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19)

南,驚雷,驚雨三人相攜而來,立刻上前迎了過去。

“見過三位統領大人。”

驚雨,“喜公公有禮。”另外兩人也颔首見禮。

五喜神色擔憂的問:“不知是否有皇夫的消息?”

驚雨神色中憂愁而憤怒的搖了搖頭,“還沒有消息。梁馨倒是好能耐!”一個失勢的妃子,即使有能力把皇夫擄走,但想憑借着其它國家的勢力把在帝都的行蹤藏匿的毫無蹤跡哪裏那麽容易,一個個的真當他們都是傻瓜嗎!

五喜聽他這麽說,臉上的愁思更甚,“哎,帝君已經三天三夜沒休息了,這可如何是好。也希望三位大人多多勸慰一下帝君。”

三人點頭。

五喜,“三位大人來此肯定有事要跟帝君相商,我就不耽擱你們了。”

三人向五喜颔首後,進了大殿。

進入大殿,三人都收斂了心神,行禮。

司馬南鳴面無表情的讓幾人起身。

“可有消息了?”聲音清冷。

司馬南鳴毫無波瀾的聲音讓幾人心裏都不平靜,這種情形他們已經好久沒見過了。

向南出聲道:“還沒有。”

殿內一時寂靜了下來。

驚雨覺得自己依然還不夠沉穩,面對這般的帝君,心裏依然會一片慌亂,沒有向南那種極為鎮定的應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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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聲音很輕,仿若自語一般。

司馬南鳴的聲音,讓凝固的空氣緩和了不少。

驚雨握了下拳頭,禀告道:“那些人的身份已經有了眉目。”

司馬南鳴,“那些不重要,我只要清盡快的回來。”

三人垂首,“是!”

司馬南鳴,“驚雨。”

驚雨上前一步,抱拳聽命,“帝君。”

司馬南鳴,“這一次,我不打算放過任何人。”

“遵命。”

司馬南鳴,“還有兩天,你們盡快去查清的下落。”

幾人又說了一些事後,司馬南鳴讓向南留下有事要吩咐。

司馬南鳴,“兩日後,若還沒有清的消息,你出發去天啓帝國。”

向南看了下司馬南鳴,“是。”

“向北的傷勢如何?”

“太醫說需要修養一段時間。”向北的傷有些嚴重。

司馬南鳴點頭,“讓他好好修養吧。”

向南心裏松了口氣,這說明帝君不打算懲治對方護衛不利的罪過。

司馬南鳴揮揮手讓他出去,等大殿再次安靜下來,他站起身來,看着空曠的大殿,“清,我有種微弱的感覺,你離我越來越遠了。”然後眼神變得冰冷狠厲,“你們……所有人!”

梁馨,即梁妃給了司馬南鳴五日的時間,讓他對滿朝文武百官宣布立她為後,如若不然,她便會把宇文清的屍體奉上,至于屍體是否齊全,她就不能保證了!當然,她聰明的沒有把這種威脅弄得衆所周知。這種無異于打臉的行為,被人所知,對她也不利不是。

梁馨橫躺在美人榻上,聽着那些黑衣人講着如今街上是如何大亂的情況,心裏對能坐上皇後的寶座信心又足了一分。這件事,她賭的就是司馬南鳴對宇文清的喜愛,對方越是重視宇文清,她就越有把握。

黑衣人統領跟手下吩咐完事情後,便讓他們下去辦事了。然後自己拉開幕簾進了裏面來。梁馨立刻起身依偎了過去。

梁馨嬌笑着問:“司馬南鳴那裏有好消息傳來嗎?”

黑衣人搖頭,“他們還在拼命找人。”

梁馨呵呵的笑起來,“這人他們自然是找不到了,看來我們的計劃還是很順利的。”

黑衣人看了梁馨一眼,點了點頭。

梁馨被他那一眼看的心慌,不知對方是何意,擔心自己那點心思被對方給看透了。臉上笑容卻更加嬌豔了。

至于兩人的計劃,自然是希望各得所需,一個想當帝君,一個想當皇後罷了。

梁馨以前跟這人牽扯到一起就是因為對方能助自己登上後位,而如今更算得上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她想做皇後已經想的要發瘋了,只要有任何可能的機會她都會去嘗試。至于她的那點小心思,便是:首先要保證自己登上後位,然後依靠着宇文清來拿捏着司馬南鳴,并趁機幫黑衣首領把司馬南鳴給除去,設法讓黑衣統領當帝君,當然,即使對方做不了帝君,自己皇後的位置也能牢牢的坐住,只要宇文清掌握在自己的手裏。

如今她最遺憾的是,當初沒想方設法的把宇文清弄到手,這樣自己就能更有把握些。不過想想宇文清去了啓天帝國想回來肯定是不成了,便又放心下來。

只不過,她的想法太過美好了一些。黑衣統領成功了,真的想讓她來做皇後嗎?黑衣統領不成功,婉妃會讓她做皇後嗎?她那麽聰明的人自然能想到那個位置她想坐,當然有更多人也想坐,并且還都比如今的她更有資格坐,只是執念這種東西讓她不去想這些,或者是不願意想。做美夢總比沒夢做好。

黑衣首領躺到榻上,梁馨立刻依偎了過去。

黑衣首領,“兩日後,就看司馬南鳴敢不敢赴約了。”

梁馨臉上帶着甜蜜的笑,眼神卻好像淬了毒一般,“要不要再給他送點東西過去。”

黑衣首領,“你想送什麽?”

…………………………

驚雨臉色極為不好的把東西遞給一旁的侍者,讓人拿着放到了司馬南鳴的桌案上。他本來是有把東西瞞下來的打算,擔心帝君看到那東西受到刺激,可最終他沒敢那麽做。

司馬南鳴見驚雨臉色極為不好,便知道這送來的東西肯定是有關宇文清的,心裏猛的一沉,去掀開帕子的手有些遲疑,最終還是把蓋在那不知名東西上的布掀開來,只是手上感覺極為沉重。

當司馬南鳴看到布下遮掩的東西,整個人都暴怒起來,周身的氣息不受控制的狂暴起來。那竟然是一只染了血的手環,這樣的手環他再熟悉不過了!

殿內突然狂風肆起,随侍的侍者被震飛出去,驚雨見發絲飛舞的司馬南鳴,那臉上的神情讓他震驚不已,“這是……這是要入魔的樣子!”他此刻後悔極了,明知道這幾日對于帝君而言是極為殘酷的心理煎熬,且對方一直壓抑着,如今見到宇文清被傷害了,一時情緒壓制不住了。

“帝君!帝君!……那不一定是皇夫的,那手環不一定是皇夫的!帝君……”驚雨伸着手臂擋在身前,以防自己也被震出去,一邊竭力大喊。他們都知道司馬南鳴如今是個修者,他此刻這種情緒不穩的狀況極為危險,要讓他盡快清醒才好。可他卻沒有能力在對方所散發的狂暴之氣內往前挪動哪怕一小步,心裏一邊擔憂一邊忍不住震撼于帝君如今的強大。

或許是聽到了驚雨的聲音,整個人被金色氣息所遮掩的司馬南鳴拿起染血的手環放到手中,看着手環化為灰燼,他周身的狂暴氣息漸漸收斂下去,直至平穩下來。

大殿內恢複平靜後,驚雨無力的倒在地上。

司馬南鳴眼中仿若寒冰,“驚雨,一天時間,找到他們的藏身之處!”

“……是!”驚雨努力站起身來,然後離開了大殿。

司馬南鳴看着大殿外的方向,“不可饒恕!”随之面前的桌案四分五裂的飛了出去。他也大踏步的走出大殿。

來到殿內的侍者都跪趴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心裏祈禱着皇夫能盡快的回來,本來以前随侍帝君是種大家争搶着的榮耀的活,如今卻讓很多人避之如蛇蠍,就擔心哪天帝君不受控制的把他們都給處死了。

☆、116

116.找到老巢

至于被大家所尋找的宇文清此刻正坐在馬車內,閉目養神。

“這已經是第四天了,他們一直在不停的趕路,也不知道如今身在何處。司鳴……他還好嗎?”他能想象出如今的帝都是個怎麽樣的亂法,而司馬南鳴自己肯定也在自責吧,即使那根本是因為自己亂跑出去而招來的麻煩。因為自己被人擄走,他會把所有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不停的自責。自我……折磨。想到這些後,他本來不怎麽焦急的心開始亂起來,他想要盡快回去,即使回不去給他傳個自己安全的信息也好。可如今,他除了毫無力氣的坐在馬車裏,什麽都做不了!

灰衣人無聊的看着閉目養神的宇文清,“喂喂,你不是牙尖嘴利嗎?怎麽這幾天都不說話啊?”

宇文清連眼睛都沒睜,直接無視他。他正擔憂着司馬南鳴哪裏有心情去跟別人胡扯,況且,他的個性也不是個喜歡多話的人,那天也只是因為心情極為惡劣罷了。他也沒什麽想要跟這人套話的心情,雖然不知道如今身處何處,他卻也知道目的地一定是天啓帝國。踏翼帝國跟翔雲帝國是姻親關心,對方的帝君也已年邁,沒那個一統天下的野心。而天啓帝國,那個帝君……

宇文清有些想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麽要抓他。如果背後黑手是那個想要做皇後想得發瘋的梁妃的話,他還好理解,但很明顯這背後之人根本就不是那個梁妃,那抓自己到底有什麽用處呢?用自己來威脅司馬南鳴奉上整個祥雲嗎?對方又不是白癡!

說道白癡,他覺得那個梁妃的腦回路讓他有些無法理解。她是怎麽想到用自己來威脅司馬南鳴把皇後之位給她的?她哪來的那個信心?這種把一國之後給綁了然後去威脅帝君這種當衆打臉的事,她要點別的可能還會給她,可她要的可是皇後的位置啊。那是帝君的老婆啊,誰會要一個當衆打自己嘴巴的人?或許她覺得可以一直用自己來威脅司馬南鳴,可問題是自己沒在她手裏不是。只要司馬南鳴确定這個消息,立刻砍了她們肯定是不會手軟的。或者說,因為沒見過司馬南鳴的真面目?

宇文清想了一下,無論那些大臣還是宮裏的妃嫔,還真沒見識過真正的司馬南鳴。之前沒有權勢的時候,為了計劃,司馬南鳴把自己設定為一個沒什麽大能力的人,雖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的收拾了梁相一黨,讓一些臣子認為他并沒有往日看到的那麽無能,但由于宇文清一直陪着,他處事上手段溫和了很多,讓很多人,認為司馬南鳴是個仁君,不管真假,他既然做出了這種形象,那處事自然需要有理有據,而不會是那種全憑個人喜好做事的暴君。

而事實上……

“吃飯了,吃飯了。”

宇文清的思路被打斷,他睜開眼睛,看着眼前放的吃的——烤肉、白水煮肉。因為他連拿筷子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讓眼前的人喂着吃。

“我沒胃口。”

灰衣人,“不吃可不行啊。”

宇文清嘲諷一笑,“你們可真小心。”每頓飯裏都下藥。

那灰衣人不以為忤的說:“誰讓你功夫太強了呢,萬一讓你跑了,我們可承受不起那個後果。”如果不是黑衣首領提醒他們,他們也想不到眼前這個看起來瘦瘦弱弱的人竟然可以滅掉整個殺手小隊。要不是因為這樣,當初抓捕他的時候,就不會選擇用藥先解決掉他。

“下次遇到城鎮的時候,買點其它吃的,我沒胃口整天吃肉。”

灰衣人撇撇嘴,“皇夫就是難伺候。”

宇文清只吃了一小塊肉喝了幾口湯就不吃了,“我想去廁所。”

“大小?”

“小。”

因為被下藥,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而幫助他上廁所的,就是這個一直跟他說話的灰衣人。本來他還很別扭,結果對方告訴他,他也是吃了誕子丹的人,心裏出奇的坦然了。

…………………………

驚雷、驚雨、向南三人跟着司馬南鳴縱馬奔馳,今日便是五日之期的最後一日,他們也在這日找到了那些黑衣人的巢穴,此時正往那裏趕過去。

黑衣首領本來在大堂內坐着,等着時辰到了,便出發去把司馬南鳴給解決掉,卻見一個手下慌慌張張的走了進來。

“主上不好了,司馬南鳴帶着大隊人馬過來了,此刻已經把我們給包圍了!”

黑衣首領一驚,“他們怎麽會知道我們的藏身之處?”

“首領,會不會是那老匹夫出賣了我們?”

黑衣首領沒說話,他本來就有防着那人一手,根本沒把自己的藏身之處告訴對方,不過司馬南鳴能找到這裏,裏面有沒有那人的關系,他也說不清楚。不過,既然對方來了,殺了司馬南鳴,整個帝都就會亂起來,再有那人的支持,他登上帝位不是沒有可能。至于那人會不會支持自己,他根本一點都不擔心,想要保住如今的地位,他不得不跟自己合作。

黑衣首領站起身來便往外走,手下便都齊刷刷的跟在他身後。

站在大廳之後,本來打算往大廳去的梁馨聽到那黑衣手下的話,便愣在了那裏,她沒想到司馬南鳴竟然帶着人找到了他們的藏身之處。這種超出計劃外的事情,讓她忍不住擔心起來,她怕事情不能如她所想要的那般進行。

她轉身跑回自己的房間,焦躁的不停的走來走去,“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宇文清沒有在手裏,司馬南鳴又找來了,他能殺得了司馬南鳴嗎?”

“他可以,他一定可以,等他把司馬南鳴殺了,我也能做皇後。可他如果不讓我做皇後怎麽辦,他不讓我做皇後怎麽辦?”

她嘀嘀咕咕神情仿若瘋魔了一般。

“他一定會讓我做皇後的,他很喜歡我不是嗎,我還幫他懷了孩子。對了,孩子!”

梁馨突然整個人又平靜了下來,臉上帶上往日的自信,“只要告訴他我懷孕了,他肯定會讓我做皇後,即使一時做不了皇後,我也會成為他的妃子,只要能入宮憑借我的手段,怎麽可能當不上皇後呢。”臉上的笑容自信無比。

司馬南鳴看着眼前的茅屋,低語道:“清就在這裏嗎?”

驚雨,“他們可真會找地方。這裏本就很偏僻,他們還住在地下,自然很難被人發現。”

驚雷,“蓄謀已久。”

向南聲音冰冷,眼神更加冰冷,“有人暗中幫忙。”向北受了重傷,這些都不是主要的,因為眼睜睜的看着宇文清被帶走,向北一直極為自責。雖然傷口慢慢好轉,但整個人卻變得非常的消沉。

黑衣首領帶着人出來時,便看到嚴守以待的司馬南鳴他們。

司馬南鳴見有人出來,飛身下馬,兩人相視對持。

黑衣首領,“司馬南鳴,我們今日就做個了斷吧。”

司馬南鳴面無表情的看着他,“清呢?”

黑衣首領笑了起來,話語裏充滿了惡意,“誰知道呢?”

司馬南鳴立刻飛身擊了過去。

黑衣首領身影詭異的閃開了,他站立在半空中,雙手升起火焰,“司馬南鳴,我今日就要你命喪此地。”說着便揮手,兩道火焰奔向司馬南鳴。

司馬南鳴輕松的閃了過去。

黑衣首領哈哈一笑,“這只是開始而已。”說着繼續擊了過去。

當司馬南鳴開始動手的時候,他所帶來的人,便跟黑衣人的手下混戰開來。場面極為混亂,卻絲毫不影響兩人的對決。

司馬南鳴看着不遠處滿臉自信的人,沉聲道:“修者。”

黑衣首領看着手裏的火焰,“是啊,沒想到吧。死在我的手裏,也不用太不甘心。”

司馬南鳴臉上依舊沒什麽波動,讓黑衣人有些意外,畢竟,修者這種神一般的存在,如何厲害,普通人不知道,皇室的人肯定知道。

司馬南鳴,“既然如此,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修者真正的能力。”說着張開手臂,只見四周空氣一陣浮動,司馬南鳴面前便出現上百把的鋒利匕首。

“你也是……”話還沒說完,便見到好多匕首往他的方向飛來,他立刻施展功法用火焰罩住全身。

激戰持續了沒有多久便結束了。當黑衣統領四肢被長劍釘在巨木上後,他不甘心的看向司馬南鳴。

驚雨對司馬南鳴報告說:“帝君,并沒有找到皇夫。”

司馬南鳴看向黑衣統領,冷聲問:“清在哪裏?”

黑衣統領笑了起來,“你找他?你再也找不到他了!哈哈哈……啊!”一聲慘叫,原來司馬南鳴又用一把匕首插在了他身上。

☆、117

117.詢問

“清在哪裏?”

“他已經死了。”黑衣首領神色猙獰的說。

驚雨把梁馨提了過來。

梁馨木然的攤在地上,看着被釘在樹上的黑衣統領跟周身冰冷的司馬南鳴,她知道,這次,自己真的跟皇後之位無緣了。

司馬南鳴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個女人,“清在哪裏?”

梁馨有些恍惚,“清?宇文清?他是皇夫。”本來神情木然的她立刻瘋狂了起來,“你找宇文清,他已經被我殺了。”她說着拿出一個手環,“這個手環你很熟悉吧。他手腕上的手環取不下來,我只得把他的手給砍了,這可不能怪我啊。怪只怪,你為什麽讓他做皇夫呢?那個位子本來是我的!我的!”

她叫嚣着,“就是因為你讓他做皇夫,所以我才會殺他,我怎麽能容忍別人搶了我的位置呢。”她表情極為瘋狂,接下來的疼痛卻讓她整個臉扭曲了起來。

司馬南鳴只是動了下手指,她的四肢上便被利刃深入肉中。

即使身上染滿了血,梁馨依然說出各種惡毒的話,“你知道我是怎麽殺了他嗎?我把他的四肢給砍了下來,劃花了他的臉,讓他成為了醜八怪,他那個樣子再也當不了皇夫了。哈哈哈……然後……然後,啊!”

司馬南鳴斬去了她的雙腿。

“司馬南鳴,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梁馨哀求道。

“我殺了宇文清,讓人把他的屍體剁成了肉醬,你再也見不到他了。你殺了我吧……”

司馬南鳴眼中毫無波動的看着被疼痛折磨的極為凄慘的梁馨,“想死?”

“司馬南鳴,我殺了你最愛的人,你怎麽不殺我。你殺了我吧……”她痛苦的哀嚎着。

跟随司馬南鳴而來的人,聽着梁馨的哀嚎,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心裏卻不平靜,他們都是見過血的,卻都是直截了當的把人給解決了,從來沒有嘗試過虐殺。不過,他們倒是不會去可憐梁馨,自作孽不可活。

司馬南鳴對梁馨聲音毫無反應的說:“我會讓你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

梁馨絕望的昏了過去,然後被人拖了下去,草草治傷,帝君說了,她得活着。

司馬南鳴看向黑衣首領,“你想要我的皇位。”

黑衣統領怒吼,“那本來就是屬于我的!”

司馬南鳴,“清已經不在祥雲了。”

黑衣統領眼睛下意識的睜大了一些。

司馬南鳴見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便不在理會他。驚雨上前迅速打昏了那人,然後跟着司馬南鳴一起上馬,一起離開。

司馬南鳴,“向南,你即刻出發。”

“是。”

司馬南鳴的一番動靜自然引起朝野的關注,然後衆人才知道皇夫竟然被人給擄走了,這可是不得了的事。如果是本國人所做的,那是殺頭滅族的大罪,如果是他國做的,那是對翔雲帝國赤、裸、裸的挑釁,而最讓他們無顏的是,對方還挑釁成功了!一時間,各種要徹底追查的奏折不停的往司馬南鳴那裏堆,而這個時間的司馬南鳴根本毫無心思去理會那些大臣們。

他回到流烨宮,躺在床上,感受着宇文清留下的氣息。今日梁馨的話并不是沒有影響到他。

“都是你的錯!就是因為你讓他做皇夫,所以我才會殺他……”

“你的錯,你的錯………………”

司馬南鳴把臉埋在枕頭上,“清,我後悔了,或許我該放你走的。如果放你走的話,你如今就不會生死未蔔。我後悔了……”

“或者……或者我當初應該更加強硬一些……”

他坐起身來,臉上毫無表情,而雙眼卻異常冰冷,“我該更加強硬一些!”

婉妃殿內。

“娘娘,我見院中的紅花開的極為鮮豔,便讓人采了些放到屋子裏,您看着可好。”婉妃的貼身宮女雲玲笑着跟婉妃說道。

婉妃看着桌子花瓶裏插着的紅花,嬌豔欲滴的樣子極為喜人,點了點頭,很滿意的樣子。

雲玲見婉妃喜歡,自己就更加高興了,然後便用眼神示意她有話要跟婉妃說,婉妃便揮手,讓殿裏的随侍都下去了。

婉妃心情很好的用白皙的手,摸着紅花的花瓣,面上帶着溫婉的笑容:“什麽事?”

“外面傳消息過來,說帝君把梁馨跟那黑衣首領都給抓了,那些黑衣人也被殺了不少,其它都被抓了。只不過,有些麻煩的是,那些黑衣人都被關進了監察司的大牢,可那個首領跟梁馨卻不知被帝君給弄到了哪裏?”

婉妃手捏着花瓣,動作停頓了一下,問道:“梁馨那個女人還沒死?”

“聽說還沒死。”

“嗯。”婉妃沒再說什麽。

雲玲想了一下有些疑惑的問:“娘娘不擔心嗎?”

“擔心什麽?”婉妃看着嬌豔的紅花。

“那些人還活着,把相爺招出來該怎麽辦?”

婉妃笑着用手帕擦了擦手,“我父親可沒有親自去找他們,根本沒有什麽直接的證據。況且,我父親身居高位,有什麽理由幫別人謀反呢?沒有證據,帝君又怎麽能随便治我父親的罪,畢竟,他如今可是丞相大人。”

雲玲聽她這麽說,笑着應是。

“還是娘娘心思聰敏。”

婉妃申手指戳了下對方的額頭,“你這丫頭就會說好聽的話。”

“娘娘,我可是真心的。”雲玲笑得讨好。

向南木着一張臉看向怎麽都要跟着自己一起走的向北。

“帝君讓我去找皇夫,沒有說要你同去。”

向北整個人顯得消瘦許多,“小南,讓我跟你一起去吧,帝君也沒說不許我跟着。”

向南皺眉,“你的傷……”

向北可憐兮兮的看向他,“小南,讓我跟着你好不好,我要把皇夫找回來。”

向南不說話的看着他,表示拒絕。向北的傷還沒好,他不能讓他跟着。

向北見向南依然不同意,便翻身上馬,“你不讓我跟着,我就自己去找,反正我不能待在家裏什麽都不做。”

向南皺着眉頭看着向北,眼裏滿是不認同。

向北沮喪的說,“小南,是我把皇夫弄丢的,帝君雖然沒有怪罪于我,可我沒辦法心安。”

向南嘆了口氣,翻身上馬,“走吧。”

向北立刻高興的跟上。

“一路上必須聽我的。”

“好!”

司馬南鳴理事的殿內,只有五喜一個随侍伺候着。

驚雨把一張紙稱了上去,然後說道:“這些人都是有打聽司徒衍他們的下落。”

司徒衍便是那位黑衣人首領,他的身份的确很特殊。司徒這個姓氏是天啓帝國的國姓,而天啓帝國許多年前曾一統大陸。當時所叛出天啓帝國,并且後來成就了翔雲帝國的人也是皇室中人。不過當時畢竟是叛逃,因為匆忙,直系家人有幾人被遺落在天啓帝國。那些人,當時的帝君并沒有處死,雖然他們活得很艱難,但确确實實的活了下來。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換了個帝君後,他們就沒太被關注了,雖然茍延殘喘着,但卻沒再像之前那樣朝不保夕的活着。

而叛出天啓的那位司徒家長輩,确實是個人才,帶着手下,硬是一番拼殺,在大陸有了一席之地,不過當時一直戰亂,他的直系子孫也都不巧死了個幹淨,最後無法,只得在死前,把軍權,交給了當時驚才豔豔的開國帝君,那人是個奇才,一番拼殺之後,建立了祥雲帝國,也把姓氏改為了司馬,跟天啓帝國以示區分,也表示了脫離的決心。當然,司馬這個姓氏在民間還有各種唯美的傳說。所以說,司馬家坐上帝位,還是有着當時那位司徒家人的功績的。只是那人沒了子嗣,便不得已把位置給了旁系。

本以為留在天啓帝國的司徒後人都死了,結果,卻意外的是,他們還都活着。雖然那位司徒長輩給打了個基礎,但建立帝國的人,也确實是那位開國帝君,國家是他帶着人辛辛苦苦的打下來的,又怎麽會樂意把辛苦建立的基業拱手讓與他人。而且還是些能力不出衆的人。畢竟,有能力的話又怎麽會在當時迫不得已的被舍棄呢。而又因為他确實是被那位司徒長輩當着所有人傳的軍權,而他本人又能力卓絕,自然也不會有人大煞風景的去提那些還身在天啓的司徒家人。

但司徒家人緩過勁來後,發現自家長輩打下來的基業被別人占了,自然各種不甘心,當然,這些不甘心中有多少是被無聊的天啓皇帝給撺掇出來的,就不得而知了。剛開始那些司徒後人,因為沒能力,也沒有有能力的後代,只能在心裏暗恨着,但卻一直積蓄力量。等家族中出現能人後,便開始計劃奪位。這種行為已經持續了好多代了。但卻一直都沒成功。畢竟,一族之力跟一國之力,相差甚遠,所以,他們所做的,只能是智取了。也因為沒有絕對的武力,所以也就一直沒成功。

☆、118

118.處罰

司馬南鳴看着紙上的名字,“我需要文煥(丞相)跟穆光晔(喜歡婉妃,放走灰衣人)通敵叛國的證據。”

驚雨,“丞相為人極為謹慎,只有一些證據隐隐指向他,卻沒有确鑿的證據。”

司馬南鳴話中有話的說:“驚雨,我只要證據,至于證據的真假,我說了算。”

驚雨猛地擡頭,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高位上的人,意識到自己行為的失态,強壓下心裏的震驚,恭敬的道:“是!”

司馬南鳴在驚雨走後,起身走到窗前,“清,我會讓害你的人通通不得好死!”

五喜神色複雜的看着司馬南鳴的背影,心裏忍不住嘆息。皇夫對帝君的影響太大了,在他看來并不是件好事。可……

他看着司馬南鳴寂寥的背影,他還是在心裏祈禱這皇夫能早日回來。

驚雨回到府裏,聽說驚雷在書房裏等着他,心裏有事急需找人商議的他立刻去了書房。

驚雷本來在書房裏坐的無聊,見驚雨終于回來了,立刻站起來迎了上去,發現他臉色不太好,關心的問:“出了什麽事了?”

驚雨坐在椅子上,捏了捏額頭,很煩惱的說:“你根本無法想象到底出了什麽事?”

“那你告訴我。”

驚雨神色極為沉重的說:“帝君讓我捏造文丞相通敵叛國的罪證。”

“什麽?!”驚雷也震驚了,“這……确實讓人難以置信。”在他們心裏,在國事上一向很理智的帝君,如今竟然根據個人喜惡處理事情,讓他們不得不擔憂。

“依據喜惡辦事,那可是暴君……”

驚雷立刻打斷他,“驚雨,別亂說!”他輕聲安慰說,“帝君只是太生氣了,皇夫遭受這種事情,他自然會忍不下去的。想想看,如果是你出事了,我也是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的。”

“情理上,我是可以理解的,但因為他身居高位,這麽做太讓人擔心了。皇夫對他的影響太大,這真不是件好事。”

驚雷拉住他的手,“別擔心那些了,只要我們盡快把皇夫找回來,一切都會恢複正常的。以皇夫的為人,也不會讓帝君亂來的不是。”

驚雨嘆了口氣,“希望是吧。”

驚雷,“那你就盡快完成帝君吩咐的事吧。不過我有些無法理解文丞相已經身居高位了,為何還要做出這種冒險的事情。”

驚雨,“他那麽做,我倒是可以理解。你能想象出帝君偏愛一人的後果嗎?”

驚雷不解,“帝君是個極為睿智的人,皇夫也是通情達理的人,能有什麽後果?”

驚雨,“那是你對他們兩位比較了解,那些不了解的,如文丞相之類就會擔心。帝王之道最重平衡之術,即使是後宮,也要平衡。帝君獨寵皇夫,皇夫的娘家本不是權勢人家,雖然如此,但憑着受寵,皇夫完全有能力把娘家給扶持起來,成為帝都新貴。如果再有十幾年的積蓄,皇夫的娘家能發展成什麽樣子,誰都無法預料。而你我都知道,帝君只會讓皇夫生下皇子,那樣皇夫的後位就更加穩固。而司馬家的子嗣一直很單薄,也就是說,皇夫的孩子一定會成為下一任帝君。那種情況下,皇夫的娘家自然會變得權勢傾天。而朝中勢力一向盤根錯節。皇夫家勢大,自然會侵害到別人的利益。對于文丞相而言,下一任帝君出自別人家,自然沒有出自自家女兒來的好。如果婉妃生下皇子的話,他就是下一位帝君的外公,再加上他身為丞相,家族自然會極為鼎盛。”

驚雷,“以往皇子都是皇後生的,也沒那麽多的事啊。”

驚雨嘆氣,給他解釋道:“以往的皇後都是出自大家之女,帝都各家勢力都已經形成,即使出了個身為皇後的女兒,勢力也不會擴張到哪裏去,而且,每位帝君都會刻意的不出現獨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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