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致命

男人垂眸,在陽光的照耀下映得他皮膚病态的白,自帶與生俱來的矜貴之氣,像是中古世紀的貴公子。

他的眼睫漆黑濃郁,看她時眼神低黯,目光穿透光影徑直地落在她面頰。

南穗甚至覺得他是不是在看什麽珍寶,過于深邃也過于深情,大腦好像在這一刻失去了理智,她倉促地偏過頭,屏住呼吸。

“怎麽不說話了?”

男人修長的手蜷起,指骨在車蓋上敲了敲,“咚咚咚”地敲在她同樣急促的小心髒。

南穗身子往後縮,小聲喃喃:“我,我現在正在扮演小啞巴,不能說話。”

他似乎又挨近了些,呼吸交纏膠合,氣息纏繞。

在窒息前一秒,南穗憋着氣彎着腰從男人面前落荒而逃,提腳時像是踩在棉花上,渾身軟綿綿的。

回過頭,撞上他的視線。

傅景珩手肘橫在車蓋,慵懶地倚靠在那兒,唇邊的弧度未斂。

南穗看着他這副逗貓玩的模樣,思緒緩緩擰巴過來。

這人!!就是!故!意!的!!

企圖用美色勾引她,而她也确實上當了。

明明說好的今天穿得漂漂亮亮的來勾引他,南穗暗示自己,不能慫。

她穩着走在他面前,仰着頭與他對視。

在對視的瞬間,絲毫沒有閃躲,用眼神去描摹他的輪廓,他的眉眼,他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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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珩的嘴唇好潤啊,看起來好Q彈,鼻梁也好高挺。

據說鼻梁高的人,那方面好像不錯诶。

他是上帝精心制造的嗎,也不知道他喜歡什麽樣的女生……

南穗正想着,擡睫再次看向傅景珩,發現他喉結滾動。

緊接着男人走來,伸手捂着她的眼睛,聲音有點沙啞:“看我幹什麽?”

“能填飽肚子?”

“……”

南穗視野一片漆黑,男人的掌心溫熱,貼在她的額角是他的脈搏,有力的,急促的。

像是一簇燃燒的小火苗,燒地她心跳也開始加快。

定了片刻,他的手仍未松開,南穗在黑暗中眨了眨眼:“你幹嘛又捂我的眼睛,是不是想偷偷做什麽壞事情?”

她的睫毛細軟纖長,随着煽動掃在掌心,癢癢的。

雙眸被他的掌心覆蓋,傅景珩的視線只能停留在她飽滿的唇上。

鮮紅欲滴,像是一顆熟透的櫻桃,勾得人恨不得采撷撕咬。

似是有什麽誘惑,傅景珩緩緩地俯身傾上前,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的唇角,如同蟄伏已久的獵物,一點一點地靠近。

直至距離她幾厘米時,他陡然停下,別過頭,微喘息。

另一只撐在車蓋上的掌心,隐忍地攥緊。

“傅景珩,你在幹嘛呢?”

“是不是被我看得心動的小心髒活蹦亂跳,害羞啦?”

南穗沒聽到任何聲音,隐約覺得臉頰上似乎有溫熱的氣息而過,吹拂她額前的碎發。

正納悶着,她的世界再次恢複明亮。

視野裏出現男人的身影。

傅景珩單手抄兜,眼眸黢黑深沉,輕輕地掠過她面頰:“是啊。”

“被你看得小心髒活蹦亂跳,害羞了。”

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怪怪的。

南穗覺得他是在套路自己,她悻悻地:“你就喜歡玩……”

“玩.弄”兩個字被咽進肚子裏,她補充了一句:“就喜歡開我的玩笑。”

傅景珩看她一眼,抿唇。

不再開口。

兩個人走到車旁,南穗坐上副駕駛,系上安全帶。

“啪嗒”清脆聲響過,她對上傅景珩的視線:“這次我沒有忘記系安全帶。”

他發動車子,餘光瞥了她一眼,似乎不大高興,淡淡地“嗯”了一聲。

車子發動。

沉默一會兒,南穗忽地想起她尚未回答他方才的話一一你想我們什麽關系。

這還用說嘛,當然是想要他當自己男朋友啊!

只不過她有點沒底氣。

猶豫片刻,她出聲問:“你喜歡什麽樣的女生?”

傅景珩似是沒預料到她問這個問題,在路過前方紅燈路口時踩了剎車,緩緩停下。

“嗯?”

他轉過頭來,看她:“怎麽?”

南穗也不知道怎麽說他現在的表情,像是審視,又像在思考着什麽。

“難不成……”

她強抑制着內心的無措,吶吶地道:“你有喜歡類型的男生?”

氣氛僵住。

傅景珩手肘搭在方向盤,半個身子側過,沉沉地盯着她看。

“……”

不。這種情況是可以解釋的。

南穗咽了咽口水,拼命地在腦子裏尋找答案:“我的意思是,你不是不喜歡和異□□朋友嘛,那男生你喜歡和什麽類型的交朋友……”

傅景珩移走視線,不再糾結她提出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呢?”

“啊?”

南穗反應過來,意識到他在詢問自己喜歡什麽樣類型的男生。

她腦海裏浮現和他幾近相同樣貌,性格卻相反的那個人。

“除了占有欲強的,其他都可以接受。”

綠燈亮。

車子仍舊停在原地,後方幾道喇叭聲穿透而來。

南穗扭頭看着傅景珩。

他整個人仿佛被籠在陰影裏,他的目光看向前方,又似乎在走神。

下颌線條緊繃,呼吸稍微有些沉重,放在方向盤的手因用力而顯得蒼白。

看上去像是在壓抑着什麽。

“傅景珩?”她喊他的名字。

沒人應。

南穗又連着喊了他:“傅景珩?你還好嗎?”

停頓幾秒,他回過神。注視着她,嗓音幹啞:“抱歉,剛在想事情。”

南穗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

莫名地,她有種錯覺。

那一刻,他仿佛失去了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

“你……”南穗擔心地道,“你沒事嗎?”

“你的眼睛突然冒出來好多紅血絲,疼不疼啊?”

“要不然,咱們先去趟醫院。”

“你靠邊停一下,我來開車吧。”

“不用去。”傅景珩松開緊緊攥着方向盤的手,自嘲道:“只是昨晚熬夜的緣故。”

他抿着唇,徑直地将車子開出去。

車速有些快,在車道橫沖直撞,像是在纾解暴躁的情緒。

南穗有點害怕,雙手摩擦着勒在胸前的安全帶:“傅景珩,你可不可以開慢點。”

片刻,男人低沉地“嗯”了一聲,車速漸漸地恢複正常。

傅景珩的狀态好像不太對,明明上車之前還好好的。

都是熬夜惹的禍!

南穗打開手機,默默看了眼昨晚給傅景珩訂購的睡眠枕頭,訂單剛出貨,也不知道還要幾天才能送到明溪公寓。

“還是要少熬夜,熬夜對身體不好。”南穗忍不住在一旁唠叨,“熬夜還會掉頭發呢。”

“對胃也不好,容易胃脹。”

南穗餘光瞅着開車的男人,他看着前方,一言不發。

“……”

好像男生都不大喜歡她這種老媽子型的女生?

就在她準備閉麥時,傅景珩垂眸看過來,啞着嗓:“好。”

嗚嗚他怎麽好乖。

真的好聽話呀。

不行。

南穗決定再逛下淘寶,給他買點營養品補補身子。

在車子繞過高架橋時,南穗的手機忽地響起,打破平靜。

是個陌生號碼。

南穗接通,對面出現一道男聲:“南小姐嗎?我是《TModel》的總監,鄭江。”

“昨天給您添麻煩了,老孫這人喝多就有這個怪毛病。”

南穗:“……你回頭勸勸他,酒真的不是什麽好東西,得少喝。”

鄭江:“孫導為了表達歉意,拜托我打電話來說個事,他認識的廣告商最近需要個女模特,拍洗發水廣告,你看要不要接?”

南穗懵了:“不用吧,我又沒喝酒。”

下一秒,像是察覺某道灼目的視線,南穗身體繃直。

她捂着手機話筒,小聲加了一句,“只喝了一點,等于沒喝酒。”

南穗無視來自旁邊男人的目光,尴尬地扭過頭,看向窗外。

傅景珩會不會因此知道她昨晚臉紅并非因為酒。

鄭江在那邊道:“南小姐,你就接了吧,不然我們沒辦法往上面交代啊。”

這意思,該不會是?

南穗忍不住看了眼傅景珩,沒想到他的目光徑直地落在她身上。

四目相對,南穗心髒猛地一跳。

電話裏的聲音隐隐傳來:“廣告商他們想要找發質烏黑濃密順滑的女明星或是女模特,但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選,我們也只是幫忙提了一嘴,最終敲定的還是他們廣告商。”

“拍攝地點在海洋館,片酬可觀。”

“您看?”

南穗想了想,答應下來:“鄭總監,那什麽時候需要我去簽合同?”

鄭江:“下周一現場簽合同。廣告商急着拍呢,拍完成片還需要進行剪輯,特效處理,後期字幕音頻都會耽誤點時間。他們的意思是想要一個月內在京城衛視播放。”

南穗:“好,謝謝總監,到時候我和您聯系。”

挂了電話,南穗猶疑地問傅景珩:“廣告是你幫我的嗎?”

“不是。”

傅景珩說:“廣告商選的。”

他嘴上是這麽說的,但是南穗有那麽一點不相信。

哪兒會有這麽巧的事。

車子拐了彎,到達目的地。

音樂西餐廳位于京城西郊,至少需要提前一天預約。

南穗下了車,和傅景珩一同走進西餐廳。音樂西餐廳是歐式風格,據說這裏的座椅全部都是定制的,在斜角處放了架鋼琴,也有專業的小提琴手供客人選擇。

“我們坐哪兒?”南穗走在傅景珩的旁邊。

傅景珩順着她的目光望去,是餐廳內比較偏僻的地方,隔着玻璃,外面的陽光會透進來,明亮寬闊。

他朝着那個地方走過去:“這裏。”

南穗驚喜地發現他選的地方就是她想要坐的地方。

兩個對面而坐,南穗早在預定西餐廳時便提前點了餐,侍者送來前菜和濃湯便離開。

傅景珩脫掉西裝,慢條斯理地挽起袖子,露出半截手臂。

他用紙巾擦過刀叉遞給她,而後擦拭自己旁邊的餐具。

南穗接過,刀叉柄上殘留着屬于男人掌心的體溫。

她低頭看了會兒,擡睫輕輕掃過對面的男人。

他正在切鵝肝,動作極優雅,舉手投足間帶着矜貴。

察覺到她的視線,傅景珩擡眸,眼睛在陽光的照耀下透着少許的琥珀色,使他鍍上了一層柔光。

傅景珩停下手中的動作,好整以暇地道:“別看了,再看鵝肝也不會自動跑去你的肚子裏去。”

他将切好的鵝肝盤子遞給她:“吃吧,把你的盤子給我。”

南穗被他略帶調侃的語氣漲紅了臉。

她挺直腰背否認:“我沒看你,我是在看你後面的人!”

他低聲笑了笑,嗓音透着磁沉:“原來空氣比我好看。”

“……”

南穗不再說話。

今天她故意穿了身吊帶裙,露出她最性感的鎖骨,坐在有陽光的地方,專門坐在他的對面。

誰知道傅景珩絲毫不看她一眼,而是認真地切鵝肝!!

是她不漂亮嗎!

是她身材不夠好嗎!?

“這家的鵝肝好切嗎?”南穗悶悶地問。

傅景珩擡眸,發現南穗不滿地戳他給她切好的鵝肝,然後一口吞進肚子裏,他不明所以:“還行。”

是她不夠可愛嗎!

“……”

等吃完前菜,她從包包裏順出來一只口紅,對他道:“我先去趟衛生間。”

傅景珩擡眸:“好。”

餐廳的衛生間在後面,南穗站起來朝後面走。

地面是光滑的大理石面,有點滑。

她緩慢地走到衛生間,對着鏡子照了照,沒問題啊。

那到底為什麽傅景珩切鵝肝都不看她嘛。

南穗納悶地在已經花的差不多的唇上又塗了層唇釉,然後走出去。

在走到他們那條路時,傅景珩恰好擡眼。

就在快到位置上時,她看到傅景珩猛地站起來,身後忽地傳來一道“小心”的聲音。

緊接着,南穗整個人天旋地轉,腰上被一條有力的胳膊緊緊摟着,她被傅景珩抵在餐桌前。

“啪一一”伴随瓷盤打碎的聲音,侍者踉跄腳步後站穩,慌亂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傅景珩的側身被剛煎好的牛排潑灑。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侍者連忙道歉,“我的鞋太滑了。”

南穗晃過神來,發現傅景珩右側的襯衣上全是醬料,地面上的牛排刺拉拉的冒着煙。

她連忙彎腰去看:“有沒有燙着?”

傅景珩挪開:“沒事。”

南穗下意識地想要質問侍者,卻發現她低着頭紅着眼眶,一直對着他們說抱歉。

她只好詢問:“這附近有沒有醫院?”

侍者聽到她的問話,為難地搖頭:“沒有。”

“但是對面有個藥店。”

南穗的好心情被搞砸,生自己的氣又有點難受。她一手拿着傅景珩的西裝,一手隔着衣袖牽着他的手往外出。

等出了餐廳,南穗拿着紙巾下意識彎腰給他擦。

傅景珩擋着:“沒事,沒燙着。”

南穗咬着唇,愧疚地說:“不行,我得看一下,不然我不放心。”

她看了下對面的那家藥店,轉身将他帶着車旁:“你先上車等我一下,我去買藥。”

傅景珩被南穗推進車裏。視野裏,那道纖瘦的身影匆匆地跑到路口,他的目光追随者她過馬路,最後漸漸消失。

他垂眸看着襯衣上的穢物,唇角揚了揚。

忽地,車門被敲了兩下,剛才的侍者站在面前:“先生,您說的事情,我辦到了。”

“您真的沒事嗎?剛煎好的牛排是很燙的。”侍者局促地問。

傅景珩沒搭理她,撕給她一張紙條,上面寫着陳特助的電話:“你打這個電話,他會給你應有的報酬。”

侍者忐忑地接過。

“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嗎?”男人的嗓音漠然。

侍者擡頭,便看到眼前的男人像是變了另外一個人,原本溫和的雙眸被冰冷覆蓋,整個人的氣質陰郁不似方才在西餐廳時的溫文爾雅。

她打了個顫:“明,明白。”

傅景珩嘴角勾着無害的笑容:“那還不走?”

侍者握緊那張紙條,拔腿就跑,嘴裏喃喃道:“這人心理變态吧……”

等南穗從藥店回來時,傅景珩正在清理襯衣上的蘸料。

她上了副駕駛,将買的幾種藥膏攤在腿上,一邊将新買的運動短袖遞給他。

傅景珩接過:“這是給我的?”

南穗點點頭,眼睛落在他已經髒了的襯衣上:“脫掉衣服,我看看有沒有燙傷。”

傅景珩沒動,南穗擡頭時便看到他目光落在她的面頰,一字一頓:“脫衣服?”

好像說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車裏脫衣服,你想對我幹什麽”

南穗抿着唇,打開買來的藥膏:“不然我在大街上掀開你的衣服,我會被抓的。”

“……”

傅景珩看她一眼,指尖慢條斯理地從下往上開始解扣子,映入眼簾的是系在窄腰的皮帶。

随着襯衣緩緩敞開,男人健碩的身材一覽無遺。

腰腹上的肌肉線條緊致優越,薄薄的一層肌肉上覆着八塊腹肌,人魚線條深.入的部位被皮帶遮掩,隐隐可見。

畫面極具沖擊力。

南穗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

她慌亂地扭過頭,渾身發燙,佯裝翻買來的藥膏:“我買的東西呢?”

“在哪兒呢?”

南穗耳垂滴紅,她眼神飄忽不定,落在車座上,腿上,車座底下,“怎麽找不到啊……好奇怪。”

忽地,頭頂懸來男人低沉的笑聲:“找藥膏?”

“嗯……”南穗猶疑地擡頭,又連忙阖上眼皮,不敢看他,只能垂眸看他的下.半身。

他雙腿微敞,懶散地放在兩側,斜着身對着她。

嶄新的西裝褲在這一刻褶皺,上提,露出男人瘦削性感的腳踝。

看不得,看不得,這男人哪哪都看不得。

南穗迅速地別過頭,去看他的臉。

卻撞進男人深邃的眼眸中。

傅景珩深深地看着她,瞳孔是純粹的黑,仿佛是一塊黑曜石。

他嘴唇微彎,眼眸中閃着細碎的光,酒窩在臉頰躺着,下巴微點:“傻嗎?你手裏拿的不是?”

“……”

南穗低頭看到自己右手上的藥膏,陡然醒悟,她尴尬地垂下眼,咬着唇。

好……丢……人……

不就是露了點腹肌嘛!

有什麽大不了的!

她紅着臉,認真說服自己,她現在是醫生是護士,而他是幫她擋燙物受傷的救命恩人……

南穗偷偷深呼口氣,蹲在副駕駛車座的狹小的空間裏,離得近,這才發現傅景珩的右腰真的有燙傷的痕跡。

一下子,那點旖.旎的感覺被愧疚難過彌漫心尖。

她蹙着眉,小心翼翼地伸出指尖去觸碰,還未碰上,男人的腹肌似乎更分明了些。

“疼不疼啊?”

還沒碰上,就下意識地緊張起來,肯定很疼吧。

南穗悶悶地擡頭,“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被燙傷。”

車內沉寂,空氣仿佛停滞。

沒人回應她。

南穗只當傅景珩疼的受不了,謹慎地放輕力度,拿起棉簽蘸取藥膏,往他的腰腹上塗抹。

她整個人蹲在下面,從傅景珩的角度來看,能看到她半張瓷白的面頰,和毛茸茸的腦袋。

他眼神晦暗,仿佛有什麽将要沖破胸膛。

聽到類似隐忍的喘聲,南穗不敢再塗抹,右手在半空中,猶豫着。

她忽地想到小時候她摔倒受傷時,南祁止會抱着她,低頭在膝蓋上吹,疼痛會立刻消失不少。

南穗想着,微微湊近,對着他起伏的腰腹,輕輕吹氣。

想要上藥的手腕倏地被男人灼燙的掌心緊緊攥着,有點疼。

南穗疑惑地擡眸。

猝不及防地撞上男人深潭般一望不見底的眼睛。

他低頭,眼神落在她扒在皮帶上的手,聲音低而輕,有點啞:“你摸哪兒呢?”

作者有話要說:穗穗:想摸那個,給摸嗎?

傅哥哥:?

下章應該在周四晚上更新,我們到時見呀。

感謝在2020-12-1410:02:34~2020-12-1516:40: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是茜茜呀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仙女啊10瓶;昵稱就是這個呀5瓶;墨卿酒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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