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小少爺畢竟沒經驗,溫鴻玉剛用食指玩弄了兩下他就掙紮着喊疼,好在溫鴻玉躲得快,從他不安分的信息素裏便能嗅得出危機,否則被他一腳踹在命根子上,今天才真是要當柳下惠了。
“……老實點兒!”溫鴻玉額頭青筋直跳,哭笑不得地攥住了徐朗月細韌的腳踝,低頭又親了親他,“堅持一下,給你發福利。”
徐朗月沒試過像一尾人魚般被剖開在旁人面前,驟然失控的感覺仿佛是沒綁安全繩就被送上高空蹦極,還沒怎麽被人肏弄,眼淚就一直淌到了鎖骨處凹陷的小溝裏,哭得自己直打嗝:“我、我又不是你的員工,用不着你發錢!”
溫鴻玉氣笑了:“是誰還想從我手裏騙實驗經費來着?”
徐朗月這頓哭,沒頭沒尾,自己也覺得丢臉,其實他倒也不是真就那麽嬌慣,溫鴻玉手勢也很輕,不至于弄痛他,他只是有點說不出的委屈,感覺自己已經完全對溫鴻玉敞開了,對方卻還藏着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的直覺一向很準,可偏偏情感有時會和理智背道而馳,他想他的确有點喜歡眼前這個混蛋,這種清晰的認知讓他更加沮喪,渾不顧自己還屁股光溜溜地被人家攥在手上,渾身是刺地反駁道:“那是你上次欠我的人情!”
溫鴻玉反射性想回擊,但一看小少爺泫然欲泣的面龐,便意識到再這麽胡攪蠻纏下去可能會爆發一場争吵,那今天晚上真是白白浪費了。
于是他灑然一笑,在徐朗月臀肉上情色地拍了幾巴掌,蕩起挺翹臀肉,一疊疊軟綿綿地将他手指尖往穴裏吞,很快便濡濕一片。
小少爺的眼淚這會兒已經被怒火蒸幹了,眼角飛紅,是別樣驚豔,正要掙紮起身罵他,卻被溫鴻玉兜頭深吻了一記:“夫妻之間還算什麽人情?”
上次他們如此赤裸地相貼,還是初遇時,然而那時徐朗月被他忽然爆發的信息素刺激得差點昏迷,這次溫鴻玉卻主動控制住了自己,草木生發固然生機勃勃,卻并不會将盛放的鮮花盡數吞沒,而是蕩漾着共生、融合。
一時間兩人都說不出話,四目相對,醺然如醉。
徐朗月還模模糊糊想着,信息素契合度這麽高也太可怕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醉信息素的體驗……如果自己以後再也離不開他怎麽辦?離了婚還能找到這麽好聞的味道嗎?不然先把他綁起來抽他十管八管的血,做出可以以假亂真的信息素香水再離?
小少爺自以為勉強保持住了清醒,從離婚想到了財産分割問題,然而在溫鴻玉眼裏,他像只磕貓薄荷磕多了的小貓咪,走路連尾巴都打着擺子,根本不用人推,抱他一下都會從指縫間軟軟地滑出去。
溫鴻玉低笑一聲:“現在就給你發福利。”
徐朗月還沒意識到他要做什麽,便察覺自己的性器被人包裹在口中,快感如同接連不斷的爆竹,一簇簇蹦着火星在腦海裏炸開,連呻吟都成了垂死哀鳴。
溫鴻玉徹底掀開了礙事的被子,俯下身去,慢條斯理地含住小少爺的命根子,要教他知道這世間還有極樂。
徐朗月沒體驗過這種感覺,忽然間有史以來一切詩行都蒼白,一切憂患都彌平,只有自己是一口永生不滅的泉眼,渾身肌膚都幹涸,只有被溫鴻玉厮磨玩弄着的性器是活着的、汩汩的源泉,連同情欲将他神魂浸沒。
溫鴻玉就着小少爺自己射出來的精液蘸軟了他的穴口,撐起上半身,又低頭去叼徐朗月的嘴唇,像某種捕食狀态的猛禽,要将陸地上自由無拘的小動物一爪擒獲。徐朗月這次顧不上掙紮了,頂多只能捂着臉欲罷不能地哼哼幾聲,像小貓叫,可以忽略不計。
溫鴻玉的陰莖在他雙腿間磨蹭,緩緩濡濕、溫熱,要他習慣這體溫這觸感,如此才叫作結合。
溫鴻玉今晚的确紳士到了極點,連自己也佩服自己居然這麽能忍,實在不行了才深吸一口氣,舔吮着徐朗月耳廓笑着問:“……我進來了?”
徐朗月這時候反倒瞪了他一眼,雙腿主動纏上了他的腰,足弓蹦得像一道眉月:“廢什麽話!”
溫鴻玉在他額前輕吻了一下,語調親昵得過分:“倒是看不出,我們小少爺這麽有英雄氣概。”
徐朗月正要得意洋洋地來享受這個吻,忽然感覺下身一直鈍痛,緊接着便是鮮明的被異物侵入的酥麻感,眉心頓時攢起,手指也死死撓住了溫鴻玉手臂。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讓溫鴻玉停一停,等自己适應一下,對方便托舉着他腰身,将他鎖在懷裏,深入淺出地肏弄了起來。
溫鴻玉縱身狠力抵着徐朗月宮口磨蹭,幾乎要将陰囊也擠進去,小少爺身驕肉貴,被他雞巴進進出出抽插得一片紅腫,用力擂在他身上,試圖駕馭這只發瘋的孔雀,讓他放緩點節奏,然而溫鴻玉道:“幹脆插着你搞不就得了。”而後坦然地深深埋進去,沒完沒了地向前聳腰猛操,根本不給他任何喘息機會。
徐朗月差點被撞到床頭,就在小少爺悲哀地覺悟到自己要磕個腦震蕩時,溫鴻玉搶先伸出手臂護住了他的額頭,而後像是不知痛一般繼續沒完沒了地往死裏肏他,小少爺欲哭無淚,覺得這是損人不利己,但又被肏得說不出囫囵話,只知道張口“啊啊”呻喚,像是被人虐待了似的。
溫鴻玉最後把徐朗月整個人抱起來肏,小少爺軟軟倒在他懷裏,身體足夠柔韌,腿幾乎被分成一字馬,一邊不知餮足地嗚咽着索吻,一邊乖巧地任他頂弄,簡直像是一團水,怎麽操弄都可以。
溫鴻玉的确也是多日沒發洩過了,這個坐蓮的姿勢又入得深,一下下磨到宮口,徐朗月被操得陣陣鈍痛,大腿發麻,連舌尖都露出了一截,伸手向後摸索溫鴻玉的下颔,額頭抵在他胸膛上懇求:“啊……你、你……嗯……你答應過我的!”
溫鴻玉動作忽然頓了一頓——的确是答應過他不标記,但不管是從控制他的角度,還是遵從自身欲望的角度,這時候要能忍得住不把小少爺嫩紅肉穴徹底肏開,射得他亂七八糟,只能鼓着肚子哭着被标記,那可真是聖人。
何況,如果強行标記了他,想必父親會很滿意。
徐朗月意識到了溫鴻玉詭異的停頓,他有點慌亂,下意識想逃,但手腕被緊緊反鎖在身後,溫鴻玉猛然低頭,用力咬住了他的腺體,舊傷重又撕裂,徐朗月尖叫一聲,幾乎要從溫鴻玉身上滑下去,然而溫鴻玉居然撤身抽了出來,放開他雙手,并攏他雙腿,在柔滑肌膚間用力磨蹭,甚至抽插到小少爺大腿內側破了皮——好在沒插多久,溫鴻玉就射了出來。
被一股股暧昧白濁濺在腿上、甚至還流到了腳踝處的觸感雖然羞恥,但總好過被一個控制不住自己的alpha強行标記。徐朗月忍不住臉紅,抓了個被子,把自己的臉埋了起來,小聲對溫鴻玉道:“……多謝你啦。”
溫鴻玉剛才也是實在忍不住,再在他體內肏下去,一定會徹底破開他宮口,所以只能将就着用他的腿射了一次,此時就算聽到他說謝,身為alpha的沖動和理智還是在天人交戰,雙目赤紅,喘息急促,一時難以平複。
他阖上眼,轉身想走——倒還沒忘記把被子撿起來兜在徐朗月身上。
誰知徐朗月卻從身後摟住了他,惡聲惡氣道:“不準走!半夜沖冷水對身體不好!”
溫鴻玉苦笑:“不然你讓我怎麽辦?”
徐朗月咬着下唇,松開手,仰首倒在滿床明月清光中,緩緩并攏了雙腿,自己抱住膝彎,将雙腿和肉穴交接處完全袒露在對方面前:“……你可以繼續肏我呀。”
溫鴻玉本來覺得自己能控制住,然而這一句話聽得他又快崩潰了,小少爺還不知死活地繼續補充(大概是覺得自己很聰明,舉一反三,學得快):“不然我用嘴也可以嘛,我還沒試過呢,讓我試試!”
溫鴻玉無言,确信他明天是真的不想下這張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