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
淚嗎?╮(╯▽╰)╭
深深:遲遲,作者君就在一邊呢……-_-|||
遲遲:我能說寫到腦補小劇場的上面一行字的時候,作者君面前已經有了一堆紙巾了嗎?╮(╯▽╰)╭
深深:雖然那些紙巾都有十幾張了但是遲遲我們不能随意拿來說啊-_-!
遲遲:我能說,作者君虐點真的太低了好吧?╮(╯▽╰)╭
深深:+1(⊙o⊙)!
遲遲:綜上所述,作者君哭了,我哭了,深深哭了,阿修哭了,你哭沒?╮(╯▽╰)╭
六十六、畢業
白老先生下葬的時日已經是七天之後了,他作為白家的家主,骨灰被葬在了白氏一族的陵園。
入葬那天,天氣還很冷,天空有些陰沉,陣陣寒風像是要将人的骨骼凍裂一般。白老先生的葬禮簡單莊重,沒有禮樂,只有簡單的入葬儀式。來參加葬禮的只有白氏一族族人與各家嫡系以及他生前好友,人人着黑白二色的衣服,氣氛肅穆。
白修作為白家嫡系孫與新任家主,雙手捧着金絲楠木的骨灰盒走在隊伍的最前方。他穿着白色麻衣,面色蒼白如紙。走在他身邊的是同樣一身白色麻衣的姬辭。
按照血緣與規矩,身為外姓孫的姬辭只能走送葬隊伍的中間部分,但是因為他祀靈師的身份,沒有人對他走在白修身邊有什麽異議。
他一身素白麻衣,頭發用白玉發箍整齊地束起,表情清冷,冷漠的氣息讓無數想上前和他交談的人都打消了念頭。
原本紀瑚是不建議姬辭直接以祀靈師的身份參加送葬儀式的,但是姬辭堅持。他的想法很簡單,外公生前沒有聽他叫一聲外公,至少他入葬,他要去送送他。并且,白修年紀尚輕便繼承了白家家主之位,其中的艱難可想而知。
白老先生已經去了,沒有人能夠在背後支持他,幫扶他,所有的艱難都需要他自己獨自面對。
所以這一趟姬辭必須去,也算是直接表達自己的态度——祀靈師對白氏一族新任家主白修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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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這樣的行為也能讓白家想要篡權的人隐忍一段時間,讓白修有時間去布置自己的勢力。大家族中權力的争鬥從來都少不了,姬辭沒辦法幫他更多,但是不管是從外公選定白修為繼承人這方面,還是出于自己與他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姬辭都願意出面幫扶他一把。
冬日的清晨寒風凜冽,姬辭看了看身邊腳步堅定的白修,有些擔心。
自白老先生重病開始,他就開始着手處理家族事務,但是白老先生逝世後的這幾天,事務過于繁雜,心懷不軌的人又各處使絆子,高強度的工作加上心中因為白老先生逝世的悲痛,讓他的臉色十分蒼白,眼眶下的黑眼圈很是明顯。
“還是要多注意休息,表哥。”姬辭想了想說了一句。他一向就不善于安慰人,所以這時候,也只簡單地說了這句話。白修聽着姬辭那一聲表哥,怔愣了一瞬,随即有一種想要流淚的沖動。
他想起小時候外公總是告訴他,一定要照顧好姬辭,他是哥哥,姬辭是弟弟。現在,姬辭終于叫了一聲表哥了,爺爺,你聽見也一定會很開心吧?
白修對着姬辭笑了笑,“嗯,我會注意的。”說着兩人繼續往前走。
白氏一族的陵園建在山腰,自白氏一族第一代家主便已經葬在這裏,千百年間數代世事變遷,但是陵園卻都沒有移動過。就算遠在千裏,也會将遺體葬回這裏,因為這裏葬着他們的先人,是他們的根。
葬禮進行的時候,姬辭和雲深站在一邊,擡頭便看見雲老先生。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盤口長衫,身後跟着的是雲澤和雲霆。
雲老先生看了他們一眼,十分直接地将視線移開了。姬辭看了看一邊雲深的表情,緊緊地握住雲深的手,想了想又捏了捏他的手指。
雲深感覺到手心溫熱的觸感,微微轉頭便看見姬辭有些擔心的表情,于是小聲地說了句,“沒事。”姬辭又仔細地看了看他的表情,這才放下心來。
雲澤看了看站在對面的雲深和姬辭,想要對雲老先生說什麽,卻還是沒有開口。他看着爺爺肅穆的背影,默默地低下了頭。看來,在這件事上,爺爺的态度是不會有任何改變的餘地了。
輪到姬辭行跪禮的時候,原本就十分安靜肅穆的氣氛變得更加微妙起來。許多人都沒有見過這一任的祀靈師,但是卻早有耳聞。之前他處置了紀家家主與紀家嫡系兩房,後又直接驅逐六大長老出九庭,讓各家都漸漸看出,這位年紀尚小的祀靈師強硬的手腕兒與雷厲風行的行事作風。
不難看出,他并不同于先代無作為的祀靈師們,他更加的強大,更加的直接。
姬辭走到墓碑前,沒有理會四面彙聚在他身上的目光與各色的神情,十分認真地站在墓碑前深深鞠躬,白色的衣擺劃到地上,沾染上了塵埃。
作為祀靈師,他無法下跪。此時,他唯有以這樣的方式表達自己心中的尊重與悼念。
行了禮後,姬辭便準備離開了。走之前,姬辭緩步走到白修的面前,聲音平淡卻氣勢威嚴。他用足以讓在場所有人聽見的聲音說道,“作為白家家主,相信你不會辜負白老先生的期望。”說完便轉身下了山。
黑色的長發與白色麻衣對比鮮明,讓他的身形顯得有些蕭索。但是他每一步,卻又像是帶着千鈞之勢,讓人見之心中畏然。
他并非是一個普通的少年,他更是一個強大的祀靈師。
坐上凱迪拉克,姬辭透過布滿模糊水汽的車窗遠遠看着白氏陵園,眼神清冷,像是即将與世間的風雪化為一體一般。
外公,這一世,我再不會是一個人。我會活得開心,我不會去理會他人,我會抓緊雲深的手,沒有誰能夠阻擋我。否則,遇神殺神,遇魔殺魔。
雲深看着他滿面寒霜的模樣,輕柔地将他拉進自己的懷裏,姬辭身上的寒氣逐漸消減了許多。見姬辭緩緩地閉上雙眼,雲深這才吩咐司機開車回華庭。
盛夏六月,日光幾乎要穿透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燕大禮堂裏裏外外俱是人群。姬辭坐在第一排的嘉賓席上,沉默地翻看着面前的校友錄,側臉沉靜美好。
和兩年前相比,已經十九歲的他五官更加精致,他的眉眼清淡,像是外物俱無法入得他的眼。黑色的頭發剛剛及肩胛骨,依然習慣地用一個白玉發箍束起。他坐在那裏,有着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味道。
今天是雲深、白修和紀洵三人的畢業典禮,姬辭早上的時候和雲深一起來的學校,之後雲深去後臺準備之後的發言去了,姬辭沒有跟去,早早地便坐在位置上等候典禮開始。
他心裏很期待雲深站在舞臺中央的模樣。
九點半,在所有學校領導與老師講話完畢後,容納着數千人的會場奇異地安靜下來,像是共同在期待什麽一般。
之後,雲深邁着優雅而高貴的步子走到了舞臺的中央,燈光打到他身上的時候,姬辭幾乎能夠聽見周圍人吸氣的聲音。
他一身西服,藍寶石的袖口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奢華而低調。英俊的五官在燈光下有一種不經雕琢的純粹感,像是夏日的陽光一般沒有雜質。他閑适而莊重地站在那裏,環視在場的所有人,翡翠色的眼睛無比明亮,像是輕易便可以滲入人的心湖。
最後他輕輕揚起了嘴角,開始了他的畢業演說。
“……我認為,真正的戰士,就像是一把藏在鞘中的劍。尚在鞘中,沉斂,暗掩鋒芒。一出鞘,便是鋒芒畢露,一劍傾城。
……沉默,讓你能夠聽到更多的聲音。而孤獨,讓你聽到自己的內心。
學會像一個真正的男人那樣,追求一種卓越的天性,追求生命的峥嵘氣象。學會做一個從容的女人,微笑,緘默,心懷美好。學會享受世俗與高雅,內外兼修,尋找一種生命的從容,一種張揚的內斂。
……我們,要擁有最從容的生活,與最遙遠的夢想,即使天寒地凍,路遠馬亡。”
他的聲音帶着悅耳的磁性,語調迷人,他說完之後,姬辭覺得耳邊尚有餘音在回旋。禮堂沉寂了幾秒,突然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雲深點頭致意,随後便從容地離開了舞臺。他的背影堅定,若有光影浮動。
畢業典禮結束後,姬辭站在禮堂外等他。雲深和白修還有紀洵出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樣的景象。
姬辭安靜地站在一棵茂盛的樹木下面,低垂着眼看着腳下斑駁的樹影。他習慣穿樣式簡單的白色亞麻襯衫,黑色絲綢羊絨長褲貼合的剪裁讓他的雙腿分外修長。
他的皮膚特別白,在日光下像是會發光一般。眼珠和頭發如墨暈染,長長的黑發落在肩上,掩住露出些微形狀的鎖骨。如此素淨而直接的搭配,讓他有一種令人心驚的美麗。
兩年的時光在他的身上像是沒有留下痕跡一般,他的眉宇間依然純然清澈,氣質清淨,聲音如清越泉水擊石之聲。最大的變化,便是他身高已經長到了一米八,不用再喝他讨厭的牛奶了。
此時,他像是感覺到了雲深的氣息一般,擡起頭望向雲深的方向,微微揚起了笑。
雲深走過去,十分自然地拉住他的手,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溫柔,“走吧。”
姬辭點點頭,又對一邊走着的白修和紀洵淡淡笑了笑,想了想,“唔,恭喜畢業?”他表情帶着詢問,不确定應不應該這麽說。
“我們是不是應該說謝謝?”紀洵對着姬辭揚了揚眉毛,笑容燦爛。
其實自從白老先生去世後,白修繼任家主之位,就已經很少來學校了。紀家遭逢劇變,紀洵一下從一個普通的嫡系幼子變成了第一順位繼承人,巨大的差異讓他開始接受高強度的繼承人培養課程,學校也沒有怎麽再去。
他們的校園生活似乎在高三畢業那一年就已經結束,秦與去了部隊,雲深坐上了KL集團亞洲區負責人的位置,而他和白修,都已經背負起了自己的責任。
似乎很多都已經改變,但是如今,他們依然走在一起,沒有讓時間在他們之間生出間隙。
紀洵看着走在身邊的兄弟,不由地笑了起來,願我們年老之時,亦能如現在一般。
雲深帶着姬辭回家的時候,開門就發現帝江倒挂在門口,圓滾滾的身子搖搖晃晃。看見姬辭進來,小翅膀立刻快速扇動起來,像子彈一樣撞到姬辭的懷裏。
“勉——”他的前蹄放在姬辭的肩上,輕輕地拍打着。
“陸吾?”姬辭辨別着他的話,“現在嗎?”
“勉——”帝江贊同地叫了一聲,在他的懷裏扭動着身子。姬辭扭頭看了看一邊的雲深,“我先去一趟九庭,可能要晚上才能回來。”
雲深笑着“嗯”了一聲,微微俯身親了親姬辭的唇角,“晚上等你吃晚餐。”姬辭也回吻了他,之後便和帝江一起消失不見了。
姬辭走後,雲深沉默地坐到沙發上,拿起姬辭随手放在那裏的書翻看起來,但是卻久久都沒有翻動一頁。
“三少。”克裏斯站到雲深的旁邊,微微鞠躬道,“紀瑚已經跟着小少爺去了九庭。”他依然恭敬,看着雲深的眼神卻含着擔憂。
“嗯,怎麽樣?”雲深的視線沒有從書上移開。他看着書上淡淡的劃線,似乎看見姬辭随意地拿着一支筆在塗抹,表情安寧。指腹緩緩一點一點地輕撫過那些筆跡,眼神如水般溫柔。
“先生傳來消息,醫療團隊明天就會到京城。如果還是不行,先生會再去找人。”
“明天就到嗎?”雲深手指下意識地輕敲着書頁,沉思道,“明天就不要讓遲遲來公司找我,我明天去阿修那裏。你就安排讓他們在那裏等我就好。”
說着雙眼沉着地看着克裏斯,聲音嚴肅,“記住,無論如何,不要讓遲遲知道,我不想走漏一點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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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腦補小劇場】
九庭票選雲深和遲遲到底誰是受……
遲遲:沒辦法,我肯定是攻,我可是威武霸氣的祀靈師大人!╮(╯▽╰)╭
深深:可是結果……你是受……( ⊙ o ⊙ )!
遲遲:為什麽!!!我是攻!!是攻!!!誰說我是受的?站出來!(╰_╯)#
九庭衆神獸:祀靈師大人,沒辦法~我們可不敢得罪深深大人……╮(╯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