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強行,不要逃避我
忱芍虹也看到了自家老弟,她驚叫了一聲,當即撞撞身後的忱軒宥說,“那是我家弟媳嗎,好标致的姑娘。”
忱軒宥已經徹底黑臉,林秘書也感覺到殺人的目光淩遲過來,她趕緊站穩腳跟,當即低聲問,“老大,你們村裏人為什麽聚在這裏?”
忱守煜幫忙提了一個包,他說,“你們不巧趕上了,通常在這個時間段不會有人,恰巧碰上村裏人聚齊開大會。”
忱芍虹跑過來要幫忙,她說,“老弟,他們是……”
忱守煜介紹,“我姐。”
林秘書終于找到了一位女同胞,她伸手說,“你好,我是老大的……”
“哦,她叫蕭瑜。”
忱芍虹眼裏分明是在問,“我的弟媳對嗎?”
忱守煜黑線滿面,他說,“都是我的同事,這是石頭。”
石頭也伸手打招呼,他說,“芍虹姐,你好。”
忱媽媽也才從家裏出來,本想看看村廣場要開什麽大會,沒想兒子接回來了兩位客人,她當即走出來幫忙。
忱守煜有點為難的避開遠處的一道目光,他繼續跟兩位同事介紹說,“這是我媽。”
林秘書笑着過去打招呼,她都不好意思了,而這不好意思,剛好讓遠處的某人看着誤會。
忱軒禾站在哥哥身邊,他說,“哇塞,小叔煜的女朋友好漂亮。”
忱軒宥:“…………”
誰能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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忱芍虹把一眼認定下來的弟媳給熱情的迎回家,順帶拉了拉清秀讨喜的石頭,留下忱守煜站在原地,他硬起頭皮,等着走過來的人問,“她是誰?”
忱守煜交出車鑰匙,正想說謝謝,人家再問,“她是誰?”
忱守煜視線凝在面前冷峻的臉上一秒,随後滑過,他說,“我女朋友。”
忱軒宥不接車鑰匙,他握緊拳頭。
忱守煜把鑰匙交給歡喜跑過來幫忙提東西的忱軒禾,忱軒禾說,“哇塞,小嬸嬸好漂亮。”
忱軒宥心裏痛,他不舒服,眼看當事人往家裏走,忱守煜真的就這麽走了。
忱軒宥快步跟上去,他想問清楚明白。
石頭和林秘書到了老大的家裏,他們說,“好有親切感。”
忱守煜才走到露天臺,正想陪兩位同事聊聊天,不想,忱軒宥把人拉進家門,直奔三樓。
忱守煜掙不開,好在家裏老爸二姐不在,而大姐和媽媽在幫忙招呼客人,倒沒有細看着兩個人拉扯。
忱守煜生氣了,“忱軒宥,你幹什麽?”
忱軒宥顯然怒氣不小,他說,“她是誰?”
忱守煜徹底被打敗,他說,“我同事。”
“那剛才……”
忱守煜不知該說什麽好,其實有女朋友也很正常不是嗎?我們之間沒有結果,你怎麽就不明白?
忱軒宥把人抱住,他抱緊了說,“守煜,不要結婚好不好?”
他突然想自私的把這個人禁锢在個人的世界裏,忱守煜氣悶悶的有些喘不過來,這樣算什麽呢?毫無結果,卻要孤擲一生。
忱軒宥把人吻住,有了第一次,總想要第二次,也難怪忱守煜嚴謹提防。
稍微一不注意,他就要失去陣地,直到寸土盡失,他才知道有些希望從來就不該給。
兩人饑渴慌亂的擁吻了一會兒,待氣喘兮兮的額頭對額頭,忱軒宥抱着人不停的呢喃着心裏頭念念的名字,忱守煜心裏痛,他說,“軒宥,不要再犯錯了。”
兩人一起下樓,林秘書和石頭正在露天臺那裏跟着忱媽媽和忱姐姐聊天,還有這一大群孩子,石頭說,“老大,你們家人好和樂啊,難怪有你這麽好脾氣的老大。”
忱守煜坐下旁邊,他說,“這是我族親的兄弟,軒禾,軒宥。”
石頭跟忱軒宥握手,再跟軒禾握手,忱軒禾受寵若驚,雖然見過不少人,但是沒有接觸過這麽場面的儀式,握手這種東西,不存在這個醫學專業生的生活概念裏,尤其是還沒有畢業的醫學院學生。
本來是兩個年紀相仿的青年,但是他們的見識層面不同,因此在為人處事方面,有一個顯得稚嫩,而有一個已然老成穩重。
忱守煜心裏有些感嘆,突然間假如,假如當年跟随忱軒宥一起上一所大學,那麽自己的人生走向會是什麽樣?還有他們最終的結果是不是已經定下來?
原來很多事完全不在掌控之內,也不是他再依靠幾個數據就能預見的結果。
幾人互相閑聊了一會兒,忱媽媽因為要去外婆家,她說,“要不要叫他們一起過去。”
忱守煜讓媽媽安心去外婆家吃晚餐,他說,“沒事,不還有姐在嗎?”
忱芍虹去做晚餐,只不過是下下米,然後開了電炒鍋,切了青菜各種配菜,然後下鍋一炒,其實這些在很小的時候就已掌握,并無難處。
忱軒宥說,“你說你是他的秘書?”
林秘書點點頭,“是啊,老大是我的直屬boss。”
忱軒宥一直不知道忱守煜擔當什麽職位,只知道他過得很好。
其實經理并不是高大上的職位,而若是總監就不一樣了。
吃過晚飯,忱軒宥有事回家了,留下石頭和忱守煜,兩人閑聊不出一分鐘,立馬說到工作。
石頭說了壞一個消息,他說,“本來說好是我值班,但楊總的人回來了。”
“而且帶回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說是上面要換人。”
忱守煜看着面前的酒杯,他臉上看不出什麽,然而內心已然翻天覆地。
上面一旦有異動,肯定波及中高層,其中的貓膩不用說,不是中高層有人高升,那就是貶職。
可能獨自一人在外掙紮的不好處就是這個原因,為了工作,忙死累活,卻不一定守得住好不容易得到的位子,更別說守住辛辛苦苦帶出來的團隊。
忱守煜晚上睡覺時,忱軒宥打來了一個電話,他說,“開樓頂的門。”
忱守煜提心吊膽問,“你要幹什麽?”
忱軒宥從自家頂樓下來,依靠着木梯,他下來了。
忱守煜開了門,他說,“你瘋了。”
忱軒宥自顧走下樓,直接去房間。
“忱軒宥,你不是小孩子了。”
忱軒宥自顧走到床上躺下,他說,“反正又不是沒睡過。”
忱守煜無言以對,他說,“你別鬧。”
忱軒宥躺在床上,轉頭看着床邊的人。
“守煜,我想跟你睡。”
“不行。”
“我不會亂來。”
“我可不信任你。”
“信不信随你,反正我親晚賴定了。”
兩人在房間裏壓低了聲音僵持,外邊,石頭口渴起來找水,他不好直接下樓去翻箱倒櫃,因此敲門問老大。
忱守煜吓了一跳,深夜淩晨,忱芍虹一般是睡了,早睡的父母肯定也躺下了,即使老爸會起來點香燭,可這個時間點不續香,在想着會不會是老媽察覺到了什麽,他心驚膽顫的開門出來,當看到石頭,心裏忽松了下來。
石頭說,“打擾到你休息了嗎?”
忱守煜搖頭,他說,“三樓冰箱裏也有礦泉水,沒事,随便取。”
“嘿嘿,怕你們過節有什麽習俗。”
忱守煜幫忙拿了一瓶水,他說,“你對這些倒細心。”
石頭不好意思的笑笑,他說,“那我去睡了,晚安。”
“嗯,晚安。”
忱守煜回到房間裏,合上門,那躺在床上的人,轉頭看着,莫名的手指間控制不住顫抖,就想轉身逃離出房間。
忱軒宥說,“過來。”
忱守煜站在原地不動,他說,“軒宥,別鬧了。”
忱軒宥堅持的舉着伸出來的手,他說,“過來。”
忱守煜全身無力,瞬間好像被抽去了骨頭,就剩要癱軟的軀殼。
當不知不覺的走到床邊,才想做些什麽,忱軒宥冷不防把人拉下來,也不管倒下來的重力有多沉,他說,“別逃避我。”
忱守煜說不出話來,任由抱住的人肆意妄為。
忱軒宥說,“忱守煜,別欺騙自己的感情。”
忱守煜想撐起身,他說,“你夠了。”
忱軒宥把人抱緊,慢慢的把他翻過去,壓在身下。
忱守煜想掙脫,他無力的掙紮,擡眼看着身上的人,被鉗制了雙手,被壓住上半身,連呼吸都困難,更別說抗議。
忱軒宥俯下身,他不管不顧的把人壓在身下,直到對方不再掙紮,适才撐起一點點,而後慢慢的親吻着那總含刀帶劍的嘴唇。
忱守煜閉上眼,當呼吸慢慢的局促起來,各自也就越來越躁動不安。
忱軒宥手掌滑下去,在解開了布料舒服柔軟的睡衣,他的手掌直接抹上去,摸過那在無數個夢裏觸摸過的肌膚。
忱守煜全身一僵,他說,“軒宥,你住手。”
忱軒宥親吻着,他說,“我忍不住了。”
“不行。”
“守煜。”
忱守煜拿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從小到大,他的手就這麽蠻橫,剛開始只是抱一抱,後來就越來越不可收拾了,怎麽會習慣抱着一個同為兄弟似手足的男兒睡覺?怎麽會不舍得兄弟的懷抱?如果沒有縱容,是不是就沒有今天的錯誤?
忱守煜閉上眼,忍受着幾近嗜咬的吻。
等兩人都發洩了,天還未亮,夜還很深。
忱軒宥把人抱在懷裏,忱守煜感覺累,他說,“忱軒宥,你總是不計後果。”
忱軒宥面頰貼着懷中人的鬓發,側臉,他說,“我哪裏不計後果了?”
忱守煜不知該說什麽,跟流氓講道理,那是在對牛彈琴。
忱軒宥說,“我只不過借了你的手幫忙一下。”
忱守煜臉上一陣失血,他把人踹下床,動作既簡單又粗暴。
忱軒宥揉了揉被踹到的腰,他說,“我都還沒做呢,腰已經不行了。”
忱守煜指着胡言亂語的人說,“閉嘴。”
忱軒宥笑看惱羞成怒的人,他坐到床上,再次把人拉過來抱住親一口說,“你不答應,我絕對不強迫你。”
忱守煜沒辦法再跟這種人交流,無賴的人,他從頭到尾說及的話題都是他心裏打着多年的九九。
忱軒宥摸着被踹疼的腰,從房間裏走出來,正是早上的九點十分,忱芍虹說,“這麽大早來催我弟起床,你也夠狠,上學那會兒沒少在他床頭放鞭炮,忱軒宥,你還和以前一樣惡劣。”
忱軒宥笑了笑,他說,“小姑,聽說你交男朋友了,怎麽不帶回來讓我們族親瞅瞅?”
忱芍虹看向黑着一張臉開門出來的弟弟,忱守煜說,“別搭理他。”
忱芍虹笑,她說,“又做天怒人怨的事惹我弟弟生氣了,忱軒宥,你從小就跟我弟不對付。”
忱軒宥喊冤,“到底是我被他欺壓還是他被我欺負?”
忱守煜自顧去洗漱,想到夜裏男人不安分的手,還有那若有似無的呼吸和低低的輕笑聲,心裏別提有多煩躁,簡直又疼心又鬧心。
忱軒宥回家洗漱,之後又過來霸占着原本屬于叔公的躺椅。
忱守煜和石頭正在露天天臺上讨論工作,忱軒宥被殺了幾道冷眼,他不敢再靠近。
忱媽媽說,“軒宥吃早餐了嗎?”
忱軒宥笑得特別甜,那變得甜起來的笑容簡直把那邊某個人的眼睛給刺瞎了。
忱守煜知道那瞧過來的眼神裏包含着什麽,夜裏就說了,他說,“守煜,你別不好意思,只用手。”
石頭看到老大把自己帶給的文件捏得死緊,差不多誤以為老大看不上報告的內容了,忱守煜則深呼吸了一口氣說,“你繼續講。”
忱軒宥賴在躺椅熬到了中午,他說,“守煜,昨天我讓你做的方案準備好了嗎,等下拿去給他們看。”
忱守煜合上手中文件,他說,“做好了。”
忱媽媽說,“中午我去外婆家,你姐早上已經過去了,你要不要去那裏吃午餐。”
忱守煜哪能丢下石頭,林秘書是跟随忱芍虹出去,她是入鄉随俗,就想去感受感受鄉村裏的親理情懷,她說,“放心,我沒那麽多拘束。”
忱守煜說,“石頭,你幫個忙。”
“好啊。”
忱守煜把報告交給石頭演講,石頭能帶動場面,這對他來說是小意思。
忱軒宥說,“你在外面到底坐上了什麽樣高大上的職位,居然叫你回來也不願回?”
忱守煜說,“哪能和你比,又穩又鐵的金飯碗,我這個随時被端走。”
忱軒宥最見不得這人說話前頭後口帶刺,當即問,“為什麽你總不待見我?”
“有嗎?”
石頭坐在桌邊看着兩個吵架的兄弟,他跟着一旁的小孩交流。
三個男人一桌子,還有一窩小孩,唉喲,那個場景別提有多奇怪。
忱軒禾去外面玩回來,在家一個人午餐悶,他端了飯碗過來蹭菜,中午吃的菜都是忱軒宥親手做,雖說是大少爺,但上邊有位嚴厲的爺爺,他從小就自食其力,炒菜做飯這種事,不會也得會。
忱軒禾說,“哥,你昨天不是說去跟他們打球嗎?”
忱軒宥不記得說過這話,整天早上賴在一個人身邊,感覺時間過得飛快。
大年初四,春節的喜氣随着初三過去,那熱烈就減少了,因為是農村,有的人還要趕着去地頭繁忙種植,就只有年輕一輩來回走家竄戶吃喝。
說起來鄉村裏的生活,過幾天是新鮮,要是沒有其它計劃安排,在這樣的地方待上十來天,肯定發出黴來。
忱守煜吃了午飯,正想帶石頭一起去村廣場下的辦公室跟那幫年輕人讨論公共設施規劃方案,誰想出門就接到姐姐來電,說是舅舅喝酒太多發酒瘋,幾位姨父勸阻,竟是打了起來。”
忱守煜差點一頭撞在房門上,他說,“你說什麽?”
三舅舅喝酒發瘋從小就有傳紀,沒想到這大過年他又鬧了,想到老爸也在那邊,幾位姨父跟着吵架,肯定沒好事。
他把電腦塞給忱軒宥說,“我去外婆家,你讓石頭幫忙就可以了。”
忱軒宥拉住問,“出什麽事了?”
“我外婆家的小事。”
“沒大問題吧?”
“應該不大。”
忱軒宥看着轉入拐角處的背影,他帶了石頭走向村所辦公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