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激情

暈眩,無比的暈眩。

人被巨大的幸福突然砸中的感覺,就是我當時的感受,暈眩到不能自已。

每一根血管都在顫抖,從心髒到末梢。

我摸索着抽走他的皮帶,解開他軍褲的紐扣,手探進了那塊禁地,那神秘的軍事禁區,終于我握住了那堅硬火熱的地方,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我進入了另一種狀态,變得好像不是自己。

它像一頭下山的猛虎被突然釋放,從褲子裏昂頭漲腦地跳了出來,在澡堂我偷瞄過無數次的他褲子裏沉甸甸的形狀,那令我隔着衣料看一眼都口幹舌燥心跳加速的東西,現在就在我的手中,青筋暴起,粗長,霸道,它驚人的雄偉讓我血氣沖腦,那不是一把鋼槍,簡直就是一門大炮!

我呼吸急促地套弄它,它硬邦邦地顫動着,鼓漲着,它的堅硬,粗壯,威武,徹底征服了我,道道凸起的血管裏急速擴張的男性力量,奔騰着排長的熱血和沸騰的精力,滾燙的炮身像要引爆我體內的火藥,一點火星就能把我炸為灰燼。

楊東輝在我的動作下發出低沉的喘息,看着他此刻性感的面孔我所有的熱氣都往下身湧,我低頭毫不猶豫地把那讓我膜拜的器官含進嘴裏……

我們進入了另一個世界,我和他都不再屬于自己。

世界是亂的,着起了火,呻吟、摩擦、開火……

激情像綻放的煙花炸開,我們汗流浃背,我心愛的排長在我身上爆發了,用我的手和唇舌讓他達到了高潮,我也噴薄而出,我們緊緊地抱在一起,感受着身體的震顫,體液在我們的小腹上流淌交融……

當一切歸于平靜,我們汗涔涔地抱着,我顫着聲音問排長,舒服嗎?……

我怕酒精的沖動過後是無限的空虛和排斥,我緊張着他的回答,他抱着我,他的懷抱讓我的心如在雲端。

他低啞的喘息聲在我耳邊,他沙啞地說,舒服,你呢。

我吻着他的肩膀,說,我從沒跟別人這麽做過,只要是跟你,做什麽都舒服……

他抱着我的手臂收緊了力道,輕輕地親吻我,我渾渾噩噩,像在夢中。

我問排長,為什麽?

他說,我不知道,可我就是看不得你跟別人那樣,你要這樣,也只能跟我。你是我的人,我得看着你,一直看着你,你這麽胡來,沒我看着怎麽行……

天亮前,我悄無聲息地回到班裏,戰友們都在熟睡,沒人察覺。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不能在楊東輝的宿舍待一整夜。天亮前,我不得不輕輕放開他,起身穿上軍裝。他還在沉睡,走之前我彎下腰,親他,他沉沉的呼吸拂在我的臉上,睡夢中的臉像毒藥,讓我一步也移動不了。我在床前看了他很久,最後戴上軍帽,閃身出去。

直到起床號吹響,我都沒合眼。身體亢奮着,人卻在夢裏。我的意識飄浮在空中,始終不能落地,直到站在出操早課的隊列中,整個人仍然是在雲端飄着。

昨夜,當一切都平靜之後,排長摟着我在酒精的作用下陷入沉睡,我一直擁着他,一動不動,怕一動就驚醒了這個美夢。

這場夢太美,美得讓我懷疑它是否真的發生過。

我擁抱着的,撫摸着的人,是我朝思暮想的排長,魂牽夢萦的人,我以為我一輩子也不可能碰觸的人。

這個夢太不真實,來得太雷霆萬鈞,從天而降,讓我不敢相信,大腦處在一片滾熱的空白中,久久都無法回神。我看着排長睡夢中的臉,一秒鐘都不敢合眼,仿佛眼一閉他就會消失。我輕輕撫摸懷抱裏他的身體,怕弄醒了他,又停不下手,因為只有反複确認手下這真實的感觸,才能讓我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不是夢,不是我夢過無數次卻在醒來後陷入無限空虛的夢。

當夢裏無數次的情景突然變成現實,人的反應并不是欣喜若狂,而是恍惚,還有深深的恐懼。我在黑夜中恐懼黎明的到來,怕天一亮,夢就醒了,一切都不是那麽回事了。陽光破碎了夢幻的泡沫,我手中緊緊抓住的,被亮起的光線一照,會像蒸發的水汽,從指縫間無情地消失。

起床號吹響了,天光大亮,連裏又是打仗似地出操、洗漱、整理着裝,哨音在響,腳步聲有條不紊,和平常一樣的一個早上,只有我,忐忑地迎接這個早晨。

在班裏的行軍床上,直到天光亮起,我腦子裏盤旋的只有一個念頭。

他是真的接受了我,還只是因為酒後的沖動?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昨夜那是不是只是酒後的本能反應,身為男人我了解這種反應。不管對方是誰,那種欲望上頭的發洩是意識抗拒不了的。在軍營裏憋得太狠了,釋放,是每個精力旺盛的軍人的渴望!這種釋放代表不了什麽,只代表那一刻的發洩。

我想起他也說過,他在部隊裏看到過這種情形,互相慰藉和發洩生理需要。男人之間的排遣,在部隊這種嚴重缺乏解決途徑的地方不是沒有。他一直都不能接受我,可是這一夜,為什麽?因為那句我不喜歡他的刺激,他受不了我碰別人,還是酒精刺激了他憋得難受的精力。他的火熱,他的激情,沖刷幹淨了我思考的能力。我沒法再依靠理智去判斷和分析,我所有的理智,所有的思想,都他媽沒有了!我只想知道,楊東輝你到底是喝多了還是來真的,你說你在倉庫滿腦子都是我,是不是真的!……

這個無比混亂的早晨,就在我內心的忐忑,不安,焦躁,混雜着激動甜蜜的回味,和毫不确定的七上八下中,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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