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 ，生日
合唱團演出當天的早上練習格外輕松，大家都已經過了地獄式練習的高壓狀态，如今一切準備就緒，只要發揮正常就是最好的演出。
教練是此次演出的指揮，顧霄是鋼琴伴奏，有一首歌曲加入了小部分的動作，所有人都要做到一致，在陳曦看來就是滑鳍。
每次做動作的部分都自然而然會看顧霄一眼，他已經背好譜可以邊彈邊四處觀看，陳曦總覺得他算好每一次會在出醜的那一刻看過來，真想用眼神鼈了他。
中午彩排完畢就要把演奏廳讓出來給三隊四隊的合唱團彩排，他們從沒在演奏廳練習過，聲音的反彈效果會跟平時練習大有不同，需要更多的精力去呈現。
陳曦和顧霄很少在學院內來往，他們都很默契地覺得要給彼此自由的空間，陳曦也不是個占有欲強的人，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也有要陪伴的朋友，很多人都還不知道他們倆的關系，若讓人發覺了就說，沒發覺也不會特地說，這樣是最合适的。
當然陳曦是位求生欲強的人，有直說過不要讓校園裏的人知道，不想就這樣被人神公憤，她還要在這學院裏存活三年，可不能半途就斃了。
她也很相信顧霄，縱然顧霄身邊出現再多人她也可以無動于衷，因為沒有人會不想接近顧霄，她偶爾會鬧小脾氣，也只是想逗顧霄而已。
跟鈞毅他們吃過午餐後就要到指定的課室分組排練，還好coco和王寧跟自己一樣是女低聲部，排練的間隙也有可以依靠的人，有熟悉的人在身邊會在任何時候多一份安全感。
演出開始是在晚上八點，分組練習到下午三點組長就讓所有人各自回家休息，六點再來學校集合開嗓，陳曦原本想找顧霄一起度過那三個小時，他應下了一位學長的考試伴奏，有時間就要排練，coco也是說要回家休息化妝，鈞毅排練完畢就直接溜走了，陳曦只好就此作罷，自己先回家。
陳曦回到家就開始忙活，既然顧霄不在自己身邊就可以為所欲為，洗好了澡就把頭發染了一次性的金茶發色，化了标準的妝容，合唱團演出是極為嚴肅的舞臺，要打扮得隆重卻不可太花枝招展，低調地盡可能呈現自己的魅力才是重點，她比任何時候都看重這一次的演出，想把自己弄得煥然一新，最好讓顧霄都不認得自己。
她一直覺得她的天然微卷的長發就是自己顏值的一半，戴美瞳耳環項鏈，顧霄送她的TF口紅色是鑽紅色，擦在唇部裏側再暈化，身席黑色長裙腰帶絲襪和高跟，就是一整套演出的裝扮，今天的她打扮得更成熟，一輩子有過最美的一刻就是在此刻。
她也有私心，想讓自己的外表可以跟顧霄有一絲般配，就算遇到情敵也可以帶着外表給自己的自信怼回去，不希望自己只能做縮頭烏龜，而是要有着跟顧霄一樣的自信，才算是配得起他，顧霄很完美，她希望他的完美裏有她的一席之地。
期間鈞毅有打電話給自己，問她幾點會到學校，陳曦以為他會來找自己一起去，結果只是确認她在家就沒下落了。
李丞的家就在這個城市內，他來學校必定經過陳曦的小區，她讓李丞順路載自己一程，畢竟穿着這一身走一路着實太招搖了。
為了保持好身材她一整天只喝了兩杯營養餐飲，回去學校只需要手機錢包，早上留在學校的包沒帶回來。
李丞是六點一刻才到自己宿舍門口，副駕坐着汐冉，陳曦想着也沒事，以往的經驗來說說不定所有人都在化妝吃東西，開嗓也只不過是半小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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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曦你真的好美啊。”汐冉有着天真爛漫的性格，她的誇贊無論何時都能讓人信服。
“謝謝汐冉，你也很好看。”陳曦回了她很燦爛的微笑，她很喜歡汐冉這位朋友，促成她倆少不了陳曦的份，只因兩人是真的般配。
“陳曦我第一次看你這樣，很不像你，我都差點以為我接錯人。”李丞駕着車也插話進來。
“有啊，上次看演出的時候我不就打扮過？”陳曦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這次跟上次完全不一樣，汐冉打扮得像公主，你像女王。”
“所以你是汐冉的白馬王子啊！”陳曦從後座靠前抱着坐在前面的汐冉。
李丞在G棟底下層集合地門前停下兩位女生，自己繼續開車到G棟的停車場，陳曦跟汐冉到後臺等候區。
集合地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倆人再下一層到等候區，還沒下完樓梯就看到在一旁對着化妝鏡畫眼線的coco，陳曦知道coco對于裝扮比自己都還要執着。
突然間身邊撲上來一人，陳曦站不穩有一下踉跄，看清來人後是王寧，她似乎很興奮：“陳曦來啦！”
“嗯怎麽啦，你化好妝了嗎？”陳曦看着她還是一臉素顏的樣子，有點奇怪。
“我等coco化好讓她幫我化呢，你幾時染了頭發啊，這個顏色很适合你啊！”
“一次性的，演出完就沒了。”陳曦聳聳肩，過了今晚又回去原本的黑發，只是用來裝逼一次。
陳曦掃四周一眼，這裏很多準備着的人，男生大多都是聊天，女生大多都是化妝，沒看到顧霄的影子，想必還沒來，倒是看到鈞毅已經穿好了黑襯衫在跟自己聲部的人聊天，陳曦的腦裏立馬聯想到一個詞，人模狗樣，人類哲學裏說過好兄弟就是用來互損的，當然這只是陳曦自己想的。
她靜悄悄地走到鈞毅背後，在他聽着別人說話時用盡所有力氣在他後背打一掌，他摸着後背轉過身來：“沃糙！你誰啊！”是在損陳曦的裝扮。
陳曦大不咧咧地翻個大白眼，學着他說話：“沃糙！你誰啊！”
鈞毅皺起眉頭一副假假嫌棄的樣子：“大姐，你又吃錯什麽藥。”還用手背碰她的額頭。
“怎樣？是不是不認得你姐我了？”陳曦認真地看着鈞毅，穿着标準的樣子還能挺耐看的。
“認得是認得，只是你以往不是很随便的嗎，還說過粉底口紅就能一騎絕塵，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不像啊。”
“老師說了，男生最好要有一點妝，不然舞臺上太蒼白，要不要化？”陳曦笑得一臉猥瑣。
“不要，打死不要，男生化什麽妝，那麽娘娘腔。”鈞毅嫌棄地擺了擺手。
“哦……那我去幫coco。”陳曦說完就走了，她覺得鈞毅還要跟男生們聊些什麽，不再打擾他。
大家匆匆忙忙地打扮着自己，陳曦只是負責幫忙她們，她平時只是懶得打扮，在化妝中很有一手，現在正在幫coco卷着頭發。
“陳曦，演出完後要不要一起去喝酒？”coco自己忙活着邊問道。
“可以啊，我會去找你們的，每一次都是要合影的嘛。”他們這一批都有在每一次演出後都要合影的習俗。
“你其實是我們當中最好看的那位，只是你太安靜了，總是讓自己沒存在感。”coco手伸去後頭揉了揉她的頭。
“我不喜歡說話嘛，你知道的。”陳曦笑了笑，她跟coco不算是很好的朋友，可是跟她總會有話題。
“你跟顧霄，怎樣了啊？”
“你覺得怎樣就是怎樣。”陳曦知道她已經看出來了。
“唉……你們一個個都脫單了，女生中好像只剩下我單着啊！”
“你又不急，你心裏的完美男人不就還沒出來嘛。”陳曦聽過coco跟自己說的擇偶标準，如果沒有第二個顧霄出現她會很難脫單，而且以coco的性格來說只要那位mr right不出現，她就會一直單着，實實在在的女強人。
七點準組長叫上二隊去C棟大課室裏開嗓，其實對于二隊來說一點也不急，他們是壓軸演出要等前兩隊都上場了才輪到他們。
陳曦上去集合地時已經有學生觀衆在等候了，顧霄也穿好了整套西裝在那裏跟一群人說話，他确實很适合這種迎賓的工作，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希望能跟他說上兩句，順便養一養眼。
陳曦在他身邊插肩而過，偷摸他後腰一瞬就直步往前走，他會注意到自己，也有信心他不會在第一刻就認出此刻的自己。
到了音樂系教學樓四個聲部會分開開嗓，顧霄不會跟過來因為這是所有聲部組長的工作，而顧霄想幹嘛也不會有人去理會。
組長最後交代一些譜上的細節就要開始開嗓的工作，顧霄在這時候進來課室坐在鋼琴前：“你去跟着開嗓吧，我來彈。”
陳曦假裝沒看見顧霄的行為，組長也乖乖地退到後面跟其他女生并排站在一起開嗓。
半個小時後組長讓大家回去後臺準備，也可以進場看三隊四隊的演出，只不過需要站着，陳曦對演出沒興趣想着躲在等候區刷微博直到演出開始。
陳曦要出C棟時顧霄突然出現：“跟我過來。”他往C棟教學樓裏回去，陳曦也只好跟上去。
他走到一扇門後的樓梯空間陳曦就明白他要做什麽也跟着他進去，這個時候的樓梯不會有人，所有人都已經放學了。
陳曦進到去他很快就關了門又把她按在門上，陳曦先出聲：“幹嘛？”
顧霄就保持同一個姿勢看着她好幾秒，久到陳曦又忍不住出聲：“大神，沒事的話要回去了哈。“
“想好好看看你。”顧霄才終于出聲。
“好看嗎？”陳曦是希望從他口中獲得誇贊的，畢竟自己打扮一下午就是為了這一刻。
“好看，越來越喜歡你了。”顧霄在一些時候特別會說情話，有時陳曦自己都駕馭不了，話音剛落就要吻上來。
“不行！我擦了口紅。”陳曦立刻擋着自己的嘴部，口紅化了會很難看。
“我買給你的口紅不會那麽容易化，否則我怎麽親你。“顧霄快速拿開她的手就吻上來，直接打開她的牙關在口腔裏唇齒纏綿，陳曦也很配合他的舉動，雙手摟上了他的脖子。
在樓梯口‘偷情’會給她一種做了虧心事的感覺，親完後她跟顧霄一起回到集合地，陳曦還能看到顧霄的唇上染上一點微紅色，就更怕被人發現了。
顧霄看上去心情很好，連走路都帶着不易察覺的笑容，他直接跟着陳曦到後臺等候區，集合地已經聚集不少觀衆，他們是不方便露面的。
陳曦下樓梯時快速拉開一段距離，直步到女聲部一群人裏走去，顧霄的出現總是會吸引別人的注意力，都會有人想假意從他旁邊經過。
所有人都會在這個時候拍各種照，陳曦剛下去就被coco拉着自拍幾張，她也讓coco幫她跟鈞毅合幾張，顧霄不知幾時出現在這裏的，把手機丢給coco讓她幫自己和陳曦合一張，陳曦一開始有些尴尬，但所有人都是這樣拉着顧霄合照的，就不當一回事了。
顧霄一過來就直接摟過陳曦的腰，把陳曦吓了一下差點以為他要官宣，馬上正色回來和他合影，他比陳曦要高總要駝背一點遷就。
演出即将輪到他們時陳曦收到前男友發來的消息：“演出完畢我們見一面吧。”
陳曦才想起他也有來，要放下手機前發了回去：“你可以到臺前來找我。”
陳曦知道的見一面是私下見一面，他總是這樣不敢在大衆面前跟她站在一起，哪怕已經不是情侶了他還是會怕，寧願在角落默默地等她找自己也不願意自己主動前來，陳曦記得他以前說過希望自己的女朋友能到臺上送他花束，而陳曦也做過了，她拿起所有的勇氣到臺上還是在他臉上看到一絲尴尬，想到之前的種種真的覺得很諷刺。
排隊上舞臺時的演奏廳只有舞臺上的燈源，陳曦到自己的站位朝觀衆席斜看一眼，觀衆席很滿，在排隊上臺時已經給出掌聲。
陳曦的站位左邊是空的，她的角度只能看到指揮，對面的女聲高音部，和顧霄，這就夠了。
顧霄和指揮是壓軸出場，倆人都會從陳曦身邊插肩而過，顧霄經過她時嗅到那股熟悉的香奈兒香水味道，是安心的味道。
整個二隊的演出曲目是連續唱半個小時，陳曦已經對每個曲目的節拍，卡點，起伏已經很熟悉，她幾乎都在看着顧霄，終于能在演出舞臺上那麽近距離地看着他，他演出時能給別人覺得全世界只有他一人的感覺，舞臺上有一百人也好，有他在的地方就只有他一人，沒有人能替代他的光芒，也沒有人可以複制他的成功。
陳曦對多人舞臺并不會有緊張感，否則當初也不能當指揮，唱到後面時空氣也暖和了不少，唱歌需要花很大的精力，但大家在此刻根本不懂什麽是累，只懂要呈現出最好的自己，把一直練習過來的心血在這個時候全部使出來，在舞臺上不留遺憾才是最美好的落幕。
所有歌曲都唱完後顧霄從板凳上起來到指揮旁邊，指揮帶着大家集體鞠躬，陳曦在那一刻才感覺到準備好久的演出終于告一段落了，但也只是暫時的，每個學期都有一次合唱團演出，她還有很多可能跟顧霄一起合作的機會。
宣布結束後臺下的觀衆都湧上臺，陳曦馬上去等候區拿起手機，對她而言每一次演出後都是跟大家合影然後等着他們一起去吃夜宵，而所有人也只會在大合照才會叫上她，甚至如果陳曦早離開也不會有人注意到。
陳曦再次回到臺上看到的都是陌生人，有跟她同一個合唱團的學生就是看不到熟悉的，她走到臺下有人拍住自己，是Ben，她才想到也給了他一張票，而他也有出現給自己支持。
Ben把手上的花束和一份長形的禮物遞給他，陳曦很意外因為她以往的演出也不會讓人送她花，也很少有來支持自己的人，看到禮物時心叫了一句：不好！
Ben這時候開口了：“生日快樂啊C，演出很成功。”
陳曦看着懷裏的花束驚訝之外也瞬間熱淚盈眶：“謝謝你來支持我。”陳曦本想問他是怎樣知道自己的生日的，舞臺上突然傳來一連串的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為首的人是coco，她抱着一束99多玫瑰花束，旁邊則是鈞毅捧着一塊蛋糕，而王寧李丞汐冉billy都站在旁邊，手裏都拿着禮物，還有雙手插兜的顧霄。
陳曦聽到生日歌時以為除了她還有別人生日，本沒多想，但看到這幾位熟悉的人進來才意識到就是為自己慶生的，她從沒告訴過他們自己的生日，網絡上也沒留過自己生日的日期，沒反應過來這一切的真實性，加上顧霄也在他們旁邊跟了上來，開始有些擔心顧霄會不會因為自己之前騙他生日已經過了而生氣，太多東西要一次性去想，她不知該作出什麽反應來迎接這些驚喜。
“發什麽呆呢！還不快過來吹蠟燭。”鈞毅慢慢地把蛋糕遞到她面前。
陳曦看所有人一下才把蠟燭吹了，一直望着上方止住眼淚，不想在這麽美好的時候哭成大花貓，這麽怕尴尬的一個人，卻在此刻所有人的注目下，只有滿滿的感動。
她看一眼旁邊被冷落的Ben，這才把手機遞到汐冉手上：“幫我跟他合個影。”陳曦走到Ben的身邊跟他站到一起。
Ben也很配合地跟她擺個超酷的姿勢，象征着倆人板友的友情，合影後Ben很小聲地跟她說一句：“我先走了啊，滑板比賽等你，你好好慶祝。”
陳曦輕輕地跟他擁抱一下：“謝謝你來看我的演出，還有鮮花禮物，比賽我會去的。”
看着Ben跑出演奏廳後陳曦才跟他們湊到一起合影，coco硬是把她拉去中間一起跟顧霄站着C位，顧霄把手繞過她的後背放在肩膀上，他表面上總是一副不在乎陳曦的樣子，只有陳曦知道他一直都給着自己安全感，任何時候都在宣示主權，暗示着她是我的女朋友。
合影後陳曦讓他們都到等候區放好這些花束禮物，鈞毅也幫她把蛋糕放回禮盒裏。
“謝謝你們啊。”陳曦是真的很感激他們可以為自己做到這個地步，在這一年裏他們的生日都有慶祝，陳曦也會去捧場，只是沒想到也會落到自己頭上。
“不用謝我們，要謝就謝你的男人。”coco用眼神瞄着站在最旁邊一直不出聲的顧霄。
“他？”陳曦是脫口而出，她以為顧霄是湊熱鬧的，怎麽會知道自己生日的真實日期，還是告訴過他自己生日過了的情況下。
“對啊！是大神告訴我們你生日的，我們原本就不知道，coco不是有紀錄所有人生日日期的習慣嘛，你都沒告訴她我們都以為已經過了，沒想到你是我們當中最小的啊！”王寧一口氣說着，陳曦知道她對顧霄是有意思的，也不知道為什麽可以那麽開心，她覺得需要找機會跟她聊聊。
陳曦想着今天一整天的反常，顧霄幫人伴奏她可以理解，其他人要回家休息也很正常，鈞毅抛下自己先回家其實也很正常，所以這一切根本天衣無縫，她是怎樣都不會發覺他們都利用了這些時間做什麽，只有在這一刻才突然恍然大悟。
“等一下喝酒就不用跟我們了，跟大神好好二人世界吧。”coco湊到她耳邊說道，陳曦對她吐了吐舌頭。
陳曦偷看顧霄一眼，他一直都沒說話就在旁邊看着，期間有過來跟他合影的，可他還是會一直站回來看着她，陳曦被盯得有點心慌。
她在這時候才有時間拿起手機，是他的信息：“我在外面等你。”信息是十分鐘前發來的。
“我朋友在外面我過去一下，等下回來找你們啊。”陳曦沒有看顧霄，她打算結束時才給他一個解釋。
陳曦上去越過集合地到門外才在G棟一層外的角落邊看到他，快步走上去：“對不起啊，裏面的人要合影，我走不開。”
“沒事，我明白的。”他從頭到尾看了陳曦一眼：“你今天很好看，成熟很多了。”
“謝謝。”陳曦很快回答他，也接受他的誇贊。
他把花束和禮物遞給自己：“生日快樂，陪你過過幾年生日，這次也沒缺席。”
“嗯，謝謝你的到來，還有禮物，快回去吧，從這裏回你學校挺遠的不是？”陳曦不想在外面太久，裏面還有人等着她。
他頓了一下不知在想什麽，陳曦沒什麽耐心跟他耗卻還是站在他面前等他開口。
“上次跟你說的，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我沒考慮，我們不可能了。”
“以前我們也分過幾次，都是你先來找我，挽回我，這次是我想挽回你，可是你這次沒來找我了。”
“嗯，一個人不會在一個地方跌倒那麽多次還去送死，那是傻子，以前我是傻子，現在不是了。”
“我們還會是朋友吧？”
“嗯，會。”
“謝謝你，你先回去吧，我也要回宿舍了。“
“好，路上小心，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今天過來。”
陳曦直接去回集合地，她已經說得很明白，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五年的感情，五年的回憶，五年的付出，她為此正式畫上句號。她沒在他面前提起顧霄，因為她不是因為顧霄才拒絕他，這只是他們倆人之間的事情，別人不需要插足進來，她也無權把顧霄當成理由來拒絕他，朋友可以做，因為我們不是不告而別，我們把事情都說開了，不可以繼續把很意留在彼此身上，無論如何倆人都給了對方至今人生中那麽多的時間，成為朋友就是最體面的結束，也是開始。
陳曦回去時所有人都還在，應該是要等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去喝酒，接着才看到還在合影的顧霄。
她背起背包兩手拿着他們為她準備好的禮物箱子，裏面有好幾份禮物，分量也重，也拿不下其他東西了，需要等顧霄拍好幫自己。
鈞毅又出現在自己身邊：“你看他，對你多好。”
陳曦奇怪着怎麽他也還沒回家，通常陳曦不在他也不會留着湊熱鬧：“你對我也很好啊！”
“我沒有他好。裏面有一份禮物我送的，至于是哪一個你自己猜。”鈞毅指着箱子裏面。
“沒想到你也送我禮物，大家都這麽熟了。”陳曦撞他的肩膀：“下次生日要什麽禮物姐姐買給你。”
“得了吧你，我的生日你都有幫我慶祝的，就是你自己不肯告訴我你的生日，告訴顧霄都不告訴我，不夠兄弟啊！”鈞毅不滿的鄙視她。
“我其實……”她想告訴鈞毅他沒有跟過顧霄說自己的生日，卻被顧霄打斷話語。
“走吧。”顧霄也拿起其他東西：“禮物給我，你拿花，比較輕。”
“哦。”陳曦給他邊拿起花和蛋糕邊問着鈞毅：“你不回家嗎？跟他們去喝酒？”
“要回了，只是要跟你說一聲。”
“哦，路上小心啊，到家留信息。”陳曦拿好東西跟着顧霄上去，這是第一次在演出後陳曦沒有跟着鈞毅一起回家。
上去時誰也沒有先開口，他們并肩走着，上去到集合地，走到外面，再漫步走到A棟停車位。
“你……怎麽知道我的生日？”陳曦還是憋不住必須問他。
“剛才去見誰了？”顧霄沒接他的話，自問自的。
“前男友。”陳曦不想瞞住他。
“說了什麽？”
“問我考慮得怎樣。”
“嗯。”
“我說我沒考慮。”
“嗯。”
“那你能告訴我你怎樣知道我的生日了吧？”
到蘭博基尼倆人把東西都放在車後，才上了駕駛座。
“我早就知道你的真實生日了。”顧霄開着引擎說道。
“我們現在去哪裏？”這次輪到陳曦沒接他的話。
“一個地方，有點遠。”
“哦，那個……我上次跟你說我生日過了，你也帶我去吃好吃的了，也送了口紅給我，你為什麽還是知道我生日在12月？”
顧霄沉默半響才說道：“我要追求你，怎麽可能不知道你的生日。”
陳曦想知道他是從幾時開始知道的，這一切都很沒有邏輯，或許是查了自己的資料，也有可能是偷偷看過自己的身份證，但陳曦又覺得管他的吧，知道就知道了，不想再糾結下去，幾時知道怎樣知道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一份驚喜，這一份心意。
顧霄從喜歡他開始就想辦法找到她的個人資料，找一個人的資料根本不難，在第一次約會陳曦告訴他生日過了他就知道她在撒謊，可他不介意，他就用生日過了這個幌子買東西給她，讓她可以心甘情願地收下這些禮物，而這一次她的生日剛好撞在合唱演奏會上，他早就策劃好的驚喜想在今天給他，彌補前幾年沒跟她一起過生日的遺憾，往後餘生她的生日都是他包辦，只能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