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長生玉
該怎麽辦?哄,還是裝死?
藍止向來不太會哄人,眼看着簡锵的眼淚越掉越兇,眼圈通紅,他嘴唇動了動卻沒出聲,最後背對着他躺下來,選擇了後者。
只聽見少年的嗚咽哭聲越發傷心起來。
“藍明蘇,你別裝睡,給我起來!” 少年的手抓着藍止的肩膀晃動,“不許睡,聽到沒!”
晃了半天沒反應,簡锵又抱着他掉眼淚,嗚嗚咽咽地哭聲越來越凄慘,像是要把多久以來的委屈全都傾瀉出來:“等了那麽久,你拿錯丹藥……” 情緒崩潰,便有點收不住了,開了閘門的眼淚全都落在藍止的衣服上,又不甘心地把他的臉掰過來:“你別睡覺,我要睡你。”
藍止閉着眼睛,手沿着簡锵的腰往下摸,嘴唇也主動迎上去。簡锵急道:“你做什麽?”
“不是要睡我?” 藍止低着頭,“先睡了再說吧,不管那麽多了。”
那手靈活地解開他的褲腰帶,在他平滑的腹部摸着,眼看就要探進去,簡锵惱恨地抓住:“別亂動!” 說着又咬牙切齒地含了淚。
兩人對峙了好半天,想不出個下文,藍止嘆了口氣:“你想怎麽處置我?跪搓衣板?”
簡锵好半天沒出聲,緩緩把藍止摟在懷裏:“師兄……” 模樣乖巧了許多,委屈卻也更多了些,想表現自己大方懂事,眼淚卻汩汩流出來,身體忍不住一抽一抽的。
“師兄,我喜歡你。”
那聲音傷心得要命,是那種掏心肝的難受,藍止輕緩地捋着他的背,讓他在自己懷裏入睡。這少年是真的喜歡他,雖然孩子氣了些,不太拐彎抹角,卻是真的珍惜他。
以前修為不如自己高,被欺負也只能忍氣吞聲,如今修為比他高了,卻還是忍氣吞聲,這不是愛是什麽呢?
深夜裏終于哭累,在藍止懷裏睡着了。
上次在無人谷收到紅包之後,藍止明白到了危急時刻,他是可以向李悠然求救的。但是為了上床向李悠然索要紅包,還是不太說得過去,所以他一直沒有提出來。
今天他卻有些動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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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師妹受了天大的委屈,評論區裏本來應該一片怨聲載道,卻出乎意料的沒有動靜,像是夏天裏突然下了一場雪,猝不及防地把人凍成了冰棍。藍止正有些納悶,直到晚上,才有人嘤了一聲。
【樓主:有人在嗎?憋了一天了不敢問。昨晚在被子裏,兩人的敏感處緊密相貼,簡師妹碰到的硬東西是什麽?別再告訴我是樹枝。】
不多時有人跟了一個評論。
【1樓:不是樹枝,那就只能是……QAQ】
【2樓:我難受了一天了,真的嗎?藍藍真的是男的嗎?作者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3樓:太撕心裂肺了。你就想象一下,交了兩三年的女朋友,終于在你面前脫下衣服,你期待萬分地看着,然後你發現她是個男的!男的!】
【4樓:沒人覺得齊慕然是幕後黑手這件事,還挺出乎意料的麽?】
【5樓:我在想,藍藍是換個換了魂的,她是不是靈魂是個女孩子,只不過身體來到了男人身上?如果是這樣的話,結局肯定是要換回去的。】
【6樓:這想法好!對對對,很有可能是這樣!】
【7樓:那簡師妹又是怎麽回事?都在一起這麽多次了,難道很久之前就知道他是個男的?】
【8樓:靈魂是女的,身體是男的,你們可以接受?】
【9樓:強烈要求作者解釋,藍藍的身體究竟是怎麽回事?是男的還是女的?】
【10樓:藍藍是男的我真的接受不了,做夢都能變成噩夢。】
【11樓:我真的想棄文了,可是我又忍不住回來看。作者我們的心都在滴血你知道麽?看了兩年了,你時不時斷更也就算了,你現在告訴我們藍藍可能是男的?】
【12樓:讓藍藍穿女裝啊!作者你解釋清楚!】
被窩裏一句暧昧的描寫,隐忍了許久的憂慮揭竿而起,如同毒瘤般蔓延開來,讓人恐懼不安。
藍止本來不想理會,有幾條評論卻讓他不得不重視起來。
【18樓:藍藍如果是男的,我挖地三尺也要把作者找出來,投訴到底!】
【19樓:我真的會受不了啊,作者你告訴你,我受不了的時候連我自己害怕。】
一旦被人投訴鎖文,後果不堪設想。藍止手頭上的事情太多,現在最不想發生的事就是自己突然死了。轉念一想,這群人哭天搶地的,也是有些可憐,如果這是藍止自己追了兩年的文章,女主突然變成了男主,他怕是會把作者揪出來暴打。
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幾番思索,他終于痛下決心,獨自去附近小鎮跑了一趟。
這天夜裏簡锵出去洗了個冷水澡,濕着頭發回到客棧房間時,門一開,突然見到一個窈窕女子臨窗站着,身型高挑,一身細紗白衣,不知道散了什麽,只覺得到處都是清新的香氣。
簡锵微微一怔,立刻咬了咬嘴唇:“你要做什麽?”
那女子轉過頭來,臉上沒有一絲妝容,清淡寡笑,房間裏只亮了一盞燭火,幽暗旖旎,女子的身影有點模糊,卻美得不可方物。
簡锵不想理他,卻不由自主地走過去,又着急問道:“藍明蘇,你到底想做什麽?”
藍止知道這時候以男聲說話有多麽驚悚,也不多話,慢慢從身後抽出一根墨色漆黑的簫:“上次想送給你的,沒來得及。”
簡锵低着頭接過那簫,細細端詳着,不知道藍止是什麽用意。藍止卻也不解釋,只是慢慢解開自己的衣服,拉着簡锵的手探入自己裙擺之中,輕聲道:“你不是說我本來就像女子麽?”
簡锵的呼吸急促了些,左手執簫攬住他的腰,右手仍留在他裙擺裏。手指輕動,藍止突然間喘息起來,想要低頭後退,簡锵把他的腰鎖得緊緊的,低啞道:“裏面什麽都沒穿?”
力道加重,藍止的身體抖了抖,說不出話來。
簡锵的腦子像是充了血一樣,力持鎮定地抱着他來到桌上,拉開他的細紗外衫。一抹紅雲似的肚兜松松地挂在身上,襯着雪白的肌膚,細帶在頸項和腰上打了個結,除此之外,肚兜和裙子之下卻是連條亵褲都沒有。
簡锵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又不曉得他是要怎樣,遲疑了半天才道:“你要怎樣?”
這孩子當真被吓怕了。
藍止為了這一刻做出了如此巨大的犧牲,這時候不繼續下去就真的得跪搓衣板了,紅着臉點點頭:“我們去床上……”
話音未落,簡锵喉頭微動,立刻伸手掀開了他的裙擺。藍止只覺得身上一重,裙下的要害失守,簡锵欺身壓上來,把舌頭頂進他的口中。
溫熱的手撫動柔軟的雙丸,炙熱的欲潮驟然而起,沿着私處爬上來。藍止呻吟一聲,不自覺地帶了點尾音。那聲音比平時溫婉,催人欲醉,簡锵的手指沿着雙丸滑動而上,慢慢揉上半硬的陽根。
藍止低着頭,雙腿打開了些,露出自己的不斷伸縮小穴,不知死活地輕輕在他手上蹭着。簡锵目光暗沉,心裏低咒一聲,單手摟着他的腰拉到自己身前,解開自己的褲子。
簡锵那物比他自己的要大,沉甸甸的,藍止的手撫上去,一點一點地撥開包着陽根的皮,慢慢揉着。紫紅色,比自己的顏色也深,筋絡明顯地暴起,在他的手中逐漸變大充血。
藍止用手上下撫弄,用那東西抵着自己的私處,等不及似的揉擦研磨。簡锵有些受不住了,把兩人的陽根揉在一起,說道:“現在又勾引我,以前就知道欺負我。”
藍止在他手裏慢慢挺動,故意摩擦他的陽根,說道:“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說着脫下最後的衣服,拉着簡锵上了床。
兩人立刻被包裹在陰暗裏。
簡锵早已經等得心痛,俗言道哀默大于心死,一聲不吭地緊緊捏着藍止的腰,頗有些怨怒的意味。藍止調整了姿勢坐在他身上,低着頭吻他,單手扶着簡锵那物,說道:“我來吧。” 慢慢插進自己的後穴中。
急了些,一陣生疼。
藍止連忙深深吸口氣,緩緩擺動腰肢,不疾不徐地,讓那東西在自己體內适應着進入。簡锵恨不得現在就把他操死,扶着他的下巴說:“親我,舌頭進來。”
藍止抱着他的頸項,雙唇相接,舌頭相抵,火熱地糾纏深入。那東西又大又硬,藍止不敢一捅到底,抱怨道:“幾天不見,怎麽又粗了些?”
簡锵被他氣得要命,那東西狠狠頂了頂,說道:“誰又變粗了?又嫌棄我。”
藍止皺着眉不說話,腰肢往下沉一沉,停半晌,慢慢地終于含進去。
驟然間觸到陽心,藍止忍不住呻吟一聲,雙腿大張,自己前方那物翹首昂揚。簡锵的手摸在上面,揉着他白皙的肌膚,突然間狠狠捏着他大腿內側的軟肉,大力挺動起來。
來勢洶洶,一下緊接着一下。
藍止這時候還坐在他身上,頓時被他撞得有些不穩,身體後仰,手扶住他的膝蓋。他現在什麽也沒穿,全身上下一覽無遺,就連那東西在他小穴中進出都看得清楚。
那滋味真是欲仙欲死。
簡锵難受得不知如何是好,藍止平時一派冷冽之态,如今卻風華絕代,眼角含媚,誘人姿态渾然天成,叫人從心底動情。他實在不想露出小兒着急之相,深深吸了口氣,壓着他倒在床上。
力道加深,每一頂都正中陽心,深深直插到底。
兩人相連之處沒有分開,藍止的喘息呻吟之聲越來越大,手在簡锵平滑有力的肌肉上撫動,輕輕拉下他的脖子,眼角一滴淚流出來:“師弟。”
簡锵低着頭吻他,輕聲道:“混蛋。”
喜歡人已是不易,更可況兩情相悅?抽動得并不迅速,卻是直入心底,像是能借由着身體的歡愉把靈魂都揉進去。
藍止被操得哭了,後面的陽心接連不斷地傳來暖潮,前面無人愛撫的陽根滴出透明的水。他也顧不得姿态,緊緊摟着簡锵的頸項,雙腿不想閉攏,只想那東西繼續狠狠操弄自己。淚水不斷掉出來,簡锵低了頭,一邊不停地頂弄,一邊吮去他眼角的淚痕。
“師弟,師弟……”
後穴傳來的刺激加快加重,簡锵覆在他身上投入得低喘,藍止的身體扭動,卻被他緊緊扣住腰不能動。肉根急急地在他體內進出,兩人的喘息聲交錯,越來越急。
終于,兩人的身體緊繃,一前一後地發出悶哼。
後穴裏粘濕一片,藍止推了推壓在身上的身體,簡锵卻死賴着不肯出來。白色的黏液等不及似的沿着碩大的陽根流出來。
兩人緊緊摟着,簡锵喘息着低頭吻他,藍止還是止不住地流淚,渾身舒透,實在是爽哭了。
混亂中藍止看了看時間,8點21分。
這夜也不曉得做了多少次,暈暈沉沉的,直到藍止不再拘謹,主動地吻着他,喘息糾纏,予取予求。兩人一直搞到翌日清晨,藍止渾身酥軟地躺着,眼角的淚痕也早幹了。簡锵已經偃旗息鼓好半天,卻還是死賴着不肯出來,只是從背後抱着他。
肚兜皺成了一團,扔在地上。
藍止在床上摸索着掏出玉牌,看了一眼頓時清醒,匆匆忙忙地半坐起來穿衣服。疲勞太過,不知不覺睡過了頭,竟然是早上8點15分了,當真險些出事。
簡锵仍處在極度的幸福中,紅着臉拉住藍止的手:“再親我一下。”
藍止低下頭親吻他,簡锵閉上眼睛,突然間眼淚又從眼角滑落下來:“明蘇。” 藍止輕柔地吮着他眼角的淚痕,一點一滴,如同他昨夜也是一樣,小心地為自己擦淚。
手中的玉牌發出叮叮兩聲,藍止一挑眉,“小別勝新婚”和“扮女裝”兩個任務竟然同時完成了。
簡锵等他穿好原本的男裝,貼上來抱着他,耳語道:“怎麽每次急着穿衣服?你不穿衣服好看些。” 藍止不理他,他又覺得委屈,彎着腰從床上撿起那根丢到一角的簫,問道:“你送給我這個做什麽?”
藍止尴尬道:“要麽?不要就算了。”
簡锵趕緊道:“要。”
藍止嗯了一聲,下床穿好靴子,去外面打了一盆水回來洗臉。進屋時,簡锵沒穿衣服坐在床上,手指雜亂地掐在簫上的孔中,正在學着怎麽吹。
藍止有些無語,笑着說:“真想學,我空間戒指裏有本功法,找出來自己看吧。”
原本的藍止出身名門,琴棋書畫的造詣深厚,他是比不上了,簡锵如果想陶冶一下情操,那倒也不錯。簡锵光着屁股下了床,見藍止正在抿嘴看他,又是一陣沒由來的羞恥,紅着臉套上自己的褲子。
本來是要找功法的,藍止戒指裏的東西卻是不少,簡锵逛街似的慢慢翻看着,撿出來一塊白色半透明的玉璧,對着窗外看了看。
“師兄,這是什麽?”
“那是……” 藍止正要随口回答他,突然間心思一動,若有所思地緩緩道,“那是長生玉。”
死而複生從棺材裏出來時,口裏含着的長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