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猛的擁緊了安莫離,俊美的臉龐綻放出奪目絢爛的微笑,美的如神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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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零色’扔了一個地雷~感謝‘ demeter’扔了三個地雷~感謝‘在佳依’扔了一個地雷~感謝‘唯安小熊’扔了一個地雷~感謝‘我們的約定、緈諨’扔了一個地雷~感謝‘扶柔’扔了一個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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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對手指)是喜子錯了,發文的時候竟然少發了一點點……我就說為毛字數會這麽少……咳咳,下次注意!

☆、39·言洛溪前世番外

人人都有父母,任何物種都有起源,可唯獨我和弟弟,什麽都沒有。

不,不是沒有,而是,不配擁有……

在我和弟弟還沒有孵化出來的時候,我們的父母就抛棄了我們,他們将我和弟弟扔進了大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誰都知道,沒有孵化出來的小龍是靠蛋來吸取溫度的,海水那麽涼,掉進去的我們一定會死,就算不因失溫而死,也會被某種海怪吃掉。

他們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就在他們松開爪子任我們由高空中墜落之時,我和弟弟其實正在直直的望着他們,那層厚厚的蛋殼根本阻擋不了我與弟弟的視線,我們甚至在剛剛出生時就有了聽覺和視覺,連思考能力都堪比百年的小龍。

心,冰涼冰涼的,當海水包圍了我們,當溫度一點點消失之後,心,漸漸失去了跳動。

可是我們并沒有死去,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垂憐,就在我們将要結束這失望的一生時,卻被一只海蟒救了起來,它帶着我們游上了岸,把我們和它新産出的蛇寶寶們一起放進了溫度與濕度剛剛好的窩裏。

産完了卵,海蟒就離開了,而蛇寶寶們也在孵化之後一同回歸了大海,只有我們,整整三十年待在同一個地方,一日日期盼着出生的那一天。

終于,這一天被我們等到了,與弟弟一同努力爬出堅硬的蛋殼,第一次清晰看到外面的世界讓我和弟弟興奮了好久,笑着鬧着,撒開花兒的在海邊跑。

只是快樂只有短短的幾刻鐘,當所有的動物都用驚恐的目光看着我們,當在水光裏看到了我與弟弟奇怪的身體,我們哭了,大滴大滴的淚水由眼眶中落下來,邊哭邊跑回了洞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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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我們會長着兩個頭?卻只有一個身體?這會不會就是父母抛棄我們的原因?連他們也覺得我們是怪物對不對?

躲在黑黑的洞穴裏好幾天我跟弟弟才完全平靜下來,沒有人在乎我們怎麽了?我們還有彼此,父母算什麽?不愛孩子的父母不配做我們的父親母親!

強撐着心傷,我和弟弟開始了此後的生活,由海邊到陸地再到森林,我們去過很多地方,也見識了很多奇人奇事,随着年歲慢慢增加,我們的能力也随之顯現了出來。

我天生具有幻術,只要我對着別人笑一笑,他們就會完全忘記了我和弟弟醜陋的身體,恨不能将所有好東西都捧到我們面前來,而一旦對上我的眼睛,我心裏想什麽,別人就會做什麽,萬試萬靈。

弟弟可操控水火,無聊的時候,他最喜歡玩的就是用水和火打架,濤天海浪中翻滾着烈焰狂潮什麽的,真心不稀奇。

偶而心情不好了,弟弟還會對找上門來的麻煩人物下狠手,別看弟弟平時嘻嘻哈哈的好像什麽都不在意,可我明白,每當到了我與弟弟出生的那一天,弟弟都會暴躁得看誰都不順眼。

我們都在難過,一直在難過,盡管嘴上說着不在意,不屑于,可心裏,還是想着如果父母能多愛我們一些,是不是我們就不會這麽孤獨了?

這世上誰又能夠全心全意的愛着我們?

日子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溜走,一百年,兩百年,五百年,一千年,漸漸的,我和弟弟由一開始的新奇到後來的麻木,生活越過越空洞,越過越冷,以我們這種體質,根本沒有辦法修行成神,那等到我們老去的那一天,是不是還是只有彼此?

我們不甘心,天生身體畸形又不是我們的錯,我們也是上古龍族的後裔,憑什麽同族人都是高高在上的,就只有我們生下來命苦?

可被父母抛棄也就罷了,不被族人接受也能忍了,憑什麽連家,我們都不配擁有?

我們要的并不多,只是一句溫暖的問候,一個微笑的眼神而已,那個除了我們彼此之外的第三個人,是誰都好,只要他會真心的接納我們。

也許是壓抑在心底的痛苦和怨怼太深太濃,我和弟弟第一次失控了,心裏極度不平衡的我們開始四處搞破壞,不是水淹了哪裏,就是火焚了哪處,反正誰家過的幸福過的溫暖過的興旺,我和弟弟就把誰家誰派變成災難現場,但還算有些理智,并沒有傷過誰人的性命。

可就算如此,也讓太多人叫苦連天了,最終,引起衆怒的我們被衆人合力關了起來,這一關就是兩百多年。

直到天地動蕩,修真界迎來了一場大浩劫,也牽連的妖魔界跟着不太平,僥幸逃出來的我與弟弟本打算袖手旁觀,反正沒有人喜歡我們,用幻術勾來的人更不稀罕,誰生誰死又與我們何幹?

但意外總是讓人始料不及,我和弟弟怎麽都沒有想到,有一天我們竟也會成為勝負的關鍵。

龍族族長在我和弟弟游玩的時候突然找上了我們,他先是對我們說對不起,後又說懲罰了我們的父母,雜七雜八說了好大一通,最後才說出想讓我們奉獻自己的請求。

對,就是奉獻,把命獻出去的那種奉獻,是不是很驚奇?剛剛聽到這句話的我們差點沒一巴掌拍扁了族長。

什麽都沒有給過我們的他,憑什麽讓我們用命去換取別人的太平?這個世界從一開始就不肯接受我們,毀了就毀了,救毛救?

面對我們的憤怒,族長只是笑,等我們噴完唾沫星子了,族長才說出了交易的代價。

原來,此死非彼死,族長讓我們奉獻的是身體,因為我們長歪了的身體裏恰恰好結成了一顆能将敵方首領克得死死的妖丹,只要我們肯舍了肉/身,讓妖丹自暴與敵人同歸于盡,族長不止會為我們另外找到兩個正常的強大的完美的身體,還會讓我們擁有一個永不會背棄我們的愛人。

愛人?會給我們愛與珍惜的家人嗎?他/她不會嫌我們醜?不會像父母那樣絕情的抛棄我們?他/她是誰?

族長不知道他是誰,但他知道那個人一定會出現,族長還說,那個人身具獸靈脈,對高階靈獸有着天生的吸引力,而一旦抓住了他,他就會是靈獸們永生永世的伴侶。

這世上還有比伴侶更為親密的人嗎?沒有,所以我和弟弟都認為值得。

當然,在同意之前,我們去見了第一代覺醒獸靈脈的男人,因為心中有了期盼,我們除了對男人心存感激之外,并沒有動心的感覺。

男人說,他的後輩之中會有人再次覺醒,而與我們有緣的人是第三代覺醒者,他推算不出第三代的年齡和相貌,卻推得出性別與大體的位置在哪裏。

聽了男人的話,我和弟弟像吃了顆定心丸,只要知道他在哪兒就好,等再重新找個正常的身體之後,我和弟弟會活得很長久,早晚能找到他。

就這樣,我與弟弟傻愣愣不要命的滅了敵方首領,當一切都結束之後,我選擇了投胎,以人的形态轉生練氣修魂,也就是保留記憶将靈力都集中在靈魂上,直到命定的伴侶出生的年代再正正當當修練肉/身。

我渴望着能在第一刻就擁抱住我的愛人,再說了,以人的形态,他會更容易接受我一些吧?

而弟弟選擇的卻是妖身,他說他笨,怕一不小心在轉生的時候忘記前塵,那就再也見不到命定的伴侶了,所以寧肯忍受孤寂之苦也要慢慢等到相見的日子。

輕笑着拍拍弟弟的肩膀,他總是傻的這麽可愛,好吧,我尊重他。

投胎、長大、老去、死亡,我周而複始的經歷着一個個人生,我不記得我的人生裏都出現過什麽,也沒心思去認識那些男男女女們,我只是在每一次出生之後都靜靜的修練着自己的靈魂,默默當一抹誰也不會注意到的影子。

直到,七千多年之後,再一次轉生的我開始興奮的修練肉/身,就要見到他了,不知道他長的什麽樣子?性格如何?會不會不喜歡我?

不會不會,我雖然舍了肉/身,可靈魂還是龍族的龍魂,也屬于靈獸一類,他一定會喜歡我的,一定!

知道弟弟與自己一樣等不及,我跑去淩門想看看自家傻弟弟有沒有化形成功,卻好笑的發現,那家夥果然還是笨得可以,竟因為千年的時間太長,練一練睡一睡的,直到了現在還是條貨真價實的大蛇。

一直不能化形,弟弟急壞了,幹脆舍了蛇身直接找了個剛剛病死的男人屍體轉了進去。

捂臉,那具身體資質太差,真與身體靈魂合一了,弟弟這輩子也別想修成魔神。

不過好在伴侶還沒有出現,我哄着弟弟又回了蛇身,再将沒了靈魂的身體滅掉,然後才帶着弟弟一起去了淩門後山。

我要陪着弟弟化形,這裏是伴侶會出現的範圍,只要我們耐心等,總會等到他出現的。

我不知道我這一走,竟會就此失去了見到伴侶的機會,那個我和弟弟等了七千多年,舍了一切只為他而活的伴侶,就在我與弟弟轉身的剎那間,由生命中,消失了。

當獸靈脈覺醒的氣息震動靈魂最深處,當我和弟弟狂喜着找到了伴侶出現的地方,迎接我們的,卻是滿地的屍體,和好多的血。

他死了,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死在了我們看不到的地方,因為死亡,我和弟弟根本認不出來哪一個才是他。

為什麽又是這樣?連他也抛棄了我們嗎?果然,天地間沒有誰會愛我們,沒有!

‘啊!!!!’仰天嘶吼,那是弟弟痛到極處的哭聲,我默默看着扭曲了五官滿面猙獰的弟弟,一點點握緊了拳頭。

你是誰?你到底會是誰………

☆、40·重逢蛇兄

天藍色的發絲直垂至腰間,同色的眼眸裏蕩着淺淺的水光,英挺好看的眉擰着幾分壓抑不住的孤度,那是波濤洶湧的心情,也是對懷中人控制不住的思念。

這個俊美如神仙中人的男子,伸出鐵一樣的手臂緊緊圈着安莫離的腰,緊到毫無一絲空隙可尋,似乎想将安莫離整個人都鑲嵌進身體裏一般。

這樣強烈的情感,讓安莫離迷茫到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于是只能呆呆眨巴着濕漉漉的大眼睛,讓許多個問號在天上飛。

“莫離……好想你……好想好想你……”男子低低的呢喃着,斷斷續續的呢喃聲裏有愛戀有思念更有着濃濃的委曲,而每呢喃一聲,男子就會拿臉頰去磨蹭安莫離的額頭一次,舉止之間盡是深深的眷戀與依賴。

怎麽說呢?簡直比遠方歸來的游子看到了親娘還要親,大有一輩子抱着安莫離不撒手的架式。

安莫離,更加迷茫了。

這個男子到底是誰?他好像真的認識自己?抿起嘴巴努力回想着自己重生以來交好的幾位熟人,在扒拉了一圈之後,安莫離終于鎖定了一位可疑人員。

擡起小胖手使勁兒推開男子恨不能粘在自己額頭上的大臉,安莫離半眯起眼睛笑露了一口小白牙,“你是蛇兄?”

眉稍邊說邊挑得高高的,努力做冷傲樣的安莫離完全忘了自己現在只是個五六歲的奶娃娃,頂着張純真可愛的臉擺出這種表情的結果就是……瞬間讓離淵熱血嘩啦啦往頭上湧。

一秒鐘,憂傷王子變無良色胚。

嗷嗷嗷嗷嗷~不行了不行了,莫離怎麽可以這麽可愛這麽漂亮這麽勾人~~

眼中紅心閃閃亮,離淵既興奮着安莫離能一眼認出他來,又癡迷于心上人勾得人心跳加速的小表情,想也不想重重吻了安莫離的臉頰一口之後,又抱着安莫離不停的扭扭晃晃,那欠扁到讓人無語的動作,看安莫離額頭上突起的十字就能夠知道有多麽不堪入目了。

‘啪’重重一巴掌狠狠拍在離淵的額頭上,丫個一肚子龌龊心思的貨,扭什麽扭?晃什麽晃?你又扭又晃也就罷了,那裏為什麽還要‘立’起來?!

抱着個小娃娃都能動情,還是不是人還是不是人還是不是人?!

莫離你忘了嗎?他真的不是人……

被打了也沒不高興,離淵笑容不變的用紅紅的額頭親昵的磨蹭着安莫離的臉頰。

自己和莫離分開多久了?有快四年了吧?等他,似乎早就成了自己的習慣,但他從不知道,原來相處之後的被迫分離會那麽痛苦那麽難熬。

莫離,如果你能壞一點,不這麽迷人一點,是不是我就不會陷的這麽深了?哥哥也就不會那麽難過了……

他和哥哥雖然因為本體的消失而分開了,但他們之間的心靈感應一直在,但凡能引起哥哥情緒大動的事情他都會一同感應到,反之亦然。

這也是為什麽他愛上莫離之後哥哥也會那麽輕易就動心的真正原因,不止因為莫離是他們等了七千多年的人,更因為莫離值得他們用一切去愛。

說白了就和未出嫁的姑娘守着身和心等待着未來的丈夫出現一樣,丈夫就是她應該愛的,但丈夫長什麽模樣,性格好不好,兩人能否處得來,總是會讓姑娘家心情忐忑難安。

如果丈夫是個好的,她一定會期盼着愛由今生延長到生生世世,如果丈夫不和心意,她也會本本份份的愛着丈夫與丈夫過一輩子,但來生,不會再期待。

他和哥哥就是這樣,将一腔愛戀與忠貞都寄托在了莫離的身上,莫離真實的本性如何,會直接關系着他們的一輩子,他們等他念他已成了執念,誰也說不清,當莫離與自己期待的樣子完全相反之後,他們還有沒有堅持愛下去的勇氣。

也許他們還會愛吧?或者不是愛,而只是守着執念假裝自己的家是完整的。

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絕對不會像現在這般魂牽夢萦,恨不能為莫離生為莫離死。

原來,必須去愛,和不由自主去愛,從本質上就是不同的。

他慶幸自己等待的人是莫離,在看到莫離的第一眼,他就由衷的慶幸着,默默偷看莫離的那幾天裏,他看到了莫離的灑脫,莫離的悠然,還有莫離的寂寞。

每一樣都讓他愛到了骨子裏,也心疼到了骨子裏,所以才會只偷看了幾天,就迫不急待的跑出去和莫離見面了。

想到那次見面,離淵有點不太好意思的紅了紅臉。

他只是想和莫離親近,卻又怕莫離逃走,不能說話又沒有手的他只好将莫離壓在了身子底下,如今想來,那時的莫離一定氣壞了吧?

可就算是生氣,莫離也是最迷人的!

“莫離,我叫離淵,莫離的離,深淵的淵,看,連我的名字都是因你而存在的,深陷進莫離深淵的我,如何逃得開你的手掌心?”星星點點的陽光散落在離淵天藍色耀眼的長發上,映着綿綿情意的眼眸靜靜看着懷中的奶娃娃,這是離淵第一次表白,盡管時間、地點、人物都有偏差,他卻依然很認真很嚴肅的表白着自己對安莫離的愛,霸氣到不允許安莫離逃脫。

他知道自己笨,不如哥哥頭腦好,也不如哥哥長的好,論起讨莫離的歡心,也一定比不過哥哥,可他的愛,不比任何人少,打從七千多年起他的人生就是為了莫離而存在的,如果莫離不要他了,他會死。

生無可戀何必再活?與其活着痛苦,倒不如歸去,将所有的一切都忘掉,來世為人還是為畜,都與今生的自己無關。

顯然,安莫離被離淵的眼神震住了,啞了嗓子好一會才開口,“因為我是獸靈脈?”

“因為你是你。”離淵輕輕的笑,莫離也許永遠不會懂得他和哥哥的心,獸靈脈只是将他們牽在一起的線,讓他們愛欲狂的人,是莫離自己,也只有他能給他們最想要的,獨屬于家的溫暖。

“莫離,我愛你,只愛你,也只想要你一個人,看,我這裏一碰到你的身體就會硬起來。”扯過安莫離的小手蓋在自己精神頭實足的‘小兄弟’上,離淵低低的吸了口氣。

那小手與‘小兄弟’接觸的感受如此美好,忍不住動動腰讓自己的‘小兄弟’與小手來回磨擦,太舒服了,真想現在就吃了莫離。

安莫離整個人都僵住了,神馬真情的表白,神馬突來的無措,都特麽去死去死去死~!

丫這是調戲吧?是吧是吧?光天化日之下,身在野外之中,還是面對一個五六歲大的孩子,離淵,你能再禽獸點嗎!

被氣的狠了,安莫離也忘了不好意思,直接用小手‘溫柔’的‘撫摸’了一下離淵的‘小兄弟’,那力度,絕對能讓離淵終、生、難、忘。

‘唔’紫紅着臉彎下腰,離淵額上瞬間布滿了汗水,又是痛苦又是委曲的看到趁機跳出他懷抱的安莫離正冷着臉斜瞟着他不說話,離淵憋悶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為毛說的好好的莫離會突然出手?還是一出手就下這麽狠的重手?話說他就算有兩個JJ也扛不住莫離這麽折騰好不好?

QAQ好痛,莫離,玩弄JJ是不對的!

“死了沒?”擡腳踢了踢身子弓成蝦米狀的離淵,剛剛下手時沒注意,如今看着離淵痛的都說不出話來了,安莫離還是小小的升起了幾分內疚感的。

本就痛的厲害,又聽心上人一開口就問死了沒,離淵更委曲了,幹脆一個猛子撲倒安莫離,攬着人就地翻身,讓安莫離騎跨在自己的身上之後,開始一個勁的狂射哀怨小眼神。

抖~安莫離撇開臉雙手用力,試圖由離淵的身上起來,奈何他腿短修為低,小屁股才剛剛離開離淵的肚子,就又被迫的坐了回去。

要說只是坐回去也就罷了,偏偏安莫離不肯乖乖聽話,掙紮來掙紮去,一不小心就坐在了離淵的‘小兄弟’上,緊接着……

‘嗷嗷嗷嗷嗷~~’慘叫與爽叫并存,離淵真的要瘋了。

他姥姥的混蛋,為什麽自己要有兩個JJ?一個痛得讓人想哭,一個爽的讓人想笑,這是懲罰嗎?嘤嘤嘤嘤,莫離,都說了玩弄JJ是不對的!!

見離淵淚水狂彪,屁股底下有別于印象中的東西也一個勁的戳着自己,安莫離惱也不是怒也不是,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當然,更不敢再随便亂動,他算是見識到離淵的無恥程度了,真惹急了他,天知道他會不會直接把自己給辦了,那才叫哭都沒地方哭去。

過了好一會,離淵堪堪熬過了天堂與地獄齊飛的美妙滋味,抹去眼角也不知是爽出來的還是痛出來的淚水,抱着安莫離重新站起身。

“莫離餓了吧?正好我烤了些肉,我們邊吃邊聊如何?”純聊天,短時間內,他是不想再讓自己在爽與痛之間徘徊了,次數多了他怕自己陽痿。

“你确定烤肉還在?”他們跑出來的距離不遠也不近,又耽擱了這麽長時間,烤肉就算還在,也應該糊了吧?

呃……離淵被噎了一下,但馬上又高傲的揚起了唇角,“那就去別人那裏搶些肉回來。”總之,不能讓自家心上人餓肚子。

說到餓肚子,離淵低頭看向懷中精致的小男孩,滿眼的心疼,“莫離怎麽會變小的?好像連修為都降了好幾個等級?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給你出氣去。”

安莫離身體一僵,他能告訴離淵自己是被一個女人傷的嗎?當然不能,于是抿着嘴,一句話也不說。

嗯?莫離不肯說?那改天問問哥哥,早晚會讓他知道是誰的。

心中有了主意,也就沒再問下去,只是緊了緊手臂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算他們運氣不錯,烤肉并沒有丢還老老實實的待在架子上,陣陣肉香被風吹送到安莫離面前,讓餓的前心貼後心的安莫離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離淵也在咽水口,他悲催的發現,安莫離只是一個小小的吞咽動作就讓他又有了蠢蠢欲動的沖動,趁着‘小兄弟’還沒有完全睡醒,離淵趕忙放下安莫離跑去割肉了。

烤肉一面糊了些,但另一面還好,割去外面焦掉的一部分,裏面的肉足夠安莫離果腹了。

要不是看安莫離餓的太狠附近又實在沒有別的東西吃,離淵一定不會委曲心上人吃糊掉的東西,如今也只能忍忍了。

要說這肚子餓的時候哪裏管得了糊不糊?更何況吃進嘴巴裏的肉又香又好吃,半點也吃不出糊味來,安莫離小胖手一邊抓着一大塊烤肉,臉頰鼓鼓吃的特別香。

“慢點,別噎着了,來,喝點水。”用袖子擦了擦安莫離嘴巴上的油漬,又細心的遞上水袋,離淵化身為超級保姆,心甘情願的服侍着安莫離。

安莫離也不客氣,遞水就喝,擦嘴也乖乖的任他擦,兩只眼睛盯着手心裏的肉,一切以填飽肚子為先。

終于,見安莫離吃的差不多了,離淵才又開口問道:“莫離很快就會回修真界嗎?”他可以不問莫離是怎麽過來的,但一定要知道他什麽時候離開。

還有,莫離來了妖魔界哥哥知不知道?不管知不知道哥哥都會追過來吧?追過來也好,有他們兩個人在,莫離也能更安全一些,在這處遍地都是對手的世界裏,自己一個人想護住莫離不被別人拐跑,難上加難。

“不知道。”來的都是莫名其妙的,他哪又知道什麽時候回去?其實什麽時候回去他真的不在意,他擔心的是戰天,自己突然失蹤,也不知道戰天會不會着急?

對了,還有師父,說好了第二天親自送自己去世俗界的,看來師父也會跟着着急了。

至于慕清然和言洛溪,乃至被關起來的蘇冰澈,安莫離統統無視了。

“莫離怎麽了?”抱起安莫離放到膝蓋上,換化出水汽為安莫離洗幹淨手,離淵吻了吻掌心裏胖乎乎的小手。

朝離淵警告的呲了呲牙,安莫離用力抽/回了手,“離淵,為什麽戰天要叫你大人?”

“戰天?”莫離怎麽會知道戰虎的人名?難道……“戰天化形了?”而那個讓戰天成功化形的人,是莫離?

眼睛不受控制的看向安莫離彈性實足的小屁屁,戰虎化形是要‘啪啪啪’的,莫離是戰虎的靈魂伴侶,那他們不是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他們竟然做了,莫離的第一次便宜了哥哥他可以認,但便宜了戰虎就太讓人憋屈了吧?

好吧好吧,反正不想便宜也便宜了,自己再上火也沒有用。

不過争不了第一人第二人一定不能再放過!莫離現在就在自己懷裏,小屁股還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只要攬他緊一點,自己的‘小兄弟’甚至會再次抵在莫離的那裏……

安莫離本來聽離淵提到化形的事情正尴尬的不得了,兩人面對面坐着又避不開,只好低下頭擺弄自己的手指玩,可擺弄來擺弄去的,越擺弄越覺得不太對。

屁股底下一點點‘起立’的東西是什麽?!額角再次暴起十字,想也沒想‘啪’的又甩了離淵額頭重重一巴掌。

“把你腦子裏的龌龊東西都給我滅掉!”低吼,看來他剛剛還是下手輕了,這随便亂發/情的貨,活該此生性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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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小鯉魚’扔了兩個地雷~感謝‘demeter’扔了一個地雷~感謝‘扶柔’扔了一個手榴彈~感謝‘心如止水’扔了一個火箭炮~感謝‘覓樂不歸’扔了一個地雷~

☆、41·元神出竅

狂焰宗

本應該喜氣洋洋操辦長老婚事的狂焰宗,此時卻氣氛凝重到落針可聞,而原因,正是來自于兩位怒氣沖沖找上門來的大人物。

大人物一,淩門太上,三歲入門,五天築基,三十歲進金丹期,六十二歲輕輕松松進元嬰期,才二百多歲就成為了分神期高手。

這是個天才,還是位身具雷、火、風三種屬性的超級天才,只是這位天才的脾氣不太好,在沒當上太上之前,他能為了一個包子把一整個中型門派由上到下打個遍,可以說,曾經的蕭別秋就是頭火暴的獅子,無人敢輕惹其鋒。

大人物二,幻化為人身的戰虎,只要是個修真界中人幾乎都多多少少知道幾分戰虎的可怕,他們是天生為戰而生的狂者,也是上天的寵兒,沒有化形的戰虎成年既是分神期,而一旦化形成功了,等級會更進一步直接進入合體期,內丹也會自動轉化為元嬰,他日得成大道之時,成就半神半魔之體,地位僅次于神魔二界的大能者。

所以說,沒有化形的戰虎惹不得,化了形的戰虎更加惹不得,但好在戰虎很難化形成功,大多都在成年之後就自殺而亡了,即使有化形成功的,也是整天愛人、修行兩頭轉,只要你不惹他,他絕對懶得理會你。

突然被兩位這樣的大人物找上門來,還是以問罪的姿态找上門來,狂焰宗上上下下全體震驚了。

要說還是當掌門的腦袋瓜子好使,自覺自己能力不足,根本震不住場子的狂焰宗掌門,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跑去輕修別院将自家太上請了出來。

太上和淩門太上熟,兩人年輕的時候就常常打架咳,不對,是常常友好交流,所以淩門太上來了,自家太上不出來見客是堅決不對的!

掌門……你這種老鸨拉着美貌姑娘見霸道流氓的美人計做法……果斷效果杠杠的。

這不?蕭別秋還沒等發彪呢,就被風炫奕,也就是狂焰宗的太上大人拐着往客房而去了,險而又險的保住了狂焰宗才剛剛裝修好的門面。

沒辦法,帶着一票性子火暴,連談個戀愛也必須驚天動地的小子們,門面這種生氣了要捶打,高興了也能拿出來體現心情的東西,一個月刷新好幾次真的不稀奇。

感嘆完了,狂焰宗掌門又将目光移向了一直跟在蕭別秋身後默不作聲的人形戰虎身上。

這頭呃……是這位高人跟着淩門太上一起來,到底是為了什麽?看他死氣沉沉卻又煞氣逼人的眼睛,大概、可能、也許,他家心上人也被自己門派裏的人,傷到了?

煩躁的爬了爬頭發,奶奶的,那幫個猴崽子們整天就知道給他惹麻煩,等他知道是誰的,看不讓他跪着寫門規一百遍啊一百遍!

冷風嗖嗖,其他幾位跟着掌門一起恭迎貴客的長老與首座們,在冷風吹起的瞬間齊齊後退一大步。

望天,掌門又要發彪了,每當要花錢的時候掌門就會發一次彪,也不知道此一回是哪個人最倒黴?

進屋、關門、站到蕭別秋身後,戰天像個沒有生命的影子,由始到終一句話都沒說過。

自打安莫離失蹤之後,戰天就一直這樣,他的怒火在當晚暴發過一次,差點弄死司徒嫣之後,就好像突然間變成了死寂的火山,明明內裏裝着滿滿的能夠毀天滅地的火焰,表面卻硬是平靜到找不出一絲波瀾。

風炫奕無聲的看了眼戰天再看一眼蕭別秋,意思很明顯,你愛人?那雙溢着絲絲邪笑的眸子染着幾分調侃幾分暧昧,再配上他輪廓分明的五官,與揉和了狂野灑脫的超然氣質,還有唇角邊壞壞的笑意,怎麽看怎麽像個無良的痞子。

但咱們得承認,這是個長的十分英俊也十分耀眼的痞子,一般二般的人都讨厭不起來。

想當年,風炫奕還只是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身上的氣質只有狂野沒有灑脫,還不若現在這般成熟穩住,卻仍舊在修真界裏掀起了桃花劫無數。

那些男人女人們不顧身份地位,齊齊拜倒在風炫奕的褲腿之下,扯着嗓子大喊非他不嫁的更是不止一個。

可這人一心問道,愣是将男桃花女桃花通通變成了死桃花,在結束了十年歷練之後頭也不回的回了狂焰宗,就此待在狂焰宗裏再沒出來過。

可憐那些到了現在還不曾死心的癡情種們,碰上這種鐵石心腸,也只能自認倒黴了。

這也是蕭別秋特別看不上風炫奕的一點,這家夥有什麽好?眼瞎了才會對他念念不忘。

“我來找江梵天。”沒心情與風炫奕墨跡,蕭別秋一開口就直奔主題。

“梵天?他去淩門送喜貼回來了?蕭別秋,你別說你是追着我家徒孫過來的,我怕影響不好。”眼神意有所指的看了眼蕭別秋額頭的皺紋和滿頭的白發,說實話,在剛見到蕭別秋第一眼時,他真的想問上一句,你到底受什麽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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