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青龍主發洩過後,便讓他先到偏殿休息,等到能走後再回自己的房中。
每隔七天,青龍主都會來尋他,沒有一次延誤半個時辰。不過青龍主也有種種要求,比如到這一天時,讓他沐浴更衣,只穿一件外裳即可,下半身不必再穿任何褲子,方便青龍主進入。
張茗陽開始時很是尴尬,仍舊穿了褲子等待青龍主與他交歡,但青龍主很快就把他的褲子撕成了一條條的,到最後他偷偷摸摸地回房時,淫液順着大腿一路滴落,也不知有沒有被人看到。
他後來發現整個龍宮島對這些情愛之事都習以為常,就連青龍主都覺得十分自然,便按捺下了羞慚之感,在房事上也逐漸放得開了一些。
過了半個月,青龍主果真赦免了翠疊,讓他養好傷勢,參加不久後的升龍會,又問張茗陽是否有意參加,說不定有一天也能當上十二紫蛟。
張茗陽知道他是說笑,自然沒有答應。以他資質,在龍宮島能升個一兩階己算不錯了,要想升上紫蛟,除非五龍都瞎了眼。何況他年紀大了些,再和那些美少年争鬥,自己也覺得沒趣。
他并不介意身分高低,何況身居高位,衆所矚目,也不是他想要的。此時有了武功可以自保,不必擔心碧蛟陷害,只是日後行事更要千萬小心,不能有半步行差踏錯。
但想到青龍主既然能赦免翠疊,其它人想必也有希望,便忍不住道?「青龍主不如一并饒了那些賤奴吧。他們日夜……辛勞,身體支持不住。」
青龍主臉上仍然帶着微笑,氣定神閑地看着他面頰紅暈,已有些毒發神态,道?「你倒是好心,可惜島上的規矩不是我一個人定的,既然定下來,自然要遵守。你上次要救翠疊,這次又為他們說話,是不是除了那翠疊外,你還看上那個綠雲了?你若是有需要,便點了他的牌子便是。難道你的月例都用完了麽?」
聽得青龍主如此随意地讓他與別的男子歡愛,張茗陽不知怎地竟有些失望,說道?「這倒是沒有,我只是看他們十分可憐,晚上據說還要和十幾個侍從……做那種事。」
「龍宮島龍氣鼎盛,來這裏住得久了,都會比一般人性欲強些。那些青衣弟子平日制作春藥媚藥,賣到中原,身體接觸藥物多了,自然會有不适,想要發洩一下。一個賤奴每天只要不超過七七四十九次的交媾,都不能逃過要接客的命運。不過淪為賤奴的,都是曾經犯有過錯,或是上島時太桀骜不馴的,你也不必同情他們。在龍宮島上,賤奴是一定要有的,你若是為其中一個人說情,他升了位分,那麽原本應該他承擔的痛苦就要分攤到別人身上,別人不免更是苦楚。他一個人感激你,卻讓那麽多人恨你,你自己說,你是做了好事還是壞事?」
張茗陽雖知道他說的是歪理,偏偏無可辯駁,沉默了一陣,才道?「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了麽?他救過我,若是可以,我願意代他承擔……」
「代他承擔?你以為你是誰?」青龍主冷冷一笑,「你若是願意回去,我自然不攔着,但你若是再三番四次地為他求情,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請芴傳蕃若是因為一句話,自己回到賤奴的身分也就罷了,但若是讓綠雲落入更危險的境地,便不是他所願。他不由緊張道?「龍、龍龍主,別、別別……」
「我我我,我怎麽了?」青龍主冷笑一聲,「那綠雲有什麽好,讓你這麽牽腸挂肚的?」
有種古怪的猜想,讓張茗陽不由得看向了他,心裏忽地一顫,仿佛夢游一般說道?「青龍主是在吃醋麽?奴家真是好生喜歡呢!」請芴傳蕃他心知毒性己發,連這般羞恥的話也說出了口,不由得心下一沉。這句話在這個時候說出口,實在是不合時機。可恨他的理智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不但一直不停地說出淫蕩的話,甚至連他心底深處的欲望,都會脫口而出。
青龍主分明就是因為他三番四次的求情變得不耐,所以才會出言威脅,卻和吃醋沒什麽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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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主果然許久沒有回答。
他心下發顫,只覺得快要跳出胸腔,慢慢擡起頭,看向青龍主,此時燭光明滅,一陣清風揚起,吹得青龍主神色有些飄浮不定。
就在他以為時間靜止之時,終于等來了青龍主輕飄飄的一句?「你不覺得,你太自以為是了嗎?」
張茗陽心裏苦笑,口中卻道?「龍主大人,我心中愛極了你,你又不讨厭和我翻雲覆雨,我們每日琴瑟和諧,豈不勝過天下間所有的神仙眷侶?又何必想着我那弟子?」
「你只不過是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個性奴,就是給他提鞋也不配,怎麽能和他相比?」青龍主皺了皺眉,有些不快,「青龍珠吃了不是只會說好聽話的麽,你最近說的怎麽這麽令人不适?」
「是,奴家僭越了,多問了幾句,龍主不要生氣。」他此時尖起嗓子,聲音又軟又細,卻不讓人感到違和,也不知他怎生辦到。」奴家給龍主捶背,好麽?」
他口中雖然會說情話,但身體還是自己的,有時說了違心的話,卻是尴尬至極。比如像現在,他分明沒有半點想給他捶背的意思,口中卻還能說出這種話來。
青龍主亦是不信,上下打量了他一遍。
他神情更是慚愧,只覺得心口不一的自己實在是說不出的惡心,只得胡亂在青龍主肩膀上輕捶了幾下,以作應付。
不料口中繼續說道?「龍主,奴家的力道還好罷?要不要再用些勁?還是……龍主不想捶背,想喝茶?」
他的氣息吐在青龍主耳側……那是男子緊張尴尬時加重的呼吸,讓青龍主忍不住一下扣緊了他放在自己肩膀的手,将他拉到自己懷裏。
驚惶局促的表情出現在張茗陽的臉上,掙紮着就要從青龍主的懷中爬起,卻被青龍主扣住了腰身,登時動彈不得。
「有時你最好還是閉上嘴巴。太聒噪了,只會讓人生厭。」青龍主冷冷地将他推倒在地上,「你永遠也無法和他相比,你也不配!最好認清自己的身分!」請芴傳蕃張茗陽被他狠狠一推,倒在地上,只覺得渾身的骨頭幾乎都要碎掉,疼痛難忍,一時竟是無法起身,只道?「龍主,我知錯了,奴家身上好疼,你來扶扶奴家好麽?」
他的聲音虛軟了許多,令青龍主有些猶豫。剛才那句話是對張茗陽所說,更是對自己所說。
輾轉了這許多年,他已經忘了自己到底想要追尋什麽了,只知道周圍的所有人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這些年來,即使因為身體需求的原因有過許多人,卻從來沒有連續多次都是和一個人。嚴禁傳播青龍主臉上神情瞬息萬變,卻是看着跌倒在地上的張茗陽,并沒有伸手将他扶起。
而出言求助的張茗陽顯然也并沒有等他好心發作,而是掙紮着自己爬了起來,想必是跌得十分疼痛,他一手扶着椅子好半晌,才慢慢坐到椅子上。
青龍主沒有扶他,他也沒有怨言,坐在椅子上若有若無地用手遮住下體,神情十分局促。即使身體變得十分敏感,說話也很讓許多老手臉紅,但他的動作姿态顯露出他其實并沒有那麽放得開。
「龍主好狠的心。」他這句話又嬌又嗲,渾然撒嬌的模樣,可是目光垂下,像是十分窘迫不安。
「是我不好。」青龍主只覺得自己的心也軟了下去。他摟着張茗陽細窄的腰身,讓他的身體在自己的觸摸下,一寸一寸變得柔軟,看着他眼中雖然有掙紮痛苦之色,但身體己軟倒在自己懷裏。
身材健壯面容端正的男子無力地躺倒在自己懷裏,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他心裏的那點欲念更如火燒一般再也無法遏抑,将人抱起,往床上走去。
張茗陽早已經選擇沉淪,自然不再在這件事上糾結。更何況青龍主的技巧每次都能讓他得到極大的歡愉,他雖然不是貪歡之輩,可是仍然忍不住竊想,青龍主願意親吻他身體的每一處,是否對他有片刻的心旌動搖。
可是這種自取其辱的話,即使是毒發時口不擇言,他也不再問了。
青龍主聽他不說話,有些怪異,特意在他的陽物上逗弄片刻。比起他挺翹的臀部和淫蕩的聲音,他的玉莖卻是沒有那麽誘人了。
青龍主也對取悅別人沒什麽興趣,只稍稍停留,便看到他臉上泛出紅暈,像是動了情的模樣,不由淡淡一笑,分開他的雙腿,便将自己的性器挺身插入。
「舒服麽?」他漫不經心地問着,顯然對這種歡愛的事游刃有餘。
被青龍主輕易碰撞到那一點,讓張茗陽幾乎是痙攣一般抽搐起來,玉莖硬得滲出了水,又被他這麽問着,不由逸出一聲愉悅的呻吟。
「好快活,快要爽死了……」他喘息着,嬌媚的聲音仿佛在誘使青龍主更賣力地穿刺他的身體。
青龍主輕笑了一聲。明明做得疲累至極,連腰都直不起來了,只能任由他擺着不同的姿勢,卻還在求他插入,當真是在找死。
「既然快活,就多叫幾聲吧,你的聲音雖然妩媚,卻不夠嬌嫩,說不定多叫幾聲便能返老還童,和莺啼一般婉轉呢……」青龍主一邊撞擊着他的身體,一邊還在嘲諷。
即使張茗陽身材勻稱、骨架亭勻,但畢竟上了年紀,沒過幾年或許就皮膚松馳,不能再用了。所謂返老還童,自然只在傳說中才有,青龍主未親見,自然不會相信。
也不知是不是聽到青龍主的建議,張茗陽毫無羞恥地發出更多的淫聲浪叫。
幾乎過了有一個時辰之久,青龍主才到了高潮,将白濁的淫液射入他體內,這才慢慢抽身退出。
一旦洩了身,便不再碰他,也是青龍主最近才養成的習慣。
當元精入了他的身體後,他便不再發出好聽的聲音,有時只是粗重的幾聲喘息而己,青龍主自然大為掃興,久而久之,就變成了洩了元精就走,對他連最普通的弟子也是不如。
但張茗陽的身體健壯,卻是遠勝于別的弟子。若是別人被他操弄了這麽久,只怕早己下體出血,只有半口氣了,偏偏張茗陽只是內穴紅腫。
武功高強的男子果然有勝過普通人的地方,這也正是青龍主決定恢複他武功的原因。
他吃了青龍珠,一旦離開自己,便只有死路一條,而他到現在都沒死,可見極為愛惜自己這條性命,自然不會故意尋死。
青龍主慢慢整理自己的衣裳,卻還沒有離開,看到他支撐着坐了起來,身上盡是白濁之物,分不清究竟是誰的。
他伸手摸了一摸,想必是知道難以擦去,索性直接穿了衣裳。
沉默的男子低垂着眉眼,動作輕柔徐緩,在牽扯到下體傷處時,才微微皺了皺眉。
……便如一個風塵戲子,在臺上萬種風情,唱着一出無人賞識的戲,轉到臺後卸下妝容,只剩下一身倦意。
青龍主眸光漸漸加深,卻只是将袖子微微一拂,說道?「書房中不必這許多人輪值,以後你三、四天輪值一次即可,平時無事,便在正殿伺候吧。」
他微微一怔,擡起頭看向青龍主,卻見青龍主大步流星,己出了房門。
……如果去正殿的話,在青龍主跟前的時間無疑多了很多,對于他而言,自然很是不便。無論是誰,面對一個會對自己的心神有所影響的人,都不可能從容不迫。
可是在他身邊伺候的話,毒發時卻會方便許多。三、四天一次的話,他七天之中只需去兩次書房,就剛好将毒發期錯開了。
青龍主不提七天兩次,卻說三、四天這樣一個模糊的時間,或許也是不想被他看出他的用心良苦。
一個人會在另一個人面前百般掩飾他的溫柔體貼,自然是擔心對方有所誤會。
他扯了扯嘴角,青龍主是過于小心了。就算他不解世事,不涉足情愛,但在龍宮島待久了,也知道一個人若是對另一個人有了感情,絕不是這種百般抗拒,避之如毒蠍的樣子,他怎麽可能有所誤會。
更何況在這青龍島上,身段妖嬈,容貌俊美的男女要多少有多少,青龍主看上誰也不會看上他,只是可憐他中了毒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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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便有人引他到正殿門外,吩咐他當值時只需聽青龍主傳喚便可,平時青龍主若是在房中與娈童美姬歡愛時,便要注意端茶遞水,殷勤服侍,張茗陽自然一一答應。
離青龍主更近也是有好處的,至少在看到他對旁人恩澤雨露時,聽到他們在房內翻雲覆雨時,那些或是嬌羞或是放蕩的聲音從房中傳出,讓他心頭的绮念幾乎是立刻蕩然一空。
這種淫靡的聲音,但凡一個正人君子聽了都要罵一句無恥,可是他自己發出的聲音要比在床上承歡的人更要淫蕩百倍,自然沒有立場去責罵別人。在房外聽到時,便覺冷汗涔涔而下,心中也不知是酸楚還是疼痛。
青龍主每日除了臨幸美人之外,閑暇時便練劍寫字。他儀态從容、衣冠楚楚,便如貴公子一般,完全不似盤據海上的一尾淫龍。倒是周圍伺候的男女都施了粉黛,将七八分的容貌都畫成了十分,反而将其中蒙面侍立的張茗陽襯托得身材高大,矯矯不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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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主靠在椅子上看了半日歌舞,正覺恹恹欲睡,一眼掃到站在一旁的張茗陽時,便感到睡意消退了許多,正要說話,門外便有侍衛進來禀告?「龍主,玄龍島上的墨蛟來訪,說是來赴前日之約。」
青龍主略一思索,道?「不錯,他前日送了拜帖,說是今日與我下棋。你們都退下罷,碧空、碧椹、碧羽,你們幾個随我去「向晚亭」。」
被随意點到名字,張茗陽有點吃驚,但看到幾個弟子應聲,随青龍主出去,便跟在幾人身後。
向晚亭在靠近山頂的一片松林裏,亭間的黑衣男子早己在等候了。
「墨蛟向青龍主見禮。」那男子見到青龍主時,拱手一禮,姿态潇灑至極。他年約四十許,相貌疏朗,眉目中鋒芒隐現,卻是輪廓太深,算不得俊雅。
張茗陽這才知道原來十二紫蛟并不是都以相貌論優劣……這位墨蛟大人便是以能力上位的。
青龍主施施然落了坐,淡淡地道?「墨蛟大人不必多禮,下棋罷……」
兩人一言不發,下了十餘手,青龍主仍然意态閑适,顯然十分游刃有餘,但墨蛟卻像是心緒不寧,想了許久才落下一子。
張茗陽閑極無聊,便看他們兩人下棋,自然站得近了些。忽然感到一只手落到他的臀部,不由渾身一顫,正要打掉那只手,卻被扣緊了腰身,不悅的聲音自身旁響起?「躲什麽?」
周圍的弟子看着他的目光都帶着豔羨嫉恨之色,張茗陽不敢再動,只能任由青龍主撩開他的衣裳下擺。
「沒告訴你随身伺候的不許穿褲子麽?」青龍主埋怨着,卻是直接将他的亵褲扯了下來,落到了腳踝處。
張茗陽強忍着沒有驚呼出聲,原想尋個理由先行告退再說,但身體裏一股熟悉的欲念湧起,讓他幾乎是立刻嬌吟了一聲。
是了,此時正是他毒發之時,他不記得,青龍主卻比他算得更清楚。
青龍主下了一子,将墨蛟的一片被堵死的黑子取出,放回陶罐中,卻在手裏扣住了一枚,掀開張茗陽的外袍。手自身後從他雙腿之間探入。指尖在他的穴口處輕輕搔了幾下,穴口便不由自主地蠕動着,像是在叫嚣着要他進入。
「眼下沒什麽可吃的,你便把這顆子吃了罷。本座吃下的子你都好好含住了,不然回去就罰你……」
他将棋子塞入已有些微微發熱的軟穴之中。許是沾染了青龍主手上的氣息,棋子的進入适時地撫慰了身體的狂熱,讓他急于出口的欲望消停了些。但青龍主修長的手指捅入時,他不由得驚呼了一聲,身體前傾半步,一手不得不扶住了桌面,止住要摔倒的姿勢。
棋盤是刻在石桌上的,他這一推,将棋子弄亂了幾顆。
他慌忙将手移開,歉然地望向對面的墨蛟,墨蛟神情卻是十分平靜,将弄亂的棋子複了位。
「墨蛟大人賞你吃的棋子,你不領情也就罷了,怎可壞了棋局?還不向墨蛟大人道歉!」請芴傳蕃青龍主佯怒,像是故意要他開口說話。
汗水從他額上滴落,他咬緊牙關,沒有開口,墨蛟卻是淡然道?「是屬下棋力不濟,倒教龍主見笑了,不過龍主這貼身侍衛反應略顯笨拙,若不好好調教,只怕升龍會上沒什麽作為。」
「這種笨手笨腳的東西,哪能參加升龍會?」青龍主冷笑一聲,卻是又撚了一子,往他後穴中塞去。
「墨蛟大人難得來與本座下棋,這次前來,想必是和升龍會有關了……?」青龍主一邊說着,一邊慢慢将棋子頂入甬道的最深處,柔軟濕熱的密穴讓他說話時有些心不在焉。
張茗陽扶在石桌上,任由着青龍主将棋子往自己後庭塞進去,不用片刻己塞了七、八顆。
衆目睽睽之下,他不敢稍有懈怠,若是夾得不緊,落下棋子,只怕青龍主也不得不罰他。
「青龍主英明神武,一語中的。屬下前來,就是為了這一次的升龍會。」
「你不是我部屬,不必自稱屬下。這些奉承的話還是留給你那難伺候的玄龍主罷。」青龍主也不知自己塞了多少顆棋子,仍覺得柔軟的密穴像是可以繼續容納,忍不住輕輕拍了拍挺翹渾圓的臀部,卻讓身前的人忍不住雙手扶住桌子,輕輕顫抖,發出低低的一聲呻吟。
墨蛟神色登時變得十分古怪,忍不住深深看了面前這個顫抖得仿佛風中落葉的男子一眼。但幾乎是立時,發現青龍主神色淩厲地看着自己,登時不敢多看,苦笑道?「青龍主明鑒,在下耳順之年将至。這次升龍會後,就可服下忘情丹,告職還鄉了。在這龍宮島上,在下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玄龍主。他愛慕美貌男子,偏偏又無定性,稍不順心就會嗔怒他人,所以在下找了一個弟子繼任墨蛟,襄助玄龍島事務。他十分能幹,可惜容貌平平,在下擔心他為玄龍主不喜,所以請青龍主在升龍會時,勾上一筆,讓他能晉升為十二紫蛟。黃龍主和其它幾位龍主那裏我己說了情,只要他能位列十二紫蛟,黃龍主便能安排他到玄龍主身邊服侍。至于玄龍主,只需略施小計,不讓玄龍主參加升龍會便可。」
張茗陽被塞了十幾顆棋子,只覺下腹墜脹,不得不一手捧着小腹,以免棋子墜傷了內髒,耳中卻是聽着升龍會底下暗箱操作,不由嘆息一聲。
人生際遇如此不同,他飽受折磨,卻有人因為遇到名師而平步青雲,在這龍宮島上要絲毫不生出嫉恨之心,當真是天下最難之事。
情欲和心緒激蕩之下,也聽不到青龍主說了些什麽,像是青龍主答應了墨蛟的請求,随即屏退了衆人。嚴禁傳播只剩兩個人時,青龍主将桌上的棋子掃落,讓他躺在了桌子上,淡淡地道?「人都走了,你把棋子下出來吧。」
他仰面躺在石桌上,只覺得石桌冰涼,将身上的欲火消退了幾分,下半身卻是赤裸着,青龍主正站在他身邊,俯視着他,像是等着他将棋子排出體外……
被人觀看着排洩的動作,頓時感到一種任人宰割的無力感襲來……他從未像今天一樣,這麽深切地感到身不由己……
「動作快些,你不快些,我怎麽進去?」青龍主不耐地拍着他的腰側,催促着他。
随着甬穴的蠕動,一顆棋子輕輕吐出,落到了地上,發出一聲」輕響「。他鼻端酸澀,眼角滲出了溫熱之流。
……像是斜陽的光芒直射進了眼睛般,他慌忙地用袖子遮住了自己的臉。
早知身體會被淩辱踐踏,也做好了打算要含羞忍辱活下去,若是輕易絕望,只怕等不到離開的那一日了。只要熬過去,總有機會回到中原,便如墨蛟一般,能在不久之後離開龍宮島。
他心中燃起了希望,便如一簇火焰,潛藏在內心角落,悄悄燃燒着……
——《待續》——
青龍侍(下)
作 者:月佩環
出版社:威向
書籍編號:BK06-0003294
I S B N#:978986296296
出版日期:2012/8/4
上架日期:2012/8/4
文案:
歷經種種折磨淩辱,明明該對青龍主恨之入骨,但灼熱交纏的肢體、羞憤無恥的耳語,
卻一再提醒張茗陽對青龍主的無盡渴求。
明知彼此僅是別有所圖的陌路人,
也知青龍主對誰都溫柔,唯獨棄他如敝屣,
然劇毒發作、命在旦夕的此刻,
他驟然發現心底那份不該有的茫然和失落──
即便糾纏三年,随後就是生死永別,
可青龍主的心裏是否留有屬於他一絲一毫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