用,就不得不把腦袋瓜放得聰明點,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羅海銘快速整理着自己的語言,以确保滴水不漏,然後才開口道:“八個月前,寒伯伯突然生病住院。經診斷後醫生說寒伯伯堅持不住多久,讓少爺抓緊時間準備後事。你們分手的時間在其左右,大概是這個原因吧。至于具體情況,我又不是當事人,了解得實在有限。”
華言已經猜到了一些原因,但還需要佐證,所以又問道:“寒伯伯不是尚在嗎?這八個月之中又發生了什麽?”
“寒伯伯的病是常見的老年病,只要按時吃藥并且保持情緒的平穩就沒什麽大礙。但奈何寒伯伯之前的身體一直很好,這次病發得又太急,我們都沒有準備,把人送到醫院時醫生都說太遲了。”
“後來呢?”
“那時少爺和寒伯伯之間的矛盾很大,兩人要麽就不見面要麽一見面就吵。我甚至一度認為得到寒伯伯時日無多的消息後,少爺恐怕連做夢都會笑出聲來。但是沒想到少爺會如此孝順,竟親自去國外請到了領域內頂級的醫生華人專家為寒伯伯診病。”
“當真?”華言有點懷疑,因為他想到了昨夜寒澤在和寒振坤說話時的惡劣态度,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孝順兒子。
“別說你了,就連我都不太相信,可事實就是這樣。”羅海銘自然知道現在寒澤和寒振坤之間仍舊存在問題,但他們畢竟是血肉至親,所以他一直相信寒澤不會做傷害寒振坤的事情。
“所以寒伯伯就被治好了?”
“沒有那麽快。請來的醫生說可以醫治,但必須得慢慢治。誰也沒想到這一醫治竟然治了整整大半年的時間,直到半個月前寒伯伯才從昏迷中醒來。現在想來也覺得有意思,寒伯伯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罵少爺‘混賬東西’,少爺則回罵‘老不死的’,硬是又把寒伯伯氣昏過去。”
聽到這裏華言忍不住在心裏罵寒澤幼稚鬼。然後華言轉念一想,半個月前啊,那不正是寒澤開始重新纏着自己的日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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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華言一拳打在前面車座上,氣呼呼地說道,“寒澤絕對是個混蛋!我要是再相信他我就跟他姓!”原來寒澤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事出有因,實在是可惡至極!
羅海銘暗叫一聲不好,他已經盡量撿一些不重要的話來說了,怎麽還是把華言氣成這副模樣?
三十、只是習慣了
三十、只是習慣了
華言平複了心緒後又問道:“昨天晚上送柯旻去醫院的少年你知道是誰嗎?”
羅海銘點頭:“他是寒朗,恰好姓寒而已,和寒家沒什麽關系。大半年前你和少爺分手以後,寒朗租下你們之前公寓的對面,這樣才和少爺結識的。不熟,純屬認識而已。”
“哦。”華言想起昨夜寒朗看着柯旻的眼神好像不那麽單純,也不知是不是他想多了。
接下來是一段沉默時間,華言突然不知道要問什麽,似乎也沒什麽值得問的。
十幾分鐘後,羅海銘說道:“言少爺,問答時間結束,我們到家了。”
華言下車,看着眼前被修剪整齊的草坪、争奇鬥豔的花朵、不遠處每隔十五分鐘就會自動開啓的噴泉,以及面積極大、格調高雅得不像話的別墅,突然心裏空落落的。
一個富麗堂皇到可以直接被人當成景點的地方,哪裏像家?
華言回去之後發現寒澤不在,大概真的是去他藏嬌的金屋了。
看見偶爾走進走出的護工,華言想到,既然寒澤不在,那麽他是不是可以去探望一下寒振坤?偷偷的,保證寒澤不會發現。
寒澤把寒振坤所有的東西都搬到了三樓,包括他的書房。也就是說這樣一來除了護工之外,任何人在沒有寒澤允許的情況下都不能随意出入三樓。
華言剛走到三樓入口處就被突然出現的兩個保镖攔住了去路:“請言少爺回房。”
“我保證在寒澤回來之前就下樓,所以兩位大哥通融一下好嗎?”華言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票子塞進兩個保镖的手中。
然而保镖不為所動,将錢還給華言,并說道:“請言少爺回房,不要為難我們兄弟兩個。”
“你們怎麽如此認死理呢!你們得了錢、我看望了寒伯伯,同時寒澤又不會發現豈不是挺好的?”華言稍後會給屋內的每個護工一些封口費,這世道誰還能和錢過不去?
兩個保镖不說話,只是示意華言擡頭看。于是華言擡頭,哦,監控啊,怪不得。
“那算了。”華言對着監控說道,“一定不要告訴寒澤我來過三樓。羅海銘,我知道是你!”
監控室內,羅海銘對身邊的寒澤說道:“阿澤,你要作證,并不是我告訴你的。”
寒澤沒回應,良久才問道:“你不過是送他去了一趟醫院,為什麽他和你說話的語氣像已經認識了許多年似的?”難不成羅海銘瞞着他早就和華言有密切來往了?
羅海銘大呼冤枉:“言少爺就是一個自來熟,你難道沒發現嗎?他和柯旻住在一起不過半個月,兩個人就能相愛相依了……”
寒澤的臉色突變,有發怒的征兆。
羅海銘很識趣,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立即解釋道:“呃,我不是那個意思。言少爺愛的依舊是你……”
聽到這話,寒澤的表情并沒有好看到哪裏去。
“哎呀,我哪裏知道他愛的是誰?”羅海銘也無奈了,“反正你又不愛他,無非是利用而已。讓他和柯旻暗中在一起又能怎樣?”
“不行!”寒澤終于開口,“不管我愛不愛他,我都要他百分之百屬于我一個人。十年了,我已經習慣他生活在我的身邊。父親住院的大半年裏,我試過放手,但做不到。”
“你只是習慣!又不是愛!只因為你習慣了言少爺生活在你的身邊,他就要為此付出他應該擁有的幸福嗎?!少爺,你太自私了!”每當羅海銘當着寒澤的面稱呼其“少爺”時,就說明他生氣了。
“你不懂!”寒澤不想再和羅海銘争執下去了,所以說道:“接下來的三天我要住在公司裏。除了去三樓看望父親,随便華言做什麽都不用阻止他。還有,他想報複貝溥羽,能出手的時候你可以幫他。”
羅海銘明白寒澤在逃避一些事情,但此時他又不能把人逼得太緊,所以只能配合地回應着:“知道了。這三天我會跟緊言少爺的。”
用腹背受敵這個詞來形容此時的貝溥羽是再合适不過了。
其實最近被鬧大的土地強占案和貝溥羽一點關系都沒有,奈何他的父母親在早些年前就已經去世了,如今無功無業吃着老本的他在貝氏家族裏處于随時可被抛棄的尴尬位置,所以才被推出來當替罪羊。
此時住在醫院裏被打得半殘的人真的和貝溥羽沒有任何關系!可是沒有人相信!貝溥羽曾去醫院看望被打傷的人,希望他能作證說出實情。可惜那人似乎已被收買,認定了是貝溥羽派去的人将他打傷,也認定貝溥羽是一直想要強占他家土地的人。
這不就是腹背受敵嗎!
都說天無絕人之路,無路可走的貝溥羽在聽到華言和寒澤已經訂婚的消息後才相信了這句話。華言是一個極念舊情,所以容易被利用的人,只要和他接觸過的人都能發現這一點。
貝溥羽本以為能夠通過華言這條路救他一命,沒想到華言的生活似乎比他還要悲慘幾分。這難得的讓貝溥羽這顆冰冷之心起了幾絲憐憫,想要救華言出虎口。當然,這些個憐憫建立在貝溥羽依舊對華言動心的基礎上,否則活得悲慘的人千千萬,也沒見他何時伸出過援手。
在對自己的能力進行基本的評斷後,貝溥羽決定逃跑。
既已決定,貝溥羽便以最快的速度悄悄賤賣了所有的家産并把錢全部轉移到國外的銀行,然後他這才閑下心來琢磨着該怎麽做才能把華言從寒家帶出來,并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