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8顆星星
常星腦子轟的一下, 語塞到失聲,千算萬算,她信誓旦旦說會壓一輩子箱底的東西,竟然昭然若揭地被男人拎在手裏打量。
那般探究的眼神,她的心髒真的承受不住啊!!!
江燃澤見她沒搭話,戲谑的意味更重,很是了然于心地說道:“是想穿給叔叔看的麽?”
常星不由分說把那一片布料從他寬厚的大掌裏搶了過來,牢牢地護在自己身後,梗着細長的脖子,臉上的顏色鮮紅欲滴。
“才沒有。”
她小聲表示着抗議, “我不知道怎麽來的,或許是誰的弄錯了, 我給裝包裏了。”
江燃澤也沒說不信, 但眼神的似笑非笑總讓人恨得牙癢癢,“星星的意思是, 不小心拿錯了室友的嗎?”
“姑且算是吧。”常星說這話時沒什麽底氣,恨不得把頭埋的更低點再說話。
“你室友品味不錯。”
常星:“......”
這算是真誠地誇獎???果然男人和女人都不是在一個緯度思考的人群。
要是被喻清知道了,又該不知道嘚瑟多少天了。
見她藏的嚴實, 江燃澤更想逗她, 拿着女孩的包悠悠開口問:“包不要了?是只要衣服麽?”
“要。”她苦哈哈地望着江燃澤, 一幅率先服軟的模樣。
結果,江燃澤把唐老鴨背包重新放回後座,半點沒有想還給她的心。
常星還想開口說些什麽,江燃澤拉開副駕駛旁邊的車門, 直接道:“不是說我是司機麽?那我就送人送到底喽。”
Advertisement
別說,江燃澤記仇起來還真挺記仇的,并且他不屬于那種當下會立即反擊的那類人,只是默默聽着,等到了合适的時候才來個語不驚人死不休,讓常星完全無法招架。
常星扭過頭把掉落出來的情趣/圍裙塞好放在背包裏,還确認了幾遍拉鏈是拉好的,心裏的餘悸才消了。
“急着回家麽?”江燃澤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語氣倒挺悠哉。
車內溫度比外面高很多,江燃澤拉開沖鋒衣拉鏈,敞着兩側,露出茶色的針織毛衣,清冷氣息減退不少。
“現在麽?不急的。”常星側身看他,以為江燃澤是要拜托自己做什麽事。
他語氣很淡,還保持了那麽點神秘感:“陪我去個地方,好不好?”
常星心下一動,澄澈的眼眸閃着疑惑:“去哪兒?”
“去了就知道了。”
常星對江燃澤目前沒什麽戒備心理,也不是沒有孤男寡女地相處過,除了惹惱他的那一晚,其他時候江燃澤都是不逾矩的,和第一眼看見他時心裏泛上的感覺一樣,猶如高不可攀的凜凜雪山。
江燃澤等了她那麽久,如果只是陪他去個地方,常星斷然沒有理由拒絕。
考完試的喻清徹底放飛了自我,一連N條消息發在宿舍的群裏,哦對,她們的群名叫【高校女大學生的不眠夜】,還是群主喻清為她們特意定制的。
有熬夜刷劇的、爆肝畫畫的、通宵趕比賽項目的,可不就是不眠夜麽......
美少女清崽:【圖片.jpg】【圖片.jpg】
常星手一抖,本來是想回複喻清上一條問她們寒假有什麽安排的,結果點開了她消息下一條發來的圖片。
那是一張很有男性荷爾蒙的照片。
男人沒露臉,袒露的胸膛腹肌一塊一塊碼的很勻稱,蜿蜒至下方的人魚線線條分明......
常星突然就想起來,上次幫江燃澤背上上藥的光景,雖說沒那麽直接地看到他的胸膛,但隐隐約約在吊燈的影子下瞥見了健身的效果。
肌肉猛男并不是她喜歡的類型,但江燃澤那種肌肉剛好,又帶着少年勻稱的骨感,着實讓她心神蕩漾了一把,簡直是漫畫式的标準身材!
美少女清崽:這個肉體我可以!!!姐妹們一起嗑嗎?!上頭的那種。
很奇怪,她第一時間的想法是得虧喻清沒看見江燃澤的身材,這是什麽奇奇怪怪的占有欲?
或許是她盯着這張照片的時間太長,連姿勢都沒換過,江燃澤在紅燈前停下,目光垂在了女孩的手機上。
“怎麽了?”他聲音泛泛。
常星下意識就想退出看圖的界面,櫻唇翕動:“沒什麽。”
但終究還是晚了。
江燃澤無意窺探別人隐私,沒想到正好捉到她目不轉睛地盯着別的男人的肉體。
心裏那股複雜的情感蹭蹭地冒了上來。
“星星,原來你喜歡這種類型的麽?”
“還......還好?”
常星也不能口是心非說不是,非要說理想男友的身材類型,江燃澤就挺合适。
肩寬腰窄,興許是畫人體畫多了,江燃澤在她眼裏用“頭身比列好”已然是實打實的溢美之詞。
因為手忙腳亂不知道碰到了哪個鍵,那邊喻清的聲音就清楚地回蕩在車廂裏。
【星兒,上次晚間卧談會的時候,我記得我們倆都說想摸腹肌,結果老娘現在還沒摸到,曲斯揚這次回來,我給忘了!!!他有練過,和上面這張圖差不離。】
常星:“......”喻清能閉麥嗎?!
江燃澤嘴角噙着笑,涼薄的眼皮揚起一層褶皺,“想摸嗎?”
他姿态輕松,仿佛這是說了“想摸”就能摸到的事情。
如果喻清沒忘記問,說不定真會拉着她一起對曲斯揚的腹肌上手。
常星不确保自己做不做得出來,總而言之喻清肯定是當仁不讓的,她和曲斯揚認識太久了,感情早就演變成親人,基本不存在什麽隔閡。
她搗蒜般點了點頭,實話實說:“有點想。”
由于沒摸過,畫人物的腹肌時,她就會下意識地想象手感。
所以在喻清提出這個想法時,她也寥寥附和了幾句。
江燃澤一手搭在方向盤上,另一只手握住了她不知怎麽安放的右手,說出了像是在耳鬓厮磨間的話:“乖,往這兒摸。”
太炙熱了,他一步一步的引/誘封堿掉她所有語言,嘴唇也幹的厲害,腦海裏不自覺循環播放他虛虛實實的聲音。
帶着女孩抖着的手往下,可江燃澤臉上仍是一本正經,神色淡淡。
常星不禁想,這樣的男人學生時代做了錯事,在明面上也是看不出來是他做的吧。
曲着的手指伸展開來,在觸碰到男人金屬質地的皮帶扣時,她只感到了一瞬間的頭皮發麻。
江燃澤松開了女孩的手腕,聲音低啞中帶點警告:“別亂摸。”
說的像她要解開他的皮帶扣一樣。
不過也是,剛才她誤打誤撞,差點就摸上男人最敏感的地方了。
一陣囧然,常星只隔着茶色毛衣好奇地戳了戳,硬邦邦的,還帶着他呼吸的起伏,實在拉不下面子,她胡亂摸了兩下,還沒感受到形狀就收回“作惡”的手,俨然像她是被占便宜的那方。
江燃澤也不逼迫她,目光聚焦到前方,這才說到他要把她帶去哪裏,“每個月這個時候,都是我去醫院看我姐姐的時間。”
常星點點頭,表示理解。植物人不是沒有蘇醒的可能性,似乎多去陪伴有出現奇跡的可能性。
他繼續說:“如果她還醒着,我想你們會有很多共同話題。”
“共同話題麽?”常星沒明白江燃澤指的是哪方面。
江燃澤給她拉開車門,視線落在女孩沾了雪的靴子上,“她是位畫家,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