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若若,以後盡量不要一個人出門,要不外公找保镖給你們,保護你們,好嗎?”

顯然,季德廠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性,他想的更深一些,季芳如果真的這麽狠心,那麽真的很可能會找人傷害他們。

年若若聽着他的話,想到,如果不是她媽被認回,也許季芳還能狐假虎威,而黃瑞心中再有一些想法,他都可能會忍着,可從知道季芳是假千金之後,黃瑞就像是找到了決堤的口,立馬浪了起來。

再加上季芳的狠毒,黃瑞也不打算對她留情,自己那個孩子被她用手段給弄沒了,只要季芳一直在,那麽他就一直不可能有孩子。

那麽那一天,黃瑞很可能是去找季芳攤牌,但最後他進去了,再也沒有出來。

潘立看似普普通通的中年大叔,為了季芳瘋狂,為了季芳哐哐撞牆,坐牢也不怕,季芳暗示幾句,那麽潘立就很可能為她出手,殺死黃瑞。

一切,都很清楚,但就是太清楚了,年若若也明白了外公的擔心。

“若若,你覺得怎麽樣?”季德廠心情很糟糕,季芳真的是完全走了歪道,“如果我把證據交給了警方,那麽季芳肯定要被列為嫌疑人,不外乎兩種情況,黃瑞失蹤和她有關,或者和她沒關系,不管是哪一種,她有很大的可能會找上你們。”

“外公,你說的對,那就這麽做吧,至于我媽那邊,我想,也許有些事可以說,有些事還是不要說了,例如當初她的養父養母出事可能跟季芳有關。”

季德廠沉默了片刻,這件事确實不能說,否則季喜蘭極大可能會承受不住。

“但是媽媽找工作不順,或者後來我的童模生涯不順,這些都可以說。”年若若說。

季德廠靜了幾秒,“我來說,這些事你不好出面。”

年若若沒反對,輕聲道,“外公,不是你的錯,我們一家人都很感激,現在我們都回到了正軌上。”

“嗯,我知道了,好孩子。”季德廠心裏有點內疚,可聽到孩子的安慰,眼睛微紅,“那挂了。”

“外公,再見。”

“再見。”

季德廠挂了電話,他坐在椅子上,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雖然他知道,這一切不能全怪他,但作為丈夫,作為父親,他不該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發生,如果他能多一絲警惕,那麽也許結果就不一樣了。

但後悔,有用嗎?

顯然是無濟于事。

他現在要做的是,盡全力地保護他的孩子和孫子孫女,他眼裏閃過一抹堅定,拿起電話,打給了警局的熟人。

——

當季芳被帶回到審訊室的時候,她沉默不語,她願意配合這些警察,看看他們說的所謂新證據。

她嗤之以鼻,怎麽可能會有新證據,所有的所有,她都已經做好了處理。

她坐在椅子上,一個女警坐在她前面,問她,“你确定今年二月份沒有見過黃瑞?”

“沒有。”她回答得斬釘截鐵,沒有一點猶豫。

女警反複地問了好幾遍,直到她不耐煩了,女警拿出一張照片,指着上面的人,“這人是誰,你應該知道吧?”

照片上,黃瑞在天黑後進入別墅。季芳眼神閃了閃,但很快又放輕松了,他們是打算用以前的舊照片來糊弄她?

季芳沒怎麽仔細看照片,“是我的丈夫,黃瑞,你們找到他了?”

女警沒有回答她的話,又問她,“二月三日,你在做什麽?”

這個日期……季芳的眼前閃過大片的血,血淋淋地形成一大塊膜,鋪天蓋地地往她的臉上罩了下來,她呼吸一頓,有一瞬間,她覺得自己要死,但頭頂發光的白熾燈,一下子打破了那一抹血色迷霧,她得以喘息。

女警見她沒反應,又問了一次,“二月三日,你在做什麽?”

“沒出門,在家裏待着。”她态度随意地說。

“有什麽人能給你作證?”

“沒有。”

“你很确定,那一天你沒出門嗎?”

“我想我有權利待在家裏吧?”季芳冷冷地反問,“那是我的家。”

“據我們調查,別墅裏的傭人都放假了。”

“是。”

“什麽時候開始放假的?”

“二月一日到二月六日。”她說。

“好的。”女警記錄她說的每一句話。

季芳神色淡淡的,女警忽然放下了筆,擡頭看她,“二月三日,你留在家中,傭人放假,沒有人給你作證,但你那一天确實沒有出門?”

“嗯。”她點點頭,又問,“你們找到我先生了嗎?”

“很抱歉,我們沒有找到他,但是我們确定,在二月三日當天,黃瑞回到了你們住的別墅,但你說沒有看到,”一頓,“你二月三日并沒有出門,那麽,進了門的黃瑞,你沒有看到?”

季芳笑了,她的肌膚蒼白,照在她臉上的燈光一條一條的,刻畫得格外的詭異,“你們有什麽證據,證明二月三日那天他回家了?”

女警定定地看着她,在她略微嘲弄的目光下開口,“很遺憾的是,你們附近的監控不知道什麽時候壞了。”

她點點頭,皺着眉,“每個月這麽高昂的管理費,居然連監控什麽時候壞了都不知道!”

她在抱怨物業,而女警卻沒有被轉移注意力,“但是,我們收到了照片和視頻,上面的時間顯示了黃瑞是在二月三日回家了,”似乎知道她想什麽,女警補充道,“鑒定科已經做過鑒定,照片和視頻全部是真的。”

“我要看視頻。”季芳說,她以為只有照片,居然還有視頻。

女警并沒有拒絕她這個要求,将視頻找出來給她看,她拿過來,看到黃瑞那天沒有開車,而是坐了出租車到了別墅門口,接着下車,湊巧的是那天正好有人結婚出嫁,保安沒有管的很嚴,因為賓客很多,黃瑞很輕松地進去了,連保安都沒有注意到黃瑞的出現。

那是一條較長的視頻,從黃瑞下車到進別墅門口,最後回到他自己的家中,随着門關上之後,視頻依舊在錄制着,上面的時間也在跳動着,而黃瑞一直沒有出現。

季芳臉色依舊是白,但這一會兒摻雜了一絲青色,她抖着雙唇,“誰、誰在跟蹤他?”

“現在你看到證據了。”女警說。

“是誰啊!”季芳心裏一陣陣的後怕,為什麽能拍的這麽完整,那個人很早就跟蹤黃瑞了?還是說……跟蹤的對象是她?

“那麽……”

“等一下!”季芳伸手捂住了臉,“我要求轉為污點證人。”

“你?”

“我可以告訴你們,誰是兇手!”

——

年若若一家最近身邊多了幾個保镖,這是季德廠為他們安排的,季喜蘭知道他是擔心他們,聽過他的解釋,也就同意了。

黃瑞失蹤,娛樂圈爆出了米妮做他的小三,甚至珠胎暗結,一時間,這個瓜讓人沸騰了。

【呵,貴圈真亂。】

【啧啧,我看米妮大概是想等黃瑞和他老婆離婚,再嫁入豪門掩飾自己的孕肚,結果男人失蹤了?】

【失蹤,通常是沒什麽好結果。】

【等一下,黃瑞,好耳熟啊,是?】

【黃希蕊的父親?】

【亂成渣了!】

【米妮要做黃希蕊的後媽?】

【黃希蕊是什麽苦命小可憐,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後媽。】

【不是啊,黃希蕊的媽這麽有氣質漂亮的女士,都被抛棄了!日常恐婚。】

【好惡心啊。】

【你們別說了,黃希蕊的媽也不是好人,黃瑞出軌了,她找了情夫幹掉了黃瑞。】

【這是什麽驚天的瓜啊,太可怕了。】

【我在JC局裏有熟人,聽說黃瑞的屍體還沒找到,對了,情夫也承認自己做了這事,但就是不說屍體在哪裏。】

【這讓我想到了之前社會新聞裏,妻子屍體被F肢,沖進了……媽呀,我都不想再提。】

【你們這麽說的話,有點可怕啊,情夫可能一時發瘋殺了黃瑞,然後将他給碎屍萬段。】

【沒點進來前,我以為這是一個娛樂新聞,點進來一看,呵呵,居然是一個渣男被碎S的爆炸社會新聞。】

網友想法很多,但不得不說,确實給正在查找屍體的警察們一個想法,也許,真的被碎了?

因為季芳那邊也沒有給出具體說法,到底屍體去了哪裏,這幾乎成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的事。

于是,申請搜索,調動警力,對別墅進行了地毯式搜查,然而,一無所獲,連排污池也沒有放過,卻還是找不到。

他們只能将案件再仔細地琢磨,直到知道一件事的時候,他們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在二月份的時候,季芳做了幾件事,購物,寄快遞。

于是,他們針對這兩件事,将購物的來源和購物的用途查了清楚,最後寄快遞上出現了貓膩。

季芳在這一個月裏,給諸多親戚包括黃瑞母親寄了肉丸子。

午餐正好有肉丸子的女警,當場吓得花容失色,其他人的臉色也不大好看。

“趕緊去找那幾個收件人,看看還有沒有肉丸子……”負責這次案件的李隊聲音沉重。

“是。”

——

“所以,真的是肉丸子……”年若若臉色難看地拿着手機,不敢置信地問。

季德廠有內幕消息,他搖搖頭,“不是,他們找到了肉丸子,并且将所有的肉丸子都進行了分析,确定就是普通的豬肉成分。”

年若若松了一口氣,媽呀,吓死她了,要是真的是這樣,那這件事就太可怕了。

“季芳被拘留,潘立全部往他自己身上攬,這件事有點麻煩。”季德廠頭疼地說。

在他看來,這件事季芳應該沾了關系,但是被潘立全部攬住了,那麽再找不出證據或者屍體的話,季芳被定罪的可能性會降低。

就在這個時候,季德廠的手機有一個電話插進來,他皺眉,“若若,先挂了,外公這裏有一個重要的電話要接。”

“知道了,外公。”挂了電話,年若若先去喝了一杯水壓壓驚。

季芳,應該不會這麽瘋狂吧。

難道真的都是潘立做的,季芳什麽都沒做?

但,年若若覺得以季芳的性格,不該是這樣的。

季芳是那種眦睚必報的人。

她的微信響了,是孟旭。

孟旭:明天要去考科目二,我送你和叔叔去。

年若若沒有拒絕:好噠,我爸回來我跟他說。

孟旭:早點睡,不要緊張。

年若若:怎麽可能緊張,我可是很有自信的。

等到了晚上,季喜蘭和年成功回來,她就把孟旭的話轉告了。

年成功滿意地點點頭,“不錯。”

季喜蘭看他的樣子,取笑他,“擺什麽譜!”

年若若的手機響了,是外公。她回了房間,接通了電話,“外公。”

“黃瑞失蹤案已經破了,季芳她……”季德廠沒想到人性會可怕到這一步,他一字一句地說,“她把黃瑞碎了之後,用游泳池的水把血跡洗刷幹淨,所以別墅那幾天的水電都很正常,接着就喂給了家裏的動物,黃瑞養的狗和魚。”

這個結果是所有人都很意外的。

年若若已經不知道說什麽了,季德廠在那頭繼續說,“不僅如此,做好的狗飯,貓飯還拿去喂了流浪貓狗,因為季芳以前從來不會做這類事,李隊敏銳地覺得可能事情不太對勁,就讓人去弄了一些剩下的貓飯狗飯,以及魚肚子裏還未消化的食物,最後,确定了。”

“她,太可怕了。”年若若心口發冷。

“嗯。”季德廠應了一聲。

“季芳也算是幫兇吧?”

“潘立松口了。”

“什麽?”

“幾乎在李隊拿到了調查結果時,潘立開口了,他說,他過去的時候,季芳已經殺死了黃瑞,并且在分S,他站在一旁,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也許是不敢相信自己愛的那個人會變成這麽面目全非,他每天都在做噩夢……”

在潘立的眼中,季芳是幹淨純真的美好,但那一個晚上,他看到的一個女魔鬼。

于是,他反反複複地做噩夢,一開始做夢,是黃瑞被碎的過程,後來,黃瑞的臉陡然變成了他的,他被季芳碎了,這個夢就再也沒變過了,每天做夢夢到自己被女神給碎了的噩夢,以至于他心理底線崩潰了,歇斯底裏地大喊大叫。

如果,那一天季芳只是失手殺了黃瑞,在潘立前面哭哭啼啼,嬌弱可憐,那麽她依舊是他無辜可人的女神,潘立也許不會這麽驚恐,可那一天,他看到的是,季芳滿手的鮮血,臉上帶着快意的笑容,那樣子不是他認識的季芳。

他的季芳,不該是這樣。

特別是當他知道季芳将所有的罪都推到了他身上的時候,他幾乎不敢置信,他可以主動替她攬下所有的罪行,但她不該出口污蔑他!

潘立在某些事情上很明顯雙标,他立馬改口供,将事情的經過說的清清楚楚。

潘立和季芳兩人互相攀咬,季芳對于潘立的指證一律不認,潘立同樣不承認季芳的說法,那麽兇手到底是誰?

就在所有人以為取證會很困難的時候,潘立居然給出了視頻。

視頻裏,赫然是季芳分S的場景,而潘立的視頻是他從進別墅開始的,一進去就是季芳拿着刀在瘋狂砍砍的畫面,白花花的屍首,斑斓的鮮紅,季芳嗜血而瘋狂……

潘立當時的原話是:替她做了這麽多事,總要留點證據。

事實上,不僅是這件事,他還留有很多證據。

年若若聽完了外公的話,也明白了,季芳不是幫兇,全部的罪行都是季芳的,季芳才是真正的兇手。

“若若,外公的心啊,總算放下了。”季德廠揉着發紅的眼,攤上這麽一個喪心病狂的人,他才是最怕季芳被釋放的那個人,如果她找上了年若若一家,他都不敢去想後果,就算安排了保镖又怎麽樣,就怕被複仇心切的季芳給鑽了空隙。

年若若的心揪了起來,但她故作語氣輕松地說,“外公,太好了。”

季德廠愣怔了片刻,随即也笑了,“是啊,太好了。”

人心惶惶的碎夫案結束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季芳最終落網。

——

第二天,孟旭開車送年若若和年成功去考科目二。

一個上午過去,先出來的是年成功,孟旭買了水,坐在車裏等着,看到他出來,連忙遞了水過去,“叔叔,喝水,辛苦了。”

年成功雖然有點心酸女兒小小就被人看中,随時随地要被拐走,但對孟旭,他還是滿意的,“我過了。”

孟旭絲毫不驚訝,“這肯定的。”

年成功笑得歡樂,孟旭不會說什麽花哨的話,可這氣定神閑的樣子很得他的心,這不就側面說明孟旭信任他的車技嘛。

大約半個小時,年若若也出來了,她步伐輕盈,神色輕松,孟旭走向她,“累了吧?”

“還好啦。”她拿過孟旭遞來的水,擰開喝了一口,大聲說,“過啦!”

年成功嘿嘿地笑了,和女兒一起進考場的感覺真不賴,正要說什麽的時候,孟旭開口了。

“你一定能過的,畢竟你這麽聰明,開車對你而言,就是小菜一碟。”

年若若笑的不行,“哈哈哈,我也這麽覺得,我真是個天才。”

年成功:所以,不是信任他的車技,而是純粹不想對他拍彩虹屁?

好家夥,居然是一個雙面嬌夫!

“我定了餐廳,我們一起去慶祝。”孟旭說。

年成功全身散發着冷氣,“不就是考個科目二嘛,又不是考出駕駛證了。”

年若若看了他一眼,“但,爸,我們得吃飯。”

年成功:忘了有一個吃飯皇帝大的女兒。

“我們接上阿姨和澤鑫一起去。”孟旭說。

今天星期天,年澤鑫沒上課,季喜蘭在店裏,孟旭安排得很妥當。年若若自然地負責起了聯絡他們的事,跟他們說了好消息,又讓他們在喜蘭記門口等他們過去接。

一個紅燈,車子停了下來,路旁邊是賣電視機的店鋪,整整一排的窗口處都是電視機,而此時電視裏正在播放最近結案的碎夫案。

【季某承認因為丈夫黃某出軌,懷恨在心,在黃某回家攤牌的時候,謀害了丈夫,之後又怕被發現,并且找潘某人破壞了監控室的監控,她則是把黃某給碎了,做成了狗飯貓飯以及魚飯,最後在這些動物的剩飯裏找到了部分DNA,确定了黃某遇害的事實,此人做法狠毒陰險,枉顧倫理道德……】

年成功看着電視,搖搖頭,“也是傻的,為什麽這麽做呢。”

年若若淡淡地說,“說到底兩個人都不好,黃瑞別出軌,季芳也不會有殺機,但是丈夫出軌就碎夫的話,那華夏要被碎夫的男人怕是要被消滅掉一半了。”

出軌不對,但因為對方出軌就賠上了自己的做法也不對,人,有時候真的要學會在一段關系裏随時保持清醒,并且給自己留有退路,及時止損。

不過,因為這個人是季芳,她并不同情,這個結果好像也是情理之中,季芳這個人太偏執太狠毒。

綠燈了,孟旭踩下油門,将車開到了喜蘭記門口,季喜蘭和年澤鑫上來了。

“你們剛在說什麽?表情這麽嚴肅?”季喜蘭問。

孟旭提前定了酒店,車子穩穩地往目的地開去。

年成功提到了碎夫案,季喜蘭皺眉,“男人不行就換一個呗,她有錢有子女,離了婚也能潇灑自由,沒想明白。”

年澤鑫插了一句,“媽,要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麽想的這麽開,那就沒有人犯罪咯。”

他們對季芳的事并沒有太大的興趣,特別是在季德廠與他們說了季芳早年做的那些事,阻擋他們家發達,弄得他們家做什麽事都不順,只要提到季芳,他們都覺得惡心,說了一兩句就沒再說了。

年澤鑫興致勃勃地問年若若,“姐,那你是不是很快就要考出駕駛證了?”

“不知道啊,教練說幫我和爸約了四月份的科目三,如果過了的話,當天再考個筆試,就能拿到駕駛證了。”她說。

“那一定沒問題啊。”年澤鑫很自信地說。

年成功連忙說,“你這孩子,不知道相信就是壓力嗎?”

年澤鑫一臉的不解,“可爸,我相信姐啊,你不在我相信的行列之中,所以你不用有壓力。”

年若若和季喜蘭哈哈大笑,孟旭隐忍着,才沒有笑出來。

“臭小子!”年成功被氣的恨不得将年澤鑫給丢在路上得了。

“對姐姐,我是相當的自信。”

年成功:這似曾相識的彩虹屁讓人揪心!

年若若看他們鬥嘴,眼裏閃爍着亮晶晶的笑意,季芳帶給他們的陰霾徹底地散去了,從此以後,季芳也不會再出現在他們前面了,季芳的惡劣犯罪性質注定了她會被判S刑,她終于付出了代價,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到了酒店門口,孟旭将車交給了泊車處,走在她旁邊,替她理了理毛茸茸的帽子,“怎麽了?”

一陣風吹起,年若若擡頭看了看天說,“沒什麽。”

他們家頭頂的烏雲,被風一吹即散了。

即使風依舊冷冽,但天空卻是一片憧憬的藍。

“若若,快過來。”季喜蘭回頭喊她。

“來啦來啦。”她看了看旁邊的孟旭,再看看前面不遠的家人,她揚着歡快的笑,伸手牽着孟旭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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