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 ，約會
陳曦隔天醒來後就收到顧霄的信息，是一起去Lots買吉他的約定，定在了星期六早上出發。
星期五音樂系的課很少，或許是覺得在學校碰不了面，只能在信息約好了。
這天陳曦在學校除了上課以外練了一整天的鋼琴，想着周六周末可能沒時間來，就把兩天的份也一起練上。
某間琴房中有個女生練鋼琴卻對着鋼琴傻笑着，因為明天是跟大神的約會。
晚上陳曦和麟磷玩了好幾個小時的游戲，也順便把所有任務做完了，各拿了一個限定皮膚。
C：“兄弟，你今天很得空啊！”
麟磷：“我最忙的時間過了，目前還算得空。”
C：“大學生就是不一樣，對了你上次跟我說的，把女孩追到手沒，是不是很管用！”
麟磷：“應該就快追到了，你的方式一個都沒用。”
C：“欸我去，那兄弟你行啊！”
麟磷：“你呢？”
C：“我啊，我也不知道，我覺得他是喜歡我的，只是我跟他太不配了，我也看開了。”
麟磷：“沒有配不配，只有願不願意去愛，勇敢去愛就配得起她的喜歡。”
在麟磷灌了一堆心靈雞湯後陳曦也下線了，明天跟顧霄約會她要早點休息。
誰也沒說破任務後解除CP的事，都覺得有沒有都一樣吧，又不是不做朋友了，多了個身份而已。
忙活了一整天陳曦才躺在床上把所有社交軟件都看了個遍，刷微博看看愛豆有沒有發新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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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院的朋友都有ins，當初陳曦也是因為來了學院才把早就已經卸載的ins再下回來，想融入他們的社交裏。
她關注的人不多，都是通過coco和王寧給自己所有人的ID一個個去關注，他們知道是陳曦也會回關。
點進去ins的第一條帖子是顧霄的，陳曦記得他的主頁帖子都沒超過十個。
他發了幾張圖，第一張是陳曦給他發的個人鋼琴照，幾張大合照和老師的合照，第九張是陳曦送他的花和鋼筆。
陳曦立馬給了他一個贊，發現自己是第四百多個贊他帖子的也是淩晨發的，那時候的她都不懂跟周老頭下了多少盤棋。
第二天鬧鐘一響陳曦立馬就串起身，完全不給自己賴床的機會。
她跟顧霄約好的是十一點，對她來說已經很仁慈了，而她九點就起床了。
星期六的宿舍特別安靜，有的回老家更多的比她還要早起來，有時陳曦都懷疑她們怎麽都不睡懶覺。
陳曦在前一天已經在衣櫃裏選好了要穿的衣服，化好妝穿好衣一切準備好離約定時間還差得遠，就是自己瞎緊張。
今天她照樣把自己打扮得全身黑，一件隐約露着肚子露單肩上衣，黑皮短褲配一雙黑色包鞋，前面背個耐克髒髒包。
簡單來說就是喜歡把自己打扮成一身拽，這也是不了解陳曦的人就不知道的一面。
上學的時候她不愛打扮，因為她好看的衣服就幾件，上學也不是去哪兒都是鄰家女孩的樣子。
她相反的一面會在特殊情況下才會展現出來，譬如現在，她對打扮起來的自己有一定的信心，這是一份軀殼，能封印自己內心的那份脆弱。
顧霄早了十分鐘來，蘭博基尼在外面格外顯眼，陳曦只是提起角落的窗簾看一眼，甚至有了要讓他覺得自己還沒起床的壞心思。
窗口被敲響了，陳曦沒理他，手機響了，她接了起來。
“怎麽不開門？”
“求我我就開。”
“我在車上等你，再不出來我走了哈。”
陳曦只好快速地把冷氣電腦都關好，檢查了一遍要帶的東西就屁颠屁颠地出去了，她小跑到蘭博基尼副駕旁快速地上了車，好像怕被別人看到自己攀上大佬的樣子。
“早啊，今天的你也很不一樣。”顧霄單手靠在方向盤看過來。
他今天穿了黑襯衫和黑長褲，身形顯得更高了，手上戴着一個patek phillipe的手表。
今天我們是街上最靓的仔，黑拽CP！
“其實你多高？”陳曦真的好奇很久了。
顧霄轉着方向盤開車：“你猜。”
“182。”
“差不多吧，185。”
“我好矮啊！”陳曦不禁抱怨道：“不過今天還真巧，我們都穿全黑。”陳曦對這個雙黑組合還挺滿意，難覓知己啊！
“我也沒想到，你身材有那麽好。”
“我擦！我平時身材看起來很差？”
“平時你都穿套頭外衫，我都看不出你有馬甲。”
“一點點而已啦，我好久沒健身了。”陳曦看了看自己的馬甲，淺得肉眼看不見。
“禮物我很喜歡，謝謝你。”顧霄突然換了話題，陳曦是沒打算說這個的。
“哦……喜歡就好……額呵呵。”她想着總算沒白花那存到半死的錢。
“我生日已經過了。”顧霄不知為何蹦出來這句。
“一定要生日才可以送禮物嗎？我生日也是過了的。”陳曦其實今年的生日還沒過，不知為何要撒這個慌：“我送你的可能是有史以來最寒酸的禮物，是不是很有紀念價值！”
“嗯，的确是。”
“……啧。”真不會說話啊！
這個城市一直都很繁忙，每一條馬路都車水馬龍，商場不遠也需要半個小時車程。
陳曦想找話題跟他聊，可自己也是個沒話題的人，對上冷冰山就更加變本加厲，總不能一直沉浸在一片死寂。
“欸顧霄，你有沒有聽說過學院的鬼故事！”陳曦猥瑣地說道。
“沒有，說來聽聽。”
“雖然我知道可能大多數都是編的，但是我到某個場景時就會去想象，傾大的國樂團都是在晚上練習的，在四樓，每到晚上十點的時候就會有保安來關燈趕人，然後我跟我朋友上了廁所，你猜發生什麽事。”
“什麽事？”
“那次我朋友進了中間那間，我去了第四間，她說有個手在下面遞紙巾給她，她那時還沒脫，直接沖出去想看看是誰，但她從廁所再趕到外面長長的走廊，一個人都沒有。”
“後來呢？”
“後來才知道學校有色狼，有一些人已經遇到過了，也是到後期才抓到踢學。”
“那就不是鬧鬼，晚上不要獨自去偏僻的地方。”
“可是當時我知道不是鬧鬼後，我有點失望，是不是很變态！”
“……幾時的事？”
“就上個學期啊！反正我們這裏鬧得沸沸揚揚的，你錯過了，不然我會讓你去抓鬼。”
“要不我再告訴你我高中的鬼故事！”陳曦想把這一輩子知道的鬼故事都告訴他，覺得總有一個可以吓着他。
“嗯。”顧霄也很耐心地聽她說，塞車确實無聊。
“我聽說我高中的後臺鬧鬼，後臺有個小樓梯可以下去一個倉庫，倉庫一直鎖着沒開過，可是可以從外面看進去，他們說裏面都是那些東西。”
“然後呢？”
“然後有一次我跟朋友下去了，樓梯下有個很白的燈，照得整個門都是白色的，連裏面的燈光都是白色的，我只看到有很多雜物。”
“嗯，還有呢。”
“我聽說過一個傳聞，那時有個女生在趕來大考的路上發生車禍，靈魂來考試了，最終放榜的時候有她的名字，可她早就死了！”
“還有還有，我聽說我學校的操場底下是墳墓，我們每天都踩在死人身上，以前開的是精神病院！”
“陳曦，你說的一點也不恐怖。”
“啊？恐怖的部分還沒來呢，我這不就在制造氣氛嘛。”陳曦撅了撅嘴說道。
“要不，你跟我說說你自己的故事吧。”
“我啊，我沒什麽故事，我的人生每天都一樣，平凡得吓人。”
“總會有不一樣的。”
“那你想聽什麽？”
“比如你高中的時候，有沒有過什麽很刻骨難忘的事情，或者有留下過什麽遺憾嗎？”
“遺憾啊，太多了，我可以告訴你，我高中時有過一段初戀。”又補了一句：“很美好，但很痛苦。”
聊着聊着就通過門窗看到了近在咫尺的Lots，還需要停車，通往停車場的車輛很多，只是在外面就已經有很多車輛在排隊着。
顧霄沒有去底下層的停車場外排隊，直接架到Lots大門前的車位停下，下車後把鑰匙交給了門前的保安。
在這裏停的車不多，VIP停車位本來就很貴，加上這裏是這一區的旺區就更貴了。
Lots商場的店鋪很多樣化，什麽都有，地方很高級，但不是所有東西都貴。
“先吃東西吧，想吃什麽？”兩位最靓的仔在商場中走着。
陳曦為這次的約會提前帶了很多錢，他知道顧霄很有可能會請自己，但還是不想讓他總是請着自己。
“我都可以，我什麽都吃。”顧霄的身高顏值永遠能為自己吸來不少的目光，女生尤為多，有的好像有蠢蠢欲動讨微信的舉動。
“那去吃日本自助餐。”顧霄話音剛落就牽起陳曦的手往電梯走去。
陳曦上電梯後四處望着，完全不敢往他的方向看，在公共場合牽着手給她很奇怪的感覺，像是默認了什麽，空氣都變得有些微妙。
他的手掌很大，溫度很高，十指交叉着也可以完全包裹着她的手掌，陳曦知道這樣不妥，可就是不想松開。
日本自助餐在四層最尾端的角落，陳曦知道這裏是這個城市最著名的自助餐，食材新鮮，不止有日本餐，也有美式中式，應有盡有。
價格更是帶勁，她看着牆上雕刻着的介紹價格板，百多塊一個人頭，是她平時可以吃一個星期的價格。
顧霄走到櫃臺前登記位置，陳曦看着他遞了兩張卡過去。
“這種餐廳不是都要訂座的嗎？你提早訂過了？”陳曦看着那些穿着和服的服務員，專業成一個熊樣，不禁有些後怕。
“我有黑金VIP，可以直接要一間小包廂。”
“這裏的VIP都多少錢啊？”
“一千多一年，等等可以兌換一支帝皇蟹。”
“沃！……糙？”
登記好後會有服務員引領進去，紛紛喊着易拉賽媽謝，進去的通道有兩條帶霧的僞河畔。
餐廳空間很大也很多桌位，人不算多但不少，每個崗位都是不同的食品，陳曦光遠遠看着都已經被吸引過去了。
包廂不大，剛好在餐廳的中間，去拿食物很方便，服務員給了幾個夾子點餐用，陳曦一把拿起所有夾子馬上牽着顧霄往外走去，先把整間餐廳都看一遍，所謂垂涎三尺，她絕對不止三尺。
“沃糙顧霄你知道嗎！我只是聽過coco說這裏，贊不絕口，我開始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這裏比我想象中好太多了吧！人間天堂啊這是！”
陳曦經過了中餐區，甜品區，壽司區，點心區，美式區，火鍋區，一時半會也不懂從哪裏開始好。
“想吃什麽就拿什麽，只有兩個小時，盡情拿。”
陳曦也顧不上他，直接拿起盤子就開始夾，只要不是不吃的都拿一塊，前前後後捧着盤子回桌位了幾次，顧霄坐下開始吃她也還沒拿夠。
“好啦好啦先坐下，桌子都滿了，吃了再說。”
“我去拿一杯雞尾酒，你要喝的麽，我幫你拿！”
陳曦第一次對跑腿的工作那麽迫不及待，每一次從包廂出去時就好像新世界，有拿不完的食物，品嘗不完的美味。
拿了雞尾酒回來才算消停了下來，依然是手機先吃才動口。
一盤又一盤地吃着，對每一樣都贊不絕口，似乎就沒有一樣不好吃的東西。
“怎樣，好吃嗎？”
“好吃爆了好嗎！我這一輩子都沒試過一次過吃那麽多好東西，就這些生蚝，我都沒吃超過三次，還是自助的，我可以吃二十顆！”
“先吃熟食，不然會胃疼。”顧霄把一碗佛跳牆遞了過來。
“哎呀不急，我還有很多還沒來得及吃。”
吃了一輪後服務員收去了不少碟子，她很能吃，吃過第一輪後也沒什麽感覺。
這時候帝皇蟹端了上來，陳曦還是第一次看真實的帝皇蟹：“這……怎麽吃？”
“我敲，你去拿東西。”
“哦！”就等你這句，陳曦又去拿一些還沒來得及拿的和還沒吃夠的。
陳曦拿着湯進包廂時看到他專注地敲着螃蟹，跟他的形象很不符合，陳曦突然想到那些什麽好男人會為女生拔蝦殼之類的。
她走到他面前也沒把眼神分過來，研究着螃蟹，陳曦把湯放在旁邊：“吶，給你拿的羊肉當歸湯，壯陽。”
顧霄貌似被自己口水嗆到了一般一直咳，陳曦拿過來一杯水給她，滿臉都忍着笑。
“至于嘛你。”陳曦終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內心OS着：總算成功逗你一次了。
“小孩子瞎說什麽呢，我自己把螃蟹吃完你就知道。”顧霄撇了她一眼，她只好乖乖地坐回椅子上。
“我那裏小，你才小！”陳曦說完後又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
“你說什麽？”顧霄停下了動作死亡凝視般地盯着她，要從她臉上盯出個洞來。
“啊……我東西還沒拿完呢！”陳曦一溜煙地滾出去了。
陳曦在外面溜達看着那些食物，心想着：差點就鬧出火來
她拿着一份面包蘑菇湯，一碟生魚片回去，經過甜品區看到馬卡龍是要另外收費的，百多塊一餐還要另外收費，摳死了！
拿着東西回到包廂顧霄已經弄好螃蟹喝着那盅當歸湯，陳曦的笑點又要出來了。
顧霄看着那一碟滿滿的生魚片，再想着剛剛她吃了好幾十顆生蚝：“你是我見過最能吃這種生食物的女生。”
“厲害吧！我也覺得我很能吃，我告訴你，來這種地方只能吃這些，那些炒飯炒面什麽的，容易飽，不值得。”陳曦吃着生魚片科普道。
“你已經吃很多了，還吃得下？”
“我剛才的都只是前菜好不！”陳曦挑釁地說道，又補了一句：“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學着吃這些生的，對你有好處。”
“什麽好處？”
陳曦聞言擺了擺手，示意他靠近自己一點，陳曦也向前去說道：“我聽說生蚝吃多了會更持久。”
顧霄聽到後立馬敲陳曦的頭：“你啊，想的都是什麽！”顧霄有點嚴肅地說道。
“不是嗎？哎呀都是成年人不要害羞嘻嘻。”陳曦拿着螃蟹吃着，他敲螃蟹真的很有一手，她可以直接吃到多肉的地方。
“我出去一下。”顧霄走出了包廂。
“哦。”陳曦看着他的背影想着他是不是生氣了，應該不至于那麽小氣吧，就專注吃螃蟹了。
陳曦要把第二輪的食物都要吃完時顧霄才進來，手裏捧着一塊小蛋糕和兩盒馬卡龍。
“卧槽！馬卡龍要另外收費的！”她覺得要另外收費的東西都不值得，沒想到他會這樣帶了兩盒來，還不便宜！
“嗯。你的蛋糕。”顧霄坐在對面把蛋糕和馬卡龍都放到她面前。
“哦，你的呢？”陳曦看着只有一塊蛋糕，他是不是忘了拿自己的份。
“你吃就好，你的生日蛋糕。”
“……啊？？？”陳曦有時很佩服顧霄的腦回路，怎麽這都可以說到生日：“我生日過了啊。”
“我知道，所以這是今年的生日蛋糕，你今年十八歲，過後我會連續十七天買蛋糕給你，把之前的都補回來。”顧霄一本正經地說道，陳曦越聽臉越綠。
“你存心想肥死我。”陳曦看着那塊巧克力蛋糕，心裏甜甜的。
最後陳曦說着怕肥也把所有甜品都試了個遍，這裏提供的是haagendaz冰激淩，一勺的話平時都賣十五塊，自然也不會放過。
倆人拿着兩盒馬卡龍出去時，陳曦已經撐得幾乎都站不起來。
“我太飽了，走走吧，去你的吉他店，在哪啊？”陳曦一手按着肚子一手牽着他的手臂，撐得着實有點難受，但她不後悔吃那麽多。
“還好吧？要不要找個地方坐下？顧霄看着她擔憂地說道。
“不用！坐下的話我消化不了，直接去。”陳曦從他手裏接過馬卡龍塞進了髒髒包裏。
陳曦感覺顧霄并沒吃多少，可能時常來這種地方吧，不像她一樣要搏命吃，因為可能一輩子就來一次。
她摸了摸包裏的馬卡龍，顧霄還真是少女殺手，連自己喜歡馬卡龍都能猜出來。
她第一次跟人分享鬼故事，第一次吃日本自助餐，第一次吃帝皇蟹，而這些第一次都有他。
顧霄在前一天時已經想好要吃這個日本自助餐，他很确定她一定會沒有吃過，他想把最好的東西都讓她嘗到。
來到時她果然很開心，只是沒想過她十八年的人生中，吃過的好東西竟然那麽少。
女生都喜歡馬卡龍，她應該也會喜歡吧，看到那塊巧克力蛋糕時他好遺憾，為什麽你以往的生日都沒有我。
我想為你做一切男生該為女生做的事情，因為那人是你，所以我願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