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進了寝宮,青衣弟子将他從轎子中橫抱而出,放在床上,便向青龍主行禮告退。
此時青龍主正在閉目養神,一個美姬正在給他捶背。這女子秀鼻小口,尖細下巴,長得貌美至極,讓張茗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卻被她狠狠一瞪。
青龍主擡起手道?「碧蛟,你先下去罷,我和這位……嗯,綠羅,有話要說。」
原來她是碧蛟!張茗陽吃了一驚。
兩人雖然早就見過面,但之前看到她時,她一直是蒙着面紗,卻沒想到容貌竟然如此豔麗。
想到那還沒見到清楚樣貌的血蛟,他不由得微微恍惚,這龍宮島在美色上果然是極為在行的,十二紫蛟每一位都是如此令人驚豔。
碧蛟跺足嬌嗔道?「龍主,他小小一個賤奴,竟敢一直在偷看我!我要剜了他的眼睛!」請芴傳蕃青龍主溫言道?「人家看你是因為你好看,你身為十二紫蛟之一,不要那麽小氣。」
「他不就只會拍兩句馬屁而已,有什麽好的?龍主你可千萬別錯信了這等小人!」請芴傳蕃神秘的笑容浮現在青龍主俊美絕豔的臉上,他靠坐在椅背上,端詳張茗陽半晌,一手支頤,微笑道?「他自然有他的好處,這裏不需你伺候了,你先退下吧!」請芴傳蕃碧蛟擰眉又要再說,青龍主微微皺眉?「連我的話你也敢不聽了麽?」
聽到青龍主發作,碧蛟不敢再多說,只得帶了一衆姬妾退了下去。轉眼間,房裏只剩下了青龍主和張茗陽兩個人。嚴禁轉載張茗陽雖然被裹得嚴嚴實實,但面對青龍主時總覺得尴尬,此時青龍主看着他時,他開始還能目光平靜地與青龍主對視,但過不多時,似乎無法承受青龍主的豔光,他避開了眼睛。
青龍主忽然一笑,拔出腰間長劍,在他身上仿佛蠶繭般的束縛上輕輕一劃,那布繭便從中裂開,露出他剛洗淨的身體。
張茗陽仍舊對于赤裸的身體十分不适應,雙手抓了一片滑落的碎布,勉強遮住了下體。那鼓鼓囊囊的性器被絲緞纏繞,顯得更是明顯。此時才從纏得極緊的青色布繭裏掙脫出來,他便急着去解打在兩顆睾丸上的死結。
青龍主看他解得滿頭大汗,卻是沒有解開,才微笑道?「那是特制的繩結,你越動只會越緊,只能用利刃劃開。」
張茗陽只得松開了手,看着青龍主舉起長劍,慢慢挑向自己的下體,不由得心下一緊。
他若是一個不慎,偏移一點,只怕自己會成了名符其實的太監。
好在青龍主的手很穩,挑開了繩結,甚至還幫他握住性器,慢慢套弄起來。
這種奇怪的寧靜讓張茗陽十分不安,兩人從陌生人到仇敵,卻做了最親密的事,在張茗陽的想法裏,這些事情只有夫妻間才會做。他以身殉劍,這一生沒有打算再成親,卻沒想到會和這個俊朗男子有這些私密的牽扯,而自己卻是作為妻子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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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有些不自然,被青龍主握住那全身最脆弱的地方時,他并沒有反抗,只半低着頭,聽着自己沉重的呼吸聲。
房間裏只聽得到他粗重的喘息,終于發出一聲低吟,他渾身乏力,卻被身邊的青龍主摟住了腰身。
他渾身僵了一下,卻發現青龍主只是讓他靠在自己懷裏,并沒有過多的動作,不由得有些慚愧,低聲道?「多謝你了。上次我……我出言無狀,得罪了你,你別生氣。」
他不大會說話,就連道歉也是幹巴巴的。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犯上了結巴的毛病,說話變得十分緩慢。
白濁的體液沾濕了青龍主滿手,青龍主用了帕子擦拭,這才開口說道?「你向我道歉,是承認自己錯了吧?其實情欲乃是天下間最正常不過的事,如何能稱得上下流。如今你吃了青龍珠,便算是和我青龍島有緣,我看你現在也沒那麽讨厭,就留在寝宮伺候我罷。只要你不惹我生厭,我總會想辦法讓你活下去。」
經過三次毒發,張茗陽也已知道活下去要付出什麽代價。自己以為極盡屈辱的事,在青龍主眼裏不值一提,但也要青龍主開恩方可。
在青龍主看來,要抱他這樣的一個老男人,也是十分為難的事吧。
張茗陽有些自嘲,低聲下氣地道?「那就請青龍主高擡貴手了。」
青龍主沒想到他為了活下去竟會向自己低頭,臉上便有些鄙視之意,淡淡地道?「不必。往後在別人面前別提起青龍珠,碧蛟會殺了你的。」
「你既然有……碧蛟這樣的美婢,又何苦四處尋找美人。」
青龍主俊美無俦的臉上忽然有種深思向往之色?「或許我見到了貴派的劍童,便不再需要他們了。」
張茗陽沒想到一直回避的話題竟然又被青龍主提起,心裏忽然有種說不出的酸澀?「只怕未必吧。美人只有嫌不夠,一旦……一旦習慣環肥燕瘦,又豈可甘心只取一瓢飲。」
青龍主微微一笑,并不答話。
他知道青龍主是非要見到顧雲逸不可,心裏便有些煩亂,忍不住道?「他又有什麽好?卻讓你如此記挂?」
似笑非笑之色登時浮現在青龍主臉上,他看着張茗陽尴尬的表情,問道?「毒性發作了吧?」
「龍主說那裏話來?在下就是沒毒發的時候心意也是不變的,只是羞于啓齒而已。」他發現自己每次毒發,說話的聲音就會變得既嬌且媚,甚至連結巴的毛病都不藥而愈,不由悚然一驚,便要站起身。
青龍主抓住他的手臂,笑吟吟地道?「是什麽心意?你還沒告訴過我。」他将張茗陽拽到自己懷中,自然而然地便往他兩股之間摸去,那萎靡的性器仍然低垂着,青龍主卻是繞過了,摸向那柔軟的後庭。
被那侍女用手指清洗過的內壁現在還沒完全合攏,被青龍主的手指長驅直入,張茗陽不由得發出一聲嬌吟。算不上十分英俊的臉上露出震驚惶恐之色,他努力掙紮起來,想從青龍主的懷中掙脫。
青龍主一只手按住他的小腹,将他赤裸的身軀貼緊自己,微笑道?「像現在這麽老實不好麽,何苦嘴硬說是被我強迫?你吃了我的青龍珠,便應該承擔這個結果才對,只将責任歸到我身上,豈不是毫無擔當?」
張茗陽坐在青龍主的懷中,被他按坐在他的膝蓋上,感到青龍主的手掌按在他的丹田處,只需掌力傾吐,他便丹田盡碎,不由得渾身一僵。
他雖然背向着青龍主,看不到青龍主臉上的表情,但卻能聽出青龍主語氣中的嘲諷之意。
「是我錯了,你饒了我罷!」請芴傳蕃口中說着求饒的話,卻是嬌嗲得讓他毛骨悚然,他甚至能感到青龍主的陽具因為他這句話而忽然變大變硬,頂在他的後臀處,熱得仿佛當日燒紅的烙鐵,要在他的後庭裏烙下永世難滅的印記。
『不,不……』他在心中狂喊着,卻是無法發出拒絕的聲音,失去武功的身體被鎖鏈束縛着,無法抗拒青龍主貌似輕柔的箝制,只能任由他抱起他的腰,對準那碩大堅硬的肉棒坐了下去。
盡管後庭空虛了一個多時辰,并沒有自動合攏,可青龍主的陽物比那玉勢還要大得多,肉棒進入身體時,仍然感到脹痛的不适。
他悶哼了一聲,異物入侵的感覺十分難受,他不由得扭動想要站起來,逃離再次被青龍主奸淫的噩夢,但才動了一動,就覺得體內極為敏感的一點被青龍主的肉棒磨擦到了,幾乎是一瞬間,雙足仿佛痙攣一般顫抖着,無法承受的快感順着脊椎湧遍全身,他分開坐在青龍主身上的大腿繃緊得像是經脈都要斷掉,足尖怎樣也無法構得着僅離幾寸的地面。
「啊……」一聲刻意壓低的嗓音從他口中逸出,他無助地伸手想要抓住身邊的任何一件東西,但雙腕間只有尺餘長的鐵鏈繃直,就連扶住身後的青龍主也是不能。
青龍主按住他亂動的身體,埋怨道?「才進來你就亂動,還叫得這麽騷,是想讓我只玩兩個時辰麽?」
他面色瞬間變得慘白,忽然想起第一次時青龍主在船上将他操弄了整個晚上。即使他沒有被鎖在船艙不能走動,他也會因為疼痛的整個下半身而不能站起。
「龍主當真是……啊……英雄出、出少年,這般……嗯……堅挺的持久力,真非常人也。」他顫着聲音贊了一句,只覺得自己要忍受雙重的折磨,除了被青龍主奸淫外,還要被自己惡心死。
這青龍珠當真是傷天害理的東西,讓他被淩辱後還無話可說,畢竟面對着滿口淫浪之語的赤裸男人,不做些什麽簡直讓自己過意不去,青龍主說是因為出于同情,不想看他可憐巴巴的求人上他這種理由,不管是誰看了眼前這一幕都會相信。
「這是自然。」青龍主雙手摟着他柔軟的腰身,将他翻轉過來,讓他跪趴在地上。他發現青龍主的手離開他的小腹,立時便要起身爬離身後那熾熱的碩大陽具,但青龍主扣緊他的腰,狠狠一頂,幾乎要将他的直腸頂穿。
這一頂十分用力,他跪都跪得不穩,只能向前一傾,前身幾乎是趴伏在地上,仍覺得雙膝磨擦地面,火辣辣地疼痛。
仿佛野獸般的姿勢讓張茗陽十分屈辱,他十分抗拒地想要逃脫青龍主的箝制,但青龍主将他的腰肢扣得極緊,他幾乎懷疑腰是否已被青龍主擰斷。
腸壁持續不斷地被摩擦着,被玉勢潤滑許久,他的身體已習慣青龍主的進入,雖然有撕裂般的痛楚,但卻不能掩蓋住快感的存在。
「啊……」他喘息着,呻吟聲随着青龍主或輕或重的抽插而高低起伏,似乎迷上了這種帶着韻律的節奏,隔不多時青龍主就會用力一頂,讓他發出高昂的浪叫。
他脆弱的性器慢慢硬了起來,青龍主并沒有碰觸那個地方,但是肉塊的抽插,便能讓他的性器堅硬到極致,晶瑩濃郁的液體從頂端滲出。他悲哀地發現,自己的清心寡欲在青龍主面前不堪一擊。
汗水順着肩膀和額頭滴落下來,他的身體無法承受青龍主的沖擊,雙膝往前滑了半尺有餘,留下兩道血痕,就連汗水也已灑得到處都是。
他的嗓音從嬌吟而變得嘶啞,可是幾乎快撕破的嗓子仍然能聽得出呻吟聲是如此的令人銷魂。
「你叫得這麽大聲,看來寝宮都要容不下你了。」青龍主有些嘲弄,「或許要你建個石室才行。」
「啊……嗯……」他羞恥難當,但口中除了發出斷續的呻吟外,已不能說出別的話來。達到情欲的巅峰時,他雙腿酸軟,幾乎軟倒在地上,卻是被青龍主抓住腰身,維持着原來的姿勢狠狠撞擊了十幾下。
他感到一股溫熱的液體注入自己的體內,便知青龍主是洩到了他身體裏,不由得遍體生寒。前一次交歡時青龍主都故意拔出來,射到地上,對他仍然有一種對于亦敵亦友的對手的尊重,可是現在卻是變了。
青龍主嘲笑他心口不一,為人不夠坦蕩,可是像青龍主這般,生在一個遍地皆是交媾的島上,自然将情欲之事看得極淡,而他長在深山之中,餐霞飲露,為修道心早已斷絕情欲,在這方面自然無法放得開。
即使遭到青龍主嘲弄,他也沒有辯駁什麽,只是震撼于自己在青龍主的雙手中變得越來越敏感的身體。
如今青龍主比他更熟悉這具身體,似乎知道在哪一摸一捏,便能讓他身體酸軟無力,癱成一汪春水。
青龍主放開了手,他登時失去了所有支撐,跌在地上。那粗大的肉棒現在已變得垂軟,從他粉紅色的小穴慢慢滑出,他登時覺得一陣空虛,若有所失。
「毒已解了。」青龍主冷淡地為這次的情事做了結束,似乎剛才熱火朝天的激情并不存在一般,冷漠得仿佛對一個陌生人。嚴禁轉載體內的淫液慢慢地從身體裏流出,他羞恥得想要合攏雙腿,卻覺得大腿發顫,麻木得不能移動分毫。相比于內穴的疼痛,雙膝上的擦傷簡直不算什麽,但回想起剛才高潮時的快感,又覺得血液下湧,性器不知不覺地有些硬了。
這種極致的瘋狂和歡愉甚至讓他感到,身體上的傷勢是完全值得的,甚至、甚至于尊嚴受辱,被迫跪在地上像畜牲似的被進入,似乎也無所謂。
他恍惚地想着,倏然便是一驚,登時冷汗直流。
難道這種快感,竟會讓人寧可忍受傷痛和侮辱麽?
青龍主整好了衣衫,仍如一位翩翩公子一般,徐徐從張茗陽身上跨過,毫不停留地飄然而去。
他躺在地上,仍然無法動彈。
過不多時,兩個年輕弟子進來扶他出去,他慌亂地想遮住身上遍體的白濁體液和青龍主扣緊他身體時留下的指印,但這兩個弟子來得極快,已走到他身旁。
他正是手足無措之時,但卻發現那兩個弟子并沒有鄙視的意思,反而是說不出的豔羨。
他這才發現,在這個詭異的島上所有人都不正常了,只怕他頑固地想要保持理智和尊嚴,在別人看來也是可笑至極。
「龍主已有很多年不會有這樣的興致了,甚至還讓我們送你到偏殿歇息幾天。不知兄臺是用了什麽方法才讓龍主有這般熱情?」一個弟子扭捏着說,斯文俊秀的臉上泛起一抹嫣紅。
張茗陽嗫嚅了許久,仍然不知如何回答。青龍主對青龍珠有興趣是真的,但對他卻是未必了。可是這兩個弟子一問,卻又讓他有些懷疑,青龍主為他解毒,沒有讓他多受折磨,完全不符合他狂傲自負的性格。在當他痛罵青龍主下流無恥之時,青龍主的反應也像是被冤枉後的大發雷霆,讓他忍不住心中泛起漣漪。
他的沉默讓另一個人誤解了他的意思,冷笑道?「青桂,別問了,勾引龍主的方法是秘技,他又這麽得寵,做賤奴也沒幾天了,很快就會升了位分,大概不用多久,就要站在我們頭上了,又怎麽會告訴你?」
「多謝碧臻大人指點。」那叫青桂的男子有些失望,嘆了一口氣。
兩個青衣侍衛長籲短嘆了一會兒,對他卻不敢不敬,将他扶到偏殿後還給他上了茶水點心。
他結結巴巴地問了青桂要了衣裳來穿,青桂還沒回答,碧臻便道?「既然到了龍主的寝宮,何必還要穿什麽衣服?不知多少人想進了宮就脫得一幹二淨,可惜島規束縛,無可奈何。你是賤奴之身,又在這寝宮之中,簡直是占盡了天下的便宜,就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碧臻語氣十分嚴厲,青桂點頭稱是,看他的目光已帶着些許不滿?「這位兄臺,你是看我好欺負,故意在我面前炫耀的麽?」
話已至此,他也沒什麽可說,他只好閉口不言。
那兩個侍衛也興致缺缺,也沒什麽心情服侍他,徑自出了門去。
極致的歡愉過後,身體留下的卻是無盡的空虛和懊悔。被壓在青龍主身下,沉淪在欲望之中的那個男子仿佛不似自己一般,如今想來,便如大夢一場。
他躺在床上無法動彈,就連下床都無法辦到。每天的飯食被人送到房中,侍衛們也不與他說話,每次喂完飯就走。這偏殿雖然華美至極,卻比那腐臭不堪的山洞之中更為冰冷。
若是在這地方住着,三五不時地被青龍主施暴,又被這些青衣弟子或是窺探或是嫉妒的目光注視,還真不如回到囚室之中。
那裏雖然如同煉獄,但至少能讓他靈臺保持僅剩的清明,不至于迅速堕入欲望的深淵,成為青龍主的玩物。
他對青桂說想回到原來的地方去,青桂雖然不願理他,但眼中的目光卻變得很是奇怪,另一個總是冷冰冰的弟子卻道?「不過做作而已,就照他說的禀報龍主罷,龍主自會處置。」
在這些弟子看來,他的堅持也只不過是想要邀寵的惺惺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