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三年後

青龍島位于赤龍、玄龍二島之間,只因赤龍島上有一座火山,而玄龍島正好有一眼寒潭,處于兩地之間的青龍島四季如春,綠樹成蔭,令人稱奇。

早在幾百年前建島時,當年的青龍主在靠近赤龍島的地方發現了一道泉眼,開辟為溫泉水池,讓諸位島主稱羨不已。于是青龍主在四周種植了許多樹木,并讓蝦蟹部在附近看守,除了五位龍主之外,不可讓人随意進入。

這一代的青龍主平日之喜歡在山頂練劍,出汗時就着山上冷泉便能沖浴,并不常來溫泉,反而是喜歡泅水的玄龍主幾乎一個月都要來兩、三次。

守在入口處的蝦蟹部弟子看到青龍主往此處行來,連忙垂首行禮,卻是忍不住偷瞧青龍主俊美的身影。

據傳青龍主癡迷劍術,并不常喜歡讓人服侍,這三年來他身邊多了一個蒙面的青衣侍從後,更是很少讓人近身。傳聞他武功極高,可惜是個啞巴,臉上還有一道可怖的傷痕。

想到傳聞,衆人忍不住多看了跟在青龍主身後的男子一眼。他身形高大挺拔,穿着最普通的青布衣裳,只在蒙着的面巾的邊角處繡着一尾小小青龍。

傳言曾經有一個高階弟子因為好奇,想摘下他臉上面巾,被他輕易避開,那弟子惱羞成怒,次日找到他,以身份相逼,讓他扯下面巾,結果被他占據了大半張臉的疤痕吓了一跳。龍宮島上即使有能力卓越的管事侍從,容貌平平,但也沒有相貌如此駭人的。

青龍主知道後将繡着青龍的面巾賞賜給這侍衛,卻也平沒有責罰那高階弟子,說是從此以後沒有青龍主的允許,旁人不得摘下面巾。

經此一事後,旁人對這侍衛也不再好奇,既然青龍主又下了命令,自然無人再對這侍衛的身份有所懷疑。想必是青龍主看他武功高強,所以讓他做了侍從,還是不能任意出入青龍宮的那種,青龍主一旦離宮,就只能在寝宮中枯守,也沒什麽課羨慕的。

那侍衛跟在青龍主身後,始終保持着一定距離。僅露出眉眼中盡是沉郁之色。離溫泉越來越近,他的腳步也越來越緩。

青龍主在溫泉水池旁停下,解了衣裳,露出修長結實的背脊,光滑的肌膚仿佛凝脂,細窄的腰身仿佛比女人更為纖細。可是身後注視的男人卻知道,那藥力是多麽可怕而持久,能讓他每次都徹底崩潰。

「怎麽還站着不動?」青龍主并沒有轉過身,只将最後一件衣裳往身後一抛,卻是抛往他的方向。

那侍衛伸手接住,伸手将衣裳疊好,放到水池旁的一個高臺上,這裏原本是放衣裳的地方,以防被池水濺到,但卻有多次青龍主将上面的衣物推開,把他抱到這個高臺,任他上下其手。

他面頰發熱,只覺得臉上的面巾幾乎要被燒穿。卻見青龍主一絲不挂,慢慢走到漢白玉的水池邊上。

白霧籠罩着這片水池,顯得青龍主的身軀修偉,雙腿長而有力,就連那一雙赤足亦是如此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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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了那麽久,騷穴早就癢出水了吧?難道還要我求你麽?」青龍主進了泉水,靠坐在水池下方的一方玉臺上,溫泉水剛好沒過他的胸口,俊美的臉上露出了舒适的表情,即使是威脅的語氣,也是極為和緩。

「若是等我沒了興致,你就是把情話說得口吐白沫我也懶得理你。」

張茗陽猶豫了許久,終于解下衣裳,露出健壯的身體。他這三年武功仍然繼續練着,但失了先天功,禦劍術始終不成,武功最多也只有原來的七成,雖然是一個低階侍衛,在這青龍島上已足夠自保,不至于被高階弟子求愛不成,強行拖到暗處奸淫。

他身上一絲不挂,面頰更是熱得厲害,臉上的面巾便沒有取下,走到青龍主身後,用帕子給青龍主搓洗肩背。

青龍主轉過身來,将他一扯,便扯入池中。他「啊……」的一聲,落入了水,激起水花四濺。

青龍主扯下他面上的巾帕,露出這張連他也沒經常看到的臉。看着他回避着自己的目光,青龍主不由微笑?「幸好那天我讓你弄個假傷疤在臉上,若是碧蛟知道你還活着,一定繞不了你。」

他的眸光微微一暗。青龍主雖然與他有過無數次的床第之歡,願意随手救他一命,卻不會特意在碧蛟等人面前維護他。他的做法便如君主一般,只管分封嫔妃,但後宮中的嫔妃鬥得死去活來卻還是不管。

或許有這許多人為他争風吃醋,他還會暗自得意吧。

青龍主借着水的浮力将他輕輕一扯,便扯到了懷中,摸着他垂軟的性器,笑道?「怎麽不說話?難道又要等到毒發了才說嗎?」

他這些年來能不說話便開口,青龍島上別的而你只當他是啞巴。平時還好,只是毒發時十分難過,不得不開口懇求青龍主。青龍主總是在他難過萬分,幾乎搖尾乞憐之時才做上一次?平時沒有毒發時,青龍主亦有興之所致的時候,但要拉他行雲雨之歡時他卻木讷呆滞,惹得青龍主着惱,故意在他毒發時折騰他。

他這才知道青龍主是不肯服輸的,必定要給他個臺階下方可。左右衡量之後,平時對青龍主也就多有迎合,青龍主但有要求,他雖然猶豫,到最後都會答應。種種羞恥的事都做過,漸漸也就麻木。

只是兩人之間少了點什麽,總覺得不大契合。便如上次青龍主忽然意興盎然地要試試将他赤身裸體地吊起鞭笞,他雖覺羞恥難看,但不敢拒絕,只能任由青龍主為所欲為。

青龍主胡亂抽了兩鞭,看他皺眉忍痛,便興趣缺缺,扔了鞭子放棄了。反而是他的身體因為習慣性地收到屈辱便會發熱,欲望變硬,過了一個多時辰才消解。

幸好那個時辰青龍主并沒有發現他的異常,否則在沒毒發時就能發情,也不知該被青龍主如何嘲笑挖苦。

「說起來,倒是很久沒聽到你說話了。」青龍主忽然說道,「只聽你「嗯嗯,啊啊」地呻吟浪叫,如今想來,好像和你本來聲音有些不同。」

過了三年才發現他的聲音變化,只怕他這個人根本沒入青龍主眼中。

「嗯……」下體被套弄這,欲望漸漸變得堅硬,他的氣息急促起來,臉上出現酡紅之色。

青龍主發現他已是情動,便探入他的後庭。甬道被溫熱的水流灌入,便如每次青龍主将淫液射入體內,讓他更為興奮,下體不用怎麽刺激,便覺腰肢酸軟,連青龍主的膝蓋都坐不穩了,下意識便去依靠青龍主的肩膀。

也許是專注于情事,青龍主并沒有避開他的碰觸,他忽然有種渴望,想看到青龍主此時臉上的表情是不是厭棄嫌惡,可惜卻是背朝着青龍主,仿佛他手中玩偶一般,讓他掌心操縱,用欲火将自己焚盡。

青龍主輕易将他抱起,對準自己早已堅挺的肉棒慢慢插了進去。久曠七日的身體再出被熟悉的碩大侵入時,幾乎像是歡快地想要迅速被充盈,肉穴緊緊含住青龍主的欲望,仿佛不舍不棄,就連青龍主想要抽插都變得無比艱難。

「怎麽這麽笨,教你多少次了,該緊的時候要緊,不該緊的時候就放松些,免得吃苦的是你。」青龍主發現難以進入,便迅速退了出來。

「扶着我,自己動吧……」

聽着那毫無感情的聲音,他有些呆怔,然而下體空虛,欲望高熾,正是無可逃避的時候,他麻木地便要用手纾解,卻被青龍主握住了手腕。

「我怎麽會有一個這麽蠢的侍從?」青龍主皺緊眉頭,讓他面向自己,扶着自己的肩膀,對着那陽物坐下去。

……猙獰的巨物潛藏在水下,借着水光折影,越發顯得巨大。張茗陽只覺得雙手發顫,幾欲滑倒。

早已習慣進入的身體并不如何困難,只是沒得到陽精,又受了溫泉水所激,體內的血液奔流,已有毒發之兆。

青龍主靠在岸邊,半閉雙目,享受着他的服侍。

「龍、龍主……」他顫顫地開了口,聲音不由自主地帶了魅惑之意。

青龍主忽然睜開雙目,眸中精芒閃現,卻是再度閉上,淡然道?「你動的這麽慢,又有什麽用?難道只靠一張嘴就能讓我動情麽?你若是能說得我射了,便算你本事。」

張茗陽勉強笑了一笑,卻像是有些嘲弄之意?「龍主這麽龍精虎猛、金槍不倒,自然是威猛無敵;射與不射在龍主一念之間,若是堅持不肯施舍些陽精給奴家,那一定是在故意折騰奴家了。」

他聲音既嬌且軟,雖然男子聲音不改,但自然有一種傾倒衆生的自信。青龍主雖然知道是青龍主的關系,目光卻忍不住留駐在他身上許久,不由赫然一驚……

他相貌和三年前比,并沒有多大差別,只是臉上這種似笑非笑的神态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媚态,這種媚态乃是時間積澱,閱盡世間之事而成。也不知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竟有了這等姿态,難道這三年讓他經受這許多折磨,竟将他磨砺出來?還是這只是青龍珠的藥性,只要吃了青龍珠的人,都會在言語之間帶着無盡風情,令人心動不已?……

青龍主不由得有些出神。

可惜青龍珠只有一顆,不能在別人身上試驗了。原本是打算找到那個人時,便将這顆珠子交給他,也沒想過要那個人吃下去。

若是因為青龍珠的關系,和那個人的師父有了更深的羁絆,卻不是自己的初衷。

張茗陽輕聲一笑?「龍主在遲疑什麽?想射就射出來好了,又不是什麽丢人的事。就像我喜歡你一樣,并不丢人。」

「你喜歡我嗎?」青龍主下體劍拔弩張,臉上神情淡然,「你若是當真喜歡我,就不會只有在這種時候才說喜歡我了。」

「這是什麽時候……嗯……」他的敏感點正好被青龍主撞到,放肆地發出呻吟。

「當然是想一條老母狗一樣求着我操你的時候。」

青龍主惡毒的話讓他渾身冰冷,聲音卻不受控制地道?「我是老、老母狗,來操我吧!」請芴傳蕃青龍主巍然不動,閉目不語。

所有的撩撥似乎都在這青龍主面前毫無作用,張茗陽目光中的神采暗淡了幾分。

會說出這麽多下賤的話的自己,已無法再奢求別人的尊重。

「龍……龍主……救我……啊……」他頭暈目眩,只覺得這一次的折磨遠勝往日所有,只能加快身下的動作,抓住青龍主肩膀的手也不由得變得用力。

緩慢低啞的嗓音帶着一種奇特的魅力,讓青龍主眸光的色澤變深,「不錯,你進步得很快。其實用說話來魅惑別人,分三重境界,第一重是以事動人,用重重下賤的話讓人意亂情迷,這一重你早就達到了,第二重乃是以聲動人,聲音語氣,都要讓人下腹一緊,心有所感,第三重卻是以情動人,什麽時候你一聲呻吟,眼角含春,便能讓人想入非非,不必出言便能讓人心動,這才是頂級的無聲勝有聲。島上大半的人只達到第一重,只有小部分天分高的能達到第二重,到第三重的,可說前所未見。」

張茗陽幾乎費盡全身力氣,卻是氣也喘不過來,只得随口應付道?「龍主……果、果真是行家裏手……啊……奴家要、要挺不住了……龍主饒了奴家吧……」

「你不問問你到了第幾重麽?」

「求……嗯啊……求……龍主賜教……」

「本來到第二重,可是你剛才贊美我一句,又跌會到第一重了。」

「原來龍主大人聽慣了贊美,想聽些不一樣的。」張茗陽臉上冷汗涔涔,口中卻盡是甜言蜜語,「可惜龍主大人完美無瑕,要人說一句不好的話,也是極為困難。」

「不錯不錯,這句拍馬可說恰到好處,可惜行跡太露,你心中一定是在罵我。」

青龍主故意糾纏不清,讓張茗陽說的口幹舌燥,心裏卻敷衍應付而已;青龍主所說的」三重境界「雲雲,他根本就一笑置之;何況他對自己所說的話心不在焉,當下又翻來覆去地恭維了青龍主一番;青龍主原本早已蓄勢待發,只是不想讓他那麽快如願以償,此時聽他重複,不免有些厭煩;卻聽他嬌吟一聲,已是元陽潰散,射了出來,仿佛花盡他所有力氣,他伏在青龍主身上,就連聲音也漸漸低了。

「龍主……我是真的……愛慕你……」

這一句極為簡單的話竟然讓青龍主心裏一蕩,竟讓他情不自禁,将自己的硬物對着那柔軟的花穴狠狠撞擊進入。

虛弱無力的身體在他身下完全舒展開來,從低聲的悶哼變成了嬌吟,即使身體疲倦至極,但呻吟卻從未停止,青龍主在這具身體上很快就洩了身。

看到他虛軟無力地就要往水池下滑去,眼看就要溺水,他一手将人撈起,放到岸邊,讓他平躺在上面。

水濕淋淋地從他身體上滑下,剛出浴的身體還帶着水汽,顯得他的身體更為勻稱修美,只可惜虛軟無力,竟然連爬起都不能辦到。

青龍主穿了衣裳,看他仍然躺在地上,将一塊幹淨帕子扔到他身上?「能動了就自己回宮,我去準備東西,過幾天就出海。」

張茗陽沒有說話,下體的花穴卻在收縮着,不讓青龍主洩在他身體裏的精液流出。

青龍主每年都會出海去中原一次,第一次青龍王沒有帶他出行,只将自己慣用的東西給他,又允他出入他的卧房,甚至還給他留了一小瓶淫液。只可惜龍宮島離中原太遠,而那淫液也已變質,只怕也沒多大用處了,青龍主再回來時,他連嗓子都壞了,整整一個月不能發聲,青龍主便開始習慣他平時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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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青龍主怕麻煩,将他帶往中原,只是到中原時将他鎖在船艙,并不讓他下海。他雖然與中原離得極近,卻半步不能踏入,就連青龍主上岸去了何處,碼頭又是何地,一概不知。

因此青龍主雖說準備去往中原,他心中仍是淡淡地,并無半分快活,反倒是又要被連續困鎖在船上而感到壓抑。

外人看來,他是青龍主随身侍從,青龍主出海都帶着他,堪稱青龍主的心腹,甚至取代了碧蛟的地位,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青龍主的玩物,是服下青龍珠會主動逢迎拍馬的性奴,即使青龍主平日對他溫和大度,甚至有些體貼,可是在房事上卻會用最低賤羞辱的話來諷刺他。

……而這并非是青龍主的癖好。他在和別人雲雨時,萬般溫柔垂憐,只恐傷到他們。

或許在青龍主心裏,他的确是特別的吧。特別下賤,特別粗粝,不管怎麽踐踏都不用擔心他會死。

他在岸邊躺了一陣,漸覺靠近溫泉水的一半身子是熱的,另一半卻是冰冷,便知再躺下去會得風寒,于是勉強扶着站了起來,慢慢穿了衣裳。衣裳放久了沾了水汽,到山道上時,涼風吹來,便覺得一陣寒意。

他腳步不能加快,只能慢慢行走。溫泉池十分偏僻,要走好長一段路才能到青龍主的寝宮,他所住的房間就在親口旁邊的一座宅院裏,此時月明星稀,已到深夜,青龍主又不要他伺候,他回去後便可自行去歇息了。

他行過一條小道,便看到有兩個侍衛擡着一卷蘆席匆匆往外而行,席子裏卻像是卷着一個人。他便知道這是賤奴洞裏又死了人,這是要擡到船上,棄屍海上的,不由一陣凄傷。若是當日青龍主狠心不管,将他扔在那山洞中,只怕他早已是這般結局了。

他在暗處站了片刻,不想與他們碰面,只想等人經過了再走,卻聽到蘆席之中仿佛有呼吸之聲,只是微弱之極,不由得心中一驚,立時想到這人必定是得了不治之症,救不活了,不如将他扔到海中,以免弄髒了山洞。

他一念忽生,立時展開輕功,趁那輛侍衛不備,點了他們的暈穴,那兩人登時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打開蘆席時,卻看見裏面的人面容憔悴,雙頰深陷,卻是他曾經見過的」綠雲「,不由吃了一驚,往他身下看時,卻見他下體赤裸,內穴潰爛成膿,只怕是被人用鐵器惡意搗傷,登時「啊……」了一聲。

龍宮島上藥物再是神奇,只怕也不能治好這樣的傷勢,除非用內力将他經脈打通,日夜照顧,或許還可一救。但在那山洞之中就連傷藥也極少,更不會有郎中為他們診治。

他便将綠雲抱了起來。原本他身體就已十分不适,這是抱了一個人,更覺艱難。萬幸的是此時已是深夜,龍宮島對于侍衛的住處看守并不嚴密,他又一個人獨居,因此并沒有驚動別人。嚴禁傳播 必究他将綠雲的經脈打通,為他敷了傷藥,又熬了一點米湯給他喂下,此時綠雲已有了些意識,抓緊他的手,口中呢喃不清。

他湊近了,才聽得綠雲凄然道?「你怎地不理我了……翠疊……」

張茗陽微微一怔,便想将他的手移開,卻覺自己的手被他抓得極緊,指甲仿佛深陷肉裏,竟然無法掙脫,只得安慰道?「你養好傷,他自然理你了。」

衣不解帶地折騰了一晚上,已到了次日清晨,他便将綠雲藏到床上,放下帳子,便又換了衣裳去輪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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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主照例地沒有光顧書房,他疲倦至極,內功又用去了兩成,便靠在書房門外眠了一眠,竟無人發覺。

綠雲被劫的消息并沒有傳出去,想來那兩個侍衛清醒後并不想落下失職之罪,只當早已将人抛屍海上,此事便算了結。龍宮島島規嚴苛,反而讓他鑽了漏洞,如若失職之罪不至于讓他們如此恐慌,想必這件事早已捅了出去。

小小一個賤奴無足輕重,青龍宮中甚至沒有聽到綠雲的傳言。反倒是聽說翠疊在三年前參加升龍大會後,一躍龍門,升為五階弟子,現下在做一個善才,教導宮中新近的貨物習琴。

這個差事可要輕松多了,像他們這低等階侍從不但平時要侍立在旁,不可坐下,就連翠疊這等五階弟子都可以随意使喚。

他擔心自己過幾天出了海,綠雲無人照顧,于是在吃飯時多拿了些饅頭,又問管事要了傷藥。

回到房中時,綠雲已醒,神情郁郁寡歡,他開解了幾句,這才知道自從升龍大會後綠雲就沒聽到翠疊的消息,整日在洞裏等他,好不容易被翠疊的同伴召去伺候,幾經波折見了翠疊一面,翠疊卻說根本不認識他,他心神俱傷之下,竟在歡愛時叫翠疊的名字,便被那人惡意毀損,別人一看他下體便只他不能用了,擡回洞中也只是等死,再也沒有人召去伺候。

張茗陽早知道龍宮島中等級森嚴,許多弟子為了往上爬不擇手段,不由默然。

他自然明白翠疊爬上去後,不願旁人得知與一個賤奴交好,以免降低自身格調,被龍主看不起,所以才不願承認與綠雲相識。

或許上位者便應該像這般殺伐果決,毫不猶豫。若是像自自己一樣,也只配做個青衣弟子了。

他嘆了口氣,陪綠雲說了一陣子話。他不知如何安慰,邊說翠疊可能是一時看不清,卻不是真的不認識他。

如此這般地過了三日,有人來給他傳了消息,說是hi青龍主另有要事,近日不會出海。

他十分詫異,青龍主想來做事極有章法,很少改變主意,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竟會讓他将出海的日期給改了。

既然不出海,那麽自然照例到書房輪值,誰知那侍從欠了欠身道?「龍主有令,昂你這幾天不要離開這個院子,書房也不必去了。至于幾天後你去哪裏,龍主另有吩咐。」

他感到有些蹊跷,但為綠雲行功也到了緊要時刻,他擔心這個侍從在他門外站久了會發現什麽異常,便颔首答應。反正他和青龍主的七日之約總會到來,到時順口問一一句罷了。

綠雲的身體漸漸好轉,原先下體發出臭味,令人不願靠近,但現下已結了痂,只是仍然不能如廁,只能用米湯續命,借着張茗陽的內力熬過來。

他只在最開始醒來時提過翠疊一次,便再也不提,只坐在床頭出神,讓張茗陽安慰的話都不知如何開口。

過了兩天後,他有了些精神,問了張茗陽別後發生的事,張茗陽便說自己因為練過一些粗淺武功,青龍主對他青睐有加,讓他做了侍衛,只是他年紀過了,也是沒有機會參加升龍會了。

綠雲這才知道他身居武功,不由又驚又羨,他在這三年中養成不喜多言的性子,卻因為綠雲不得不多說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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