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一位奇葩了,“烈焰劍。”低喝着召喚出武器,“是男人就先打一場再說。”

戰天皺眉,“還打?你又打不過我。”江梵天的等級矮了他好幾級,每次對打他都有種欺負小孩子的感覺。

江梵天的眼睛紅了,與手中烈焰劍一樣紅,想他不到五十歲就進入金丹期的資質,放眼整個修真界也算鳳毛麟角,戰天這是什麽态度?瞧不起人嗎?

他們狂焰宗的弟子可以敗可以死,但就是不能被人瞧不起。

“烈焰焚天!”伴着高喝聲,江梵天的別院裏又熱鬧了起來,之所以提到這個‘又’字,是因為這樣的事情近三天來時有發生,早不是啥稀罕事了。

只有狂焰宗的掌門還在無法接受事實的不停撓牆。

又是錢,又是哪兒哪兒都是錢,這兩人特麽都不能消停點嗎?!正咬牙切齒中,清修別院那邊又傳來了清朗的低喝聲“電閃雷鳴!”接緊着‘轟’的一聲,晴朗的天空降下了刺目的驚雷,一聲接着一聲打在了別院的房頂上,不用看也知道,房頂連同房子,大概、應該、肯定,是保不住了。

“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要離家出走!”不撓牆了,狂焰宗掌門狼嚎着淚奔而去,神馬形象的統統都不要了。

所以說……

錢吶,你這殺人不見血的刀。

☆、46·傻傻的愛

風景優美的庭院裏,一條藍色大蛇歡快的甩動着長長的尾巴,坐在它尾巴上的小小少年一邊笑一邊用力抓緊尾巴尖,陽光下,小少年的笑臉與大蛇眼眸中的寵溺交織成了比風景還要迷人的美麗畫卷,暖了微風柔了細柳卻讓默默站在角落裏望着他們久久無言的少年,越發黯淡了眼眸。

言洛溪早就知道安莫離不喜歡他,只是他從不曾料到,這不喜歡甚至深刻到了看他一眼都嫌煩的地步。

為什麽?他不懂,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犯了莫離的忌諱,竟然讓莫離避他如蛇蠍,更甚者直接拿他當空氣看了。

想着,不無妒忌的看了眼半眯着眼簾努力拿尾巴當秋千讨好安莫離的離淵。

莫離在面對離淵時與面對任何人都不一樣,沒有疏離,沒有冷漠,笑意由唇角直達眼眸最深處,不高興了還會狠狠的拍打離淵的額頭,舉止間的熟稔與自然而然的親近,再再都讓他這種被莫離各種不待見的人看紅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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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從小到大,他第一次被離淵狠狠的壓了一頭,但他能怪誰?一個是自己的弟弟,一個是發誓要守護永生的心上人,自己除了默默忍耐和小小的捉弄弟弟出點閑氣之外,連質問都沒有立場。

深吸氣,掩去臉上的落莫和眼神中的羨慕,言洛溪揚着柔如春風的笑意端着托盤走了過去。

“莫離,離淵,過來吃點心。”裝做沒有看到安莫離猛然淡去的笑臉,言洛溪笑容不變的将幾樣精致小點心一一放在桌子上,最後又小心的将一碗泛着香氣的粥放在了點心旁邊。

“哥,這是什麽?好香。”眼睛一亮,不止是二貨還是吃貨的離淵放下了安莫離,幻化人身之後也不管光着不光着,大叫着撲到桌前,鼻子湊到粥碗邊左嗅嗅右聞聞,口水差一點流出來。

“很香?離淵想吃?”目光在離淵光LL的身體上掃了一下,言洛溪唇角邊的笑意加深,能讓天地失色的迷人風姿乍然綻放,卻可惜現場的一人一蛇都沒在意,白白浪費了這迷人的風采。

不過言洛溪也不在意就是了,他笑不是為了迷倒誰,而是心中又有了壞主意,想陰一陰自家老弟。

唉,誰讓離淵光LL跑來跑去的惡習總也改不了,他這也是為了弟弟好不是?

“想吃。”雙手扒着桌子,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小小的粥碗,離淵相當沒腦子的狂點頭。

自家哥哥果然是最厲害的,做出的東西比靈果仙品還要好吃,弄得他一看見哥哥拿出來的食物就反射般眼冒狠光,控都控制不了。

安莫離默默捂臉,離淵這個二貨,他沒長眼睛嗎?言洛溪臉上都明明白白寫着‘我要算計你’的五個大字了,還點頭?找死不成?

“好吧,看在你實在想吃的份上,哥哥就成全你。”‘啪’打了個響指,一大碗香氣撲鼻的粥突然出現在石桌之上,笑着将無論是顏色還是香味都與小碗粥一模一樣的大碗粥推到離淵跟前,言洛溪笑露了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吃吧,哥哥最疼你了。”牙齒在陽光下閃着刺目的白光,怎麽看怎麽帶着種磨刀霍霍向豬羊的味道。

“這些都是我的?”顯然,離淵并沒有看出言洛溪的‘陰險’,整張俊臉都似乎在這一刻亮起來的他,眼神直勾勾盯着粥碗,連一瞬也舍不得移開。

都是他的都是他的,有個疼人的哥哥真的是太幸福了~

安莫離不再捂臉,改為蹲在地上畫圈圈,離淵這智商,真讓人捉急啊。

‘呼嚕呼嚕呼嚕’被饞蟲勾得口水橫流的離淵不等言洛溪點頭,就迫不急待的捧起大碗歡快的吃了起來,那滿足享受的模樣,看得言洛溪都有點不忍心了。

于是移開目光,眼神柔和的看向努力畫圈圈滿臉寫着‘我不認識二貨’的小男孩,言洛溪禁不住無聲的笑彎了眼眸。

“莫離,你早上沒吃多少東西,這是我熬的蓮子粥,你就着點心先墊墊肚子吧。”知道安莫離不喜他的靠近,言洛溪并沒有端着粥走過去,而是說完了話之後就自動自覺的坐到了假山石上,離石桌足足有十步遠的距離。

這是他的極限,既不會因為太近而惹得莫離更加厭惡他,又能與莫離近在咫尺之間,他小心翼翼的踩着莫離的底線游走,每一刻都在為了更近一步而努力奮鬥着。

莫離現在讨厭他不要緊,只要給他時間,他會讓莫離看到自己的真誠和愛意的,他們有漫長的百年千年相守,又何懼這一時的冷漠?

看着言洛溪本本份份不越雷池半步,卻又無賴的壓着他的底線試探和徘徊,安莫離習慣性的沉默,就當什麽都沒看到的走到桌子前乖乖的吃點心喝粥。

他現在的身體太虛,也不知道是不是靈力瘋長的原因,肚子每隔一個時辰就會餓的咕咕叫,剛開始時他都忍着沒說,後來還是言洛溪細心的發現了這一點,變着花樣為他準備各種點心和食物,這才算徹底解決了他的窘态。

說實話,他真的沒有想過像言洛溪這種人也會下廚房,做出來的食物還這麽好吃,在他的印像裏,言洛溪生來就應該是優雅華貴的,他可以寫詩、做畫、彈琴、下棋等等,做很多風雅之事,卻就是不應該十指沾着陽春水為他君子庖廚。

感動嗎?沒有,就是覺得心裏堵得慌。

如果沒有上輩子的疙瘩,他想他會像接納離淵一樣也真心的接納言洛溪吧?

但如果只是如果,在弄不明白言洛溪當初為什麽在他被誣陷時默不作聲之前,哪怕言洛溪對他再好,他也不會用平常心去看待他。

想到這裏,安莫離張嘴用力咬了口酥酥軟軟的點心,他不會傻到為了意氣就餓着肚子跟身體過不去,等他恢複之後他會回報言洛溪的付出的,恩和怨一碼歸一碼,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就好。

“好癢,我身上好癢。”

耳邊的驚叫聲打斷了安莫離的思緒,扭頭,正好看到離淵在院子裏亂蹦亂跳,身下那碩大的東西随着他的蹦來跳去也搖來蕩去的晃悠,看得安莫離眼角直抽。

他突然發覺,其實言洛溪捉弄離淵也挺解氣的,丫有事沒事就光着在他眼前走動的二貨是該教訓,看他還敢不敢裸奔!

“莫離別看。”快步站到安莫離身邊,用身體擋住了某暴露狂的L體,言洛溪賣萌的朝着安莫離眨眼睛,“要看一會兒再看,保證讓你大開眼界。”

大?開?眼?界?安莫離瞬間在心裏轉了百八十個圈,圈圈都套着離淵慘兮兮的傻樣。

通過這幾天的了解,他算徹底明白了言洛溪的真面目,這貨就是個心狠手辣對自家弟弟更加不會手軟的怪胎,整人的法子都不帶重樣的,還樣樣都百發百中。

好吧,他得承認,言洛溪之所以會在整人的道路上走的如此順暢還要歸功于被整者離淵本人,畢竟這世上能有個坑就興奮的往裏瞎跳的人,真的不多。

“我的天,這是什麽??”

離淵驚恐的聲音由言洛溪身後傳來,安莫離挑眉,看來成果出來了?

笑着又朝安莫離眨了眨眼睛,言洛溪緩緩讓開身體低低道:“莫離不要被吓到噢。”

………這可疑的小點點是安莫離此時的心情,沒辦法,他真的被離淵的樣子驚到了,驚得都不知道該擺出什麽表情才好。

只見離淵光LL的身體上長了三朵大紅花,兩朵遮住了離淵的胸前突起,一朵蓋在了他碩大的‘弟弟’上,花朵邊緣的綠葉将垂軟的‘弟弟’隐藏在一片陰影之下,随着微風吹起,某‘弟弟’會小小的探出頭和大家打個招呼,然後再瞬間将自己嚴嚴實實的掩起來,羞答答的等待着再一次出頭的機會。

呆愣愣将目光投向笑的風華絕代春暖花開的言洛溪,安莫離将這人的變态指數再次提升了好幾個臺階。

他是怎麽讓花開在離淵身上的?用符咒?是了,木屬性再加上幾縷靈氣結合着符術的法力,的确能達到這種觸目驚心的效果,只是能想出這麽奇葩招數的人,世上只有一個言洛溪吧?

離淵好可憐,從小到大也不知道被言洛溪陰過多少回了,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被陰了那麽多回還不長記性,陰死了也活該。

“哥,我錯了,你快點把這可惡的東西弄走。”誰說離淵傻缺的?他還是很明白自己栽在誰手上的嘛,在震驚了好一會之後,離淵馬上跑到言洛溪面前忏悔,不管錯在哪裏先低頭服軟準沒錯。

“為什麽要弄走?我覺得很好看啊。”摸下巴,下次還是弄四朵吧,把離淵的屁股也遮上,那白白的東西晃來晃去的同樣會讓莫離長釘眼。

“不好看,一點也不好看,哥我真錯了,你就別玩我了行不行?”抱着言洛溪的大腿可憐巴巴的央求,他剛剛試過了,幻化本體行不通,嗚……自己到底哪裏得罪了哥哥?為毛自己不知道?

偷偷看一眼憋紅了臉的安莫離,離淵欲哭無淚,他不要被莫離笑話,打死也不要!

“乖,十天之後就好了,不用擔心的。”彎腰拍拍離淵的頭頂,言洛溪笑的純潔美好,仙氣實足。

離淵頓時僵住了,十天??低頭看了看三朵花,他現在就弄死它們得了。

“對了,忘記告訴你一件事兒了,這花不能死,死了葉片中的木屬性會自動吸收靈力在你身上遍地開花,到那個時候就不止是十天的問題了,懂沒?”以為他弄出來的懲罰那麽好解嗎?他七千多年沒事幹,竟琢磨腦子裏記着的東西了,就算只是小小的栽花術也能使得出神入化讓人深惡痛絕。

真的是深惡痛絕,此時的離淵就是這種暴走的心情。

咬牙,憤憤然收回探向花朵的魔手,“十天就十天,我認了。”話落離淵擡手吸來了衣服,飛速穿上之後得意的在言洛溪面前轉了一圈,“怎麽樣?有衣服遮着,誰知道我身上有花?”

“嗯,你真聰明。”眸中笑意濃濃,言洛溪挑了挑大姆指。

安莫離佩服的啞口無言,給人下套子不可怕,可怕的是別人不知不覺間心甘情願的往套子裏鑽,言洛溪,乃非人也。

被哥哥誇獎之後的離淵更得瑟了,繞過言洛溪跑到安莫離面前蹭蹭,趁着安莫離不注意‘叭叽’偷了一個香吻,“莫離,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你說出去?我不是不能随便走嗎?”從他醒來之後在言洛溪那裏了解到自己到底有多‘罪惡’之後,安莫離就斷了出去看看的心思,并同時森森的詛咒着安朗年年月月時時都被群獸們壓倒一刻也不停歇!

那老家夥為什麽不告訴他只有下一代獸靈脈的傳承者覺醒,才能讓上一代的傳承者斷了獸靈脈之人獨有的吸引力?現在安朗是脫離苦海了,自己呢?安家如今存活在世上的就他一個,找不到下一個傳承者,難道自己要千千萬萬年都被群獸們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難怪安朗那麽興奮自己的覺醒,還費了好大的力氣讓他重生,圖的無非是有一個擋災的人罷了,可憐自己前路茫茫,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爬出這倒了血黴的萬年大坑。

“我們就在附近走走,沒事的。”沒錯過安莫離眼眸深處一閃而過的亮光,離淵心疼的一把将安莫離攬進了懷裏。

是他沒用,不能強大到将莫離完全護在羽翼之下,連莫離想看看妖魔界的風景都要顧忌那麽多,說到底還是莫離的傳承太霸道了,沒有任何符術或神器能遮蓋住獸靈脈的氣息,任他們有通天的本事也只能憋悶的守着莫離躲躲閃閃過日子,簡直太可恨了。

“那還等什麽?走吧。”聽到真的可以出去,安莫離馬上推開離淵拉着他就往外走,如今他的身形要比前幾天高出不少,七八歲與五六歲的差別在于,步子能邁的更大一些。

“莫離先等一下,莊子後面的山腳處有一條河,我們不如去釣魚吧?中午飯我給你們烤魚吃,想來應該別有一番風味。”叫住兩個性急的人,言洛溪一邊說一邊看着安莫離。

是他疏忽了,連離淵都看出了莫離的向往,他竟然只顧着莫離的肚子而忘了顧及他的心情,所以說離淵能得莫離的喜歡并不是偶然,有的時候稚子般純粹的心才是最讓人難以抗拒的誘惑吧?

“吃烤魚?好,當然好,哥,我先帶着莫離去河邊等你,你快去拿魚杆來。”帥氣的揮手,離淵扔下幾句話扯着安莫離就蹦達走了,徒留下言洛溪站在原地無奈的笑,自己好像越來越像個稱職的仆人了?

仆人就仆人吧,誰讓那兩人一個是弟弟一個是心上人呢?為他們忙裏忙外,值得。

另一邊,正牽着安莫離往前走的離淵此時正在默默暗下決定,他要封印自己,将莫離的元神帶進意識海裏翻看自己的記憶。

身為修行者,完完全全攤開自己的所有在有意識的情況下是根本做不到的,而不讓莫離親眼看到記憶裏哥哥的寂寞與守候,莫離就無法接受哥哥,他嘴笨,不知道怎麽說才能讓莫離相信哥哥對他的愛,所以只能選擇這種笨辦法逼着莫離面對哥哥,希望這個方法有用,也不枉自己拼着受傷封印元神一回了。

“莫離,你說過我要是犯了小錯,你絕對不會生氣的對吧?”湊過去再次偷得一個香吻,離淵小心翼翼的問。

淡定的擦了擦臉,安莫離沒吭聲。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竊喜着想再吃點小豆腐,卻被安莫離無情的甩開,離淵絲毫不介意的又湊了上去,滿眼的情深意濃。

莫離,離淵向你發誓,這輩子只逼你一次,以後什麽都聽你的再也不犯錯,所以你不能生離淵的氣,真的不能生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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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忙,更不了,所以今天熬夜發上來一章,親們,我們後兒個才能相見人家會想念你們的,來,抱一個~!

☆、47·點背

甩開,粘上來,甩開,再粘上來,安莫離和離淵一路上糾糾纏纏,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山莊後面的小河前。

一眼望去,只見波光淋漓的河岸兩旁青草悠悠綠樹成排,景色美不勝收,倒真是個輕閑渡日的好地方。

“哥哥太慢了,怎麽到現在都不來?”回頭看了眼空無一人的小路,離淵撇了撇嘴,繼而又二皮臉的第三十五次粘上安莫離,最終成功的圈上了心上人的腰。

好細~好柔韌~好想啃!

可是哥哥說過,莫離現在的身體不能随便碰,還說因為靈力不穩一個弄不好可能會害了莫離的性命,吓得他都好久沒再和莫離摸摸又親親了,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會真的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

“莫離……”高大颀長的身體将七八歲的小小少年完全罩在了身影之下,兩只厚實的大掌扣住小少年纖細的腰肢,離淵托舉起安莫離讓他與自己平視,然後鼓着包子臉求安慰,“我下面疼,整天都在疼,一想到莫離就疼的厲害,莫離,你快點長大幫我‘消腫’去痛好不好?”

長兩個JJ最讨厭了,雙倍的痛啊嗷嗷嗷~!!

淡定的扭頭,全當沒看到離淵二貨的抽搐表情,那什麽痛和消腫,請原諒他還是小孩子,聽不明白。

“莫離~莫離莫離莫離~~”見心上人不理會自己,離淵桑心鳥,雙臂緊緊擁着安莫離,抱着人一個勁兒的扭扭又蹭蹭,真不愧是蛇妖出身,那表情蕩漾的,那小腰扭的,風/騷無比。

安莫離眯眼睛,離淵這種逮到空隙就鑽的毛病,必須得治,狠狠的治。

還有,你丫風/騷個毛啊風/騷?欠扁不成?

安莫離自認為自己除去身體的外在條件之外,基本上就是個正常的男人了,而一個正常的男人面對美的如妖似仙,一雙眼眸純淨的比水還要透澈,偏偏又近距離的堪稱狂放的做着絕對誘惑力實足的煽情動作的人,怎麽可能不産生悸動?哪怕只是一點點,也能讓安莫離的臉色黑上一大層。

特麽的離淵你能別這麽随時随地表現出想上床的意願嗎?能別睜着懵懂的眼眸擺出魅惑的姿态嗎?你知道這世上有多少個變态就喜歡折磨你這種有能力有容貌氣質又出類拔萃的人嗎?真碰上硬碴子你就等着被折騰到死吧。

就好比曾經的自己,哪怕容貌不如離淵不還是被人惦記上了?還好自己先一步毀了臉,要是對着張血肉模糊的臉那男人也能硬得起來,他保證自己會乖乖躺好任壓不反抗。

真愛啊,能無視他是美是醜就絕對是真愛了吧?只可惜那男人一看到他的臉就萎了,害得他白白期待了一場。

現在回想起那男人接近他時的表情和眼神他就想暴笑,什麽一見頃心誓死不離不棄?什麽我會無怨無悔只求你回頭看我一眼就好?拜托,在說愛情宣言的時候能不能先把眼神好好調整一下?那男人當他是傻子嗎?真論起演技來,那男人差了慕清然不止好幾百裏,簡直拍馬都不及。

“莫離你在笑什麽?”怨念的瞪着走神走的很光明正大,最後還自己樂到不行的心上人,離淵又桑心鳥。

他這麽賣力的勾引莫離,為毛莫離會是這種反應?難道自己還沒有真正的擁有莫離就開始失寵了?書上說失寵的小妾會被關起來再也見不到夫君,他不要被關起來,也不要見不到莫離!

擦汗,離淵你到底看得是什麽書?還有小妾的稱謂,你這是自動讓賢甘當妾室了?到底該誇你大度還是該說你傻的可愛?

“沒什麽。”一看見離淵又呆又萌的樣子安莫離就心情特別糾結,這種哭笑不得又無奈放縱着離淵一再打破底線的感覺,還不錯。

如果不是經歷過前生的坎坎坷坷,他想自己一定不會如此喜歡離淵吧?他的單純是世上最難得的珍寶,最起碼是他活了兩輩子以來最無法抗拒的珍寶,離淵是如此,戰天也是如此。

他本/能的親近着直白純真的他們,卻也本/能的排斥着心思複雜性情古怪的另一些人,無關乎對不對好不好,反正他這輩子只為自己而活,喜歡不喜歡又與別人何幹?

“什麽沒什麽?莫離你剛剛都沒有看我,我生氣了,你親親我好不好?親親我就不生氣了。”敷衍他是不對的,抱着安莫離又是一番扭扭蹭蹭,離淵果斷提出了無理要求。

而提完了之後離淵就做好了挨打的準備,每次都是這樣,只要他死扒着莫離要親吻要撫摸,莫離就一定會賞他一記響亮亮的巴掌,還專打腦門,不過打過之後自己就能夠得到想要的了,嘻嘻,很劃算。

于是閉着眼睛靜等着巴掌拍上來,離淵仔細分析着速度與距離,他必須得趁着莫離還沒收回手之前吻上莫離嫩嫩的小臉蛋,晚了就吻不到了。

可是他左等右等,怎麽腦門上沒有痛感?睜開眼睛正想看看情況,卻……

呆愣愣摸着額頭,剛剛一觸即離的柔軟感覺像火,騰的一聲将離淵整個人都燃燒了起來。

“莫,莫離,你,你你你,主動吻我了??”主動,是主動呢,自己沒做夢吧?

沒說話,安莫離在離淵暈暈乎乎的時候掙開了他的懷抱,眼神打量了一番臉紅的快要冒煙的離淵,失笑着往河邊走去。

第一次,離淵第一次沒有馬上跟過去,而是一手捂着額頭一手傻傻的抓頭發,不停的笑,燦爛的笑甚至比太陽還要耀眼。

“過來,我們下河去抓魚。”走到河邊還不見離淵跟上來,安莫離回頭,好氣又好笑的朝着傻笑個不停的男人招手,下河摸魚他在世俗界時幹過不止一回,說起這摸魚的本事,還是九哥教他的呢。

九哥……

握了握拳頭,如果不是不知道九哥在哪,被毀容之前又是什麽身份什麽相貌,他早就沖去世俗界将九哥帶在身邊,再不讓任何人傷他一根汗毛了。

九哥是他黯淡生命裏的第一道光,不若蘇冰澈的飄渺虛幻,而是真實的照耀着他的全身,硬是讓他即使被逼到絕地也能笑得出來的精神支柱。

他不是神,如果沒有九哥的細心呵護,上輩子的他根本不會在最後還保持着本心,大概不是瘋狂的想毀滅一切,就是絕望的死在無人注視的角落裏吧?

九哥告訴他,是男人就別趴着等死,這世上能毀了你的不是別人,而是你自己。

九哥還教會他什麽才是大丈夫不拘小節,不拘小節不是不擇手段,而是管他別人放屁,自己一定要在打倒了敵人之後再撲上去狠狠的補上一刀,什麽仁義道德都沒有生命重要,咱坦蕩蕩的将後患扼殺在搖籃之中,總比那些挂着僞善的面具在背後陰人的小人高尚得多。

所以不能因為別人幾句‘你怎麽這麽冷血惡毒沒人性’就放過該殺之人,那不是大俠之風,那是蠢貨,還是個缺心眼兒的蠢化。

就連最後九哥為他擋刀死在他懷裏的時候也在教他怎麽做人,九哥笑着告訴他,他活着就是九哥活着,別TM以為九哥為他死了,他就消沉的沒了生機,那不是在意九哥的表現,反而是對九哥生命的一種侮辱和亵渎。

因為九哥将他看得比生命還重要,所以他不能把九哥比生命還重要的安莫離弄丢,他要好好的活下去,比曾經活的還要精彩。

他做到了,活的有滋有味,最後還拉着所有人一起下了地獄,直到死他都不知道是誰奪走了屬于九哥的一切,更把學問淵博,即使臉被毀的醜陋不堪仍舊一身耀眼風華的九哥推到深淵裏,讓他連死都不肯吐露半句與自身有關的人和事。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自己懷疑過的和經過調查有幾分把握的嫌疑人都在那一場撕殺中灰飛煙滅,他為九哥出了氣,也為自己出了氣,所以他在死亡的時候是笑着的,本以為能在死後見一見九哥,看看九哥的真面目,但誰知道卻等來了重生。

唉,也不知道說好了等他回去的兩個家夥後來過的好不好?傷心是一定的,不過好在他們身邊都有值得去守護的家人和朋友,早早晚晚都會淡忘自己這個醜小子吧?

“莫離,你又走神了。”指控的看着心神恍惚的安莫離,離淵恨不能抓着安莫離的肩膀使勁晃,他不喜歡莫離露出這種眼神,說不明白那種眼神代表着什麽,反正就是不喜歡。

“啊,是走神了。”安莫離點頭,淡定的樣子讓離淵瞬間蛋疼了。

一身氣勢被狂風卷走,離淵由霸王龍變身成了小狗狗,水汪汪的眼眸委委曲曲的輕瞟着安莫離,兩只爪子還死扒着安莫離的衣角不放,扁着嘴巴不說話。

此處無聲勝有聲的高等暗器威力果然巨大,安莫離也瞬間蛋疼了。

好吧,咱不和二貨計較成了吧?“離淵,我們來玩抓魚比賽,抓多了有獎怎麽樣?”拍拍離淵的腦袋,安莫離抛出了一枚小小的魚餌。

‘唰’的一下子眼睛亮的連太陽都閃了閃,離淵興奮的臉色通紅,“獎勵是什麽?親親?摸摸?還是随便親随便摸?”

默……

額角十字號亂蹦的安莫離真想捏暴了離淵的兩個JJ,看這貨還敢不敢挑釁道德的底線。

“你先去抓,等贏了我自然會告訴你獎勵是什麽。”強忍着暴打離淵的沖動幹幹扯了扯嘴角,難得自己心情好想摸魚玩,可不能因為離淵這二貨就壞了興致。

“嗯嗯嗯。”狂點頭,帶着滿腦子粉紅泡泡的離淵站到距離安莫離十步遠的地方,眨巴着眼睛等待着安莫離說開始。

“開始。”

‘轟’水花四濺,水中大魚小魚無數條魚在眨眼間齊齊翻着白肚皮飄到了河面上,還有的癱軟着躺在河岸邊,垂死掙紮般拍動着魚尾……

“離!淵!”安莫離咆哮,這是摸魚嗎是摸魚嗎?!有用蛇尾巴拍魚這種找抽的行為贏得比賽的嗎?!他簡直侮辱了摸魚的高雅活動,啊啊啊啊真想滅了他!!

再默……

看來安莫離是真的抓狂了,摸魚也算高雅的活動?一身水一腳泥的,哪裏高雅了?

默默收回蛇尾,離淵努力将龐大的身體卷縮成一團,盡量縮小着自己的存在感。

嗚嗚,莫離發彪的樣子好可怕,這回自己真的要死定了吧?可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變身成功的啊,剛剛明明想變也變不了,怎麽這會兒說變就又能變了?

垂頭喪氣的耷拉着大大的蛇頭,要不他不要獎勵了行不行?獎勵和懲罰互抵,莫離應該不會再生氣了吧?

“離淵!”

抖~又吼他了又吼他了,翻滾着往河裏爬,離淵很沒種的逃了,等等,有危險!

猛的回頭,身後丈高的浪花帶着無形的吸力狂風驟雨般将離淵卷進了浪潮裏,那條長如蛟龍的蛇身竟然在轉眼間就沒了蹤影。

“離淵!!”等安莫離沖到河邊時,清澈的水面早已渾濁的什麽也看不清,急得直跺腳的安莫離這回是真的想掐死離淵了。

那個二貨,喊他不回來還偏往河裏去,這下好了,直接跟着人私奔了吧?

“莫離別下河,我去把離淵帶回來。”

正在安莫離咬牙憤憤的時候,遠處匆匆趕來的言洛溪扔下幾句話就跳進了河水裏,矯捷的身形在入水之後很快也失去了蹤跡,只是這一回的安莫離卻奇跡般的沒那麽着急了。

在他的印象裏,言洛溪幾乎無所不能,有他在離淵一定不會有事的對吧?

可随着時間一分分溜走,當水面恢複平靜之後還不見言洛溪帶着離淵上來,安莫離坐不住了。

為什麽還不上來?難道下面的妖魔連言洛溪也不是對手?

‘沙沙沙’身後小路響起了腳步聲,“臨雲,別管我了,你一個人走吧。”沙啞的聲音帶着急促的喘息,話落那人又咳了好幾聲,一聽就知道身上有傷。

“瑾,你在說什麽屁話?我們是兄弟,信不信今天扔下你,明天我就會因為自責和愧疚而走火入魔?老子才不做虧本的買賣斷了成神的大道呢。”惡狠狠反駁着瑾的話,名叫臨雲的男子別別扭扭的表達着手足之情,總之三個字,不離開。

“臨雲等等,前面有人。”

“什麽……”一個人字還沒有說出口,臨雲就愣住了,在這麽危險的時刻突然出現一個看起來十分可愛無害的小小少年,臨雲怎麽可能不警惕?

“後面的人追來了。”同樣警惕的瑾扭頭看了眼身後,該死的他們怎麽咬的這麽緊?

“我們下河走水路。”收回愣然的表情,臨雲挾起瑾風一般的躍向了安莫離,在下河之前,他得先解決了麻煩再說。

‘唔’脖子被人掐在了手掌裏,濤天的殺氣撲面而來,本以為下一瞬自己的脖子就會斷掉的安莫離,卻猛的身體騰空,緊接着腰間纏上來一條鐵臂,攬着他一起跌進了河水中。

特麽的這河裏有怪物,想找虐就去,為毛要帶着老子啊嗷嗷嗷~!!

☆、48·桃花那個開啊

‘滴答’水珠落在臉頰上的冰涼感驚散了安莫離腦中的黑暗,皺了皺眉,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唔……’頭好暈,眼前的景象由朦胧變為清晰,好一會安莫離才弄明白自己正身處在什麽樣的地方。

看起來這應該是一處山洞,只是洞的面積大了點,形狀也很奇怪,屬于洞中洞的那種,一眼望去,前後左右處處洞深不知幾許,黑漆漆的看着就能讓人汗毛直立。

眉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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