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烏龍

早上出了被窩、離了軟玉溫香,孟西洲腦子才清醒了。把粥給熬上後,就跑去查看昨晚發出聲響動靜的籬笆。

雖然說,現在作風問題抓得嚴,小偷小摸的現象幾乎看不見。但不管什麽時候,總不缺那些想不勞而獲、铤而走險的人。

更何況,她在外人眼中,是獨身一個女同志住一處,難免會有流氓地痞起壞心思。

他偶爾又需要離開一段時間,所以這安全問題可不能忽視了。

可他沿着籬笆走了一圈,也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沒發現什麽異常,也沒有人或動物來造訪過的痕跡。

那昨晚的那聲響動靜是什麽?

還有,孟西洲有些狐疑地看着籬笆上一朵朵開得正鮮豔精神的喇叭花,這花不是至少6月份才開的嗎?可現在還不到5月,它怎麽就開得這麽茂盛了?

而且,他記得這喇叭花的花朵貌似挺嬌小的吧?可眼前這一朵朵喇叭花都有他的拳頭大了,是不是有點太肥碩了?

孟西洲揣着這疑惑去把早飯準備好,然後去屋裏喊風知意起床。

因為風知意睡覺時不喜有光,那遮光簾遮得房間一片黑暗,孟西洲去拉開一點窗簾,才看清楚她對漏進來的天光有些不滿地蹙眉。

孟西洲笑,坐在她床邊,俯身輕輕地捏了捏她的鼻子,“還不起床?早飯我準備了槐花餅、香椿炒雞蛋,還有涼拌榆錢,都是你喜歡吃的。”

風知意埋臉在枕頭上蹭了蹭,才迷糊地睜開眼,“幾點了?”

孟西洲瞄了眼她擱在床頭櫃上的手表,“還有一刻六點。”

“哦。”風知意大大地伸了個懶腰,“那你出去,我要起了。”

孟西洲卻沒起身,俯身理了理她灑了小半床的長發,“我問你個事。”

“嗯?”風知意伸完懶腰,懶洋洋地縮回被窩裏,“什麽?”

孟西洲理着她鬓角的亂發,“咱們院子裏那喇叭花,怎麽這會就開了?它們不該六月份才開始開花的嗎?”

他直覺這跟他媳婦脫不了關系,因為他老看見她沒事就在院子裏伺弄那些花花草草。

“這個啊,”風知意眼眸轉了一下,随即就轉出了個借口,“你還記得去年,我跟汪醫生說要培育基地的事嗎?”

孟西洲微微點頭,“記得,跟那個有關系?”

“對,所以我最近一直在做實驗,想研究出一種可以加速生長的營養液。”風知意半真半假地說,“就拿那些喇叭花的蔓藤做實驗了,看來有點效果。”

其實風知意也不完全是胡扯,她确實在實驗,想把木系異能給物質化,物質化成一種營養液,不僅用于醫療,還用于植物生長。

不過,籬笆上的那些喇叭花是因為昨天進食了能量的原因,才提前開花,跟她的營養液沒有關系,她還沒研究出來呢。

孟西洲不疑有他,恍然地點點頭,“那我在院子裏開一塊種些植物給你做試驗用,你別拿籬笆上的那些做實驗。那些外人都看得到,太反常會引人側目,免得憑端惹麻煩。”

“好。”風知意從善如流地點頭,拿異能植物做實驗又沒有意義。

“真乖!”孟西洲俯身親了親她,“還有,前天鄭家老五的事,你是不是該跟我老實交代?”

風知意心中一怔,他是怎麽看出來這事兒跟她有關的?表面毫無痕跡地眨眨眼,無辜又疑惑,“交代什麽?”

“不說?”孟西洲危險地眯眼,俯身逼近她,在她毫不畏懼的笑盈盈之下,雙手突然襲擊她腰兩側哈她癢,“說不說?說不說?”

“哈哈!你別,哈哈哈!哈哈,你使詐,哈哈,”風知意笑得翻滾,被褥都被他們倆給折騰亂了,才受不了投降,“好,我說我說!”

孟西洲這才放過她,整個人壓下來圈住她,“快說,要一五一十地說清楚。”

風知意平躺着緩了緩氣息,才把鄭五那件事的始末給詳細說了一遍,“……事情就是這樣。之前沒跟你說,只是覺得已經解決了,他們倆也已經得到了該有的懲罰,沒必要說了。”

其實吧,她都沒當這是個事兒。

孟西洲聽完就埋首在她頸邊蹭了蹭,不想讓她看到他現在難看的表情,要不是他媳婦有本事,若是尋常姑娘的話,只怕這會已經遇害了。

孟西洲努力壓抑着心裏洶湧澎湃的戾氣,緩了好一會才擡起頭來對她毫無陰厲地笑贊,“幹得漂亮!”

就是他,也做不到這麽不着痕跡、這麽不費吹灰之力,讓他們這麽狗咬狗,還傷殘這麽慘重。

“不過,以後遇到事情要第一個告訴我。”孟西洲有些委屈地撫着她的臉,“我知道你習慣了自己抗事,但以後我們就是夫妻了。夫妻一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就算幫不上忙我也想知道,幫你分擔壓力也是好的。我不希望你有什麽事我都不知道,那樣感覺離你好遙遠。”

風知意聽得微微動容地點頭,“好。我以後,盡量改掉我這小毛病。”

“嗯。”孟西洲獎勵般地親了親她,起身的時候把她也裹着被子抱起來,“起來吧,等你起來了,我才好把槐花餅下鍋,要新鮮熱乎的才好吃。”

“好。”風知意抓抓頭發,指指門口,“那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

孟西洲起身環顧,“你昨天換下來的衣服呢?我一塊拿去洗了。”

風知意:……突然發現住在一起也有壞處了,不能随意丢進空間裏用洗衣機洗了。難道她以後,要手動洗衣服了嗎?

吃早飯的時候,孟西洲交代去處,“今天我手裏有批貨要過來,得去縣城一趟,就不去上工了,你要跟我一塊去縣城玩嗎?”

風知意微怔,随即搖頭,“不去,縣城人多太吵。你小心點,別被抓了。”

“放心,這貨走的是公家的路子,我只是順便私下賺點。”孟西洲夾了一口鮮嫩的榆錢喂到她嘴邊,“順便去看看老首長回信了沒。最好能趕在五一假的時候,去看爺爺。”

風知意張嘴吃了,還把手裏吃不下的餅塞到他嘴裏,“如果太麻煩老首長的話,咱們就不執着了吧?等年底時再去看也一樣的。”

她真沒覺得,她跟風老爺子有多親厚。每次去看他,風老爺子也沒對她有多親近,平平淡淡的,倒像是君子之交的朋友。

“好。”孟西洲嚼下她喂過來的餅,“如果以後他對你有什麽不滿,你全推我身上,讓我來應付。”

風知意笑,她不覺得風老爺子會計較她先斬後奏地領證結婚。

“還有鄭家的事,”孟西洲有些不放心地蹙眉,“他們怕是不會善罷甘休,我不在的時候,你小心防着點。”

要不是一下子失蹤人口太多會被查,會影響他領證結婚,他真想把那幫人全都給弄沒掉。

風知意點頭,“放心,我應付得了。”

吃完飯,孟西洲等在門口要親親,不親不肯出門。

風知意無奈輕笑地親了親他,“好了,別鬧了。快去吧,早去早回。”

孟西洲摟着她回了回親,“晚飯等我回來做,午飯你炒點清明粿吃,我已經切好配好菜了。有沒有什麽想要的?我給帶回來。”

風知意搖頭,她什麽都不缺。

孟西洲不死心地想了想,“天氣要熱了,我給你買漂亮的小裙子?”

就算不能穿出去,也能在自家屋裏、自家院子裏穿穿也行。

風知意一臉嫌棄,“才不要,那麽醜。”

孟西洲聽得眼眸微閃,也不知道她為什麽不喜歡別的女同志都喜歡的潮流,“那我看看有什麽特色小吃,給買些回來?”

這個風知意感興趣,連連點頭,還讓他多帶點。

孟西洲笑,見她終于問他要東西了,這才心滿意足地從後院靠近他屋那裏出了門。

現在他們兩人畢竟還沒有領證,讓人發現他們住在一屋怕是會引起流言蜚語。雖然他媳婦兒不在意,但他不想要她受到任何中傷。

風知意收拾了一下,也去上工。

在路上,碰到周曼曼興奮地來跟她八卦,“陳素素!陳素素!你知不知道,跟給你同名同姓的陳素素要跟人結婚了!”

“啊?!”聽到這個八卦,風知意着實狠狠地愣了一下。半個月前才借口伺候她想蹭吃蹭住的人,居然這麽快就找到下家了?還是嫁人這借口?

風知意有些三觀崩裂,那人為了過好日子,這麽沒底線的嗎?婚姻都可以這麽随便?“這麽快嗎?她好像才來沒多久吧?”

“來了快兩個月了吧,确實挺快的。不過……”周曼曼有些看熱鬧似地“嘿嘿”奸笑兩聲,“這事兒說起來,還跟你有點兒關系。”

“跟我?”風知意有些疑惑不解地反感蹙眉,“跟我有什麽關系?”

她一點都不想跟那個人扯上關系。

“這該怎麽說呢?”周曼曼想了想,決定從頭說起,“你還記得去年河對面的生産大隊裏,那個大隊長的兒子想跟你相看的事嗎?”

風知意搖頭,去年有媒婆找上門,她直接在媒婆開口之前就婉拒了,說不管是誰,她沒那個意思。

媒婆都沒有機會開口,她自然不知道有誰。

周曼曼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那個大隊長的兒子去年有次來這邊走親戚,不知咋滴就看上了你,回去就托人說親,可你不搭理啊,不就沒成?可那個人在家裏是三代單傳,家裏條件又不錯,縱得性子有點混,吵着鬧着非要說你,不然這輩子就不結婚了!”

風知意聽得有點反感地皺眉。

“那個人家裏沒辦法,就幾次托媒婆來探你的意思。可你愣是不松口,咱們大隊裏的媒婆就不肯接手這事兒了。然後呢,今年他們就找了他們那邊的媒婆過來。”

說到這裏,周曼曼就開始樂了,“他們那邊的媒婆又不清楚咱們這裏的情況,更不知道今年恰巧又來了個陳素素。她只知道那大隊長兒子看上的人,是咱們大隊裏的知青陳素素,所以一來就去知青點找個叫陳素素的了。這一找,可不就找上那個陳素素了。”

“可是啊!”周曼曼撫掌笑道,“當時我們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還真的以為是有人看上那個陳素素了。而那個陳素素聽媒婆把大隊長家的條件說得那麽好,自然就很意動,就答應了相看。”

“可等那個男的跑過來相看,才發現搞錯人了!”周曼曼忍住笑說,“這事兒自然就沒成。可是呢,也不知道是怎麽走露了風聲,傳出流言說是知青陳素素跟人相看被人嫌棄了。”

邊走邊聽得有些漫不經心的風知意扭頭看了她一眼,嚴重懷疑這流言是周曼曼自己傳出去的。要不這裏的習俗,相看不成的話,會捂得死死的,以免影響男女雙方的名聲。

周曼曼徑自樂得沒注意風知意的眼神,“那個陳素素來的時間短,大隊裏好多人只知道你,不知道她,所以都以為跟人相看被嫌棄的人是你。你在咱們大隊裏多受大小夥們的歡迎啊!這下可不捅了馬蜂窩?一大堆人紛紛托媒婆來求相看呢!”

畢竟是城裏的知青,以後說不定還能回城,所以之前風知意一直拒絕的态度,他們也沒什麽可說的。可現在居然聽說了風知意有相看人家的意思,可不就躁動了?

“媒婆自然知道被嫌棄的是另外一個陳素素,但看大夥兒求的都是被嫌棄的陳素素,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上門跟陳素素說了,所以就這麽誤會了。”周曼曼臉上出現不屑鄙夷,“哎喲,當時可把陳素素給得意的!還以為自己是天仙下凡呢!”

随即,又幸災樂禍地“哈哈哈”笑道,“可誰知一個個相看下來,才發現全都搞錯了!哎喲!你當時沒看到那個陳素素的臉,整個都黑了!哈哈哈!笑死我了!”

說着,周曼曼還真的是笑得肚子疼,一手拽着風知意,一手捂着肚子蹲下,“哎喲,你等下,讓我緩緩,我笑得肚子疼!”

風知意無語望天,“……要不要這麽誇張?”

“真的,當時你是沒看到那情形,來一個搞錯一個,太好笑了!”周曼曼樂不可支地,自己一個人蹲在地上笑了半天,才意猶未盡地揉揉肚子站起來,“哎你不覺得這件事好笑嗎?”

風知意還真沒覺得,“如果你是當事人的話,你就不會覺得好笑了。”

“哎呀,你這個“當事人”又不是被好笑的對象,有什麽關系?”周曼曼不覺得這事兒跟風知意本人有多大關系。

要走到幹活的地裏了,風知意不想跟她閑扯下去,“說重點,你不是說她要結婚了嗎?跟誰?”

總覺得那個陳素素極有可能還會來找她的茬,她不得不留個心。畢竟,她們之間,還有一層身份牽扯。

“許老三家,你知道吧?”周曼曼看風知意不甚明白的樣子,提醒,“就是跟你鬧個矛盾的許家,現在幾個兄弟分家了。”

那個許家?有女主許梨香的那個許家?風知意微微蹙眉,“他們是正常相看上的?”

“我也不太清楚,”說起這個,周曼曼也有些存疑,“一開始好像是沒相看上的,後來也不知那個陳素素是怕一個都沒成,自己會丢臉什麽的,就自己親自去了許家一趟,然後這親事就敲定下來了。還說趁着五一大鍋飯的時候,給擺酒呢!”

“五一?”風知意想了一下今天都25號了,“那不沒幾天了?”

“是啊!”周曼曼點頭,“所以我說她快要結婚了,趕忙來告訴你啊!”

“好,我知道了。”風知意若有所思地點頭,指指前側方,“我到了,先去忙了。”

“哦。”周曼曼分享八卦完,滿足地繞回自己的地裏去,她可是特意繞過來跟風知意分享八卦的。

風知意看得嘴角微抽,只希望這事兒跟她沒多大關系。

不過影響還是有一點的,她傍晚下工回去時,被媒婆堵在門口,一看到她就天花亂墜地誇她。

風知意在她說到主題之前,趕緊表示自己已經有親事了,讓嬸子不要費心了。

媒婆頓時一愣,“啊?說親了?哪一家啊?”

風知意淡淡笑笑,沒有詳說,“我家裏給說的,我今年不是回來晚了許多麽?”

“難怪!”媒婆恍然大悟,“那恭喜恭喜啊!”

人家是城裏的知青,家裏給說的親事那自然是城裏,哪是他們這些泥腿子能比的?媒婆頓時就随便客套幾句,悻悻地走了。

風知意進院子裏一轉彎,就看到孟西洲抱胸倚在樹下對她似笑非笑,“你家在城裏給你說親了?哪一家啊?”

風知意瞧他那醋勁,失笑道,“你這一家,滿意了不?”

孟西洲這才笑了,三步并作兩步地沖上來,一把把她抱起,把風知意的低呼給重重地“吧唧”了回去,“那還差不多!”

風知意趕緊四處看了一下,見沒人,松了口氣,沒好氣地輕捶他肩膀,“快放我下來,被人看見了多不好。”

現在才堪堪開始邁入初夏,院子裏的草木還不是很茂盛,要是隔壁在的話,很容易被看見。

“好吧。”孟西洲把她放下來,拉着她的手快步往屋裏走,“來,給你看樣好東西。”

“什麽呀?”風知意被他拉着往屋裏跑,可當看到那個嶄新的縫紉機的時候,無語地嘴角直抽,“這算什麽好東西?”

“哎?”孟西洲見她面上毫無喜色,茫然地有些摸不着頭腦,“你不喜歡嗎?我聽說結婚都要這個大件的,這還是我托人從海市運過來的。你不喜歡外面買的衣服,那就自己做。”

“我喜歡啥?我又不會做衣服。”風知意不太理解他的腦回路,“你什麽時候看見過我喜歡做衣服了?”

“哦,你不喜歡啊?”孟西洲數了數,自行車、手表、縫紉機都有了,“那要不我去弄臺電視機來?”

風知意忍不住朝他翻小白眼,“大隊裏通電了嗎?”

“可以讓大隊裏通電。”孟西洲還真的認真地想了想,“應該不是很難。”

“好了,你別瞎折騰了,要那些沒多大用處的家具做什麽?”現在原生态的生活不是挺好嗎?風知意挺滿意的。

讨媳婦歡心失敗的孟西洲拉着她的手輕輕捏了捏,挫敗地直接問,“那你喜歡啥?”

他好像都沒送過一件東西送到她歡喜,送到她心坎上。

風知意笑盈盈地看着他,“還能是啥,當然是你啊!”

孟西洲一怔,随即一把把她摟在懷裏,壓着懷裏好好地嘗了嘗,完了之後意猶未盡地壓在她嘴角輕笑,“果然是甜的,是不是偷吃蜜了?”

風知意感覺他鼻息間的炙熱都醇濃得像酒,熏得她微醉,有氣無力地捶捶他肩膀,推開了他一些,“老首長回信了嗎?”

“回了。”孟西洲看着臉頰微紅、眼波微漾的樣子別提多動人了,一把把她抱起放在一旁的搖椅上,“你等一下。”

說着,去打開擱在桌子上的包裹,找出信過來。

然後把她抱起自己坐下,再讓她坐在自己懷裏,把信遞給她,摟着她的腰,頭擱在她的肩膀上,“信我沒看,但我給老首長打電話了。他說可以安排,讓我們五一過去,他正好五一也要去趟京市。你打開信看看,老首長還交代了什麽。”

風知意接過信打開,跟他一起看了看,內容确實跟孟西洲說的相差無幾,“也是五一麽?”

想着沒幾天了,坐火車去京市還要一天多的時間,“那我們是不是要準備一下過去?要提前請幾天假吧?”

“嗯,我們明天就去請假,後天就出發。”孟西洲注意到她用了“也”字,就問了句,“誰還要在五一那天幹嘛嗎?”

風知意就把那個陳素素的事大概說了一下,“……我估摸着,她這可能是為自己的身份找退路。萬一她現在的假身份被揭穿了,她還是嫁到這裏來的媳婦。是不是知青什麽的,估計就沒那麽重要了。就是不知道,她找上許家,是巧合還是有別的深意。”

孟西洲聽得微微蹙眉,“她會不會有後路有底氣了,就來找你茬?你不是說她想來占便宜,被你拒絕還羞辱了一頓麽?她會記仇吧?”

“找呗!”風知意無所畏懼,一點都不後悔跟陳素素撕破臉皮,“如果她不顧她家人的死活,最多不過是揭穿我身份的事。我丢掉她這身份,可能就是做不成知青了,最多被發配回京。我有軍醫的身份,不會受到家庭背景的連累。”

風知意估摸着,那樣她可能要被迫進入權勢中心,悠哉悠哉的小日子怕是過不成了。

“不會。”孟西洲抱了抱緊她,“我們結婚之後,你就算不是知青了,也可以留在這裏。我是這裏的戶籍,你嫁雞随雞嫁狗随狗,落到我的戶口本上來。她就算揭穿你身份,也威脅不到你。”

風知意輕笑地戳了戳他臉,“你是雞啊還是狗啊?有你這麽形容的嗎?”

孟西洲親了親她,笑道,“只要你嫁給我,我是什麽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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