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撩撥

chapter 27 別舔我

連朝的頭痛被“可樂桶”改變成頭暈。

但是是很舒服的頭暈, 是腦袋帶點暈眩感又輕飄飄的感覺。

這樣的奇怪感覺讓她可以肆意地看向江璨。

過了兩年,變得更好看,但又變得有一點點陌生的江璨。

連朝今天把長發挽成團子紮在頭頂,看江璨的時候, 腦袋像是承受不住頭頂的團子重量, 會在腦袋上晃來晃去。

江璨就這麽目光沉沉地凝視着她。

暧昧彌漫在對視的兩人之間, 桑巨甚至能感覺到這兩人之間膠着的強烈感情。

他這個燈泡, 夾在中間可真是閃亮到連自己都嫌棄。

但這倆都不開口, 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該找什麽借口遁走呢?

“江璨,你在想什麽?”連朝忽然蹙起眉,酒精讓腦袋裏的話從嘴巴裏鑽出來。

江璨輕輕笑了一聲。

而後看向桑巨, “我就, 先帶我女朋友走了?”

桑巨忙不疊地點頭,下巴和桌面接觸的頻率快高于小雞啄米。

明明是江璨說他先帶連朝走, 可他話音才剛落,桑巨便立刻抽了桌上的賬單站起來,“不然我先走吧!那個...這家餐廳我經常來, 味道還挺好的,呃...店員老板嘴都很緊可以放心,我車就停門口,你們開我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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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胡亂在褲兜裏掏出車鑰匙往桌上一甩,江璨那句“我女朋友”把他給砸懵了,剛剛不還說是前任關系嗎!

這電燈泡再當下去, 自己會被自己給亮瞎。

桑巨腳底抹油地飛速溜走。

門被重重一聲甩上。

連朝被吓了一跳,但她喝醉後的反射弧被拉長,門都合上了,她才渾身顫了一下, 然後很生氣地瞪剛剛發出噪音的門。

這全程江璨都眼帶笑意地看着她。

好久不見啊,連朝。

以前大家關系很好的時候。

也會喝酒,各種酒,混着喝。

但連朝只會在有他在的地方喝醉。

她喝醉會變得很會撒嬌、會黏人,也會斷片。

江璨拉開椅子站起身,走到連朝面前,手撐着膝蓋處認真看她。

看她沒有變化的眉眼,看她的表情。

“可以走路嗎?”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她。

走路?

連朝還記得自己是明星,出門要戴口罩的。

她伸手去掏自己外套兜裏的口罩,江璨看出她的意圖,給她拿出來戴上。

連朝手臂用力撐起身體,剛邁出一步,就發現腳步有些漂浮,像踩在棉花上。

江璨嘆口氣,把身上她買的防寒服脫下,上前拉住連朝的手臂,小心讓她繞離桌子,而後轉身蹲在她面前,“上來。”

連朝身子本就是軟的,這樣的姿勢也不是第一次,她很熟稔地伏上江璨寬闊的背。

下巴剛好抵住他肩窩,她像貓一樣,臉頰貼在他下颌線處,很輕地蹭了蹭。

江璨站起來,背上的重量,很輕。

他單手托住她,用防寒服将她嚴嚴實實蓋住。

桑巨出去時給店裏服務員打過招呼,江璨背連朝出去,大家都像是沒有看到,依舊低頭各做各的事。

... ...

江璨把車停在地下停車場,進停車場後就沒外面那麽冷了,他把連朝直接抱進電梯間。

連朝的頭靠在他肩處,呼吸落得很淺。

“朝朝?”他叫她,以為她睡着了。

“嗯。”連朝垂着眸,輕輕地答。

進電梯後,溫度便升起不少,連朝自己本就穿了羽絨服,江璨又給她披了件厚厚的防寒服,她熱得不舒服,伸手把防寒服推開,這一推,就推落到地上。

江璨手臂緊了緊。

他兩只手抱着她,根本沒有辦法撿衣服,如果是自己的衣服倒還好,不要就是,但這衣服是她買給他的。

“朝朝,你乖一點好不好?把衣服撿起來。”

說完,他曲下膝蓋,方便她去撿。

連朝用手臂圈緊了他脖頸,嘴唇貼在他耳邊:“我乖,你就會一直在嗎?”

江璨曲起的腿頓住,還沒反應過來,連朝已一把拎起落在地上的衣服。

他一時分不清她醉沒醉。

沒醉的連朝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電梯門“叮”一聲打開。

江璨在同時說:“我一直都在,但你從來都不乖。”

... ...

江璨知道連朝喝醉後會很黏人,但她以前最多是會一直看着他,不讓他離開她的視線。

但這次的連朝,黏人到不許他離開她一點點。

而他只是想給她倒杯水而已。

“不想喝水。”連朝手臂圈着他脖子,眉頭蹙得緊緊的,好像她一松手,他就會立刻消失。

“江璨,”她忽然很委屈地說:“我很想你。”

江璨愣了一秒,确認她是現在是真的喝醉。

他們現在的姿勢很暧昧,江璨卻沒空想其他。

她躺在床上,手臂挂在他脖後,而他雙手撐在她頭兩側,兩人一上一下,他低頭看她。

連朝因為喝了酒,眼睛濕漉漉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鹿。

江璨不懂她為什麽露出這樣眼神,這樣的表情。

他比她還委屈。

被分手的明明是他。

“想我為什麽不來找我?”

連朝抿起嘴,鼻頭酸酸的,“不可以。”

“為什麽不可以?”他問。

而她卻在他的視線中別開眼,不回答。

江璨無聲嘆息,他知道她不可以的原因,因為她好強,也逞強。

但理解她,不代表不會因此而生氣難過。

江璨去拉她繞在他頸後的手臂,想讓她放下。

但她不同意,死不放手。

兩人糾纏兩秒後,連朝不知何時又看回來,一雙眼睛綴着星光,“你在想什麽?”

她喝醉了邏輯也依舊清晰,還沒忘記自己的第一個問題。

“什麽想什麽?”江璨卻忘記了,他們現在隔得很近,她帶着香氣的淡淡吐息就在他鼻息之間。

說話的時候,他喉結上下滑動了下。

“為什麽要買別墅?為什麽要來拍戲?為什麽要幫我撤黑詞條?”

你是不是......從沒忘記過我?

“你知道原因。”江璨對上她的視線,目光沉沉。

連朝用很輕很慢的聲音說:“我不知道啊。”

她不敢再探尋原因。

連朝聲音很慢,透着濃濃的、江璨從未從她口中聽過的疲倦。

江璨不明白她的疲倦之意從何而來。

他只知道,原來他對她的了解,真的很少。

但沒關系,他可以用很漫長的一輩子來了解她。

連朝在說完“不知道”後,整個人就變得很困很困。

和他分手之後,她失眠很嚴重,經常睡不着覺,有時候好不容易睡着了,又會整宿整宿的做夢。

江璨看到她薄薄的眼皮慢慢合上,伸手将她頭發解開,“睡吧。”

圈在頸後的手漸漸失去力氣。

江璨翻身,與她面對面,用手臂當她沉頭,把她抱在懷裏,聽她清淺的呼吸。

連朝是很困,困到眼睛都有點睜不開。

可面前的人不再是冷顏面對她的江璨,他溫柔到像是以前的、還是她愛人的江璨。

連朝努力眨眼,想要眨去困意。

“為什麽不睡?”江璨看她這樣子,沒忍住彎起唇角。

“是在做夢嗎?”連朝伸出手指,指尖在他面部輪廓處隔着一點距離、輕輕地觸。

這樣哪裏分得清是不是做夢。

江璨握住她指尖,觸到自己臉上。

溫溫熱熱的,有實感的,是真的江璨。

喝得暈暈乎乎的連朝這麽想。

下一秒,她便做了一件她想做很久的事——仰頭吻上他的唇。

江璨腦袋忽然空白了一瞬,那毫秒般的一瞬間過去之後,他用手控住她後腦勺,狠狠地吻住她。

兩人對彼此身體的記憶早已深入骨髓。

是時隔太久的吻,兩人吻對方的方式都是纏綿而炙熱,且帶着一股子狠意。

連朝羽絨服在她上.床時便因為她熱得不舒服而脫下,此刻她裏面只穿了件薄薄的白色短袖。

在嘴唇快互相被對方吮破後,江璨放開她的唇,一手死死按住她的纖腰,将吻逐漸往下。

連朝的困意在熱烈的吻中再次來襲,這次她抵擋不住,抱着他腰的手逐漸松了力氣。

江璨察覺到懷裏人的力度,他喘着粗氣緩解在渾身翻湧、無處消解的熱浪。

他撐起身體看她,連朝薄薄的眼皮因為剛剛的熱吻已泛起粉,此刻已經阖上,長長的睫羽卻還微微地顫。

江璨本就沒打算今天和她怎麽樣。

他也不希望他們是在她喝醉後怎樣的。

但是是她先撩撥他的!

江璨惡狠狠地瞪閉着眼已經睡着的人一眼。

然後低頭,在她頸側難以克制的、很輕地啄吻。

“唔...”先撩撥人的人不舒服了,很輕地哼唧一聲,連朝動了下脖子,伸手往脖子處發癢的地方輕拍了下,嘴裏嘟囔着:“王朝,別舔我。”

被拍了腦袋的江璨霎時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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