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盧三小姐與人私奔以後,陸青原這十年來便成了蘆鹽城的笑柄。

盧家在蘆鹽城樹大根深,當年那鹽場便是盧家跟官府合辦,這小城的名字,也是從這事上來的。

衆人明面上不敢編排盧家,都對陸青原這邊指指點點。

先是傳他一個寒門小子妄圖高攀盧家,老婆卻嫌棄他窩囊,與人私奔,最後落得人財兩空。

後來見他待在盧家醫館,做到了大掌櫃的位子,又笑他貪圖名利,做了王八還倚靠着盧家。

更有街頭潑皮,說何不将女兒還了盧家,姓陸不如姓盧,聽起來也相似。衆人聽完,皆是哄堂大笑。

盧家知是自家理虧,明裏暗裏補償陸大掌櫃。

只是盧家主母每次看見陸青原,便想起那不成器的女兒,總要病上幾日。

陸青原和盧家人都明白這病根,時間久了,陸青原總是刻意回避着,盧家人也放了心。

這小小的外孫女,盧家主母雖然心疼想念,可大少爺總攔着不讓見,怕再勾起母親的病。

……

小徒弟将門鎖了,陸大掌櫃蹲在配藥房裏,将包藥紙折來折去。

折出個青蛙,摁着蹦跶了幾下。

聞見滿鼻子藥渣味兒,突然想起自那日後,自己的玉香囊也不見了。

許是落在那人手裏。

銀票不要便罷,這香囊怎麽都得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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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伉俪情深,家裏再窮的時候,也未曾将這定情信物當掉。自己一時大意,失了身子不說,竟将這雙親的遺物也掉了。

陸大掌櫃又折了幾只紙青蛙,準備帶回家去給女兒玩。

遠遠聽得盧家主母的笑聲,想必是被那人逗的。

風流皮囊桃花眼,一身抖不完的機靈。

衆人簇擁中,沈永年和盧大少爺引着主母到了後院,打賞館中的學徒雜役。

一群人正嬉鬧着,忽聽得有學徒小聲說宗寶晌午死了,這銀錢多賞了一份。

盧大少爺一腳将那學徒踢翻,一言不發,只是猛踹。衆人趕緊将那不懂事的小孩兒拽走,說些別的高興話兒平息了盧大少爺的怒氣。

自家主母大病初愈,最忌諱聽這些晦氣的事情。

陸青原心想宗寶一向身強力壯,好端端地怎麽就沒了,卻聽外面的人都在說些插科打诨的俏皮話兒,越聽越煩,蹲的也麻了,倒在小榻上,拽了薄被捂着耳朵,迷迷糊糊地睡了。

已是深秋,配藥房裏漏着風,陸青原越睡越冷,不知不覺間将被子裹在身上。

院子裏的人早散了,清靜的秋日午後,陸大掌櫃睡的倒是十分舒服。

睡了許久,才聽見門鎖開了,陸青原心想這主母可算是走了,只是睡的正舒服,不想起身。

迷迷糊糊中吩咐小徒弟先去歇息,自己要再睡一會兒。

卻聽那門鎖輕輕嗑噠一聲又鎖上了,心想這小徒弟恁生癡傻,又不是躲着東家主母,鎖什麽鎖。也罷,還是早些回家去。

困的勉強爬起身,想去罵那小徒弟,背上卻壓下來一個沉重的身子,直将自己又壓回榻上。

一只手随即伸進自己褲裆,摸見屁股縫便摳了進去。

駭得陸青原回頭去看,卻看見一雙桃花眼,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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