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薩曦

方緒玉想死的心都有了。

方緒玉:“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薩曦:“我家有很多黃金,都給你。”

……

方緒玉:“黃金也沒用了,我真的會死的。”

薩曦:“我還有一房間的荒北血石,也給你。”

……

方緒玉:“求你了你給我血石我也受不住了真的不要了。”

薩曦:“那先生嫁給我吧,我給先生整個荒北最多的財富,黃金,白銀,荒北的血石,南海的珍珠,都給先生。”

薩曦:“要不要,好不好,先生?”

方緒玉滿臉通紅胡亂點頭。

……

方緒玉自醒來之後臉就很臭。

薩曦把所有人質都往漢南送了,就剩他了。

他現在當真好想扯住昨天那個說他走後門的婦女,告訴她自己有多麽後悔走這個後門。

薩曦趴在他腿上貓似的撒着嬌,還讨好似的把方緒玉的手往自己滿頭金發上摁:“先生我錯了。”

方緒玉閉了閉眼,強忍着羞恥道:“五日……過了,我也要回漢南。”

薩曦委委屈屈道:“能不能先去荒北,再去漢南。”

方緒玉道:“為什麽?”

薩曦:“要方先生先嫁給我。”

方緒玉的睫毛顫了顫,正當薩曦以為他會拒絕的時候,方緒玉突然伸出了手,将一朵花瓣掉了一半的小藍花戴到了薩曦的發間。

接着方緒玉拿出了薩曦贈與他的彎刀,将刀從刀鞘中取出。

他笑道:“不如我先教你,如何‘結發為夫妻’。”

end

1 番外獵漢人

荒北貴族之間一直流行着一個游戲。

那便是:獵漢人。

這個游戲的由來,是由于荒北貴族們發現,幾乎每個月都會有一支被漢國流放的漢人隊伍,從大漠的邊緣穿過。

這群人饑餓,褴褛,像一群害了病的羊羔,驚鬧起來卻又如一群脫兔一般,十分有意思。

荒北貴族通常喜歡從一群灰撲撲的漢人中獵出最漂亮的一個擄回荒北,與其他荒北貴族同去獵漢人的貴族比較,看看誰獵來的漢人最好看。

薩曦聽聞這個游戲多年,但也是第一次加入這個游戲。

母親說,這是盡快融入荒北權貴的一種方式,若是他獵來的漢人足夠漂亮,薩曦這個剛剛成年的新貴族就更容易被那群挑剔又傲慢的貴族接受,在其中站穩腳跟。

畢竟這個游戲,看運氣,也看實力。

薩曦看過其他貴族獵漢人,那些荒北貴族先是殺了帶隊的漢人官兵,接着駕着剽悍的高頭大馬闖入慌亂的漢人堆裏。

他們拿着套馬的長杆,勒住驚慌失措逃跑的漢人的脖頸,玩弄小獸似的慢慢勒緊了杆線,将人一步一扯地拖到了身前。

他們大笑着擡起被擄住的漢人流淚的臉頰,若是滿意了,便就地扯了漢人的衣衫,将無助哭喊的漢人摁在最剽悍的馬匹上,禽獸似的與其交合。

他們稱這種行為為“占有”。

慢慢的,這個帶着點血腥意味的游戲,竟然成為了荒北貴族中形似與成人禮的儀式。

于是剛剛成年的薩曦領着一隊家兵,帶着他的套馬杆出發了。

他們花了四日的時間到了大漠邊界,在原地紮營等了一日,第二日的黃昏,終于看到那只疲憊散漫的隊伍被官兵催促着往這裏走來。

薩曦領着一群人牽着馬藏在一塊隐蔽的矮石後面。

他好整以暇地數着腳步,順便擦了擦出鞘的彎刀,直到刀刃上亮得能映出自己的綠眼睛。

阿爾加在一旁低聲詢問道:“少爺,要哪一個?”

此時隊伍已經走得很近了,其中的人的容貌也已依稀可見,薩曦眯了眯眼睛,卻在一堆破落白囚衣裏,看見了一身幹淨的藍布衫。

薩曦移不開眼睛了。

那人該是個重刑犯,所有人之中,唯有他的手腳是垂着兩圈兒鎖鏈的,像是生怕他跑了一般。

可那個人又不像個重刑犯,因為一支長隊裏,只有他能穿整潔漂亮的藍布衫,只有他不佝偻着身子走路,只有他在大漠中也能走得好似踏月行紗,只有他……最好看。

阿爾加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問道:“藍色的?”

薩曦點了點頭,果斷道:“要藍色的。”

阿爾加對他的選擇表示了肯定:“好抓,他手腳都铐着重鐵的鏈子。”

薩曦笑:“不是因為好抓,是因為他好看。”他話音未落,就翻身踩着踏腳上了馬,薩曦銜着嘴裏的銀哨一聲長而利的哨響,劃破了大漠的夕陽幻色。

薩曦從側方縱馬而出,一個馬蹄便将那兇神惡煞的漢人領隊官兵踩死在了腳下。

領隊的官兵一死,又看見從沙裏猛地竄出的一隊荒北人,漢人堆裏登時一片混亂,沒頭蒼蠅似的亂跑。

薩曦的眼光直直鎖着那片藍布衫,卻看見那片藍布衫立刻轉身,在一片慌亂中咬着牙,拖着重重的雙重鐵鏈子直直向隊伍後頭走去。

他的目标很明确,便是要趁亂無聲無息地躲到後方那塊扁石頭後面去。

薩曦看那人腰肢纖細,像是可以一臂收進手裏,便直接丢了手裏的套馬杆,雙腿一夾馬腹,繞開人堆向那身藍布衫馳騁過去。

那身藍布衫應該是聽到了他“哚哚”的馬蹄聲,便頭也不回地加快了腳步,可惜他被鐵鎖絆着,怎麽跑都跑不過馬蹄。

藍布衫的腳步開始有些慌亂,頭發也松散在風沙裏,薩曦駕着馬匹從他身側飛馳而過,微微一個彎腰,橫出一臂扯住人的腰帶将人往馬上撈。

那腰果真如他想的一樣纖細,又帶着點勁。

藍布衫一被撈住,立刻四肢并用地胡亂地掙紮起來,一邊慌不擇路似的,想要借着身子和鐵鏈的重量使勁讓自己往馬下墜去。

薩曦要将他扯上馬,不想卻是一個錯手,剎那間那人的衣襟連着腰帶齊齊斷裂開來,馬蹄聲中夾雜着一連串衣帛撕裂的悶響。

漢人身上的藍色衣衫零落得七七八八,他因為慣性在沙上連着滾了幾圈,接着十分倔強吃力地,搖搖晃晃地從沙裏站起來,沒走幾步,卻被腳下散亂成條狀的布料一絆,“噗叽”一聲摔進了沙裏。

薩曦:“……”

撿漏[方緒玉]+1

阿爾加面帶譴責:“少爺,按規矩你要那個他,但是你沒有那個。”

薩曦:“……”

那時候老者死去,薩曦一個人騎着馬在沙漠裏踱圈子。

偶然看到一株歪倒在沙地裏的枯木之下,開了一片盈藍的小花。

他不知為何想到了第一次見到方緒玉的時候,那個藍色修長的身影。

與花一般,漢南很多,荒北很少。

同樣也是脆弱易折,不該生在黃沙上,卻在枯木的庇佑下倔強地想要活着的花。

薩曦走了過去,輕輕地撫摸過枯木的枝幹,又從腰側抽出那寶石簇簇的刀來,在枯木的枝幹上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薩太陽。”

因為他也想像這顆樹木一般……

死也要保護漢南的藍色小花。

作者有話要說:

吃了個柚子回來更新!

( ? ?ω?? )?辣鍋,完結辣!

感謝你們這幾天給我評論呀!瘋狂啵啵!

至于你們說我短的,這個,嗯,就那個嘛……(雖然我确實有點短,但是還是要偷偷記下所有說我短的人的ID)

反正下一本一定會長的!!!!!!

真的!!!

所以!

可以求個下一本的預收嗎!(理不直氣也壯)

就是專欄裏面那個封面超級好看的快穿文《又雙叒被敵對看上了》,因為基友幫忙瞅準了黃道吉日,所以一月下旬的某個魅力日子,就會開寫。

這一次一定只做長策不做短策!

超級巨能中央空調式比心!!!

最後感謝海綿寶寶愛海綿的地雷,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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