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文芳飛吧吧

穆文芳在體育館尋思張新元的時候,景榮那邊也有點消息。

于小魚雙手抱着文件夾,表情很興奮地盯着景榮看:“景總,鎖不?”

于小魚說的,是王家的事。王家果然想動航空家園宿舍樓的結款,王英雄以為景榮他們管不着,但這塊地皮連帶開發,景榮胃口大,一手攬了,跟省上的分了羹。他要扣下個什麽款項,不要太容易。

“王旭撞人那事兒結了?”景榮挑眉,他沒留意過,但聽那天穆文芳的意思,那老人家挺不過。

“嗯,五十萬。老的死了,小的倒是輕傷,就是留疤了,又是小女孩,家屬說要植皮整形。這也得王家掏錢。”于小魚翻開文件夾,報幕似得跟景榮說:“車禍這事兒估計也就結了。王英雄急着要錢,我就查了下他的賬目。銀行那邊還欠着一百來萬,他家那建材公司周轉不過來。哎喲,咱這一鎖了資金,他準得垮~”

景榮笑了:“那就讓它垮了吧。”

“奴婢這就去~”于小魚高興地捧着文件夾走了。

沒一會,于小魚又敲門進來,帶了個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男人挨戴着一副無框眼鏡,穿着一身襯衫長褲,腰背筆挺,有些瘦,但嘴角帶笑,看着就讓人覺得親近。

“景總,楊先生來了。”于小魚說了一聲,倒了茶就出去了。

這就是楊安。說是正好有空,就提前過來了。

景榮挺客氣,畢竟有楊芹的關系在:“楊叔你好。”

楊安挺詫異,随即笑得更開心了:“你好。事情我都聽楊芹說過了,你确定要我當你們管家?”

景榮點頭,笑道:“我那地方挺大,安全都用的安保系統,但家務都是找的家政定時收拾,這也不是長久法子。所以打算請幾個幫傭,你要做的,就是管理幫傭們。”

楊安雙眼一擡,他這個動作挺特別,別人都是挑眉,他是擡眼皮。他沒事都是笑眯眯的樣子,眼睑自然合了一半,這時候一擡眼,給人感覺他是睡醒了,一下就來精神了。

“管人啊?哎喲,這個好玩。”楊安又笑了起來,右手拇指習慣性地摸着中指的繭子,那是長期用筆磨出來的。

景榮不明白楊安的想法,但覺得作家文人什麽的,是有幾個怪脾氣的,于是沒深究。

“你這是答應了?”

“嗯,什麽時候去啊?”楊安還挺來勁。

景榮笑了,就怕他不來勁呢:“傭人還沒選,人數也還沒定。你看是先去找幫傭公司,還是先去別墅?”

楊安想了想:“我先去住幾天吧。”

“那行,我這就讓人送你過去。”

這事兒就這麽定下來了。

楊安是個奇怪的人,印漓喜歡。這是印漓自己給景榮說的,源于他對楊安的作品的讀後感。

楊安到了別墅,找了自己的住處。

別墅後院旁邊有一個大倉庫,除草車和一些工具都擺在裏面,隔着旁邊還有一幢小樓。是設計師畫的時候就想到的,因為設計過很多這樣的獨棟別墅,有些太大,是需要幫傭的,這都是給幫傭住的。

楊安看了很喜歡,一個人鼓搗了一天,晚上印漓去看,屋裏竟然很溫馨,都不知道楊安是怎麽弄的。仔細一看,很多都是廢腳料的手工弄成的。

還有就是楊安一眼看破了景榮跟印漓的關系,他也沒刻意問什麽,但印漓就從他眼神都能看懂,他不在意。

景榮也是個用人不疑的。家裏大小事兒都丢給了楊安,楊安第二天就帶了三個傭人回來。兩女一男,都是中年人,本地的。

屋裏多了幾個人,但印漓跟景榮一點沒覺得不自在。只要他倆獨處的時候,周圍一定沒人。景榮想動手給印漓做點什麽吃的,廚房也一定沒有傭人擋路;但他們不想動手了,就有傭人給端出熱騰騰的飯菜來。

楊安管人挺厲害,景榮動了用人的心思,人才嘛。

結果楊安搖頭,他說:“我這只是看得多了,寫故事的,紀實的,看多了也就明白了,能拿捏到命脈。但我最多能拿捏住五六個人,你讓我去公司什麽的?那我是不願意去的,沒意思,還累得慌。”

景榮于是放棄了想法,畢竟一想,家裏有這麽個把人當物件研究的在,還是有幾分古怪的踏實感覺的。

景榮這自在日子沒過幾天,薛母的電話打到了他的跟前。

劈頭就罵:“景榮!你好哇,吃着碗裏還望着鍋裏呢,你對得起我家印漓嗎!”

景榮提醒了薛母一聲:“媽,我也是你家的,親的。你倒是先給我說說什麽事兒,別急啊。”

薛母那頭也熄火了,她心裏明白景榮冤枉,但就是忍不住氣:“穆家電話都打到我這來了,說是家長見個面,聊聊天。那還能有什麽意思啊?我一問,才知道,你什麽時候又喜歡上文芳了?”

景榮眨眨眼:“我?穆文芳?”

“可不是!”薛母的聲音冷靜了些,但還是能聽出她的不滿:“那老兩口語氣可熱絡了,好像真有那麽回事兒似的。還讓我來問你,說是家宴那晚,還有後頭咖啡館什麽的。”

景榮心裏大概明白了。

“媽,沒有的事兒。”景榮語氣輕松,還帶着喜色:“說正事兒,我跟印漓告白了。”

“啊呀!”薛母驚呼一聲,連忙壓低了聲音,捂着話筒問:“印漓答應你了?”

“嗯,他說試一試。但既然試了,我怎麽可能讓他跑了。”景榮頓了一下又說道:“我沒告訴他你知道了,你也別把穆家這事兒告訴他。這事兒是個烏龍,別讓印漓傷心。”

“哎呀,這可糟了。”薛母聽到倆兒子在一起了,都來不及感慨,懊惱地叫了一聲,說道:“穆家打電話那會我在大院呢,你外公知道了。”

景榮:“……”

“我瞧他那樣,可能是要自己過來看看。”薛母說。

景榮頭疼地扶額,語氣卻焦急得很:“媽你可勸着外公,他來不是添亂呢嗎?我會盡快處理這事兒的,你千萬別讓外公過來啊。”

“我……盡量吧。”薛母挺為難——孫子的終身大事兒,做外公的,能不上心嗎?

景榮又跟薛母強調兩次別讓外公來,才挂了電話。

一挂電話,就給穆文芳打過去了。

“穆小姐,你是要玩死我呢?”景榮開口就嘆氣,頭疼。

結果那邊接電話的不是穆文芳,是張新元,還挺納悶:“景榮?文芳怎麽你了?”

景榮也是一愣:“元子?你跟穆文芳在一塊?”

張新元笑了兩聲,隔着話筒景榮都能感覺到他的傻氣。

“文芳說,那個,就是,跟我處對象試試。”

景榮:“……”

幾秒過後,穆文芳的聲音響起了,氣喘籲籲的,說話都不利索:“景榮?”

景榮:“……我打擾你們了?”

“想什麽呢,打球。”穆文芳翻了個白眼,問:“你找我有事兒?”

“你爸媽的電話都打到我媽那去了,我還想問你什麽情況呢?”

穆文芳眉頭一皺,說道:“我爸媽他們?說我們的事兒?不會吧?”

“我确定。”景榮聳聳肩,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穆文芳那邊沉默了幾秒,然後說了句‘我知道了’,就挂了電話。

張新元滿頭汗水,狐疑地瞧着穆文芳:“家裏有事兒?”

穆文芳點點頭,苦笑了下:“我還以為,他不是那種人。”

張新元:“???”

“元子,我先走了。”穆文芳說着往外走,張新元連忙丢了籃球追上去:“我送你。”

“你送什麽啊,不是一會還有俱樂部老板來看你打球嗎?”穆文芳挑眉,她跟張新元是說清楚了,她幫張新元弄俱樂部的事兒,先當教練,觀摩一下俱樂部的經營模式,然後再投資。而張新元則為她擋箭。

“咦,好歹我現在是你男朋友啊。”張新元嘿嘿笑着抓頭,跟屁蟲似地跟在穆文芳身後:“就算是假裝的,也要裝得夠像才行啊。”

穆文芳笑了笑,用手肘撞了撞張新元的手臂:“懂事兒了啊。”

張新元還是嘿嘿笑。

穆文芳開車走的,直接去了穆氏集團的大樓,在樓前看到了穆寒的車子。穆文芳正要上前,車裏鑽出個人,繞了一圈跑到後邊拉開了車門,穆寒從車上下來了,面無表情,氣勢很足。

“穆董。”穆文芳出聲,叫住了穆寒,但看的卻是穆寒身邊的那個司機——雖然對方換了整齊的襯衫,剪了平頭,看上去正經不少。但穆文芳只看背影都能認出來,那人是王旭。

穆寒轉過身,看見穆文芳,露出個溫和笑容來:“文芳,你來了。”

穆文芳表情冷冷的,在穆寒跟王旭之間轉了幾圈,半饷,她突然笑了一聲:“你跟我爸媽說什麽了?”

穆寒很疑惑地看着穆文芳:“沒說什麽啊。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嗎?”

穆文芳搖搖頭,很是失望地笑了笑。然後又看向王旭:“怎麽什麽狗都往穆家門上栓?他夠格嗎?我聽說他才出了車禍,還撞死了人呢。”

王旭牙咬得死緊,但卻低着頭,一點不敢反駁。

“這個倒不用擔心,季家給我推薦的人,還在試用期。”穆寒對穆文芳笑了笑。

季家?穆文芳心裏嘀咕了一聲,并沒多大印象。

不過,穆寒在跟她秀自己的一身刺呢。

穆文芳嗤笑一聲,深深看了穆寒一眼,轉身走了。

穆文芳雖然氣憤,但是卻還沒有被憤怒燒壞腦子。她想了想,先去了景榮那邊。

景榮今天沒多少事,就回別墅了,打算給印漓做一頓豐盛的晚餐。正給雞翅抹料呢,楊安就笑眯眯地走過來:“少爺,穆小姐來了。”

景榮點頭。楊安大概是寫的故事多了,自己也掉進了那些故事裏。給他叫‘少爺’,給印漓叫‘印少’,給薛母他們叫‘老爺夫人’,說了幾次也沒見他改,印漓跟他都對楊安的稱呼習以為常了。

景榮戴着一次性手套,聞言并沒有意外,對楊安點點頭:“讓她過來吧。”

穆文芳到了廚房,瞧見景榮在下廚,撇嘴:“給印漓做了什麽好吃的?”

“烤雞翅,媽給了個做醬汁的譜,之前忙一直沒試過。”景榮把雞翅都腌制好了,然後脫掉手套,又拿出只**鴿,準備煲湯。

“夠賢惠啊。”穆文芳笑了笑,自己也走過去,熟門熟路找出材料,做了杯簡單的青檸薄荷雞尾酒。

景榮看了她一眼:“是穆寒?”

“嗯。”穆文芳哼笑了一聲,又說道:“不止如此,你知道我看到誰了嗎?王旭。”

景榮給**鴿塞料的手停下來,擰眉看着穆文芳:“王旭?”

“嗯。穆寒說,是季家推薦的人。”穆文芳皺眉:“季家,我怎麽聽着這麽耳熟呢。”

“戚少峰的外婆,叫季麗楠。還去過你們家的酒宴。”景榮手又動了起來,但聲音冷冷的:“季麗楠……啧,不愧是只老狐貍呢。不過太護崽了,就分不清輕重緩急。”

“你有計劃?”穆文芳看景榮嘴角帶笑,似乎不太放在心上。

景榮搖搖頭:“沒有。但是,現在他們找到了你們穆家這麽大一棵樹乘涼,我一時半會也動不了什麽。”景榮說着又皺起了眉頭,輕聲道:“只要他們別打印漓的主意,不然我就要跟你說對不起了。”

跟穆文芳說對不起,自然是要對穆家動手了。

穆文芳卻一點沒翻臉,笑了笑:“你對印漓還真是……沒變淡不說,反而越來越黏糊了。”

景榮笑得很溫柔:“我這輩子,就這麽一個寶貝。恨不能把他揣進懷裏,怎麽可能變淡。”

穆文芳翻了個白眼,兩個人在一起都兩年多了吧,愣是沒見着他們吵過一句嘴……說起來,就算沒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吵架來着吧。

“倒是你。”景榮突然又開了口,神色嚴肅地看着穆文芳:“穆寒不是盞省油的燈,你真的打算袖手旁觀嗎?”

穆文芳怔忡了一瞬,然後別過頭,眉頭緊蹙。

景榮也不催她。

**鴿碼好料放進砂鍋裏,再放進一些輔料,大火燒開後別去浮沫,再用小火煨着。接着吩咐傭人做些小點心。

都弄妥當後,景榮才拍拍穆文芳的肩,兩人去了客廳坐。傭人連忙端上切好的果盤。

“我記得那次晚宴,穆寒說要進軍房地産吧。那可不巧,跟我撞上了。”景榮笑着開口:“而且穆寒不可能不知道王家跟我的一些恩怨,他把王旭提在身邊開車,那意思不言而喻。他在跟我宣戰呢。”

穆文芳頭疼地揉着額角,然後搖搖頭:“我們家,至少目前,家族裏是沒有人會支持我的。一個是:你知道,我是女的。還有就是我也有藏拙,這也是沒辦法……呵呵,一個家弄得跟古時候的後宮似的,勾心鬥角。”

景榮聽出來了。穆文芳這是已經動搖了。

“需要我幫你什麽?”景榮開門見山。

穆文芳也不跟他兜圈子,說道:“如果時間充足,我想去國外進修管理和金融。”

景榮挑眉,笑了:“你可真看得起我,你這一去得是三四年吧,弄半天是要我收拾了穆寒,你直接回來接管穆家?”

穆文芳耍無賴:“我弟弟都給你了诶。”

“你不給也是我的。”

穆文芳翻白眼,說道:“這是唯一的出路,留在國內,我鬥不過他們不說,還會被他們拿捏結婚的事情。這次穆寒敢把你跟我鎖一個房裏,他下回就敢讓人迷奸我,生米煮成熟飯你信嗎?”

景榮皺眉,這不是不可能。

“你自己找個理由去吧。”景榮這話就是答應了。

穆文芳松口氣,給景榮一個鼓勵眼神:“那你可挺住啊!”

“別操心我,你怎麽安置元子?”景榮笑:“元子可是個天性純良的,你這樣玩弄人家可不厚道。”

穆文芳扔了個抱枕過去,瞪眼:“少亂七八糟的,我跟他是正常交易。雖然計劃有變,但朋友一場,我能幫的還是會幫。”

穆文芳又把張新元的事情說了下,很明顯,她一出國,那張新元那邊就是景榮的事兒了。

景榮有些無奈:“我很像幼稚園老師嗎?什麽大齡兒童都往我這放?”

“我看你照顧人挺有一套啊。”穆文芳意有所指地調侃。

景榮卻像被這句話撥了發條,一看時間:“啊,該去接印漓下班了。”

穆文芳:“……”

景榮拿起車鑰匙,對穆文芳說道:“你留下來吃飯還是?”

“啧,說得好像你準備了我的飯似的。”穆文芳對景榮這套太熟悉了,恨不得全天下人都消失,只留他跟印漓。

景榮笑了笑,跟穆文芳一起出門。路口分開的時候,景榮還跟穆文芳強調了一次:“那個什麽相親的,你跟你爸媽說清楚,給我媽那邊去個電話。我外公要是來這邊了,那印漓得吓壞。”

“啧,知道了。”穆文芳皺眉看景榮:“你知不知道,有時候你真像個老媽子。”

景榮挑眉,開車走了。

穆文芳在後邊翻了個大白眼,一打方向盤,回家。

說起景榮來接印漓這回事,全公司上下都習慣了。一開始還有女職員有着什麽幻想,霸道總裁愛上我、很好你引起了我的注意什麽的……後來成功引起景榮注意的幾個都被開除後,所有人都消停了。

叩叩。

景榮叩響會議室房門,一屋子人擡起頭。正在跟設計部長讨論設計方案的印漓一下就笑了。

“都下班時間了?”印漓看了看手機,果然,還有兩分鐘下班,景榮簡直比鬧鐘還準。

“很忙嗎?”景榮笑了,問的卻是設計部部長。

部長敢說忙嗎?

“不忙,景總你們先走吧。”

景榮笑着點點頭,對印漓說道:“我去給你拿包,上次媽給的燒烤醬秘方,我腌了雞翅膀,晚上烤給你吃。”

印漓眼睛一下亮了,喜滋滋地點頭。

兩人有說有笑地跟同事道別,離開。然後設計部長敲敲桌子:“回神了,今晚加班,這個方案明天必須拿出來,不然趕不上交貨日期了。”

衆人哀嘆,但也沒人不滿。因為印漓并非是屍位素餐的,他的很多設計方案都很獨到,這一年多的時間,他學會了把商業元素糅進自己的設計,拿出來的方案很多客人都喜歡。印漓做的更多的是私人指名訂單,每個月業績的佼佼者。

哎,這種有才又有靠山的人,那些嚼舌根的也只有酸了。

回到別墅,印漓先去洗澡換了家居服。坐在地毯上,讓景榮坐在床上給他擦頭發。

“明天周末。”景榮突然沒頭沒腦說了一句。

印漓偏頭:“你有假了?不是說要競一塊地皮,還有想在臨城開藥膳館嗎?”

景榮用腿圈住印漓的身體,腳掌放在印漓的大腿上蹭了兩下。怪聲怪氣地說道:“警告、警告:機器人景榮缺乏印漓養分了,需要補充養分。”

印漓“噗嗤”笑了出來,抓住景榮的腳不準他作亂,壞心眼地在腳板心撓了兩下,說道:“看在你準備的那些菜上,準了。”

印漓剛說完,人就被景榮扣着腋下提上了床。

“喂,還沒吃飯呢。”印漓推了推身上的景榮。

景榮不動,手伸進印漓的衣裳下擺,循着腰線往上,笑了:“鴿子還要炖一個小時,雞翅也還要腌一會,這會下去也沒吃的。”

“你是算好了的吧。”印漓哭笑不得,擡起身體讓景榮脫掉了他剛穿上的家居服。

“那是,也不看你餓了我多久。”景榮有些猴急地啃咬着印漓的鎖骨,手拉開了床頭抽屜,摸出一串小套子,挨個捏過去,然後笑着扯下其中一個。

壞家夥,叫你故意吊着我。

“呀啊!”等景榮長驅直入,印漓驚呼過後又是羞惱:“你怎麽戴那個!”

“你累啊。”景榮掐着印漓的腰,俯下身貼着印漓的耳朵說道:“這些天你累得摸一下的時間都沒有,我就想着,給你按摩一下。你看那些按摩椅、按摩床,不都是帶凸點的嗎?刺激**位呢。”

刺激你個大頭鬼!

印漓惱羞成怒,扭頭瞪景榮,卻被某只大灰狼拖進快感漩渦無法自拔。

晚上九點,景榮下樓端上晚餐,上樓。印漓趴在床上,身體很累但也很敏感,有氣無力地瞪着景榮。

景榮走過去親了親印漓的額頭,笑道:“看你下回還敢餓着我。”

印漓伸手,捏住景榮的耳朵,擰:“你給我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套子都扔掉!以後不準買那些東西了!”

“好好,一定扔。來喝點鴿子湯,雞翅不算辣,可以多吃兩個。”景榮把印漓抱着翻了個個,然後遞過去了湯碗。

印漓接過湯碗喝了一口,眨眼,再喝一口。什麽套子,什麽可惡的景榮,統統忘掉了。嗯,味道真好!

景榮這晚過得那叫一個神清氣爽,第二天一早,景榮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翻身往印漓身上膩。

這時候,電話卻響了。

印漓昨晚根本沒睡夠,推開景榮,不耐煩地拍拍景榮的頭:“接電話,好吵。”

景榮伸手接起了電話,這只手也沒放開印漓。

“喂……媽?”景榮詫異,印漓一聽,也醒過來了。

薛母那邊還挺吵:“喂,景榮啊,起床了。我跟你姨媽和外公他們都在江城機場呢,派兩輛車過來接我們一下。”

景榮:“什麽!”

印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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