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20)

皇後之事,朝中的事情,皇後也沒能力左右,所以,并不會招來他人的忌諱。所以根結就是,皇夫娘家式微,皇夫本人又極為得寵。還好的是,他們只知道帝君偏寵皇夫,而不知道帝君是真心愛着皇夫,還是那種愛到骨子裏去的那種,皇夫這半年多來也沒幹政的意思,不然皇夫就更加危險了。”

驚雷,“這些權利之争最是麻煩了。他們也真夠沒意思的,連帝君的後宮都還盯着。”

“沒辦法,畢竟枕頭風的威力也是不容小視的。你忘了踏翼皇室史上可是有位極為有名的鳳妃啊。”

“就是那位極為擅長魅惑君主,甚至最後導致皇子叛亂,成年皇子死傷殆盡,最後不得已讓一位七歲皇子做帝君的妖妃。不過我覺的,皇夫不是那樣的人。”

“我也沒說皇夫是那種人,只是說,那些臣子擔心的還是有理由的。而且,祥雲皇子一直不多,也不會出現那種事。其實有的時候我會忍不住想,為什麽就咱們國家的帝君,子嗣不豐?你說會不會是……”

“你還是別想為妙,皇家辛秘不知道為好。”

“如果我猜測的是真的,那祥雲的各位帝君還真是讓人崇敬啊。”在有繼承人後,絕對不許有其它皇子出生。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驚雷拉住驚雨的手,往外走,“你別總想這些沒什麽意義的事了,抓緊時間休息一下吧。”驚雨一直頂着壓力辦事,這些天憔悴了很多。

過了幾天後,上朝時間。

司馬南鳴坐在帝位上,看着下方面上恭敬無比的臣子們。

他示意讓五喜把一份東西傳給各位大臣看,然後看着那些人一個個不管是真的還是裝的都一臉震驚的表情。本來安靜的朝堂也頓時變得雜亂起來,大臣們開始議小聲的議論紛紛。

文丞相感覺到了有些視線會隐隐的看向自己,他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但只能強忍着鎮定的等待。東西接到手裏,當看到裏面寫些什麽的時候,他整個人被吓得一身冷汗,但直覺這些東西不對,便強壓着驚慌,立刻跪下來,“帝君,老臣是冤枉的,這裏面所寫的都是有人故意栽贓老臣的,望帝君明察。”

司馬南鳴聲音清冷的說:“我也希望丞相是無辜的,可惜,罪證确鑿,丞相可真是令孤失望。竟然聯合他國,擄走孤的皇夫!”

丞相言辭懇切的說:“帝君明察啊,老臣是冤枉的,一定有人陷害老臣。”

司馬南鳴看着神情激動憤慨的丞相,語氣冷冽,“孤本人為你是被冤枉的,所以才讓人暗中徹查了此事,可惜結果太讓孤失望了,身為丞相竟然通敵叛國!”

通敵叛國是什麽樣的罪,他豈能認罪,立刻痛哭流涕,“帝君,老臣是冤枉的,我身為祥雲的丞相,又豈能做出那種事來。老臣真的是冤枉的啊。”他現在所能做的就是讓群臣不相信他會做出和他國聯系,抓走皇夫,畢竟按照常理他剛做丞相半年多,又豈會做這種自毀前程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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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臣子也開始議論紛紛,覺得這事情确實有些說不通,還需查證才行。

司馬南鳴神情十分震怒的說道:“證據确鑿你還敢狡辯!丞相為何那麽做?呵!丞相不是出了名的疼愛女兒嗎?!”

朝堂上頓時安靜了下來,不管真假,神情都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

文丞相,“帝君,老臣是冤枉的,這些證據都是有心之人捏造的。帝君!”

司馬南鳴冷笑一聲,“死不悔改!來人!”

兩隊衛隊突然進入大殿。

“文丞相、穆光晔二人通敵叛國,念丞相三朝為臣,頗有功勞,九族貶為奴仆,丞相斬首示衆。穆光晔辜負皇恩,株連九族!”

穆光晔看到那些內容後,就知道了自己會死的接過,而此刻卻萬念俱灰,他本是抱着必死的決心為了自己的所愛,卻沒想到,會禍及家人。

穆光晔跪在地上哀求道:“帝君,全都是罪臣一人所為,罪臣家人并不知曉,請帝君饒了罪臣的家人,帝君,請饒了罪臣的家人。臣寧願被千刀萬剮!”

聽到穆光晔的話,文丞相頓時咬牙切齒,這人話一說,不就證明通敵叛國的事是真的了嗎,真是個蠢貨啊!他這幾句話,可真是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司馬南鳴神情暴怒的看着兩人,“拖下去,斬!”

幾位大臣跪下道,其中一人說道:“請帝君息怒,此事還頗有疑點,如此貿然處罰兩人,于法不合,臣覺得應交監察司查明清楚,再判二人的罪比較好。”

“李卿好眼力,明明是證據确鑿且穆光晔也已認罪,卿竟能說出有疑點的話。你這是在懷疑孤的判事能力,覺得孤愚鈍,被人蒙騙了是嗎?”

☆、119

119.婉妃的懲罰

李大人慌忙說:“臣不敢。”

司馬南鳴冷聲道:“在大殿上質疑孤的判罰,想讓孤朝令夕改,我到沒看出李卿哪裏不敢!”

“微臣惶恐,請帝君贖罪。”

“看來李卿也是覺得自己有罪的,有罪自然要罰了。”他又看了一下跪着為兩人求饒的極為臣子,心裏冷笑,這可都是丞相的人啊,“既然幾位卿家都質疑孤的能力,那麽就不必在孤面前做臣子了。來人,把幾位卿的朝服除去,去做個庶人,自然不需再為孤操心。”

幾人紛紛求饒,“帝君恕罪,請帝君恕罪!”

司馬南鳴起身離開,他最厭煩毫無眼力的臣子,這本身就是一種愚蠢的表現,自然也就不配為臣了!

司馬南鳴這一番所作所為讓殿內大臣背後發寒,就這麽幾句話就處死了丞相,又把求情的大臣給全部罷了官。這……這情況太讓人憂慮了。

其餘大臣都若有所思的離開,心裏希望只是因為帝君過于惱怒丞相的所作所為。畢竟,通敵叛國這種事,沒有哪個帝君能不震怒的,更何況,一國之皇夫還被人給擄走了!

婉妃宮內。

“娘娘,這是上膳房剛研制出來的,果仁羹,您嘗嘗看。”一位宮女把一小碗果仁羹小心的捧到婉妃面前。

婉妃接過去,用瑩白的勺子舀了一點,吹了吹,然後動作優雅的嘗了一口,然後面帶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錯。”她正要喝第二口的時候,雲玲慌慌張張,面帶悲戚的跑了進來,完全失了往日的規矩,跌跌撞撞的跑到婉妃面前跪下,聲音哽咽的說:“娘娘,不好了,丞相大人他,被帝君給處死了!”

“彭!”婉妃手裏的羹碗掉在了地上,碎了開來。

“你說什麽!”婉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震驚的問。

玉玲趴在地上哭泣着說:“娘娘,相爺去了,相爺被帝君處死了。”

婉妃神色惶惶然,有些恍惚,無法置信自己的父親已經死去。她突然起身,踹了玉玲一腳,“你這個賤婢,你說謊,父親不會死的,帝君怎麽會突然處死父親!父親可是丞相啊,怎麽能那麽匆忙處死!你說謊,你說謊!”說完一陣拳打腳踢。

雲玲忍着痛不敢躲閃,任由婉妃發洩。

婉妃雙目通紅的發洩完,“為什麽,為什麽!父親怎麽會死呢,父親怎麽會死!”

雲玲哭泣着說:“帝君說老爺通敵叛國,并且致使皇夫被人擄走。穆大人也被帝君處死了,還株連了九族。”

婉妃聽完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雲玲連忙過去把人扶到榻上,“娘娘節哀,娘娘您要振作啊。”

婉妃擡起頭來,雙眼無神的看向雲玲,“我家人現在如何?”

“帝君念在老爺三朝為臣的份上,只是發賣為奴仆。娘娘,您要想辦法救救他們啊。”

說到救人,婉妃立刻回過神來,痛哭起來。

雲玲立刻把其他人都趕了出去,主仆二人私下商議。

婉妃一邊哭泣,一邊說道:“我父親為人極為謹慎,這事做的更加隐蔽,怎麽會讓人找到證據?”

“……可據說證據确鑿,帝君大怒,當場讓人處死了老爺跟穆大人。”

“證據确鑿?怎麽會!我父親整件事情根本沒有真正參與其中,哪來的證據确鑿!一定是假的,那些證據一定是假的,有人要陷害我父親!”

雲玲忍着哭泣,說道:“娘娘,老爺已死,如今最為緊要的是,要救家裏人。夫人年紀大了,受不了被人折騰的。”發賣為奴,有時候比死還折磨人的。

雲玲小心的建議說:“不如您去求求帝君?”

婉妃神情變得極為仇恨,“我父親身為丞相,這麽大的事,竟然沒有經過監察司,直接給處死了!他這根本就是因為宇文清而遷怒!”如果經過仔細調查,如果經過仔細調查……父親肯定會沒事的!

雲玲心裏嘆氣,整件事又何嘗不是婉妃的錯,如果不是婉妃一心說動相爺跟那些人合作,又怎麽會有今日的結果。不過她身為奴仆,自然不敢說出什麽來。

雲玲勸說道:“娘娘,不管如何,當今之計,要盡快把老夫人他們救出來。”

婉妃點頭,“你說的對。”

她擦去眼淚,臉色顯得極為蒼白,精神也顯得非常不好,起身準備去尋帝君求情。

五喜得了命令,往婉妃宮內走來。婉妃剛走出大殿便遇到了五喜。

見到五喜,婉妃心內一跳,強壓着不安迎了上去,“喜公公,您來這裏是?”

五喜微笑着說:“帝君有些話,要讓奴婢傳給娘娘聽。”

婉妃不知道司馬南鳴要傳什麽話給她,但下意識裏認為絕對不是什麽好事,心內慌亂,卻也小心的把五喜讓了進去。

五喜進了大殿,看了眼神色憔悴的婉妃,然後揮手讓其它宮人都出去。雲玲擔憂的看了婉妃一眼,不得已,也出去了。今時不同往日,五喜是帝君身邊的紅人,她們哪裏敢得罪。

整個大殿內,只剩下五喜跟婉妃,四周安靜的讓她心慌。她神色凄然的等待着宣判一般。

五喜看着往日光鮮,內裏極為高傲的婉妃,如今變成這般模樣,心內嘆息,這皇宮就是這般模樣,誰都不知道,榮寵哪天會突然離去,人也跌進泥沼之中。此刻他突然有些理解,為何備受寵愛的皇夫,曾經是那麽的排斥做帝君的妃子。

“想必娘娘已經聽說了令尊的事,請娘娘節哀。”

等着五喜開口的婉妃一聽他這麽說,立刻悲從心來,眼淚流了下來,聲音哀戚的說:“喜公公,我父親是冤枉的,父親他是冤枉的。喜公公,帝君在什麽地方,我想去見他,我父親是冤枉的,希望帝君能饒恕我的家人。”

五喜神色冷了下來,他之所以能受到上任帝君和現任帝君的重視,就是因為他本分,時刻記着,帝君的身份。

“娘娘何出此言?帝君又豈會冤枉他人。娘娘,您好像忘了帝君的身份。這世上的事,對于帝君而言,只有想知道和不想知道兩種,而沒有被人欺瞞這種事!”

婉妃眼神驚恐的看向五喜。

五喜神色不變的看向婉妃繼續說道:“娘娘,帝君,他掌管着翔雲帝國所有人的生殺大權,他若想讓誰死,誰就得死!不過,帝君說了。他要娘娘您活着,如果您死了的話,就讓您的家人跟着陪葬。”

婉妃跌坐在地上,帝君這是讓她痛苦的活着,想死都不能!

五喜站到婉妃面前,“娘娘,奴婢要奉勸您一句,無論怎麽樣,都要活着,不然,害死了家裏所有人,這責任可是不好擔的。”

五喜說完,便往外走,走到門口時轉頭說道:“還有,總把別人當蠢貨的人,才是真正的愚不可耐。”

婉妃趴在地上痛哭起來,為死去的父親,為受難的家人,為想死都不能的自己。她知道,這是帝君要折磨自己,可她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

五喜走到宮外,對侯着的內務總管說道:“你安排一些活計讓婉妃娘娘去做,至于這宮殿,就讓她繼續住着吧。”說完,他看着天空,仿若自語一般,“這後宮裏,若想活的好,要懂得安分守己才行。”

侯着的宮人們聽到他這麽說,渾身一震,都低着頭,極為恭謹的樣子。

五喜離開後,雲玲立刻跑進殿內,見婉妃趴在地上哭着,立刻上前安慰,“娘娘您沒事吧?”

“雲玲,我們家完了,全完了!”她抱着雲玲哭的不能自已,雖然心計不小,但總歸是個依靠別人的女人罷了,而她往日的依靠,如今全沒了,她也就什麽都不是了。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淪落到今日的地步。因為是家中唯一的女兒,切是老來得子的小女兒,從小極為受寵,也讓她表面雖然溫婉,但內心裏極為驕傲的。可如今卻是真的跌倒泥土裏了。

“娘娘,您節哀,帝君沒有降您的妃位,咱們還是有機會的。”

婉妃笑的凄慘,“沒有機會了,再也沒有機會了!”

“娘娘,五喜大人跟您說了什麽?”

婉妃把五喜的話說了一遍,神色悲戚的說:“帝君是想讓我求死都不能。”

雲玲極為震驚,“怎麽會這樣?”她緩過神來,“娘娘,您知道皇夫身在何處嗎?告訴帝君說不定能減免罪責呢。而且,聽說皇夫性子極為軟和,我們求求他,帝君說不定能放過您和您的家人。”

婉妃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宇文清如今身在何處,是死是活我也不知。”她當初同意跟那些人合作,還不是為了想讓宇文清消失,又怎麽會理會他的死活。她如今有些後悔,當時怎麽不跟那些人把宇文清讨要過來。只是所不知道的是,她想要利用的人,這次目的就是宇文清,又怎麽會把宇文清給她呢。

☆、120

120.宇文清歸來?

而暗中監視的人,在聽到她的話後,便悄然離去了。

婉妃的事後,原本蠢蠢欲動,想要蹦跶的妃子們都安靜下來,整個後宮也沉寂下來。

宇文清任由灰衣人給自己易容換裝成一個樣貌普通的女子,而那個身高相對較高的灰衣人則易容成一位老者。他發現,他們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進城了。想來,司馬南鳴已經在整個翔雲下令追查他的下落。

宇文清心裏焦急,但卻只能等待時機,等待一個讓他能夠逃走的時機,所以自從被抓之後,他從來沒做過什麽多餘的動作,而致使兩人懷疑。

坐在馬車內,閉着眼睛,嘗試着進入空間再次失敗的他,忍不住心內嘆息。不知道這空間究竟是怎麽回事,一直無法進入。如果空間還好好的,即使冒着空間被人發現的危險,他也會逃進去,然後設法回帝都,可惜,現在看來,這個想法是行不通了。

宇文清心裏一陣失落,對于灰衣人跟自己說話,也懶得搭理。

“喂,聽說你有一把很厲害的寶劍,是不是真的?”灰衣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問道。

宇文清擡眼看了對方一眼,沒說話。

“嗳,別那麽冷淡好嗎,雖然我們抓了你,但沒有傷害你不是嗎?還每天伺候着你的飲食,你不應該這樣仇視我們吧?”

宇文清,“為什麽要抓我?”

對于宇文清回應他,灰衣人顯得很高興,“本來是要抓司馬南鳴的,可惜,抓他沒什麽機會,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把你給抓了。”

宇文清冷哼一聲,“你覺得我會信?”

灰衣人笑嘻嘻的說:“你不信也沒辦法啊,這是事實啊。”

宇文清扯了個嘲諷的笑容。

灰衣人看着對方,然後冒出一句,“還是你本來的樣子,做這個動作比較好看一些。”

頂着女人臉的宇文清恢複面無表情的樣子,閉上眼睛不打算搭理他。

“喂喂,我開玩笑的。你什麽樣子都好看行了吧。別閉眼睛啊,沒人說話多無聊啊。”他伸出手指捅了捅宇文清的肩膀,“快跟我說說話吧,我快憋死了。”

宇文清被他煩的沒辦法,睜開眼睛,語氣很不耐煩的說:“你不會去跟你的同夥聊天嗎?”

灰衣人見他搭理自己了,目的達到了,聲音愉悅的說:“我也想啊,可惜跟他聊天,會無意間說出一些不該說的秘密來,所以,在沒把你送到目的地之前,我都要少跟他說話的。跟你說話就不同了,我一點都不會想起那些秘密的事。”

宇文清覺得這人也是個奇葩!

“你叫什麽?”

灰衣人愣了一下,“為什麽問我這個問題?”

宇文清語氣不耐煩的說,“總要有個稱呼不是嗎!”

“這樣啊,讓我想想啊。”灰衣人想了一下,“你就叫我小甲吧。另外一個你可以稱他為小乙。怎麽樣,我取得名字不錯吧?”

宇文清,“……”

小甲,“繼續剛才那個話題,你是不是真的有一把很厲害的寶劍啊?據說還會噴火,出鞘後,還有鳳鳴聲。還有還有,聽說,你那把寶劍還可以自己飛。是不是真的?”

宇文清聲音淡淡的說:“它叫鳳鳴,确實是一把寶劍,沒有會噴火那種事。至于會不會飛,我沒試過。”

小甲聲音中帶着期待,“能讓我看一下嗎?”

宇文清,“你覺得我身上能藏得了那把劍?”

小甲想到對方的衣服還是自己換的呢,哪裏有藏劍的地方,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剛想到。”

宇文清看向小甲,“你的主子是誰?”

小甲立刻警惕的說:“這個可不在安全的聊天內容之內。”

宇文清神情懶懶的靠在車壁上,“你的主子是天啓帝君吧?”

“你怎麽……”小甲驚訝的說,意識到什麽,“你竟然套我的話!”

宇文清眼神鄙視的看向神情憤憤的小甲。小甲被他看的火氣全消。

小甲語氣沮喪不已的問:“你怎麽猜出來的?”

宇文清聲音懶洋洋的說:“把不可能的去除掉,就剩他了。”

小甲,“可我也可能是帝都司徒家的人啊?”

宇文清閉着眼睛說道:“那個雖然還用着國姓,卻不再是皇室成員的司徒家嗎?”

小甲沒回應。

宇文清接着說道:“如果是他們,直接拿我換好處就得了,何必大費周章的把我帶往天啓。”

小甲争辯說,“或許是打算用你來長期威脅司馬南鳴也可能啊。”

宇文清笑笑,“哪個國家的帝君,會願意被人長期威脅啊?”停頓了一下,“而且,即使真的很愛我,他也有着自己身為帝君的責任,最好的方法就是向外宣布我的死訊,哪裏還用別人長期的威脅。所以說,那個司徒家根本不會把我綁到啓天去。”

小甲,“……你很聰明。”

宇文清聲音淡然的說:“謝謝誇獎。”

小甲無語,“不應該謙虛一下嗎?”

宇文清不再理他。

“天啓帝君,那個神經病嗎?他抓我的原因?”在心裏暗想一番,也沒想到原因,宇文清忍不住暗自感慨,“神經病的心思果然不好猜。”

宇文清透過車窗看向外面,神色憂愁的想:“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馬車停了下來,被小甲臨時取名為小乙的人,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我們在這裏休息一下,順便解決午飯。”

小乙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也不太管他們,只有小甲無意間會說出一些秘密的事的時候,才會出聲制止。

小甲聽到他的話,立刻歡快的出了馬車,“終于停下來了,坐馬車真無聊。”

宇文清見兩人一個去打獵,一個生火,他的視線投到手腕上的手環上,眼神堅毅,“我必須要逃走!”

午飯做的不錯,宇文清喝了一碗米粥,因為他的口頭指點,已經不需要再每天都吃水煮白肉,烤肉,那種讓他看着都想吐的東西了。

…………………………

夜黑如墨,樹林中,一個身穿黑衣的不知名男人,正在等人。他的面容遮掩在黑暗之中,讓人無法看的真切。

突然,細微的響動發出,一個人仿佛憑空出現一般,站立在那黑衣男人身後。這人蒙着面,讓人看不出他的長相。

那人謙卑的躬身行禮,“大人。”聽聲音是個男人。

黑衣男人轉過身去,“司徒衍已經被抓。”

蒙面人,“大人是要我去救他。”

黑衣人聲音嘲諷的說道:“就那個廢物?不用。”

蒙面人頓了一下,然後說道:“主上不是要我們協助他嗎?”

黑衣男人揮手打斷他的話,“主上說了,能不能得到帝位要靠司徒衍自己的本事。沒那本事,即使主上幫他得了帝君之位,他也守不住。我來是要告訴你,開始着手施行第二個計劃。”

那人抱拳道:“是,大人。”說完然後消失了。

見那人走了,黑衣人也迅速離去。

三個月後。

翔雲帝國,皇宮門外的侍衛如往常一樣,極為認真的把守着宮門。見一身穿青衫的男子徑直的往這邊走來,其中一人拿着長槍,走上前,打算以示警告。卻在看到對方的容貌後,立刻跪下恭敬的行禮:“拜見皇夫!”

如今衆人都知道皇夫被他國給擄走,帝君震怒,丞相因此事被處死,整個翔雲都在尋找皇夫的下落,沒想到,皇夫自己竟然回來了,真是件天大的好消息。

其它守衛見那人竟然跪下了,立刻看了過去,容貌神情,不是宇文清是誰!衆人立刻跪下行禮。

宇文清聲音溫和的讓衆人起身。有一人立刻跑進宮內禀告。

那宇文清面前跪着的守衛站起身來,神色恭敬的說道:“卑職護衛皇夫進宮。”

宇文清面含微笑的點頭。

正在殿內處理政務的司馬南鳴,見五喜神色喜悅的走進來。

他把奏折放到桌子上,右手拿起毛筆,頭也沒擡的問:“何事?”

五喜聲音帶着難以遮掩的喜悅之情,“回禀帝君,守衛來報,說皇夫回來了,此刻正被護衛着入宮。”

司馬南鳴手裏的毛筆掉在桌子上,筆墨染污了奏折,他擡起頭來,神色狂喜的問道:“此話當真?”

“是真的,帝君,皇夫回來了。”五喜心裏一直暗念着衆神保佑,皇夫終于回來了,帝君也能恢複正常了。

這幾個月來,司馬南鳴性格變得極為冰冷,在處理朝事上,更是說一不二。敢谏言求情的大臣全都被他罷了官,整個朝堂惶惶不安。如今皇夫回來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真是謝天謝地。

☆、121

121.假的

司馬南鳴猛地站起身來,喜悅之情極為外漏,“我去接清!”說着立刻快步的走了出去。五喜則小跑着跟在帝君身後。

驚雨,驚雷很快的得了消息,也立刻往宮門方向走去。

司馬南鳴走到啓華門外,看到正被侍衛守衛着往這邊走來的宇文清。他停在那裏,癡癡地看着那個身影。

對方好像感受到了他一般,也看了過來,見是他,臉上揚起如往日一般的溫暖笑容。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面容,司馬南鳴覺得自己空缺的心終于被填滿了,他快步走了過去。

“清……”

“南鳴,我回來了。”宇文清,聲音如往昔般溫和,眼中閃着因相聚的喜悅而來的晶瑩淚光。

更加接近的司馬南鳴腳下突然停頓了一下,臉上的笑也降了幾分,但這只是剎那間的事,很快恢複了原狀,沒人注意到這點。

他上前抱住宇文清,一手握着對方的手腕,“你終于回來了。”聲音低沉中帶着喜悅,而眼神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卻格外的冰冷。

驚雷,驚雨,兩人趕來,看着前方相擁的兩人,見真的是宇文清,兩人極為高興。他們走到一臉欣慰的五喜身旁。

五喜見是他們,“兩位來的好快。”

驚雨笑着說,“皇夫終于回來了,我們自然要盡快趕來。”然後看着那兩人的身影,感慨說,“總算是平安的回來了。”

五喜也滿臉喜悅的說:“是啊,這下帝君放心了。”

驚雨高興的看向兩人,看着,看着,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心思翻轉之後,臉上的笑容淺了很多。

對于驚雨情緒極為敏感的驚雷疑惑的看了對方一眼。

司馬南鳴松開宇文清,眼含笑意的說:“你從那些人手中逃出來,肯定吃了不少苦,我讓五喜送你會流烨宮,先休息一下。我去把緊要的公務處理好,就去陪你。”

宇文清愣了一下,然後微笑着點頭。

五喜的了吩咐,心裏大感意外,不過面上絲毫不顯,笑着把人帶往流烨宮。

看着宇文清離開之後,司馬南鳴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極為冰冷。驚雷也意識到事情恐怕有些不對了。

司馬南鳴對兩人說:“跟我來。”然後大步離開。

驚雷驚雨相視一眼,立刻跟上。

回到大殿,司馬南鳴坐回位上,沉默了片刻,又恢複到之前的樣子,周身冰冷的讓人不敢直視。

“向南可有消息傳來?”

驚雨回道:“他有傳信息回來,只是還沒有皇夫的消息。”

司馬南鳴沉吟片刻,說道:“你去查這件事。”

驚雨,“是。”

司馬南鳴看着驚雨,“下次向南他們有消息傳來,立刻告訴我。”

驚雨,“是。”

司馬南鳴神情透着疲憊,揮揮手讓他們下去了。

兩人離開回到處理事務的地方,驚雷把門關上。

他神色嚴肅的看向驚雨問:“帝君的态勢是說,這位皇夫的假的?”

驚雨靠在桌子上,蹙眉嘆口氣,然後神色煩惱的點頭。

驚雷,“你是不是也看出來了?”

驚雨點頭,他确實也看出來了,剛看到對方的時候,他也很高興,皇夫能回來,這可是他們一直期盼的事情,卻沒想到竟然是個假的,這些人真是惡劣!

驚雷疑惑不解,“我沒看出來哪裏不對勁,畢竟……他那麽像。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驚雨,“手環,皇夫手腕上帶着的那對手環。”

“皇夫的手環?皇夫的手環看起來很普通啊,難道還有什麽玄妙不成?”驚雷想了一下,“啊,不對。我每次看到皇夫的手環總會有種怪怪的感覺,一種……一種……”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那種怪異的感覺。

“一種即使盯着看也讓人有種想忽略的感覺。”驚雨幫他描述道。

驚雷點頭,“對,想想看就是這種感覺。”

驚雨笑了笑,“我一直都覺得皇夫的那兩個手環并非凡品。我還記得,帝君在看到梁馨送來的染血手環變得狂暴的時候,緊要關頭,那手環因為帝君的力量化為粉末,帝君反而平靜了下來。可以看出,在帝君心裏,那麽強大的力量都是無法毀壞手環的。”

驚雷笑了起來,“你的觀察力還是那麽敏銳。不過這些話可不能再跟別人說了。”

驚雨白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是你啊。”

驚雷聽他這麽一說,憨厚的笑了起來,他确實沒有驚雨謹慎。

驚雷想到對方是假的,心裏一陣的失望,然後疑惑的問:“既然發現對方是假的,帝君怎麽沒把他給殺了,或者綁起來。”

驚雨,“就憑他那張臉,帝君現在都不會殺他。”他語氣幽幽的說道,“畢竟,他那麽像皇夫不是嗎?”

驚雷也忍不住嘆氣,“帝君真的很想念皇夫。”說着聲音憤然道,“也不知道是誰那麽大的膽子,竟然讓人假冒皇夫!”

驚雨同樣神情憤怒的說,“竟然讓我們白高興一場,我會查出來的,絕對不能放過他們!”

“宇文清”跟着五喜去流烨宮,心裏忍不住擔憂,他覺得司馬南鳴的反應有些不合情理,按照他們所查到的消息看來,司馬南鳴應該是很寵愛這位皇夫的,對方平安回來,竟然沒有陪着,還是先去處理政務,“是因為司馬南鳴對宇文清的寵愛,只是表面上做做而已,還是說,他已經發現了我是假的。”想到後面那種可能,心裏不由一沉。

五喜笑着說道,“皇夫您能平安回來可真是太好了,您這次受苦,帝君也是極為擔憂的。如今您回來了,帝君總算放心了。”

“宇文清”微笑着說:“我也一直想念帝君,就擔心那些歹人用我來威脅帝君,所以才拼死了也要逃回來。”

兩人來到流烨宮。

五喜恭敬的說:“皇夫受苦了,您好好休息。帝君很快就會來陪您的。”然後吩咐衆人一片忙碌,伺候“宇文清”沐浴更衣,又吩咐上膳房午膳一定要花心思弄。

…………………………

宇文清看着滿眼的漫漫黃沙,心裏嘆氣。他們如今已經出了翔雲帝國的範圍,而入了通往天啓的大沙漠。他坐在駱駝上,穿着把自己包裹的只剩下眼睛的衣服,看向遠處,如今離翔雲越來越遠了。

他伸手撫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眼中一片哀傷,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懷孕了。而在這種情況下,他根本沒有什麽心思去糾結身為男子竟然懷孕這種事情,而是滿心的擔憂着,該怎麽讓這個孩子平安的降生,以及,能平安的活着。

他看向身旁跟着的灰衣人,心裏萬分焦急,他所等待的機會,一直都沒有來臨。而他們離天啓帝國卻越來越近。

小乙擡頭看了下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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