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金絲雀3
“不可以。”鄭肆行的回答。高子羊大概不知道,他們身世曝光後,網上有多少人在黑他。不對,怎麽又關心起高子羊了?
高子羊不依不饒,小聲道:“我可以當你的助手,真的不會亂跑。”
鄭肆行對此不受控地心動了下,又壓下,語氣不好道:“閉嘴,睡覺。”
次日,高子羊醒來時鄭肆行已經不在了,這一天也沒有再來。早午晚飯都有專人送過來,送完就走,高子羊和他們說話,對方一句話都不回,像是個沒有感情的送飯機器人。
第二天鄭肆行也沒有來,高子羊開始坐立不安,距離新戲開拍只有一個星期了,那部戲是民國戲,劇組會去外省取景,一去将好幾個月。原著裏寫了,鄭肆行再回來時,已經對主角受因戲生情,情根深種。
高子羊苦惱地抓抓頭發。第三天下午,高子羊見鄭肆行還沒來時,覺得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了。鄭肆行現在其實還喜歡着他的,他不能這麽被動,或許他應該像電視裏放的電視劇一樣,應該欲擒故縱,耍一點心計。
恰巧,這天晚飯送飯的換了個年輕人。年輕人是幫自己有事的親戚代送的,親戚叮囑他別和雇主說哪怕一個字的話,送完就走。他不以為然,見長相好看的高子羊友好地與他搭話,和高子羊聊了起來。
高子羊聞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味,便從吧臺那裏拿了瓶紅酒出來。這屋子裏除了電子産品,別的什麽都有,昨天還有人送來了很多絲綢衣服。鄭肆行是真的将他當成一個金絲雀在養。
高子羊首先拿出一個紅酒杯,禮貌地詢問年輕人也喝一杯嗎。
這公寓是市裏安保、環境最好的公寓之一,價格不菲,加上這屋子裝修,想來那酒也是上等的,年輕人笑着說:“那就謝謝了。”
年輕人一喝就上瘾了,嘴裏連連稱贊真是好酒。高子羊也覺得不錯,看了看酒瓶,上面是法語,他看得懂,他和母親在國外待過很多年。酒是法國特級莊出産的,90年的。
年輕人一聽,驚訝極了,再喝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高子羊笑言,随便喝,喝完這裏還有。
不知不覺,年輕人喝了好幾杯,最後不好意思地問高子羊能不能借用一下衛生間。
高子羊求之不得,按耐住激動的心,示意他浴室在卧室。外面也有一個,但他沒說。等年輕人一進卧室,高子羊便跑到了玄關,快速穿鞋,而後跑了出去。他按下電梯,有些焦急地等待。
很快,電梯在這一層停下,高子羊松了口氣。電梯門緩緩打開,裏面有人,高子羊錯開一步讓路,忽地一頓,擡眸看着出來的那個臉上被口罩墨鏡遮掩的大高個子。
對方也看着他。高子羊心一縮,冒出兩個字,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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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年輕人從屋裏出來,一臉醉意:“高先生,今天謝謝你的款待,我有事,該走了。”
“…啊,好…好。”高子羊目光從鄭肆行臉上移開,見年輕人走進電梯時,下意識往電梯走了一步,他也想走QAQ
鄭肆行拽住了他的胳膊,電梯門合上後,将他拽回了屋裏。随着門啪得一聲關上,高子羊的心尖也跟着顫了顫。
鄭肆行摘掉帽子,拿下墨鏡口罩,而後一步一步朝他走近。高子羊往後退,退到牆壁時退無可退,咕唧一聲咽了口口水,躲避地低下頭,馬上,下巴被捏着擡了起來。
“想跑?”鄭肆行危險地眯起眼。
“…沒、沒有,”高子羊長睫發顫,“我…我是去扔垃圾…”
鄭肆行冷笑:“我看起來很好騙?”
“…我我,是去找你的。”高子羊轉而道。他當然不是去找鄭肆行的,其實,他是想去找鄒近真,原主與對方交情不淺,就算出了這樣的事,應該還是會幫他忙的。他想讓鄒近真幫他在劇組裏安排一個職位,或者戲份不多的小角色也可以。
“找我幹什麽?”鄭肆行語聲冷然。
“你好久沒回來了,”高子羊謅着,“我、我想你了…”
鄭肆行會信他就怪了,怒不可遏到極點,直接吻上了高子羊的唇,非常用力。他無法想象,如果他晚回來一步,那高子羊大概會徹底消失在他面前。他要瘋。虧他那晚還信了高子羊說會好好跟着他的話。
鄭肆行越想心裏的火燒得越旺,幾乎要将高子羊吃了。高子羊被吻得好痛,推不開身前如一座山的男人,反而被打橫抱起,扔到了沙發上。高子羊眩暈了幾秒,本能地感覺到危險,想跑。鄭肆行抓住他的腳踝,拖了回來,扯開他身上的絲綢睡衣,而後,手指毫不留情地戳了進去。
高子羊頓時瞪大了眼,張開唇,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但從繃直的腳趾頭來看,顯然,他痛得不可思議。這樣無聲持續了好幾秒,高子羊身體抽搐了幾下,大口呼吸着,然後,眼淚迅速彙集在眼眶。好痛,好痛。
鄭肆行猛地清醒過來,抽出手,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嗚…”高子羊咬着唇,低聲抽噎。
鄭肆行抽出幾張紙,給他擦眼淚。高子羊不領情,拍開他的手,用胳膊遮住眼睛,悶哭着。
鄭肆行沉默了會兒,給他穿好衣服:“…抱歉。”
高子羊哭得胸口劇烈起伏,他揩揩眼淚,爬起來,去了卧室,鑽進被子裏繼續哭,聽到鄭肆行進來後,他哭着罵:“變态!給你那個的時候不要,偏偏要這樣子,變态!”
“…抱歉。”鄭肆行掀開他身上的被子。
“走開!”高子羊蹬了下腿。
鄭肆行沒走,又去脫他的衣服。高子羊手腳并用打他。鄭肆行由他打,等他打累了才說:“我給你塗藥。”
“不要!”高子羊搶走他手上的藥,抹抹臉上的眼淚,跑去了浴室。
鄭肆行坐在床上,忽然很是無力以及迷茫。他開始認真思考,他到底為什麽包養高子羊。毋庸置疑,他還喜歡着高子羊,即便對方在用各種惡言拒絕他,你是個什麽東西、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你給我提鞋都不配……并錄下視頻曝光,他還是像個抖M一樣喜歡着高子羊。
當然,也确實有想報複的心理。曾經看不上他的高傲少爺變成了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金絲雀,把對方用在自己身上的話全都反用回去,會多有趣。然而,他看着高子羊被自己弄哭,難受,好像并沒有任何一點的高興,折磨的是高子羊,折磨的也是他自己。
高子羊不是個任由搓圓捏扁的人,鄭肆行這種過于強制的行為,他真的不喜歡,生着悶氣出來後,發現鄭肆行看着他。
他撇撇嘴,小聲地哼了一聲,将藥放在抽屜裏,剛關好,便聽鄭肆行沙啞着聲音道:“算了,高子羊,結束吧。”
高子羊一愣,有些不明白地看着他:“什麽?”
鄭肆行唉了一聲,苦笑:“你走吧,包養合約作廢,我給你自由。”
高子羊愣住。
鄭肆行深深嘆了口氣,在高子羊來到這裏以後,第一次對他露出和善的表情:“我想通了,強扭的瓜不甜,報複你我也不高興,我也不是個真正的變态,不可能将你關在這裏一輩子。所以,你走吧。”
高子羊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麽,腦子飛速轉着,在走和留下的利害裏轉了轉,而後,他點點頭。他跟鄭肆行這樣的包養不對等關系,确實不太好,而且他不走,鄭肆行肯定不會帶他一起去劇組,因為劇組裏有原主喜歡的人,主角攻鄒近真……總之,他走了是最好的。
鄭肆行見此,臉上一瞬間不知道釋然還是什麽。他起身,從一個上鎖的抽屜拿出一部手機遞給他。這是原主的手機。
“開機看看微信支付|寶什麽的還有沒有錢。”鄭肆行提醒他。
高子羊看了看,微信裏有一萬多,餘額寶裏有六萬多。原主曾經好歹是個豪門少爺,被趕出來後,卡雖然都停了,但各種軟件裏還是有着零散的錢。
“有嗎?”鄭肆行拿出他自己的手機,“沒有我轉給你。”
“不用不用,有很多,”高子羊看看他,猶豫着輕聲道,“你…其實你很溫柔啊…”
鄭肆行一頓,笑了聲,收起手機:“收拾東西吧,動作快點,不然我怕我會後悔。”
高子羊聞言,趕緊打開衣櫃,裏面有個行李箱,他打開,快速往裏裝着衣服。
鄭肆行見到這幕,心生酸楚,幹脆眼不見為淨,離開了卧室。高子羊收拾好東西之後,鄭肆行已經不在這間公寓了。他環顧了圈這間住了幾天的房子,拿出手機,本想給鄭肆行發聲謝謝,但是手機上沒有對方的聯系方式。原主在被包養後,加過鄭肆行微信的,現在沒有了,想來是剛剛鄭肆行想通之後把他删掉了。
高子羊有點遺憾,本來他還想用微信和鄭肆行聊天的。如果說,一開始他是不情願攻略鄭肆行,因為對方惡劣的态度和刻薄的語言。那麽現在,鄭肆行本性不壞,或許,他可以試着跟對方做做朋友。
啊,糟糕,不知道對方還會不會願意跟他做朋友QAQ,好多人都不喜歡吃回頭草,這樣失戀的情況下,難怪鄭肆行會喜歡上主角受葛憐。不行不行,他得趕緊去找鄒近真。
作者有話要說: 對了,很多東西都是私設哈!私設私設!特別是這個娛樂圈,私設私設私設私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