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 ，比賽
合唱團演出後就是其他課目的考試，鋼琴考試只能靠自己學習，筆試可以讓顧霄給她溫習，陳曦自己也沒什麽心裏負擔，學院對每個期末考都很看重，再也看不了顧霄的答案了，對于陳曦而言能過關就好。
鋼琴團課還是每個星期都有直到考試後，甚至會延至下個學期，陳曦是很怕教授但沒想過換老師，有許多學生都是因為無法承受一位老師的教學方式而請求換另一位老師教學，陳曦覺得好與壞都是個人問題，教授都是專業的，若跟不上只能是自己的錯，換誰教都是一樣，也改變不了自己彈得不好的事實。
下個學期的課目要提前一個月選擇，她選好所有課目也一并拿了副樂器，選的原聲吉他，她自己在家沒什麽耐心學習進度也很慢，有考試就能激發她去努力，一個學期過後最基本的和音就能彈出來，能邊唱邊彈吉他裝逼。
顧霄答應了幾位學長學姐去當他們的伴奏，除了鋼琴以外其他樂器都可以選擇單獨考試或者伴奏考試，有伴奏的話能把主樂器撐托得更多彩，許多人都想找顧霄，也有的想找卻不敢找，有的壓根就見不了這位大神，顧霄也只幫幾位最熟悉的，能幫好幾位是因為伴奏對他而言并不難，拿起譜就可以彈，彈幾次就可以合上了，他也只幫水準高的，合奏起來省時間，跟顧霄一起練習的時間很寶貴，每一次都要拿出最好的實力來跟他合奏。
顧霄推薦幾人讓他們考慮找陳曦伴奏，陳曦差點沒吓暈過去，她是很想有人找她但不是想在，覺得自己的時機還未成熟，伴奏是一件很好的學習機會，不再是自己想彈什麽就是什麽，要配合別人的過程很難，自己也不允許出錯否則就是害別人。
陳曦是學院裏國樂團的一員，學院打算也在下個學期舉辦演奏會，但是過程特別難要籌劃很多，國樂團并不是音樂系分出來的一批，要靠着平時出去商演的錢財來支撐所有開銷，樂團已經創立三年才有這個大膽的想法，就連要在演奏廳舉辦的話也要付租金給音樂系，明明是同一所學院卻要分得那麽清楚，陳曦的感覺只有一個字，摳！
她在高中的國樂團時很有野心，不但是要成為樂器裏最好的那位，所有職位裏她偏愛指揮，那時她不是不折手段，是明明白白的靠實力争取，而在學院裏靠實力是顯然不行的，她就是個小透明，在樂團裏的人都認識她但不會關注她，連比她遲進團的也已經任職了，自己就是個擺設，但她不在乎，最好別給她做事情。
她喜歡把一天發生的事情都分享給顧霄，不介意顧霄不愛說話一副冷冰山的樣子，正好她可以一股腦地說一大堆而顧霄也只會乖乖聽着，總不能兩人都不說話，陳曦在別人面前是很安靜，在熟悉的人面前可以吵得自己都嫌煩。
她終于不用把所有事情都藏着掖着，每次都是她聽別人傾述，現在也有了可以傾述的對象，恨不得把自己有過美好的一切都告訴他。
“你國樂團是拉二胡的？”顧霄才終于問起問題。
“嗯，鈞毅也是二胡的，很巧吧？我也覺得很巧，我們第一次見面聊的第一個話題就是都知道對方參加過國樂團，又那麽巧就是二胡。”
“你高中也參加過？”
“嗯，沒參加過的話我才不會進學院的國樂團，要從頭學起費時間，不過我是從初中就開始參加。”
“為什麽會選擇二胡？”
“不知道，我一開始想選擇敲擊，後來我見到一位學姐她把二胡拉得很酷，我二話不說就選擇了二胡。”
“你學國樂就是為了酷而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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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這麽說的話，其實是的。”
倆人的關系在學校裏沒多少人知道，也可以說很多人都猜到，陳曦知道她同一批的朋友們是藏不住事的，傳了一個人說不能告訴別人，隔天就會傳得全系都知道，只是顧霄沒什麽表示她們就會抱着還有機會的希望。
顧霄每次到一個時間點都會前去找陳曦，陳曦都能想象他一課結束就消失的樣子，久而久之誰都會懂他消失的原因，陳曦發現他比自己的占有欲還要強，每次不是找個隐蔽的地方要抱抱要親親，也至少要在倆人都沒撞課的情況下陪着陳曦滿教學樓跑，也有人會假意接近陳曦跟她說上幾句為的就是多看顧霄幾眼，陳曦覺得沒什麽問題，帥哥就是用來看的，她沒那麽小氣。
陳曦找過王寧聊，事情沒有自己想象的糟糕。
“陳曦我明白你想跟我說什麽，我是真心祝福你們的。”那時王寧跟她倆人坐在教學樓出口處的椅子上聊天。
“你很喜歡他，不是嗎？”
“我是喜歡他，可是我知道他根本就不會看上我，我能近距離地看到他就很好了。”
“我一開始只是欣賞他，沒想過跟他在一起。”
“所以真的是大神追你的？！”
“額……算是吧……很難相信對吧？我也是這麽覺得。”
後來陳曦知道王寧并沒有真正意義上去追求顧霄，喜歡是喜歡，在不在一起是另一回事，就像陳曦也有自己喜歡的愛豆，也想象過自己是他的女朋友會是什麽樣子，這些對她來說都是不可能的，哪怕愛豆交往了她也祝福他，依然是他的粉絲，能默默關注着他幸福也是一件幸事。
兩個星期的考試過了的時候已經是學校假期，假期只有兩個星期，以往陳曦都會在這兩個星期回去老鄉看看家人，而這次她糾結着另一個問題就是跟顧霄去旅行，要跟家人交代是最麻煩的事情，總不能說跟顧霄孤男寡女一起旅行，會給爸爸劈了，說跟同學一起出去他們也不會放心，陳曦的家庭教育很保守，雖然已過十八家人不會看管太嚴格，還是會問很多關于男同學的東西，陳曦也不喜歡他們插管自己的事。
“所以要旅行還是回老家？”顧霄又再次确認起來。
“我想去旅行啊，只是我不知道能不能瞞過他們，我爸爸很聰明的。”陳曦和他在G棟的檔口用餐，順便聊旅行的事情。
“要不我跟你回老家，直接向他們攤牌。”
“不行！我不想你給我爸砍了！”
“沒那麽嚴重吧？”
“你是不了解我爸，我太了解他了，會直接把你轟出家門，然後把我打死。”
“如果你爸讓你去，你想去哪裏旅行？”
“我其實都可以，我也沒出過國，也沒有護照，決定了的話要去弄。”
“護照我可以搞定，你只需要告訴我地點和搞定你爸就好。”
“要不……我們去馬爾代夫海邊吧，你去過嗎？”
“沒去過，正好我們可以一起去，你真确定了我就安排好一切。”
“嗯好，這兩天就跟我爸說。”
考試後還有一場滑板賽，陳曦聽着Ben的去報名參加，這場比賽只是友誼賽以陳曦先有的水準去參賽不至于丢臉，與其說是比賽不如說是交流，只是順便參加個項目，更多是去支持Ben。
Ben對滑板的喜愛和執着都被陳曦看在眼裏，他的ins發過的所有帖子都與滑板有關，在這方面認識的人脈也廣泛，陳曦想着能認識有共同興趣愛好的朋友也好，她原本朋友就少，也想融入其他人的世界裏，不想自己總是被排斥。
陳曦告訴顧霄時他的臉瞬間變黑，滑板是極限運動，無論是比賽還是練習都有着風險也容易出意外，顧霄自然是不同意的。
“幹嘛去比賽？你每周去練滑板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為什麽偏偏要喜歡那麽危險的運動？”
“每個運動都危險的啊，我練習都有帶護具的，安全的很。”
“滑板大多數都是男生，你個女生去湊什麽熱鬧，不許去。”
“我就要去，我參加女子組的項目，才一個跳遠度和高度的哪會有什麽危險啊。”
“只要有危險都不準參加。”
顧霄知道陳曦一旦決定的事情就很難改變她，最終他說要去練琴就離開了，當天也是陳曦自己走路回宿舍，倆人再也沒找過誰。
陳曦明白顧霄的顧慮只是她還是覺得不應該管自己太多，比賽是她自己的選擇要的是顧霄的鼓勵而不是勸告自己別參賽，這只會讓陳曦覺得顧霄對自己沒信心，她的強項原本就很少，有足夠的能力和信心參加比賽本來就很不易，不想就這樣錯過，冷戰就冷戰吧，比完賽後再跟他和解吧。
比賽當天陳曦跟Ben約好了在校外的一間雜貨鋪前碰面再一起乘坐地鐵到B市的比賽場地，她一直拿着手機看有沒有顧霄的信息，比賽已成定局他還是不肯主動來找自己哪怕說句加油也好，不免有些失落。
Ben在乘搭地鐵的路上跟她解釋着賽制和以往的經驗，說得是很吸引人的，只是陳曦更加希望能從手機上看到新的來信。
滑板賽的場地比學院附近的還要大設備也更齊全，頓時已聚滿不少人，每人手上一塊滑板互相聊着天，Ben很快就找到認識的板友也不忘把陳曦帶過去，陳曦不喜歡插話就聽他們聊着。
Ben幾乎每個項目都有報名，多難的動作都已經得心應手，比賽也一直晉級下去，說不定能闖到冠軍之戰，陳曦看到他一連串行雲流水的花式招也忍不住為他歡呼，她離這個程度還相差很遠。
陳曦參加的是女子組的ollie跳遠和跳高，根據比賽規則需要跳過一塊疊一塊的滑板，能闖到最後的就是冠軍，期間有跳不過的就直接淘汰換人上場，陳曦對這個花式招很得心應手了，當初決定了要把ollie跳得完美就拼了命地只練同一招，要跟女子争奪的話她相信自己還是可以拿到名次的。
第一個要跳的是踏板跳遠，從一塊滑板起開始疊加，每個滑手排隊輪流着跳，一塊滑板的遠度對她來說不在話下，很輕易就能通關。
直到第六塊板時她只能勉強跳過，差點站不回板上，而最後一位僅存的選手跳過了八塊，陳曦覺得沒什麽，能闖排名就行。
第二個比賽是踏板跳高，她認為這個比遠度更難，主要是跳出來的效果時靈時不靈，能跳到多高全看幸運，說不定兩塊就直接淘汰了。
“別那麽緊張。”這時Ben來到她身邊，他已經過了幾個項目。
“你說我跳不跳得過一塊？”陳曦邊活動着腳邊問道。
“你至少能跳過三塊，不要對自己那麽沒信心。”Ben拍拍她的肩膀。
“我都可以，只要不丢人摔個底朝天我就謝天謝地了。”陳曦開玩笑地說着不想Ben給自己太大的希望。
“跳不過沒關系，要注意安全，我先去準備晉級賽，等你好消息。”
陳曦給他比了個贊。
比賽開始一塊的高度确實不難，只要跳得上就可以過，但是兩塊以上就很難了，身子骨要跳得夠高，後腳踩板的力度也要猛才足夠讓板子跨上一定的高度，到三塊時僅存的人很少，女子組本來就比男子組的參賽選手少，只要自己是特別出色的那位就可以拿到很前的排位，四塊板子時僅存五人，陳曦排到最後一個跳，她是有試過可以跳到那麽高，但也是在比較亢奮的狀态下，現在只能是放手一搏聽天由命。
她以最快的速度滑到跳高區，接近時直接用盡全部力氣踏板起跳，看到已經越過那四塊高度的滑板時知道已經贏了，不料在踩回板上時直接扭到腳，陳曦自己都能聽到骨頭移位的聲音，她不想在贏的同時讓自己變得難看，下板時用另一只腳踩起滑板拿在手裏，再慢慢若無其事地到一邊。
這個項目比賽結束裁判會把成績交給主辦方待會頒獎時公布，名次是大家看着誕生的，一個個都來對這位從沒謀面過的人賀喜，只要是喜歡滑板的人都視為朋友，也是兄弟，哪怕不認識陳曦也能立刻把她當成好朋友一樣看待。
陳曦很勉強地對他們擠出微笑，人在痛成一定的程度肌肉會伸展不起來，她們很快就到男子組那裏看比賽，陳曦立刻到休息區坐下。
她把所有護具都脫下來，疼痛的同時還一直想到扭到的那一剎那有多痛，現在痛着痛着就麻痹了，一個痛點一直維持着就會慢慢适應，脫下鞋子襪子看到腳上已經發紫還帶有點血色。
她不想讓其他人看到自己受傷而掃興，況且Ben還在比賽更加不能影響他，她很吃力地把腳放回進鞋裏打算讓Ben比賽完後再找到自己，她是不想動身走到比賽場內了，分分鐘可能被人家撞一下就可以直接摔倒。
陳曦眼看着Ben比的項目實在太多人了，要一個個輪着來秀技比剛剛的比賽還要花時間，她一直冒着冷汗這樣下去實在不是辦法，悄悄地拉着主辦方安排的救傷員到更外面能擋着場地的地方療傷。
“你這傷口很嚴重啊，要到附近的醫院去看，你是剛才女子組贏過的那位吧，能撐那麽久也是絕了。”救傷員是一位女人。
“我朋友還在裏面比賽，你先幫我處理包一下，完畢後我才去醫院。”陳曦不想半途走開，既然答應了Ben要好好看他比賽就不能讓他找不到自己。
“你現在就要去醫院，傷口不能拖延的，這扭到太厲害了。”女人是位嘴硬心軟的，話語間就開起急救箱開始消毒擦藥水。
“謝謝姐姐。”陳曦忍痛忍得有點暈，加上一系列的激烈運動原本就很耗費精力和專注力，少說點可能就可以留點力氣。
“不用謝我，我應該做的，去到裏面不要站着了，好好坐在休息區。”
最後救傷員還是把她扶到了休息區，陳曦不方面上梯級只能坐在最下面，比賽的地方聚了很多人她根本看不到裏面的人比得怎麽樣在比什麽，只好拿出手機來解悶。
陳曦還是收到了顧霄的信息，心裏美滋滋的：“比賽比得怎麽樣？”語氣很冷漠，陳曦覺得他的氣還沒消，都過幾天了還是那麽生氣幹嘛。
“還不錯，現在還在比着。”陳曦回完後看了看自己的腳，想到前幾天自己信誓旦旦地跟顧霄保證不會受傷，被他發現了說不定就把自己大卸八塊，突然希望顧霄可以繼續生氣下去不來見自己。
“比完告訴我，我去接你。”
“不用！”陳曦是秒回，又想着這樣的語氣還是不太好，又補了一句：“我有跟我朋友來，完畢後我們一起回去就好了，不要那麽麻煩來一趟。”
接着顧霄就沒回複了，陳曦當他還在生自己的氣也不再理會他，怕說多錯多，能保持現狀在目前來說是最好的。
Ben比完賽已經是一個小時後，陳曦的女子組比賽原本就排在後面，現在就等主辦單位頒獎，還是要繼續等。
陳曦這個時候才看到Ben的身影朝他擺擺手，他看到後就立馬跑過來。
“你受傷了？剛才比賽傷的？”Ben直接跪地放下滑板滿是擔憂地看着傷口。
陳曦縮了縮腿，但其實根本使不上力氣：“沒事，滑板有小傷本來就很正常嘛，不是很痛。”又開啓了安慰模式。
“你拿了哪個獎項？排名好不好？”陳曦立馬轉移話題。
“你等下就會知道了。”Ben一臉臭屁地挑眉，陳曦就知道他不會輸。
頒獎時Ben的确上前拿了好幾次獎，陳曦眼巴巴地看着他手裏接過一張張的文憑和獎金，口水都可以流成瀑布，公布到女子組時Ben才扶着陳曦慢慢地上前去。
頒了兩個獎項給他，一個冠軍一個季軍，雖然是小項目，但是她人生中本來就沒拿過多少次獎，開心得不得了。
Ben果然沒騙她，主辦方給了她兩枚徽章，文憑和裝着錢的信封，拍照時陳曦盡量讓自己笑得燦爛，才不想難得的一張榮譽照被這豬蹄害了。
陳曦從人群中一拐一拐地擠出去，想着徽章可以送冠軍的那枚給顧霄讓他解解氣，她最想把自己得到的一切都可以分享給顧霄，文憑顧霄也一堆，獎金就更不用說了他最不缺的就是錢，想着想着笑容越來越大就忘了疼痛，差點再摔個第二回。
“陳曦。”
一個很熟悉且低沉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陳曦心裏一萬聲警報聲，大事不好！
顧霄長得高陳曦一眼就能在人群中見到他，而且他離自己不遠，陳曦也不懂他是幾時來的，在這裏多久，只能一臉心虛又假裝沒事的樣子走向他。
“你……怎麽來啦？”陳曦站得筆直但是渾身冒着冷汗，都不敢去想此刻的她有多狼狽。
“我不來你就真的跟朋友走了？”顧霄的表情和語氣都很陰冷，陳曦會怕這樣的他。
“還在生氣啊？”陳曦知道撒嬌對他來說管用，牽起他的手開始搖晃起來。
“既然拿好獎了，回家。”顧霄沒等陳曦回答就快步往回走，陳曦愣在原地不懂該怎麽繼續哄他才好了。
顧霄見她沒跟上來又走回來拉起她的手臂快步離開，陳曦一個站不穩差點跌跪在地上，好在顧霄原本就拉得用力扶了她一把也看出了不妥。
陳曦看着他的臉色從冷冰山變成勃然大怒也慌了起來，他才說道：“幾時受的傷？為什麽信息沒告訴我？”
“我……我真的沒什麽事，就是很普通的扭傷……”陳曦話音未落就直接給他斷句。
“受傷了為什麽還在比賽！”顧霄罵得很大聲以至于全場的人都看過來，陳曦根本沒反應過來這一切就被他公主抱起來直接往車走去。
顧霄抱着她一路跑着，陳曦在他懷裏已經掉下了眼淚，只覺得自己很委屈也知道顧霄是為她好，不想哭出聲來就是控制不住直掉眼淚。
他把陳曦放進副駕脫下她的包和滑板丢去後座再直徑走到主駕，打開引擎沒駕出去。
“對不起，剛才是我沖動了。”
陳曦沒理會他看着窗外。
“我先帶你去醫院。”說完就把車開出去了。
陳曦現在滿腦子都是亂的，委屈，疼痛，生氣，失落，蜂擁而上。
她只是想在自己的強項上有一點成就但是顧霄不支持她，跳高項目她原本是跳不過的卻還是選擇冒險只為拿到更好的名次，受傷了原本就很疼，顧霄不但沒有先安慰她，也沒有誇獎她拿了好成績，還在所有人面前罵了她。
到醫院時顧霄又把她抱下車直接跑去骨科，這裏沒什麽人很快就排到陳曦，給她看診的是一位中年男人。
“小妹妹幹什麽來了，還好骨頭沒折，傷勢還是很嚴重的，起碼要包着一個月。”醫生有點無奈地說着。
顧霄還是臭臭的樣子，陳曦的心情更差：“嚴重就嚴重呗，斷了最好！”陳曦生氣的時候習慣說反話，為的就是更氣他。
醫生知道是兩個人吵架了：“別胡說。”又轉頭看着顧霄：“這期間最好不要讓她走路，傷口也不能碰水，我會開止痛藥，幾天後來複診。”
“好，謝謝醫生。”顧霄的眉頭解開一點，陳曦還是不服氣：“不用勞煩大少爺了，我自己可以來，省得又被人罵。”
醫生搖了搖頭拍拍顧霄的肩膀，應該是好自為之的意思，一切都弄好後顧霄出去付醫藥費，醫生又寒暄起來。
“看你穿的衣服應該是運動受傷了吧？你的小男朋友啊就是在關心你，關心則亂嘛，別跟他鬧脾氣，他現在一定是很擔心的，小妹妹好好珍惜啊。”
陳曦瞪他一眼又念着他是醫生才點點頭，顧霄回來時買了張輪椅，醫生跟他再交代一切後就讓倆人走了。
陳曦被扶到輪椅上就轉起輪椅：“我自己來。”
顧霄理都沒理他直接推出去，陳曦又不能怎樣，醫院人多總不能打起來，也打不過。
倆人上車回宿舍的路上又是一片死寂，倆人都在生氣的情況下陳曦是如論如何都不會讓步，他多生氣也好最後只能先下馬威，否則陳曦可以做到一輩子不理他。
陳曦拿起手機看到Ben給自己留的信息：“你去醫院了嗎？”
C：“嗯，醫生說沒事，對不起啊我沒有陪你回家，還有恭喜你，拿了不少冠軍呢！”
Ben：“沒事就好，好好休息，我會等你回來練習的，別趕着回來。”
Ben最終沒有問陳曦那個男生到底是誰，因為他知道那位就是音樂系的大神，在他抱起陳曦那一刻一切已經明了，他原本想把他的冠軍徽章都送給陳曦，可是又覺得應該送不出了，心裏苦笑着：我還是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