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 ，愛意
陳曦不懂他要帶自己去哪裏，車程已經過了半個小時，她才意識到還沒把演出服換下來，顧霄只穿着西裝襯衫倒沒什麽，自己就有點招搖了。
她一直偷偷地看顧霄，而他只是一直專心地在駕車，陳曦總覺得他今天格外安靜，又看不出所以然來。
“顧霄，謝謝你啊，我才知道這些都是你準備的。”她還是先主動打破沉寂，又覺得謝謝你這個詞好像在今天說了太多次。
“應該的。”顧霄的答案永遠那麽簡短。
“你其實……不用送東西給我的，你已經送過了。”指的是他們第一次約會。
“男朋友送東西給女朋友有送了就不能再送了的嗎？我愛送就送。”
陳曦覺得今天的顧霄怪怪的，又說不出哪裏怪，現在在他的臉上好像看出一點不明顯的……生氣？還是在鬧脾氣？
“我……好像沒送過什麽東西給你。”陳曦說出來就後悔了，雖然自己真的沒送過，可是送顧霄的話又有什麽自己能送得起啊？
“把你送給我就好。”
“啊？”
顧霄又不說話了。
“顧霄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沒有。”顧霄是秒回的，那就是有。
陳曦想着今天有什麽能讓他心情不好的事情，他傍晚時才親了自己應該是親了過後：“那個……我剛才已經很明确地拒絕我的前男友了。”
“嗯。”
“剛才跟我合影的男生是我唯一的滑板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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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
陳曦見他還是毫無波瀾一時也不懂該怎麽辦好，實在想不起發生了什麽，她有一直偷偷注意他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車停在紅燈她湊過去在他臉頰親了一下。
“不夠。”顧霄這才主動說起話來。
“好好開車。”陳曦迅速回到自己位置上看向窗外，顧霄只是揉揉她的頭又開車了。
車停在一間著名酒店的VIP停車位，看到在酒店停下時吓了一跳，覺得顧霄不會無端端來這裏，又覺得不是她想的那樣，顧霄也不像那麽急切啊！
“你……來這裏……幹嘛？”陳曦太懵了，連要不要下車都成問題。
“等下你就知道了。”顧霄已經下車把鑰匙交到保安手上，陳曦只好也跟着下車，只在網上看過這間網紅酒店。
顧霄沒往酒店裏去，相反的帶着她越過一條馬路，陳曦才知道他帶自己去的是網紅的觀光景點。
酒店對面有一條大河，這裏刻意起了一座橋，河兩邊平日都有不少小販，也有人會在這裏騎腳車，更多的是來拍拖的。
今天這裏一個人都沒有，陳曦四處看着顧霄才開口：“我今天包了這個地方，只有我們倆。”
“哦……”她被顧霄牽着手往橋上走着。
走着走着橋才亮起來，五顏六色的LED燈包圍着這座橋，黑暗中帶點浪漫的色彩把溪水河照得很好看，河兩岸整條走廊邊種了一顆顆整整齊齊的樹，樹上也有LED燈，把周圍都照得微亮，亮得剛好，能看得到路的同時帶點神秘。
這座橋很長，顧霄牽着她的手走到一半有一張桌子，桌子上的東西都被蓋住了，陳曦一臉問號地看向顧霄。
顧霄把桌布掀起來，裏面還是蛋糕，旁邊地上放着一個巨大布朗熊，桌旁還有小糕點和一份份的禮物。
“喜歡嗎？”顧霄走到她背後一把環住她。
“喜歡，只是……為什麽還有蛋糕？”陳曦只是側着頭用餘光看他。
“剛才的蛋糕是跟大家合夥送你的，這個是我單獨送你的。”
“我吃不了那麽多呢。”
“吃不完過後丢了就好，先許願。”顧霄過去拿起打火機點起蠟燭。
“剛才在學院許過了哦，再許一次就不靈了。”陳曦歪着頭溫暖地笑着。
“剛才的願望是大家給你的，現在是我單獨給你的，你的願望我會幫你實現。”
陳曦默默地許好願望就把蠟燭吹了，顧霄拿起旁邊的糕點一口一口喂她。
“為什麽這麽多禮物？”陳曦嘴裏含着糕點說道，聲音有些模糊。
“誰說生日就只能送一份禮物，我愛送多少就送多少。”
“……”陳曦頓了頓還是想把心裏話說出來：“顧霄，我欠不了你太多，已經還不清了。”
顧霄聞言後看着她，把叉子放下把手放在她兩邊肩膀上：“在我們還沒在一起前，你說你欠我我不會給任何意見，現在我們在一起了，我可以給你任何你想要的東西，你只需要給我愛，明白嗎？”
“你也會給我愛啊，這根本就不平衡。”
“愛有很多種，你給我的愛可以有很多方式，我送禮物給你就是在表達愛，你說過我們很不同，我家境很好，送禮物對我而言根本沒負擔，也是我應該做的，你可以想着回報我，但不一定是送東西，你可以用你自己的方式，可以慢慢想，不要有心理負擔，好不好？”
陳曦很難得可以聽他說這麽多話，他說出這些話來很不像他，可她已經都聽進去了：“好。”把頭埋在他肩膀前，主動抱住顧霄。
“小太陽，我想公開了。”顧霄回抱她，在她後面摸摸頭。
“為什麽？”
“我知道你想得很多，在學院裏假裝跟我不熟，我明白那是因為我們還沒在所有人面前公開過，都需要回避，也知道你會怕別人說我們不般配，怕會影響我在所有人面前的形象，可是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你，不會讓他們有說我們之間不好的機會，我想在學院堂堂正正地跟你交往。”
陳曦愣了半響消化着顧霄的話，才回答道：“我做好準備了會告訴你，我答應你我不回避你，再給我點時間，好嗎？”
再給我點時間，讓我改變，先讓我變得更出色，更優秀，能更加容易地讓人覺得我們般配，你不需要承受我的缺點，不應該為我的缺點買單，再給我點時間，讓我拉近跟你的距離，我知道這一切你都不介意，可并不代表我就可以因為你的不介意一直原地踏步，我願意為你成為更好的我，這是我唯一能給你的愛。
“好，別讓我等太久。”
“顧霄，你知不知道剛才你停在酒店前面時把我吓死了。”陳曦想打破這份煽情，讓氣氛變得更歡快。
“怎麽？又想多了？我老婆怎麽那麽不純？還是真的想上去？”
陳曦打他的後背：“我很難不去想啊，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裏，我不知道只能停車在酒店。”
“其實馬路旁也有停車位，只是我的車只能停在有保安看守的地方。”
“哦……”陳曦思考片刻：“不是！你停在馬路旁保安也可以看到啊。”
“嗯，我故意的。”
“……信不信我揍你。”
“你舍不得。”
“……”
“我都還沒問你，今天打扮得那麽好看給誰看？”顧霄從懷抱裏移開她的頭，讓陳曦正視着他。
“還能給誰看？”
“上次你跟我出去都沒那麽隆重。”
“去逛街要那麽隆重幹嘛？”
“下次別化妝了，反正跟我出去只有我看，化得那麽好看便宜別人。”
“我化不化妝都不好看。”陳曦說得很小聲。
“別再說自己不好看，你當我瞎？你的樣貌只有我可以批評，好看死了！“顧霄說着就開始揉她的臉。
“不過大神啊，你今天也收到很多花啊，不是個人專場也那麽多粉絲。”陳曦拿起他的手掌玩捏起來。
“公開後就不會有人送了。”
“我告訴你，以我過往看電視劇的經驗，公開後她們才會更加瘋狂，想盡辦法讓你不喜歡我。”
“所以這也是你顧慮的原因之一。”
“嗯。”陳曦老實地點頭。
“別看太多電視劇，越看越不純。”
“……”
“對了。”顧霄從褲袋中掏出一個盒子，突然跪在她面前。
“幹嘛！”陳曦發現他要跪下時立刻扶起他，還是給他跪了下去。
顧霄打開那個盒子遞在她面前：“知道這是什麽嗎？”
陳曦看着盒裏的東西睜大了眼，沒想到顧霄會買它。
“卡地亞釘子系列的手镯，你很喜歡，不是嗎？”顧霄挑眉着微微地笑。
“你你你，你先起來。”陳曦不懂要從哪裏扶他起來，也根本扶不起他。
“先告訴我，喜不喜歡。”顧霄無動于衷。
“我……我那時分享給你時确實喜歡，可是我沒想過要得到它，我就是喜歡這個系列的寓意而已。”
“我說了，只要是你喜歡的東西我都會給你，你不用刻意告訴我，只要你說出口，我就有能力辦到。”
“這……”陳曦不懂該怎麽接下去，想說這個镯子太貴根本不适合她，在顧霄面前提價格他應該會不開心，不知該怎麽去拒絕才合适。
顧霄在陳曦卡頓間拿起镯子幫她戴上，陳曦立刻感受到手上沉甸甸的手感重量，她有點後悔為什麽要作死去告訴他這些寓意，顧霄全身都是名牌怎麽可能不知道卡地亞的寓意，為自己當初的話語感到無語。
“镯子我幫你戴上了，這個就當着是定情信物，戴上了就是我的未婚妻，等到畢業我求婚時再把這個系列的戒指為你戴上。”顧霄站起來把盒子收回進口袋。
陳曦有時很不了解顧霄自以為是的行為，就像剛剛跪地不是應該問她願不願意嗎，然而他不會給你機會說句NO，他心裏要的是什麽答案會直接用實際行動，讓你沒有跟他狡辯的機會，她都開始想象如果未來真結婚會不會連求婚都沒有就直接把她帶到大堂一拜天地。
“你……唉。”陳曦很無奈地嘆了口氣，實在不知道該拿他怎麽辦：“你為什麽總說我是你未婚妻，我才十八耶。”
“十八怎麽了，都成年了，別的國家十四就結婚了，要不是讀書的話我早把你娶了。”
“……你那麽沖動的嗎？”
“這不是沖動，這是保證，是我能給你的安全感，我沖動的話就會直接把你撲倒完事。”
“……”陳曦一時間很感慨，她是很欣然接受這一切的，可顧霄給自己的意外太多，很難一次過接納，她的人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陳曦許是被現下的氣氛渲染，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去親顧霄，知道自己該給他回應，他給了自己那麽多的保證，她現在能做的就是以吻示愛。
顧霄對她的主動很滿意，她才親着沒多久就被他拿回主權，慢慢地進攻讓她措手不及，陳曦想着如果接吻會斷氣，那就斷在此刻，她不想停止，這一吻只要顧霄不離開她也不會退步。
這是他們有過最久的一次吻，顧霄離開時她還意猶未盡，第一次在公共場合親吻可以完全釋放自己，她有意無意地繼續貼上顧霄的唇瓣，接着是額頭，眼皮，鼻子，喉結，她是成年人，她也有欲，而這些親吻可以足夠滿足她。
而顧霄則在這個時候開口了：“你今天……怎麽這麽主動？”顧霄的嘴微微張開眼睛也睜大了點，很是驚訝，也沒有拒絕陳曦一系列的行為。
陳曦才把一直踮起的腳放回下來：“你要珍惜，過了今天我很難會再那麽主動了。”她聳聳肩，不以為然地說道。
“那你繼續親。”顧霄說着頭慢慢地傾向前，半途中陳曦把手蓋在他臉上：“現在不想親了。”剛才的氣氛已經被打斷了。
“啊……那麽快啊。”顧霄難得說話帶着撒嬌的語氣，陳曦偷偷地笑着。
“這樣只好輪到我親你了。”
顧霄把剛才陳曦的舉動重複一遍，他在親吻的同時有着微微的顫抖，陳曦知道他也會緊張就直直站着讓他自己來，只有在貼上自己的唇瓣時才默默地迎合他。
最終顧霄打電話讓這裏的負責人把桌上的東西收拾好送到蘭博基尼去，倆人在這橋上和街道上走了一圈，眼見時間要淩晨了才決定回宿舍。
他們走回蘭博基尼時陳曦又看着這間酒店，酒店二十四小時都會燈火通明，從外面看進去能看到主廳是很高貴的，是所有人都會喜歡的那種風格。
“最後機會了，要不要上去？”顧霄有點猥瑣地笑着。
陳曦決定反作弄他：“好啊，走。”
“啊？？真的啊！”顧霄站在原地一臉驚訝，随即又轉換成興奮模式。
“開玩笑的，你那麽急啊？看不出啊大神！”陳曦馬上調頭回去上了副駕。
顧霄也跟着上主駕，剛才的東西早已放到後座，顧霄沒開引擎：“在你還沒同意的情況下，我不會碰你，直到結婚後就由不得你同不同意了。”
“若我其實一直都同意呢？”陳曦很随意地說着。
顧霄遲疑了一下捏她臉蛋：“那也不是現在。”他笑得很燦爛，開了引擎往馬路上開。
只有陳曦自己知道剛才她說的同意不是脫口而出，比任何時候都認真，尤其在這種事上她會很在乎，她不是什麽純情少女，在感情上早就已經很成熟了。她以前分手後就再也不稀罕一段感情，可顧霄的出現慢慢改變她的想法，想再為自己的感情冒險，她想象過那些事情也懂有一天會真實發生，她願意給出自己的所有，就像顧霄說的什麽也會想辦法給他一樣，只因那個人是顧霄，而她願意，自己很珍貴，但顧霄又何妨不珍貴？她在乎顧霄多過她自己。
在駕駛的路上誰也沒有再說話，都各有所思，顧霄在琢磨陳曦今天一系列的反常，開始覺得陳曦并沒有自己想象的弱小，而她需要在某個機緣巧合下釋放自己的勇敢，只要他不退後陳曦就會向前，就像剛才主動的吻，他只要不拒絕她就敢繼續，她不會輕易承認東西，她直接說了她可能一直都同意，他也相信陳曦，只是希望自己能再給她多一些，不是那個承諾的手镯也不是那一句未婚妻，而是無盡無窮的愛意，只有讓他自己覺得足夠多了，才打算拿走她最珍貴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