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過,我給了阿徹一筆錢,讓他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因為我即将要被作為“貢品”獻祭給商業大佬。

可阿徹卻沒有走,15歲的他已經沒有了當年的稚嫩,眼神依舊狠戾,但是裏面卻暗藏着似水般的溫柔。

他抓着我的肩膀,硬邦邦地告訴我,

“我的命是大小姐給的,大小姐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我從少年青澀的臉龐裏,看到的執着,

與情。

這麽大的小孩,又能懂什麽是情愛?

我不再趕阿徹走。

葬禮結束後,阿徹護送我回到墓園邊的公路。阿徹的車停在一棵綠蔥蔥的松樹下,積滿了雨水,我低着頭在他的雨傘下一步一步走到了車門前,阿徹上前來,俯身拉開了車門。

“大夫人。”身後有人在喊我。

我停下腳步,轉頭。

是李家三伯的孩子。

李策。

其實按照年齡來算,我不應該叫李策“小孩子”,他只比李業小兩歲。

以前曾經熾熱地追求過我。

李三伯退了三房當家人的位置後,他們這一支旗下的産業全都交給了李策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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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房的分家業做的很大,我該稱呼他為“李總”。

“李總。”我起了一個很标致的微笑,轉過身來看向李策。

李策抿着嘴唇,手裏夾着根煙,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幾眼。

他沒說話,而是對着身後一擡手。

走上前來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發福、西裝紐扣勒緊陷入肚皮中,滿臉看淡生死的表情。

這人走到我面前,越來越靠近。

阿徹身子橫在了我的面前,筆挺地伸出手,攔住他。

“大夫人。”李策早就看阿徹不順眼了,挑起眉,抽着煙,很嫌棄道,“我們有正事要談。”

“所以請你,把你身邊的這條走狗支開,可以嗎?”

阿徹依舊無動于衷,眸子裏一片深沉。

這些年的歲月讓曾經滿眼狠戾的大男孩已經變得成熟穩重,我有時候覺得很奇怪,阿徹明明才二十歲,為什麽成熟的已經像是個經歷過滄桑年華、很有故事的人。

我聽不慣別人叫阿徹“走狗”,我的人只能我來罵,還輪不到其他人來在我的面前威武。

“阿徹!”我推了推面前男人的胳膊,低聲道,

“下去!”

阿徹回頭看着我,眼裏流出來一絲陰狠。

倔強地退到我身後。

李策很暧昧地看着我訓斥阿徹,因為好幾次李策給我送玫瑰花,都是阿徹攔截下來,直接丢掉,并讓他滾。

我上前去,面對着那個胖胖的中年人,面對着李策。阿徹沉默了片刻,又撐起傘跟在我身後。

李策指了指中年男人,

“張律師。”

“大哥遺囑的托付律師。”

作為李業的未亡人,我微笑着伸出手,與我丈夫的律師在其他人的介紹下,和平握手。

“大夫人好。”

“你好。”

張律師夾着一個公文包,慢條斯理地解開手套,擦了擦手指和公文包上的雨水,

從裏面抽出一摞厚厚的白紙。

“這是李業先生生前拟的遺囑,上面詳細寫出了他死後手下的財産分配問題。”

我接過遺囑,白紙黑字,一條條公文看的我頭疼。

“抱歉,”我把遺囑合上,按着眉頭,“我看不太懂這些東西。”

李策像是早就料到了我會這樣說,拍拍手,張律師接過我手中的遺囑,一字一句翻譯,

“那我就代李先生為大夫人講解一下。”

他被煙熏黑了的手指翻過一頁,有條不紊道,

“第一,李業死後,李氏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由林芝微小姐繼承。”

“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什麽意思?”我看到對面李策的臉色變了變,身後為我舉起的傘墜落下來的雨滴也微微晃動。

想必這個數字很不普通。

張律師咳了一聲,轉頭看了眼李策,似乎在詢問他的指示。

李策點點頭。

張律師清了一下嗓子,繼續說道,

“就是說,這份遺囑只要生效,以後你在李氏集團,就有很大的說話權力,或者是決策權。”

“哦。”我明白了,“也就是說,從現在起,我就是李氏集團的一個股東了?”

“您可以這麽理解。”張律師同意我的說法。

我也不是完全不了解這些商業上的事情,小時候還是跟着父親見過他開股東大會,知道那些挺着啤酒肚、西裝革履的叔叔們,都是我爸爸公司的股東,手裏的股份越多,掌管公司的權力就越大。

李策在後面輕咳了一聲,

“大夫人,有件事,經過我們李家所有的長輩們讨論,想正式通知你一聲。”

“什麽事?”我擡起下巴問他。

李策走上前來,抓住張律師手中的遺囑,一撕兩半,揚手扔在了身後的霧蒙蒙的暴雨中,

“李氏集團,還從來沒有過一個外姓人,坐上過李氏集團股東的位置。”

“林小姐,我代表所有李家人,希望你将這百分之三十的股權,全部交出。”

逼迫

交出股權?

我先是有些震驚,随後慢慢反應過來,望着随風而去的遺囑,突然就笑了笑,

“憑什麽?”

“就憑着……”

李策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他眯了眯眼,示意張律師再次拿出了一樣東西,

是一個平板。

刷幹淨上面的雨水,擺在了我面前。

屏幕中,放映出一張照片。

是一個穿着英倫風衣的年輕男子背影。

張律師指了一下照片上沒露臉的年輕男子,一字一句道,

“這個人,是李先生的親生兒子。”

我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瞪圓了雙眼,

兒子?

李業還有個親生兒子?

我低頭看着屏幕上連臉都沒露出來的人影,覺得張律師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竟然想出這麽一個荒唐的理由來對付我。哈哈大笑了起來,有些失态,

“李業什麽時候有過的兒子?我怎麽不知道?”

“我林芝微雖然家道敗落,但林家沒落前,也是經常跟李家有來往的,李業掌握李家大權這麽多年,在豪門裏就是朵奇葩,以前為了他的初戀白月光,從來都不近女色,根本沒有一絲沾染紅塵的緋聞。跟我結婚後,更是潔身自好。我和他結婚五年,從來就沒見他在外面吃過晚飯!”

當然不能把我跟李業沒上過床的事情說出來,在外人眼裏,我們還是相敬如賓的夫妻。

我指着屏幕上的男子,搖搖頭,

“李業每天從公司裏出來就直接回家,周末和我在家,就連出差都是帶着我一起去,他怎麽可能冒出來個私生子?”

“莫不是你要跟我說,這個兒子,還是李業那個初戀未死前,給他生出來的?”

“正是。”張律師很凝重地點了點頭。

我正在笑的下巴突然不動了。

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李策還有張律師。

他們大概覺得我是不是被這個消息給吓傻了,瘋掉了。

李策甚至伸出手,揉着我的肩膀。

我惡心地躲開。

“芝微,”李策直接稱呼了我的名字,“我們讨論了,讓你交出來股權,也都是為了你好。”

“這個孩子,的确是大哥的親生子。大哥臨去世前的那一年,都在調查這個孩子。基因對比檢測了三遍,錯不了。你應該也聽說過,大哥和他的初戀曾經有過一年多的分手,孩子就是那個時候……”

我傻愣愣地看着他,看着他的嘴巴一張一合。

“這個孩子如今也已經成年,并且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表示很憤怒,并且十分憎恨大哥當年對他媽媽的分手而導致的他媽媽的死亡。”

“所、所以呢?”我大致消化了他說的,竟然有些期待接下來他又會丢出怎樣的炸彈。

李策往前靠了靠,貼的我很近。

身後的阿徹突然冒出來,将我往後拉了一把,強行讓李策與我隔開一米多遠。

阿徹冷着臉,握住傘柄的手指用力到發白。

李策踉跄了兩步,擡起頭,很生氣地對着阿徹大吼,“你這個下人,到底還有沒有數!我跟大夫人說話,哪來得了你在這兒阻攔!我告訴你,以前我被你攔截,都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大哥還活着,你為芝微服務就是為大哥服務,我怕大哥,所有才不跟你計較!現在大哥已經死了!就算今天我把芝微給就地強/暴,你也得眼睜睜地看着——”

“閉嘴!”阿徹沖上前去就要給李策一拳,目光猙獰兇狠。

我頭疼,想要快點兒把這些事情全部聽完,于是讓阿徹不要動手,

“住手!你聽不出來他是在故意激将你!”

李策沒那個膽做他所說的事情,這個我是知道的。

但是阿徹到底是不是為了李業而阻擋李策對我獻殷勤,那我就不能肯定了。

阿徹的手落下,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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