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醫生有關，主任的身體還是比較硬朗，精神也很好。
自己當時實習的時候還在主任的手下呆過一段時間。
耐心，寬容，專業技術過硬，溫和。
衛乘風想要成為一個這樣的醫生。
只是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機會。
和同事打招呼，穿上白大褂，巡房，一個早上就和他記憶中的一樣。
可能是因為做過了一遍的關系，今天早上的工作提前就結束了。
同事訂的便當到了，同事湊近衛乘風，“乘風你猜猜今天我給你訂了什麽口味的便當。”
“咖喱牛肉。”
同事着實被驚到了，“乘風你竟然一下子就猜到了，以前你怎麽猜都猜不到是不是耍着我玩的。”
衛乘風的這個同事是他的嫡系學長，工作能力沒話說，就是喜歡逗他，每次的便當，他都要讓衛乘風猜上一猜，直到衛乘風求饒才可以吃上便當。
記憶中自己也是猜了很久，直到自己表示是真的猜不到了同事才給了自己。
衛乘風吃着今天偏鹹的咖喱牛肉，才真的确定自己是真的又有了一次機會。
接下來的這幾天學長再也沒有點過咖哩牛肉的便當，想到這可能是自己人生中最後一份咖喱牛肉便當，衛乘風不禁多嚼了幾下。
午休結束，兩人收好便當盒，學長看一眼衛乘風的便當盒，裏面幹幹淨淨，基本什麽都沒剩下。
“我還是第一次看你把咖喱牛肉便當吃得這樣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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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乘風邊收拾桌子邊回答道，“今天這份特別好吃。”
學長瞪了他一眼，“胡說八道，明明今天的便當特別鹹。”
衛乘風遞了水過去，“喝點水吧。”
“乘風，你和觀雲還好吧。”
學長是少數知道他們倆關系的人，衛乘風也不想對他有所隐瞞。
“我們很好。”
“真的好不好我可不知道。”
“大學四年你們關系這麽好，可是畢業前夕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你們冷戰了好幾個月，後來又是莫名其妙地在一起了。每次你們一起出來的時候總是貌合神離，觀雲淡漠，你又好像和他保持着微妙距離。”
衛乘風心裏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自己和淩觀雲，在他人看來，是這樣一種關系。“我們，很快就要結束了。”
學長聽到這話被吓了一跳，“乘風你可別這樣說。”
“學長你以前，可是很反對我們的。”衛乘風笑着看向學長。
學長臉上收起了嬉皮笑臉的表情，“我以前反對你們，不僅是因為我們的職業，更是因為淩觀雲他不夠喜歡你。”
“世人多刻薄。我們又背着懸壺濟世的名頭，如果知道了，他們原本說着謝謝的嘴裏又會說出多少惡毒的詛咒來。”
“可是這些年，因為你的關系和淩觀雲接觸多了，我對他改觀了。以前和他不熟，只覺得他高冷，可是認識他之後，就會知道淩觀雲是個很好的人。”
“淩觀雲看上去聰明，其實笨拙得很。”
“學長你可別這麽說，觀雲他一點也不笨。他會彈鋼琴，會畫畫，會做菜，他還會開車。不像我，現在也沒學會。”
一旦和淩觀雲有關，衛乘風就自動地會變成以前那個愣頭青。別人說一句淩觀雲不好，他會舉出淩觀雲十個優點，定要說得對方啞口無言。
淩觀雲什麽都會，只是不會愛他衛乘風。
衛乘風的小表情被學長盡收眼底，“淩觀雲連怎麽表達喜歡都不會，這還不笨拙啊。”
衛乘風不知道怎麽理解學長這句話，只好點頭假裝聽得懂。
下午上班的時候衛乘風一直在想學長的那句話，什麽叫怎麽表達喜歡都不會。喜歡一個人當然會盡力對他好啊，就像自己對淩觀雲做的那樣。
畢業前兩人的冷戰完全是衛乘風的責任。
高考填志願的時候衛乘風報了和淩觀雲同樣的學校。後來兩人果然被同意一所學校錄取了，淩觀雲是法學系，衛乘風是醫學系。
學校很大，兩個系的學生宿舍之間隔了很遠的距離，但是衛乘風還是常常去找淩觀雲。
衛乘風的室友都知道衛乘風有個喜歡了很久的人，那時畢業在即，四個人出去喝酒，喝得醉醺醺回來。
衛乘風連路都走不穩，卻一路走一路和自己的室友說淩觀雲。
淩觀雲是個左撇子。
淩觀雲是個學霸，做功課很認真，成績很好。
淩觀雲吃東西口味淡。
淩觀雲思考的時候會不自覺地皺眉。
淩觀雲看書的時候習慣拿只筆，有時候就會把筆夾在書裏當書簽用。
淩觀雲喜歡看舊電影。
淩觀雲彈鋼琴很好聽。
淩觀雲很會做菜，只是他很少下廚。
淩觀雲很好，非常好。
淩觀雲。
是自己喜歡了很久很久的人。
“我要去找他。”
衛乘風撇下同樣喝醉了室友徑直往淩觀雲的宿舍走去。
夜深了，衛乘風大力的敲門聲引來了淩觀雲的不滿。淩觀雲開門的時候還瞪了衛乘風一眼，最後還是一把把他扯進屋裏。
淩觀雲的室友早就回去了，只剩淩觀雲一個人等比他遲了半個月答辯的衛乘風。
衛乘風打了個酒嗝，酒氣撲了淩觀雲一臉，淩觀雲覺得一股子酒氣直往腦袋上沖。他扶着衛乘風坐下，想着泡杯蜂蜜水給這個醉鬼。
臨近畢業東西都放得亂糟糟的，淩觀雲找了許久都沒找到蜂蜜，他回頭看了一眼喝醉了的衛乘風。
嗯，乖乖地坐着呢。
衛乘風看着翻箱倒櫃的淩觀雲，“你長得好像我喜歡的那個淩觀雲啊。”
淩觀雲停下動作，走到衛乘風的身邊，誰知道衛乘風一把抱住了他的腿。
衛乘風坐在小板凳上，現在的高度只能抱着淩觀雲的腿。
淩觀雲和衛乘風認識許久，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衛乘風喝醉的樣子，孩子氣十足，讓他根本發不了火。
淩觀雲撓了撓衛乘風的腦袋，“乖，我去給你找點甜的東西吃。”
衛乘風的頭發很好，看上去很軟，其實摸上去卻很硬。這樣的人外柔內剛，固執得很。
淩觀雲拿這樣的人最沒辦法。
衛乘風晃着腦袋，不讓淩觀雲走。
他顫顫巍巍地起來，摟着淩觀雲就啃了一口。
“哈哈，甜的。”
淩觀雲的臉立刻就紅了，想掙脫衛乘風，無奈那人箍得實在緊。
“乘風，快放開我。”
“那你再親我一下。”衛乘風早就把嘴巴嘟好了。
淩觀雲拗不過他，只得在他嘴上親了一口。
原本只是一個蜻蜓點水般的親吻，卻被衛乘風逮個正着，纏着淩觀雲和他來了個深吻。
衛乘風的舌頭在淩觀雲的嘴巴裏進進出出，把酒味也帶到了淩觀雲的嘴裏。衛乘風平時看着木，可是舌頭卻是靈活，勾着淩觀雲的舌頭不放，直到衛乘風吻夠了才放開了他。
“你不是淩觀雲啊。”
淩觀雲好容易找到了蜂蜜罐子，聽見衛乘風這麽說，順口問了一句，“為什麽我不是淩觀雲啊。”
“觀雲很好，只是他不會對我好。”
淩觀雲舀蜂蜜的手頓了一下，在法庭上侃侃而談的他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水半溫，泡蜂蜜正好。
淩觀雲把蜂蜜水遞給衛乘風。
衛乘風接過來一飲而盡，“雖然你對我很好，可是我還是喜歡我的淩觀雲。好了我要去找他了。”
淩觀雲又是心酸又是好笑，不自覺得帶上了和小孩說話的語氣。“不要走好不好啊，我這有好玩的。”
衛乘風乖乖坐下等着，淩觀雲一下就跨坐在衛乘風腿上。
衛乘風身上發燙，淩觀雲的指尖微涼。淩觀雲指尖順着衛乘風的腰線一直往上走，衛乘風嘟嘟囔囔地說着舒服。
“還有更舒服的事呢。”
等衛乘風醒來就是兩人相擁而眠，淩觀雲身上一塊又一塊的青紫。衛乘風吓了一跳，直起身體才發現自己的東西還埋在淩觀雲體內，動作緩慢地抽離，裏面的東西就留了出來，整個場面淫靡不堪。
衛乘風狠狠地罵了自己，他不記得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只記得自己豪氣滔滔地說要去找淩觀雲。
他已經腦補出一段自己強迫淩觀雲的場面了。
自己真是禽獸啊。
衛乘風穿上衣服出門，身邊的淩觀雲一直沒有醒。
早晨的路上都沒有人，衛乘風找了個地方坐下，設想很多種淩觀雲的反應。
喝酒誤事啊。
衛乘風懊悔地直撓頭發，原本他只想看着淩觀雲就好，可是誰知道現在自己毀了這個機會。
路上的人越來越多，衛乘風從口袋裏摸出了幾個硬幣，去買了淩觀雲喜歡的雞蛋煎餅。出了食堂就意識到不對，他又轉身去買了一份小米粥。
回到淩觀雲寝室，衛乘風轉動門把手發現門已經鎖了。
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