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 ，真相
後來陳曦小心翼翼地遷就傷口洗澡，洗好了臉重新整理好心情再次回到房裏，顧霄坐在她的床上看着IPAD。
陳曦放好東西過去坐他旁邊，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跟他一起看着IPAD裏的資料：“還不回去啊？”
顧霄繞過她背後揉揉她濕漉漉的頭：“我在這裏過夜。”
“不行！”陳曦立馬起來：“你……又沒帶衣服更換，而且單人床你要怎樣睡？”
陳曦想到一些東西又補一句：“還有外面的蘭博基尼，你在這裏睡一夜的話所有人都會知道。”
顧霄無奈地拿着她的手揉捏：“那換一個宿舍，我幫你找個附近雙人床的。”
“不行！這裏大多都是學院的人住，全部都是單人床或者兩人一房，找個雙人床的誰都會知道我跟人睡！”
“說不定人家只是認為你跟女的睡。”顧霄輕輕敲她的腦袋：“思想不純良啊小太陽。”
陳曦想回答：說得你自己很純似的，不過又想到他的确是純情男生。
“顧霄，我再給你個機會圓回來，你現在跟我說是騙我的還來得及我會原諒你，你該不會這些第一次都是跟我的吧？”陳曦還是覺得不可思議要一再确認。
“真的。”顧霄一臉真誠，陳曦想不信都不可以：“我……沒交往過，也不會怎麽交往。”
陳曦抱着他心裏湧上一陣酸澀感，他知道顧霄的第一次都是因為她非常開心，雖然自己還是處女，初戀和初吻早就不在了，對象卻不是他。
“你明明很多女孩追啊，怎麽會交不上？”陳曦是真的很疑惑，她是看着顧霄被一堆人喜歡着的，一個都沒答應過也太稀奇了。
“我看感覺，她們追我多久都好，我只要不喜歡就不會喜歡。”
“那麽多人，一個都不喜歡啊？一開始不喜歡，不代表以後會不喜歡啊？”陳曦想到有幾個出現過的長相都很好看。
“大二吉他手claire，你認識嗎？她從初中就開始追求我，喜歡了我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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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你不喜歡她嗎，我不知道她是誰，可是六年了耶你完全不動搖的話，你的心才是冰山吧？”
“她對我很好，我還是不喜歡，既然不喜歡，就不要給任何機會。”
“那你總有喜歡過誰吧？是追不上？”
“本來以為追不上，但現在追到了。”顧霄親着她的臉頰說道。
“除了我啊。”
“那沒有誰了。”
“那你幾時開始喜歡我的？”
“不知道。”顧霄沉默思考了幾秒：“應該是你跟我說你沒資格彈帕格尼尼的時候，一見鐘情。”
“不可能！”陳曦幾乎是秒否認，她想不起有什麽機遇可以讓他喜歡上自己，每一次都那麽狼狽：“在你面前不會彈帕格尼尼多丢人，鐘情你妹啊。”
“你是第一個在我面前說你沒資格彈帕格尼尼的，那時就覺得你很實誠，沒實力就是沒實力，在我身邊出現過的人無論彈得好不好都會在我面前逞強，有直接大展身手的，有明明沒什麽實力卻把自己吹上天的，我遇到太多了。”
“所以你是在間接告訴我我沒實力。”陳曦抓住另一個重點，而不是誇贊自己實誠那句。
“……”顧霄也覺得她抓錯了重點，瞬間不懂該怎麽圓回來。
“不過我覺得你是日久生情的，就在那個時候一見鐘情，太牽強了。”陳曦想到他們第一次一起上課時顧霄在IPAD上寫的答案，難道那時就有好感了？
“你想怎麽想都可以，反正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
“以後還會再有第二次一見鐘情嗎？”
“不會。”顧霄接得很快，想也沒有想。
“被大神喜歡上這種戲碼我覺得只有在電視劇和小說裏才會看到，沒想到出現了在我身邊，好不真實啊。”
“那要怎麽真實？現在結婚？”
陳曦給他翻一個大白眼，沒說話。
“你有微信嗎？”顧霄拿出手機問道。
“有。你要加？”
“嗯，WA不方便。”
“為什麽？”陳曦轉去桌上拿起手機，看看手機裏的新動态。
“WA會顯示我在線下線時間，我上課偷回你信息的話會被人發現。”
“……誰那麽得空去看你在不在線啊。”陳曦打開微信二維碼界面。
“有人像我這樣偷回信息的，就會發現我在線。”顧霄對着二維碼掃了掃。
顧霄掃出來看到此人已經是自己的好友，還跳轉去了聊天頁面，還沒反應過來這麽回事，以為是bug，又拿過陳曦的二維碼再掃一次。
陳曦讓他掃後就去微博看有沒有愛豆的新帖子，沒看到他眉頭皺得厲害。
“這個是你的微信號？”顧霄的臉色有點不好，陳曦看着微博沒注意到他：“嗯。”
“你……有玩榮耀嗎？”
“有是有，但是你這種學霸不會玩游戲的。”陳曦很家常地說着。
顧霄陷入了沉思，在那個聊天界面刷着以前的消息，突然覺得這些語氣，這些口吻，其實跟陳曦都很像，只是那人說他是男生，才沒有把二者聯想起來！
晨光？熹微？陳？曦？顧霄瞬間恍然大悟。
“怎麽了？你想玩嗎？你想玩的話我可以教你啊，我很厲害的！”陳曦對着他直挑眉，一臉的臭屁。
顧霄暗自偷笑，他沒想到自己臨時找的CP竟然是自己一直喜歡着的人，而那人全然不知，這樣的緣分他很滿意。
“好，得空的時候，你教我。”顧霄收起手機，把陳曦接過來坐在他腿上，兩手抱着她的腰親昵着：“我愛你，小太陽。”
顧霄最終沒把她的微信加上，好友請求已經發不出去了，就讓她自己發現吧。
合唱團演出的前一天練習到晚上九點，顧霄身為鋼琴伴奏是不用背譜的，卻連譜也背好了。
練習結束後顧霄載她回家，他原本又想待在宿舍，被陳曦給轟了回去，要他整理好狀态，迎接明天的演出。
她收拾好演出的服裝和譜子進書包，明天還要一早到學校練習到中午，只有兩個小時休息時間就要回去準備演出。
她不會太早睡覺，上微博追蹤愛豆的動态，所有軟件的信息檢查完畢就開啓榮耀。
微信好友不多，游戲中一眼就看到麟磷的在線狀态，她賭着發送個對戰邀請，他進不進來也無所謂，她可以自己開局。
他過了幾秒才進來，陳曦沒立刻按開始留了個信息：“最近很得空啊兄弟！”很接地氣的開場白。
留下信息後沒等他回就開啓排位，麟磷最近是真的得空了，每個晚上接近淩晨都能看到他在線，不知道的以為他在睡覺挂機。
進入排位頁面，麟磷禁了英雄才回道：“不得空，我只能上線一下子。”
晨光熹微：“哦，沒關系，游戲嘛，随便玩玩就好。”
三樓的小兄弟突然插話：“四樓該不會是演的吧？”陳曦明白他的意思，因為她說了随便玩玩就好。
晨光熹微：“老子只用實力說話。”到她選英雄直接選了個婉兒中單，準備秀他一波。
麟磷：“……”選了瀾，打野刺客。
歡迎來到榮耀，敵軍還有五秒到達戰場，陳曦一刻也待不住想聊天：“麟磷，你大學讀的什麽啊？沒聽你說過。”
他在打野不能秒回：“你覺得我像學什麽的？”
三樓-果果：“卧槽，大學生？能行嗎？”
晨光熹微：“大學生特別有腦，比你還行。”
晨光熹微：“不知道耶，你每次那麽忙應該大四了吧？”
麟磷：“你呢？”麟磷沒接她的話。
晨光熹微：“我啊，比較冷門，人體解剖系，怕嗎？”
二樓-踏馬D漢子：“四樓好吵啊。”
晨光熹微：“你當我透明好咯，最後還不是要我帶飛哼。”
麟磷：“不怕，挺特別的，你會很大膽。”
晨光熹微：“那是，不過我才大一。”
三樓-果果：“我沒讀大學就出來工作了，好羨慕你們TT。”
晨光熹微：“讀大學不一定好，功課雖然不是堆成山，但是難到半死，腦細胞比正常人多死幾回。”
這時傳來系統提示first blood，上官婉兒頭像。
晨光熹微：“看到沒，話那麽多都可以殺人，對面送來給我解剖。”
麟磷：“在大學多人追嗎？”
晨光熹微：“多是挺多的，誰叫我風流倜傥英俊潇灑，旁人看到都要吐個口水妒忌一番。”
三樓-果果：“啊！真的啊！四樓的小哥哥很帥嗎？”
麟磷：“把人家追到手了嗎？”
晨光熹微：“……”麟磷說的是上次在麥當勞兩人互說心事的對象。
三樓-果果：“有喜歡的人了啊……”
晨光熹微：“不過小姐姐不用灰心啊，老子不是你唯一的人選，我認識一位我學院分校的音樂系大神，那叫個帥到沒朋友，連我都妒忌！”
三樓-果果：“真的嗎？有多帥？”
晨光熹微：“額……總之他就是個學霸，彈鋼琴賊六，樣貌就是現在流行的那種撕漫男，只是他的追求者太多，有點難。”陳曦就這樣把顧霄賣了出去。
麟磷：“我倒不知道你學院有這樣的人物。”
三樓-果果：“那還是算了……這種貨色太貴，我追不起嗚嗚嗚。”
晨光熹微：“欸不要灰心嘛，麟磷你是不知道，他就是座冷冰山，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把周圍的人都凍僵了，也不懂為什麽所有人都怕他。”
麟磷：“他很可怕？”
晨光熹微：“我覺得也就那樣吧，他面無表情時是可怕了點，可我哪裏可能怕他，顏值還是可以勉強拼一下的啧啧。”
麟磷：“那你加油。”
游戲一場結束，出去時陳曦會跟他再确認一次：“還要玩嗎？”
麟磷：“那位大神，你覺得怎樣？”
陳曦沒想到他會糾結在大神這個話題：“我哪知道，我跟他也不熟悉。”
麟磷：“你是女生的話，會不會也喜歡他？”
晨光熹微：“我是女生的話嘛……應該會喜歡死他，那麽優秀，哪個女生不喜歡？”他在說起女生的時候陳曦緊張了，該不會識破了吧！又補了一句：“可惜了，我也不是女生。”
麟磷：“哦？你很了解女生思維啊。”
陳曦吞了吞口水：“如果有人騙你，你會不會生氣？”陳曦知道總有一天要坦白，想快點卸下這個包袱，才試探他。
麟磷：“看情況，如果是我喜歡的人，不會。”
陳曦想了一下，他确實有喜歡的人啊，上次也告訴過自己，所以就是會生氣了：“哦……我就問問嘛哈哈。”加了句哈哈緩解自己的尴尬。
麟磷：“怎麽這樣問？難不成真的騙了我什麽？”
晨光熹微：“你最大的容忍可以讓人騙你什麽？”陳曦繼續試探，她開始緊張了，已經做好解除CP的準備，可朋友一場，她不想不歡而終。
麟磷：“只要不是背叛，都可以接受。”
晨光熹微：“好，那我就告訴你吧，其實我是女生。”
陳曦等了一分鐘才收到新的消息，以為他生氣得直接下線了，想過各種他會回複自己的話，可就是萬萬沒想到現在的。
麟磷：“我知道。”
晨光熹微：“啊？你知道？我有露餡過嗎？幾時的事？幾時發現的啊？”陳曦回想一下她在游戲裏都是很爺們的，基本不會看出端倪。
麟磷：“上個星期。”
陳曦又回想上個星期，上個星期麟磷上線的時間很少，雖然有玩一兩局，但也不至于露餡吧，或許是在哪個她不知道的契機？愣是想不出來。
晨光熹微：“對不起啊……我不是存心騙你的……我是想告訴你的只是越到後面我越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該告訴，我們可以解除關系的。”
麟磷：“你不想知道我是怎麽發現的嗎？”
晨光熹微：“怎麽發現？”
麟磷：“因為，我是顧霄。”
沃糙？！！
陳曦沒時間多想，看到這個熟悉的名字立馬退出游戲頁面撥通顧霄的手機號，那兒也是秒接。
“怎麽了？”一個很低沉的聲音傳過來。
“顧霄！你……在幹嘛啊？”
“你不知道我在幹嘛？”
“不是！那你知道我在幹嘛嗎？”
“你在玩游戲啊，還把我賣了出去不是嗎？”
“……”陳曦呆愣半響說不出話來，這一切都證實了麟磷就是顧霄，一起玩了那麽久的游戲怎麽可以完全沒看出來的？
“沃糙？你真的是麟磷啊？”再确認一次。
“你現在才發現？”
“不是！你幾時發現的啊？”
“那時我要加你微信，你微信也沒出現新的好友不是嗎，沒想到你那麽遲都沒發現。”
“不是！我都習慣了WA找你啊，你又沒發信息給我，我以為微信就是你備用的！”
“人體解剖系？英俊潇灑風流倜傥？顏值跟我有得拼？”顧霄帶着一系列的調侃反駁回來，陳曦大力地拍自己的腦門，真是怎麽丢臉怎麽來。
“你怎麽就不說我是女生就喜歡死你了呢？還一直戲弄我，把我吓死了你知不知道！”
“是你先騙我的。”
“好啦！我真沒想到麟磷就是你啊！你個學霸幹嘛會玩榮耀啊？沃糙我好開心啊！我一直擔心着坦白的那一天，原來我們早就是情侶了啊？”
“玩來解壓而已，我也沒想到。”
“還好那時任務結束後我們誰也沒說要解除，現在可以一直保留着，我們好有緣分啊！”
“嗯，別玩了，明天要演出，快睡覺。”
“啊……我們聊多一下嘛……”陳曦帶着撒嬌的語氣說道，她現在就更不可能睡下去了，已經被興奮沖破腦袋。
“還想聊什麽？”
“為什麽你知道是我時不直接跟我說啊？”
“想看你會幾時發現。”
“萬一我一直發現不了呢？”
“你當初就不應該假扮男生，不然我早就發現了。”
“如果你不說我永遠都不會知道是你。”
“為什麽？”
“哪個學霸會玩游戲啊，還是最高的段位，你明明就很少上線，我的星星一直都趕不上你！”
“我帶你玩就能趕上了，睡覺。”
“嗯好吧，那明天見咯，明天是我們第一次一起演出！”
“好好表現，我會看着你。”
“晚安大神！”
“晚安。”
陳曦記得當初自己對游戲有多反感，在她初中時曾經因為另一個人一直玩游戲不理她而生氣，那個人抛棄她，嫌棄她，她偏偏要讓自己比他更優秀，就算不喜歡游戲也逼着自己喜歡，有了過後的實力才讓她遇見麟磷，一位從來不會嫌棄她的人，也沒有機會嫌棄，更慶幸的是麟磷就是顧霄，榮耀千萬玩家，但他們彼此就是相遇了，在游戲裏的偶然，在琴房外被帕格尼尼吸引的偶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