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香港之行的最後一周是顧斯人記憶中最美好的部分,白天,顧亦言有事就出去,沒事他們就相擁在被窩裏補覺,入夜,顧亦言駕車載他上飛鵝山兜風。從這座九龍最高峰下眺,臨着風,顧斯人得以飽覽整座半島及近海一帶。

黑色的夜幕下,浮世夢幻的星帶動中有靜,他在衆多情侶包圍中與父親并肩而立。站在人生的至高點上,明明未來還是模模糊糊的一片,但他已為眼前的美不勝收陶醉。其實他心裏頭有種悲觀的預感,但他不自禁地将之轉化為愛欲。在甜甜暖暖的夜色包溶下,顧亦言在車內把他操翻,顧亦言精實的身材具有沖破一切障礙的力量,顧斯人的衣服也被他撕扯。嘶吼,尖叫,父子倆徹徹底底淪為了兩頭赤身裸體的野獸,糾纏不休。

離開前的一晚,顧亦言有事出門,顧斯人一個人被抛在酒店內,他躺在花園上的游泳池裏仰面望天,數不清的星座點綴在夜空之上,遙不可及。影影綽綽的星雲,籠罩着朦胧的銀紗。他瞬間覺得孤獨,恐懼一切都是他做的夢,等回到現實,幸福就不在了。

……他閉上眼,把自己埋進了冰冰冷冷的池水裏,在水波中他又把眼睛打開,任水流漫進他的眼眶。柔柔的,靜靜的,像失去重力,他漂浮着。有種閉塞感慢慢堵住了他的恐懼,在夜空映襯下,水下世界也泛着幽暗的微光。他也不察覺這樣沉浸了多久,直到顧亦言把他從水裏拎起來,他大口喘氣,熱熱的淚水刷過眼角,帶着游泳池水味道的嘴唇不顧一切地貼到了父親唇上,又冰冷又火熱。顧亦言愣了一下,緊接着按緊他的後腦勺讓他強烈的吻更深入。分不清誰更主動,呼吸燙得如兩團火在焚燒,渾身濕透的顧斯人貼在他爸身上,顧亦言的大手擦過他的臉頰,抹過他的眼角,他笑一下,似乎渾然不覺此刻的自己有多脆弱。緊盯着這樣的顧斯人,美像一頭雄鹿,硬闖進顧亦言的內心,他激情地把兒子抵在冰涼的瓷磚壁上抽插,水花震撼,他大汗淋漓,扭曲的波紋是一場風暴,情欲危險,他失去了控制,逐寸深入中心。顧斯人被他尖銳地紮進去,眼花缭亂地跌堕,頭頂,浩瀚的星河飄走了,只有男人粗野的喘息。痛并着快樂,這太可怕了,他忽然慌起來,眼前一黑,身子重重地埋進了水裏。顧亦言在他身後嘶吼,在他的深處爆發出子彈一般的快感,他被殺死了,顧亦言趴倒在他的身上,兩人一起被水浸沒。

“寶寶,爸爸剛才快死在你身上了。”瘋狂過後,顧亦言把白漿從兒子的屁股裏摳出來,笑着感慨,顧斯人奇怪,他也有相同的感覺,但那份恐懼他就說不出口,爸爸的手指在他的敏感處鑽着,他嗯了一聲,顧亦言上下撫摸他的腰線,竟又瘋狂地把兒子摁在身下做了起來。

“真美啊。”

銀漢迢迢暗渡,明天就要走了,顧斯人心中充斥着濃濃的不舍之情,顧亦言和他一起枕在池畔,夏夜的清風,吹幹了他們身上的水滴,馬路上嘈雜的車流固然仍在川流不息,但在精疲力盡之後一同觀賞星空,這份柔美即使是顧亦言也能有所體會,他捏了捏兒子的手,魅力十足地笑道:“舍不得走?下次再帶你來玩。”

“我不要來香港了。”顧斯人撇了撇嘴:“一個地方不要來多,來多了不好玩的。”

“小兔崽子,那你想去哪?”

“……柬埔寨……”顧斯人想了想說。

“柬埔寨?”顧亦言失笑,但他沒說什麽,痛快地答應:“好,随你去哪!”

“爸爸……”顧斯人輕忍着內心的風波,伸出一條腿,白嫩的腳趾在池子裏輕輕劃水,踩在了顧亦言的大腳上,他緩慢地磨蹭着父親的腳,說:“你這幾天怎麽對我這麽好?”

“對你好嗎。”顧亦言皺眉:“我什麽時候對你不好了?”

“哼。”

“哈哈哈。”顧亦言大笑,一把摟住兒子的腰,顧斯人猝不及防地騰空,再落地時,他的兩只腳都踩在了顧亦言的腳上,心一跳,兩人面對面地,一時都沒有說話。

“爸爸……”好久好久,顧斯人叫着,半迷半醉,星光吻着他的眼眸,他的臉頰飛上兩抹可愛的紅暈,顧亦言看着看着呼吸就粗重起來,但又不是超人,體力也有盡頭,他只好把兒子揉進懷裏,狠狠地罵:“一刻沒插你你就發騷?”他忍着一句,要不要我找個人一起幹你。

顧斯人吓了一跳,搖頭否認:“沒有啊,我沒有!”

顧亦言盯着他,半晌苦笑:“你太美了,寶貝。”

顧斯人怔住了,呆住了,癡癡望着他一向高高在上的父親,顧亦言好笑地親了親他半張的嘴,掐一把他呆滞的臉頰,突發奇想,覺得該有點音樂,于是就打開放在池子邊的手機,随便點了一首,讓沙啞而慵懶的女聲流瀉出來。

“爸爸,你幹嘛?”顧斯人傻傻地問。

顧亦言讓他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自己則輕松帶着兒子的腰,他們在水池裏跳起了舞,浪漫得不得了。

“……”顧斯人的腳仍踩在父親的腳上,水流減輕了重力,他一左一右地擡腳,樂感失靈了,他被顧亦言帶着起起落落,有時并未踩準節拍,但那也無妨,顧亦言本來就不會跳舞,節奏壓根束縛不了他。

“高不高興?”顧亦言低下頭,問他看起來傻乎乎的兒子。

“我很高興,可是……”

“可是?”

“沒想到你這麽浪漫……是不是對女人都愛耍這種花招啊……”

“女人?”顧亦言失笑,他嘴角咧着,毫不掩飾他的不屑,顧斯人奇怪地看着他,很好奇爸爸對女人到底怎麽想的,女人在他的生命中又到底占有什麽地位?但他不再發表更多看法,繼續抱着兒子在池子裏很随意地走來走去。

一曲終了,顧亦言先上岸,再把兒子拽了出來,長久泡在水裏,顧斯人的皮膚都皺了,顧亦言扔了條毛巾到他身上,見他動作慢吞吞的沒點利索,簡直是挑戰他的耐性,索性自己動手将他上上下下使勁擦了一通。

“爸爸,你現在對我就像是保姆。”觀察皺着眉頭給自己擦身的父親,顧斯人大着膽子說。

“是嗎。”顧亦言揚起眉毛,不廢話地揍了他屁股一下,他一點也不意外,跟在板起臉的爸爸後邊進了卧室,只見顧亦言打開冰箱,仰頭咕嘟咕嘟給自己灌了瓶冰啤酒,顧斯人喉頭大動,跟父親提要求說,他也想喝!他爸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從兒子學會喝酒起顧亦言就不讓他喝,以前的顧斯人也絕不敢當他面嚷嚷這嚷嚷那。他把兒子變成了情人,在床上操哭這個小情人很簡單,但在床以外的地方呢?他貪婪并且固執地認為兩人依舊是父子,關系無變化的必要,或許他可以多滿足兒子,這并不難辦,他看兒子也很容易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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