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16)
子是你的,是你的,你們放開我,我是皇後,我是皇後!你怎麽能殺自己的孩子呢!你這個暴君,你……”侍衛們把她控制起來,內侍把藥灌了下去。
“痛……好痛……孩子,孩子!我是皇後!我是皇後……”
“念梁妃并不知假帝君以及其父篡位之事,把其打入冷宮。”
內侍立刻把梁妃用最快的随度給弄出大殿,以免弄髒了這個地方。
司馬南鳴吩咐好這一切,看着下面不言不語,一直低着頭的百官。
他給五喜打了個眼神,讓他把自己的旨意念于他們聽。
旨意的意思很簡單,宇文清品質高潔,又有救駕之功,被冊封為後。這旨意,在這個時候頒布,沒有任何人敢出來反對,事情就這麽在宇文清還不知道的情況下給定了下來。
退朝後,司馬智走到司馬南鳴身邊,感嘆道:“本來還以為會有一場惡仗要打,誰知道竟然這麽簡單的就把事情給解決了。話說,梁相養的那些私兵,都被你給控制了?這事我怎麽不知道?”
司馬南鳴皺起眉頭,“沒有。”
“什麽意思?”司馬智有種事情不妙的感覺。
司馬南鳴立刻往外走,“我根本沒有料到會這麽簡單,梁文秉的私兵去哪了?”
司馬智明白了,“易!”立刻跑了起來。
☆、106
106.知道真相
宇文清跟慕容易兩人緊張的聽着外面的動靜。刀劍相擊的聲音,喊殺聲,都讓他們兩人心裏分外的着急。
“也不知道外面是什麽情況了,向北,你去外面看看。”宇文清神色焦急的說。這府裏有好些毫無功夫的仆人丫鬟,現在還不知道怎麽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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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搖頭,“不行,主子吩咐了,我只要寸步不離的保護好公子,其他的不許我理會。”
宇文清看向慕容易,“慕容,王爺有沒有給你留下暗衛保護你啊?”
慕容易點頭,“有的。”
宇文清放開神識,感覺到了房間裏的幾個隐秘的氣息,便知道那些是暗衛:“你們既然在房間裏,就好好守衛王妃。”
房間裏突然出現兩人,對于這種突然出現突然消失的人物,宇文清已經習以為常了。
“拜見王妃,宇文公子。”
宇文清見這兩人包的十分嚴實,根本看不清面容,點了點頭,然後對慕容易說:“讓他們兩人保護你,我跟向北出去看看。”
慕容易,“你注意安全。”
宇文清微微點頭,“嗯。”
向北見宇文清一定要出去的樣子,只得他在身後跟上。
兩人剛出了院子,便被幾個黑衣人給包圍了。
宇文清看着圍在他們四周的八人,這些人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讓他雙眼眯成一條狹長的細線。他想起來了,那些埋伏過他們的黑衣人!
向北抽出随身帶着的長劍,“公子請放心,跟緊些,我能保護你。”
宇文清點頭,他右手一翻,一把寶劍出現在他的手中,向北看到他手中的劍眼神變得十分火熱。宇文清覺得對方甚至都沒用這種眼神看過向南,為向南默哀一下。當然,現在也不是調侃的時候,那些黑衣人見他突然變出的寶劍,神色更加謹慎,立刻向他們沖了過去。
宇文清抽出寶劍,通體血紅的鳴鳳因為他注入的靈力顯得更加詭異。他利用自己獨特的身法游刃有餘的游走在幾個黑衣人的攻擊之中,這次他可不會手軟。
向北見宇文清手中泛着紅光的寶劍,有種想流口水的感覺,手中想快速的解決着圍攻自己的人,好去近距離的看一下寶劍。
宇文清并不習慣殺人,可惜,得了靈力的鳳鳴激動的不能自已,劍氣所到之處,常人根本無法抵抗,所以一圈下來,圍攻宇文清的三人都受了重傷,但因為有命令在身,即使拼着死亡也要抓住或擊殺宇文清。
宇文清見他們的招式明顯變得如以命搏命一般,也收起心裏的那點不忍,招式變得兇狠起來。
一劍撥開對方擊來的長劍,無意間,向北看到了讓他難忘的一幕。紅色寶劍身上散發的紅光,讓整個劍身顯得更加長了許多。只見宇文清把劍橫着一揮,那向他砍過去的三人便倒了下來,一劍斃命!
這一幕也刺激到了其餘的黑衣人,他們擊向向北的招式更加狠辣,急于把向北給擊斃。可惜,這個時候宇文清加入了戰圈。
向北激動的說:“公子好厲害,一招就解決了三個。”
“是鳳鳴的功勞。”
向北的劍劃過一個黑衣人的喉嚨,“公子,鳳鳴你都放哪了?”
宇文清覺得有些無奈,這可是在搏命的時候對方竟然還有閑心聊天,不過見他游刃有餘的樣子,也沒開口說什麽。聽他這麽問,心裏翻了個白眼,回道:“我若說是放在丹田中的,你也信?”
“信,為什麽不信!寶劍的待遇當然非同一般了。”
宇文清,“……”
府邸大門外,蒙面的男人坐在馬上等着裏面的消息。
他聲音平淡的說:“司馬南鳴,等我抓到你的心上人,到時候看你還有什麽能耐!”
這時,一人騎着馬跑了過來,到黑衣人面前,立刻翻身下馬跪下說道:“主子,……”
那黑衣人聽完來人的話,臉色變得猙獰起來,雙眼怨毒的看着司馬南鳴的府邸,“一群廢物!撤!”
他的話音一落,在他身旁的人立刻拿出一個小巧笛子吹了幾下。而這個時候,黑衣男人已經離開了。
宇文清跟向北正應付着黑衣人,現在還只剩下三人,兩人心裏沒什麽負擔的一邊打一邊聊天。突然傳來的奇特響聲,而那三個黑衣人聽了之後,立刻轉身逃走。向北因為要保護宇文清沒有追過去,而宇文清則覺得沒有追的必要,如今安全為上。
宇文清收了劍,“他們應該都撤了,不知道府上現在是什麽情況。”
向北,“公子放心,咱們府上的人多多少少的都會些手腳功夫,主子也安排了不少人守護,應該損失不大。”
宇文清看到地上的屍體,院子也因為打鬥跟血液變得雜亂不堪,這個時候他也不好去找人收拾,只能皺着眉頭回了屋子裏。
慕容易見他們進來,立刻關心的上前查看,“你們兩人沒有受傷吧?”
宇文清搖頭,“沒有。”他說着上前看了下床上的兩個孩子,兩個孩子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個不停,很精神的樣子,便笑着說道:“他們兩個膽子倒是挺大,外面那些聲音也沒吓到他們。”
慕容易看着床上兩個孩子,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嗯,剛才院子裏那麽亂,我還擔心他們會哭鬧不停呢,結果什麽影響都沒有,大寶依舊活潑的不行,小寶也依然乖乖巧巧的。”
宇文清在床邊坐下,也不太靠近孩子,他身上沾了血,孩子肯定不喜歡血腥味。
“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回來,好在那些人已經離開了。”
慕容易,“我聽王爺說,一切都布置好的,應該很容易把事情解決,我想他們應該很快就能回來吧。”
宇文清看了他一眼,他覺得慕容易應該是知道事情的始末的,不過對方沒有說什麽,他也不好問。
沒有等多久,司馬智跟司馬南鳴帶着人便匆忙的趕了過來。剛到門口,便發現不對。司馬智慌忙的沖了進來,見院子裏有好些血跡立刻慌張的往司馬南鳴他們的院子跑去。
司馬南鳴看着那些血紅,心裏也着急,兩人這麽施展輕功很快的到了院子裏。
他們剛來到客廳門口,便聽到裏面傳來的孩子的聲音和大人的笑聲,都放心下來。
兩人走進屋子,立刻就被房間裏的人發現了。
其實在他們剛進院子的時候,宇文清就發現有人,以為是下人,沒怎麽在意。見兩人推門進來了,他立刻高興的來到司馬南鳴面前,把人仔細的看了一下,“不錯,沒有受傷。”
司馬南鳴倒是聞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立刻緊張的問:“你受傷了?”
宇文清連忙搖頭,“沒有,都是別人的。你的事情解決了吧?”
司馬南鳴笑着點頭,“嗯,除了還有些細節問題,都解決了。”
宇文清松了口氣,然後笑了起來,“那就好。”
司馬南鳴拉着宇文清的手,“你把衣服換了,我帶你去個地方。”
宇文清,“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宇文清之前等司馬南鳴回來,便沒做別的心思。聽他要帶自己去個地方,立刻高興的去換衣服了。
司馬智看完孩子跟媳婦兒後,聽司馬南鳴這麽說,便調侃道:“你确定要今天告訴他真相?”
司馬南鳴微微點頭,答應了他的事情,他不想食言。
司馬智給了他個“自求多福”眼神後,便摟着自家親親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宇文清換上幹淨的衣服後,出來就見到司馬南鳴一個人,“怎麽,大家都走了?”
司馬南鳴向宇文清伸出手。
宇文清把手遞給他,兩人十指相握,“司鳴,府裏的事情還沒解決好,我們就出去,這樣好嗎?”
“放心,這些他們能解決好。”
出門後,兩人坐上馬背。
兩人坐在馬背上交談着,沒多久便到了目的地。
宇文清看着眼前的建築,有些疑惑的問:“我們來皇宮做什麽?”
司馬南鳴沒有回複他。
宇文清看着司馬南鳴的臉,雖然沒有什麽表情,但他卻可以看出對方內心的緊張。緊張?緊張什麽?
守宮門的人,見到兩人,立刻把門打開,然後恭敬的跪在地上。看到這一切,宇文清的心沉了下去。
一路上所到之處,人人跪拜,宇文清的心也跟着越來越沉重。他心裏突然産生一種自己不想面對的猜測。
來到一座宏偉的宮殿前,司馬南鳴下馬,并把宇文清抱了下來。
宇文清雙腳落地後,擡頭看着那個宮殿,內心很排斥。
司馬南鳴拉着宇文清的手,走進大殿。一入大殿那張明晃晃的座椅便映入眼簾。
司馬南鳴一邊拉着宇文清的手往前走,一邊說:“這是正和殿,君臣議事的地方。”
本要拉着人繼續往前走的他發現宇文清停了下來。
他轉過身去,見宇文清的臉色十分平靜。往日環繞在周身的溫和氣質也消失無蹤。
“清。”聲音裏帶着一絲忐忑。
宇文清看着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你是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
司馬南鳴沉默了一會兒,微微的點頭。
宇文清放開司馬南鳴的手,聲音不帶任何感情的問:“告訴我,你的名字?”
司馬南鳴看着面前的宇文清,這個時候的宇文清讓他有種抓不住的感覺,他內心慌張的厲害,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聲音幹澀的說:“司馬……南鳴。”
宇文清扯出一個自嘲的小,“也是假的。”他轉身就要離開。
“清。”司馬南鳴立刻拉住宇文清的手,“別離開我!”
宇文清甩開對方的手,聲音冷然的說:“站住,不準跟過來。”說完便離開了大殿。
司馬南鳴眼睜睜的看着宇文清離開,他不是不想追,只是他知道,如果這個時候跟過去,只會讓情況變得更加糟糕。
☆、107
107.冷戰
五喜從門外走過來,“帝君。”
“你去跟着他。”司馬南鳴掩去臉上的神色說。
“是。”
在五喜離開後,司馬南鳴神色頹然的坐在玉階上。
宇文清出了正和殿,整個人心亂如麻的不分方向的亂走。“司鳴竟然是帝君,不,什麽司鳴。人家是司馬南鳴!”
宇文清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亂了,他沒辦法接受司馬南鳴是帝君這個事實。他之前還以為是司馬智要做帝君,而司馬南鳴是幫忙的那個人,卻沒料到事情卻正好相反!
宇文清渾渾噩噩的在宮裏走着,直到發洩完了,才發現自己身後一直有人跟着。他轉過身去,聲音冷厲的問:“你是誰?”
五喜立刻恭敬的回道:“回公子,小的叫五喜,是帝君身邊伺候的內侍。”
“帝君。”如今一想到這個稱呼,宇文清心裏就有一種悲戚的感覺。他曾經試想過對方的身份,但從來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帝君,翔雲帝國的帝君!一個他最不能接受的身份!
五喜見宇文清一臉的悲傷,便上前小心翼翼的問:“不知公子要去哪裏,小人給公子帶路?”
他突然發現自己竟然無處可去。
“我要出宮。”他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待下去。
五喜神色困擾的說:“公子,這個小人沒法幫您。”
宇文清,“你走吧,不用你引路,我也能出去。”說完擡腳就要走。
五喜哪敢讓他就這麽出宮了,立刻上前攔着,一臉愁苦的說:“公子,您不能出宮,您要是出宮了,小人就慘了。”
宇文清看着眼前的內侍,年紀挺大了,低聲下氣的,自己雖然很生司馬南鳴的氣,但卻不想牽連別人,“那你帶我去冷宮吧。”
五喜猶豫,心想,“那哪是您應該去的地方啊。”五喜雖然知道宇文清以前也是在那裏待過的,可今非昔比,這位可是将來的正宮皇夫,他哪裏敢讓對方去冷宮。
宇文清見他這個也不行,那個也猶豫的,心裏本是煩躁,說話也沒法好聲好氣了,“你若不帶我去,我自己走,若我自己走出了宮,就不願我了。”
五喜不敢再猶豫,冷宮跟出宮比起來要好多了。
宇文清來到冷宮門外,看守的依然是林凱他們兩人。
小文本來正在院子裏縫制衣服,見有人來還奇怪了一下,擡頭見是自家主子,立刻高興的跑了過去,“主子,您怎麽回來啦?”他看到一旁跟着的五喜,立刻行禮,“見過五喜公公。”
五喜讓他免禮,雖然他是整個皇宮裏內侍最大,卻也不敢在什麽人面前都随便托大。
五喜對宇文清恭敬的說:“小人這就回去回複帝君。”
小文已經從小可那裏知道了司馬南鳴的真實身份,當時也是狠狠的驚訝了一番。不過事情已經是那樣了,他也不敢去提醒宇文清。他也明白,宇文清如果知道了真相,肯定是要傷心的。
宇文清看着冷宮裏的一切,雖然他走了沒幾個月,如今卻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看宇文清的神色就知道心情不好,小文小心翼翼的在一旁跟着。
宇文清走進大廳,回到自己的房間,見房間被收拾的很幹淨,就知道小文一直都有打掃。
他回頭對小文笑了一下,只是笑容沒以往那麽自然。
“小文,辛苦你了。”
小文立刻搖頭,“不辛苦,不辛苦。”他說完,然後小心的問道,“主子有什麽事讓我做嗎?”
“沒有。你去忙你的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好。”小文貼心的沒有多問,便離開了。
宇文清進了屋子,躺在床上發呆。對于現在這種情況,他不知道該怎麽辦。
他能夠接受一個同性伴侶,但卻沒辦法過那種指着對方的喜愛而過日子的生活,想想都覺得太悲哀了。他不能讓自己淪落到那種境地,他也無法接受跟許多人分享一個伴侶的事情。
宇文清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個現實的人,沒有那麽多的夢幻想象,他不是小女生,會認為只要兩人有愛情,什麽都不是阻力。在他心裏,婚姻根本不是兩個人的事情,而是兩個家庭的問題,更甚的是兩個家族的事情。一對平凡的夫妻都是這般,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國之君。他太明白了,即使身為帝王,也會有很多的無奈。
他無法面對要跟很多人結為伴侶的司馬南鳴,他知道自己的性格,即使一時的忍讓了,長此以往,他們之間的那些感情也會消磨殆盡。如果要等到那個時候,還不如現在就早早的放手。
司馬南鳴周身氣息冷冽,讓人不敢接近。五喜只得硬着頭皮上前彙報了宇文清的狀況,知道他回了冷宮,司馬南鳴只是點了點頭,并未多言。
夜晚,一直将下未下的大雨終于下了起來。狂風肆虐,暴雨傾盆,和以往的淅淅瀝瀝的春雨很是不同。
宇文清站在二樓高臺上,看着遠處的黑暗。因為風而飄入的雨水滴落在臉上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司馬南鳴走上樓來,默默地站在他身邊。
宇文清知道是他來了,聲音沒有起伏的說:“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這些時日,我不想看到你。”
司馬南鳴沉默了一會兒,“好。”聲音輕的好像随風而去了一般。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前一天還相互依偎的人,如今卻讓他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感覺到對方離開後,宇文清眼淚混合着雨水流了下來,他其實根本不用想,能選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離開。即使很不舍,很傷心,他還是要離開。他知道,自己追根究底只是個自私的人罷了。
小可走上樓,今天一大早他就跟着劉毅一起出府為司馬智辦事去了,所以也避過了黑衣人的擊殺。剛回到府中,就接到司馬南鳴讓他進宮的旨意,他知道一定是因為宇文清的事,所以便急急忙忙的進了宮。知道宇文清心情一定不好,也沒敢上來打攪他。直到他看到司馬南鳴臉色不好的下樓後便忍不住上來了。
小可看着宇文清的背影,看着讓人心酸。他走到宇文清的身邊,聲音哽咽的說:“主子,你沒事吧?”
宇文清見是小可,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沒事,別擔心。”
小可知道宇文清肯定不會跟他訴苦的,只能小心的問道:“你是在生那人的氣吧?”
宇文清看着小可,想到以前的事情,問道:“你們都知道他的身份是嗎?”
宇文清的問話讓小可吓了一跳,就怕對方生氣,小可着急的抓了抓頭發,“一開始也是不知道的,後來才知道的。”他越說越心虛,雖然不告訴宇文清司馬南鳴的身份,也是迫不得已,但還是有些對不起宇文清。雖然他當時也是怕宇文清傷心的。
“主子,他是帝君,還抓了我的把柄。而且,他那個人那麽壞,你一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所以,所以我就沒告訴你。主子,你別生我氣啊。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司馬南鳴那人非常奸詐的,而且,我見主子你也對他有意,知道他是帝君肯定會很傷心,所以就沒忍心告訴你。別生我氣好嗎?”
雖然他們都知道,卻獨獨瞞着自己這件事真的讓他很生氣,但見小可這麽緊張害怕自己生他氣的樣子,他也氣不起來了。
“好了,別緊張了,我不生氣。”
“真的?”
宇文清點頭。
小可立刻高興起來,想到他跟司馬南鳴之間的問題,有些猶豫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宇文清見小可想說不敢說的樣子,“有什麽話你就說吧。”
小可皺了皺包子臉,“其實我也不是為他說好話,只是覺得,主子你跟他之前那麽好,他對你也是真心實意的,你們兩個如果真的分開了,感覺好可惜。”
宇文清笑了笑,“小可,你不懂。你去休息吧,我再待會兒。”他何嘗不知道司馬南鳴對他的好,也正是這些好,讓兩人的關系更加的親密。所以,他更不希望,兩人從情侶變怨侶。其實他追根究底的不是在氣司馬南鳴對他的欺瞞,而是傷心于對方的身份。
小可有些不放心,但見他堅持,自己也不好繼續留下,只得心存擔憂的下樓了。
第二日,已經打定主意要離開的宇文清早早的便起來了,他本是走出院落想再看一下。卻見一個将領打扮的人走了進來。
那将領走到宇文清面前,跪下行禮,“拜見公子。末将孫冒,奉帝君之命來保護公子。”
宇文清心裏惱怒,“保護?我看是軟禁更加貼切吧?”
孫冒低頭,“末将不敢。帝君有命,他說他知道我們守不住公子,但若公子在宮中失蹤了,他就處死我們所有人。望公子體諒。”
宇文清看着跪在眼前的将領,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說:“司-馬-南-鳴!”這是赤luo、luo的威脅!
将領低頭就當自己沒聽到這麽大逆不道的話。
最後,宇文清無奈的松開了手掌,他雖然氣憤,卻不會連累別人,司馬南鳴不就是抓住了他這個軟肋了嗎?
“你下去吧。”
從這天起,宇文清兩人便開始了冷戰,雖然是單方面的。也讓心情越來越不好的司馬南鳴在朝堂上行事手段越來狠辣,整個朝堂無人敢出聲違逆他。
☆、108
108.啓天帝國
正和殿內,如前幾天一樣,衆人大氣也不敢出,有事說事,如往常那般扯皮的事是沒人敢做了。
剛開始,梁相一派殘餘想要試探一下司馬南鳴的态度,在商讨事情上,不停的推诿扯皮,最後直接被心情不好的司馬南鳴下旨給砍了,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麽言臣敢出來直言進谏,說什麽不可亂殺臣子。畢竟,才經過一場動亂,帝君心情不好也是人之常情,這個時候上來勸谏,那不是言臣,那是傻子。
在衆位臣子把要上報商讨的事情說完後,臨近下朝的時候,張誠思出列。
“臣懇請帝君讓臣解甲歸田。”
張誠思的話,讓本是極為安靜的朝堂又嗡嗡的亂了起來。
司馬南鳴看向張誠思,點頭道:“準了。念張将軍勞苦功高,欽賜……”一連串的賞賜之後,便直接是退朝的聲音。
司馬南鳴離去後,一些與張誠思交好的人都紛紛上前詢問原因。畢竟是手握兵權的重臣,怎能說請辭就請辭呢。可惜張誠思不願多說,匆匆離開了。
留下來的一些臣子一邊走,一邊三五成群的讨論着朝堂上的事情。
“這梁相被殺,張将軍又交了兵權,怎麽帝君臉上仍然沒什麽笑容?”一位官員小聲說道。
“帝君一向如此,臉上看不出什麽來,只是最近心情像是非常的不好。我本來還以為是因為梁相叛逆的事情,如今看來并非如此。”另外一位大臣說道。
将近宮門的時候,跟他們一起的一位大人低聲與他們說道:“我從宮中得了些消息,可能就是煩擾帝君的原因。”
另外兩位立刻看向他,“快說說看。”
“二位可還記得那位被封後的人嗎?”
“自然記得,聽說本是位因為犯錯而被打入冷宮的侍者。真沒想到,一向不喜男色的帝君竟然會立一個男子為後,身份還是低微的侍者。”
“這宇文侍者還真是好運氣。”另一位感嘆道。
那位有宮中消息的大人聽他們這般說,立刻小聲接着說道:“帝君吩咐了,不許叫那位侍者,而統稱公子。而帝君心情會如此不好,也是因為那位公子。”
“因為那位公子?所為何事?”
“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那位公子被接進宮後就住進了冷宮,帝君還派了一隊侍衛人把守着。”
“這是軟禁啊,難道帝君厭棄了那位公子?”以為自己發現了什麽真相。
“我本來也跟仁兄想的一樣,但卻不是。帝君每日都會去冷宮守着,一待就是一天,聽說是那位公子在生帝君的氣,不願意見他。至于為什麽讓人守着,據我猜測是怕人給跑了。”
那兩位大人聽了,一邊心裏感嘆着帝君對宇文清的寵愛,一邊覺得匪夷所思,不過不管內情如何,只要知道帝君十分寵愛那位公子,他們知道這個态度就行了。
向南把手裏的東西遞給司馬南鳴,這整個皇宮內能夠不被司馬南鳴的冷氣壓給影響到的也就只有他了。
司馬南鳴看着手裏的東西:“啓天帝國!沒想到,梁相所勾結的國家竟然是啓天。”
這個大陸上實力較為強大的三個國家,除了翔雲帝國和踏翼帝國外,就是啓天帝國。但事實上,在很久很久以前,卻只有一個強盛的國家,那就是啓天帝國。而翔雲和踏翼都是從那個國家中分列出來的。至于啓天的國姓,則是司徒。翔雲帝國也是由啓天帝國的皇室成員所建成的,不過建國後改姓司馬,其中緣故不可而知。
啓天帝國本是盛世繁榮的景象,每個皇帝都是非常睿智的人物,但可惜卻出了一位異常殘暴的皇帝,使得治下之民苦不堪言,最後導致了戰争的爆發,幾經周折形成了如今三國鼎立的局面。而事實上,每位啓天帝國的皇帝都有一個共同的毛病,他們太聰明睿智了,他們可以把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可以把其它國家收拾的服服帖帖,所以,接下來,日複一日的生活就變得異常的無聊。是的,無聊。這是個很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事實,但沒辦法,他就是事實。好在大部分的皇帝都是能控制的住自己的這種心理上的毛病的,除了那位導致國家分|裂的皇帝。那位異常殘暴的皇帝也只是因為無聊,想給自己找些事情做,而把手伸向了臣民,看着他們的凄慘,覺得有意思,所以上瘾了。
如果宇文清知道這種情況的話,就會用很适合的詞彙來形容啓天帝國的掌權者,說好聽些叫高處不勝寒的寂寞,說難聽些就是:他們都BT了。
而最主要的原因是,啓天帝國的掌權者感情都極為的淡漠,他們覺得什麽事情都能輕輕松松的做到,人生簡直太無趣了,所以他們會想方設法的去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情。能控制住本心的人,會找一些不傷人的事情來打發時間,而控制不住的人,則會拿人來打發時間,那結果就悲慘了。
“所以,梁相的這次事情,事實上或許就是那人的一個游戲。”
向南點頭,“我是這麽想的。”他接着說道,“我也有想過他是不是想把三個國家再次合并起來。”
司馬南鳴搖頭,“合并,哪裏有那麽簡單。僅僅靠一些計謀是根本行不通的,除非他掌控了我跟踏翼的帝君。踏翼的帝君如今有些老了,可他的子嗣中卻有不簡單的人物。”
至于為什麽啓天帝國不直接發動戰争,這是和他的地理位置有關系的。啓天與翔雲之間,啓天與踏翼之間,有一條彎曲的沙漠,把啓天隔離在沙漠的另外一端,而翔雲和踏翼之間卻可以直接交流。至于啓天的帝君為何不在沙漠這一端建立軍|事基地什麽的,因為,讓軍隊橫穿大漠這種勞民傷財,又不确定一定會贏的舉動,太玷污他們的智慧了,他們自然不願意去做的。
司馬南鳴把信件放到一邊,“那個黑衣男人還沒找到?”
“還沒有,不過各個城門已經封鎖,他應該還在帝都。”
“盡快找到他,那個人才是關鍵,他應該就是那人直接派來的。”
“是。”向南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我想,宇文公子在意的是您的身份,而不是您欺瞞他的事情。”
“你下去吧。”
向南走後,司馬南鳴靠在椅背上,他也知道宇文清是在介意他的身份,可這也是他無法改變的事情。他本來以為宇文清會因為他們兩人的感情而原諒他,他會盡自己所能的為宇文清提供對方想要的生活,盡量不讓自己的身份給他帶來困擾,卻沒想到事情發生的跟自己預想的根本不一樣。宇文清的态度十分的堅決。如今,他已經半個多月沒有見到對方了,心裏說不出的苦悶。
☆、109
109.
夜深人靜,毫無星月的夜空一片黑暗,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本是衆人安睡的時候,冷宮大殿裏此時卻依舊燈火通明。四周一片靜谧,只有不知名的蟲鳴聲在黑暗裏聲聲吟叫。
司馬南鳴獨自一人坐在大殿中,一手酒壺一手酒杯,自斟自飲,一杯杯的不停喝下去,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水一般。依舊毫無表情的面容卻讓人覺得他此刻痛苦不安。
宇文清靜靜的坐在房間裏,屋子裏一片黑暗,心裏同樣痛苦的他卻沒有像司馬南鳴那樣借酒澆愁,而是靜靜的摸索着手裏的杯子。他知道司馬南鳴此刻就在外面,依然想不通的他沒法出去見他。
小文從樓上下來,聽到腳步聲的司馬南鳴立刻看了過去,發現并不是自己想見的人,眼裏閃過失望,繼續接着喝酒。
小文看着不停喝酒的司馬南鳴,又看了看宇文清的房門,心裏跟着發愁。這種一個在屋外,一個在屋內的情景已經持續半個多月了,他看着也覺得揪心。雖然是主子單方面的不理會帝君,但他知道主子是喜歡帝君的,這樣的狀況,主子心裏也不好受。
看着這種情況,小文只能心裏嘆口氣,他沒法讓房間裏的主子出來,也沒能力讓不停喝酒的帝君回去,只能在旁邊看着幹着急。他左右看了看後,只得上樓去,因為這個時候的帝君除了主子外,誰都不樂意看到的。
司馬南鳴把酒壺裏最後一點酒喝下肚,臉上卻沒有顯示出絲毫的醉意。看向依然緊閉的房門,他知道宇文清沒有睡,他知道。可他也知道,對方不會出來見自己,不止是因為自己當初的欺騙,還有……
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