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沈永年倚在門上,對裏面那人小聲道,你再不開門我就喊了。
陸大掌櫃貼在門裏面,顫聲道,你喊什麽?突然又補道,你答應我不說出去的!
沈永年玩着自己的一撮頭發,笑道,我喊我被大掌櫃始亂終棄啊。
陸大掌櫃在裏面聽的臉都黑了,叫道,你要臉麽?
沈永年立即說,不要。
陸大掌櫃狠下心,小聲道,有本事你喊。
沈永年把頭發一甩,剛喊了兩個字,就聽裏面傳來求饒的聲音。
沈永年伸了個懶腰,轉了轉脖子,揉了揉手指,問,你到底開不開?
陸大掌櫃趴在門裏面絮絮叨叨,求着換個地方,去他家也行。
沈永年摳着門,笑道,那你倒是出來啊。
陸大掌櫃挨着門蹲了下去,縮成一團,小聲哀求道,晚上再去可好?
沈永年一腳踹在門上,嘭的一聲巨響,引得幾個雜役好奇地探頭看,被沈大醫師一瞪,都溜走了。
陸大掌櫃被震的撲倒在地上,就聽門外傳來惡狠狠的聲音。
你等着,老子把門踹爛了就進去操你。
……
幾個時辰後沈大醫師從配藥房笑盈盈地出來了,伸了伸懶腰,哼着小曲兒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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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容子見了,湊上去敲了敲配藥房的門,問師傅可還要幫忙。
過了好一陣子,師傅才從裏面出來,好似很累一般,把門鎖了,讓他早些去休息,說罷扶着腰,一瘸一拐地走了。
小容子追上去,說師傅我扶你吧。
陸大掌櫃連忙直起腰,擺手道我好的很。繼而飛快地走了。
又過了幾日,櫃上有些醫師問大掌櫃可是在制什麽新藥,老是與沈大醫師躲在配藥房裏不出來。
陸大掌櫃憋紅了一張臉,沈大醫師笑嘻嘻地說是在照着秘方制一些三子丹。
幾個老醫師聽了眼睛放光,直說快快做好,他們先拿去試試藥。
那以後陸大掌櫃再也不去配藥房了。
沈永年經常在家裏等的一股子邪火,只覺這人每日來的越來越晚。
這天,日已西沉,這人也沒來,沈永年下山去堵人。
發現那人正蹲在林子邊玩狗尾巴草,氣的沈大醫師照着那屁股踹了一腳,扒了褲子打了好幾巴掌,扶着鳥就往裏捅。
疼的陸大掌櫃嗷嗷叫喚,沈永年把褲子團一團,塞進那人嘴裏,壓住身子猛幹起來。
秋天的芒草又黃又高,涼風拂過,絨穗子都晃動起來,高低起伏間,一雙男人的小腿時隐時現,向上伸着,兩只白白的腳不住地晃動。
仔細聽去,蕭瑟的風中夾雜着男人粗喘的聲音,嗚嗚的哭聲。
突然間那雙小腿上的肌肉繃緊了,腳趾不住地蜷着,抖了幾下,繼而瞬間掉落,消失在芒草地裏。
天都黑了,陸大掌櫃才從芒草地裏低着頭走出來,沈大醫師跟在後面,笑眯眯地給他揀着頭發上的枯草。
次日陸大掌櫃沒去櫃上,打發小厮來說是受了風寒。
……
其實晌午陸大掌櫃風寒就好了,中午用了膳,懶洋洋地躺在床上拿着根狗尾巴草,逗着自家的大白貓。
能躲那人一日便是一日。
看那兩個粉粉白白的肉爪子一抖一抖地撲着草絨頭兒,陸大掌櫃正開心,就聽門外一個稚嫩的聲音,叫着爹爹快看我新得的大将軍。
自家閨女一陣風一樣,舉着個蛐蛐籠子就撲倒床邊,給陸大掌櫃獻寶。
陸大掌櫃看的也是驚訝,直問在哪兒捉的?
自家閨女眼也不擡,滿臉歡欣地盯着大蛐蛐,說是一起抓蛐蛐的小哥哥送的,明日裏倆人還約好了再去捉。
陸大掌櫃笑嘻嘻地問,是哪家的小哥哥?長的怎麽樣?你中意麽?
閨女回手一指門外,道,長的可好看啦,爹爹你自己看嘛。
陸大掌櫃擡頭看見門口進來一人,一雙桃花眼,滿身風流骨。
手中的狗尾巴草也忘了抖,被大白貓撲上來,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