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 ，甜點
轉眼間來到星期二，距離顧霄演出還有十一小時。
上周二就是陳曦和顧霄初遇的日子，星期二真有意義，陳曦也喜歡了這一天。
以往的一個星期內可以什麽都沒發生，平凡地過每一天，這次相處下來的一個星期雖然跟他也沒見幾次卻仿佛認識了好久，收獲一位朋友對陳曦來說是恩賜。
校園裏四處貼了今晚演出的海報，陳曦覺得就算不貼禮堂也會爆滿，貼成這個程度怕是一些觀衆根本進不去。
海報是顧霄以往的演出照，她之前在某一處見過，音樂系可以一圖十用。
古典樂和現代樂一起宣傳在一張海報裏，主題是《Marvelous》by GuXiao。
奇妙，優秀，驚人，就是他本人。
顧霄這個時候應該在演奏廳，陳曦自行去八點的課，課後她吃了早餐在琴房坐了幾個小時等到兩點的課，今天的時間過得太慢了！
陳曦路過了一張張海報到課室，今天是音樂形容的考試。
她直接走到最後一排，顧霄已經占了上周屬于她的位置，他旁邊的座位上有個書包。
“來了？”顧霄拿起旁邊的書包示意陳曦坐下。
“這一次考試怎麽還在這間課室？平時都坐滿，現在隔着坐肯定不夠位。”陳曦沒收到任何關于換考場的郵件，來到這間課室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才确信不是自己的問題。
“嗯，所以坐過來點。”一張長桌平日都擠三人，陳曦覺着考試只能坐兩人，便把距離拉開了些。
“還是這間教室的話就跟平時一樣坐就可以了，這個老師之前的考試也是不用隔一個位坐，他比較随便。”椅子是滾輪的，顧霄一把拉了過來。
“也是哦，其實之前小考也是沒隔開，我以為中考會比較嚴肅。”陳曦把自己的書包放在右邊幫鈞毅占個桌：“對哦，你半途進來的，小考怎麽辦，不考會不夠分的。”
“要補考，演出後會安排每個科目有過的考試補考。”顧霄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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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點準，鈞毅一如既往掐點進來。
“有沒有讀？”鈞毅坐在了自己旁邊，陳曦立刻開口。
“沒有，你有讀的話我抄你的。”
“我像是有讀嗎？我的答案從來不靠譜好不好！”老師已經在前面交代考試流程了。
試卷頒發，陳曦看了一眼，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項考試是要播放音樂，根據題目要求把聽到的東西寫出來。
題目她都明白，聽得出來卻不一定寫得出來。
“先播放A題的音樂，共五題，只會播放三次，都認真聽啊。”
音樂開始播放，其實不難，從一開始就能聽出年代，第二題是說出這個年代歌曲的三個特點，第一題錯了第二題就錯。
一曲完畢，陳曦聽完了才準備把答案寫下去反正還有兩次機會。
第一題的答案寫好，她偷偷看顧霄的答案是否一致。
原本她打算先看第一題，但他的考卷已經有着滿滿當當的字了，是聽着的時候就開始寫了。
才播放一輪根本聽不出細節啊？！是怎麽寫那麽多的？
再偷偷看向鈞毅的，鈞毅也寫到第三題了，答案也是對的。
不是沒讀嗎……
陳曦只寫了前兩題的答案，她想再聽一次再決定接下來的答案。
她可以偷看顧霄的，顧霄完全沒遮住，整張考卷□□裸地在空氣裏。
她想靠自己一次看能不能寫出答案！
音樂播放了第二次，她無從下手。
顧霄似乎感受到她握筆不動了很久，把考卷往右挪了點，顧霄會願意幫助她哪怕是作弊，既然知道她想作弊，那看自己的答案就好了。
好吧，既然答案送上門，不抄白不抄。
陳曦只是從他的答案中抓住一些關鍵詞，再造自己的句子。
顧霄的字體很好看，是那種走勢很潇灑的筆畫，亂中帶美，他手上握着的是mont blanc的鋼筆幾百塊一支，考卷上的字比她吃頓飯還要貴。
陳曦沒曾想顧霄會那麽大方給自己看答案，如果陳曦跟着他的答案百分百抄下來，倆人都要提頭去見老師。
幾輪下來有四項，陳曦一時看着顧霄的答案一時是鈞毅的，更多的是看顧霄的答案，左邊的角度偷看更難發現。
陳曦刻意把一些答案扭轉了一點意思，三分題會被扣一分。她不懂他的答案對不對，不過可以看出來答案太公整了！陳曦對他的答案比他本人相信自己更有信心！
音樂播放完教授只給五分鐘整理答案就要交卷，顧霄當然在還沒播放完就做完了，鈞毅雖然老是說自己不讀書，到考試時還是會靠自己，他在某一個點時會突然認真，不過并沒什麽規律。
顧霄确認陳曦寫完了才把考卷交上去，陳曦也一并遞了過去，倆人安靜地走出課室不打擾還在作答地學生。
“我先出去了啊。”陳曦用氣聲跟鈞毅交代，鈞毅邊寫試卷邊點了點頭。
“你還有彩排嗎？”陳曦出去關好門就立刻問顧霄。
“不彩了，剩下三個小時，我要休息放松狀态。”
“那現在……？”
“去吃午餐。”
“你還沒吃嗎？”
“你吃了？”
“我也還沒。”
“校外有一間coffee shop，我查過了評價很高，我們走路去。”顧霄還沒說完就往教學樓外走去。
“你不是要提早回來準備嗎？從這裏走到校外再走回來G棟好遠啊。”陳曦想着校內也有咖啡，幹嘛要走那麽一段路。
“時間夠的，你不是很喜歡咖啡嗎？那間你一定會喜歡，你喝過嗎？”
“沒喝過，我只喝學校的。”
“那走吧，不想走的話要不我背你？”
“不用，被今晚萬衆矚目的主角背一路，我找死啊。”陳曦跟着顧霄往外走去了。
Coffee shop是一間主題咖啡店，整間都是粉色系，用了很多小東西去裝飾。
陳曦和顧霄面對面地坐在靠牆的沙發座上。
這裏食品的價格都還好，至少她承擔得起，可能這裏是學生區域的關系東西也不能太貴。
她叫了一份黑糖珍珠pancake配個草莓冰淇淋，再加上一杯卡布基諾。
“你都不吃主餐的嗎？”顧霄也點好了。
“早上吃了。”
“早上是早上，現在是現在。”
“你覺得等下會有多少人來？”陳曦沒接主餐的話題。
“不知道，怎麽了？”
“我聽說會有很多人來，至少我身邊的人都說會去。”
“應該星期四的會比較多人。”
“那不一定。”有人是來聽歌的，更多的是來看帥哥的！
“你怕多人的話，等下回去時我讓值班員先讓你坐在裏面。”
“可以嗎？”陳曦有點懷疑，就這麽霸占C位有點不妥啊！
“為什麽不可以，我的演奏會我說了算。”
甜品很快就上來，必須手機先吃，陳曦也讓顧霄先別動手，手機永遠優先。
Pancake是真的很好吃，主要她也很久沒吃了，沒人陪着她自己不會吃那麽貴的東西。
顧霄點的是巧克力心太軟，蛋糕已經被吃了一口，有巧克力醬流出來。
“我可不可以試一口？”陳曦直直地看着心太軟吞了吞口水。
這時候餐廳來了新的客戶，陳曦的角度面向門口，一看就知道是學生，但是穿得很隆重。
他們要坐顧霄後面的餐桌，也發現了顧霄。
“顧霄？你不是在學校嗎？”說話的是一位男生，陳曦知道他也是大二的。
“嗯，出來吃東西。”顧霄随着聲音望過去才看清楚來人。
“哦……”他轉眼看向了陳曦。
“Hello。”陳曦覺得有必要跟他打個招呼，尴尬又不失禮貌地笑。
“吃吧。”顧霄把心太軟移向前。
“顧霄等等演出加油啊！”随即開口的是另一個學姐。
“我會的，謝謝。”顧霄沒望過去，拿起叉子撮了一口。
“張嘴。”他把夾着蛋糕的叉子往陳曦嘴前遞去。
“啊？”陳曦看着後方的人懵了懵。
陳曦啊的時候顧霄把蛋糕放進了她嘴裏：“咬住。”
“好不好吃？”
“好……挺好吃的。”陳曦不知道該看着後面的人還是看着顧霄好了，後方的人有的疑惑臉，有的看戲臉，有的殺氣臉，一時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有怎樣的表情。
這配方莫名的熟悉啊！她又當了回演員嗎？
“那吃多點。”
陳曦看着還剩大半的心太軟：“要不……你也試試我的？”
顧霄看了她一眼，把pancake拿了過去。
“如何？”
“還好，有點甜。”
“黑糖珍珠确實比較甜的，要不還是吃回巧克力？”
“你想吃就吃多點，我知道你喜歡，我把咖啡喝完就飽了。”說話間就把兩塊蛋糕都遞到了陳曦面前。
“那我不客氣啦。”對于能一次過吃兩種陳曦是滿足的，平日可沒機會吃，減肥什麽的通通閃開！
“叫綠茶口味的吧！我看到一些人我就想叫這個口味的！”隔壁桌傳來一位女生的聲音，陳曦聽出了是剛才祝福顧霄的學姐。
綠茶？說我嗎？難道她是……
“慢慢來，還有時間。”顧霄确實很慢地在喝咖啡。
“嗯嗯。”陳曦吃着甜點，腦袋已經轉了幾圈，根本不能分心去理會顧霄。
顧霄有女朋友嗎？不像啊，不過陳曦只有兩個課目跟顧霄一個班，确實不懂顧霄身邊都有誰，會不會是顧霄之前離校前的女朋友，現在再繼前緣？
如果是女朋友的話，現在就應該來宣誓主權了，難道顧霄談地下戀情，不能明目張膽？
陳曦想了很多，她無意涉及顧霄的感情，可心底還是湧上了一股酸澀。
顧霄确實只跟她說過她像自己，也沒明确說明關系，現在來說他們之間只不過是認識了一個星期的普通朋友而已。
想什麽呢陳曦！現在顧霄在自己這邊，自己是普通朋友，難道後面那位就沒有可能是普通朋友嗎？
陳曦是情場高手，高中時的朋友賦予的稱號，倒不是陳曦談過很多次戀愛，只是陳曦看過太多戀愛小說，對感情方面看得很開。
就這麽想開了，陳曦也吃完了。
這裏的卡布基諾味道很濃郁，跟星巴克可以相比，陳曦決定一周要來喝一次。
她用了十五分鐘才喝完，這期間跟顧霄尬聊了幾句，他也自行買了單，陳曦硬是塞了三十塊給他。
“回去嗎？”
“走吧，回到去剛剛好。”
陳曦先站了起來走到顧霄旁邊，顧霄站起來時陳曦拉着他的衣角。
倆人對着後面座的人微笑表示再見，陳曦從其中一個人的笑容上看到了不一樣的情緒，是恨氣。
陳曦拉着顧霄的衣角時他只看了一眼就往前面走了。
既然你說我是綠茶，我也不怕綠一次給你看，看誰是贏家！
她不是因為有人通過顧霄說自己是綠茶而生氣，事實上陳曦也不确定自己對顧霄是喜歡還是崇拜，但如果顧霄有了女朋友，她會傷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