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八卦之火,所以請努力的讓他越燃越旺吧!謝謝!
剩下被自家王爺一秒鐘威武變猥瑣吓到的親信們,我們還是當他們是背景板吧,可憐那臉色,啧啧~
“過來。”像是看不到別人的表情,寧致遠牢牢盯着安莫離又加重了語氣重說一遍,大有安莫離不過來,那大家就全都不用吃飯了的意思。
深吸氣,安莫離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下挪動腳步,一步一步走到寧致遠身邊,幹淨利落把二李塞進了寧致遠指着的位置上,然後自己又一屁股坐到了二李身旁,“感謝王爺厚*,小的受寵若驚。”
反正寧致遠又沒說讓誰坐在身邊,二李坐了,寧致遠又能怎麽着?
沉眉,寧致遠深深看着安莫離,就在大家以為他會發脾氣時,他卻唇角一勾,清朗的雙眼中剎時溢滿了灼人的笑意,“開飯。”
‘呼’二李長長松了一口氣,可吓死他了,這弟媳不愧為一國王爺,身上那氣勢不言不動就能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其他人也紛紛調整好狀态,一邊面無表情的吃飯,一邊打起十二萬分精神瞧八卦,眼神一排排飛出去,安莫離和寧致遠倒沒什麽,只可憐了二李,不多時就汗濕了一身。
他發誓,等這次小離和北疆王和好之後,自己再聽到他們吵架保證能跑多遠就跑多遠,什麽時候他們重新和好了自己什麽時候再滾回來。
啊呸,滾什麽滾?自己又不是球。
嗯嗯?好香,注目一看,正看到一塊泛着肉香的排骨由眼前飄過……
二李側目,王爺,麻煩你以後想給小離夾菜時能低空飛行嗎?萬一小的不小心誤會了什麽,張口咬上去,你還吃得下去飯嗎?
正默默低頭扒拉飯的安莫離見碗裏突然多出一塊排骨,詫異着擡頭,剛剛好對上寧致遠暖暖的眼眸。
表情一僵,碗裏的排骨吃了不是,不吃也不是,都不用看安莫離就知道,桌上另幾位此時的眼神,一定暧昧的讓人想尖叫。
寧致遠,你到底發什麽瘋?!
大姆指死死扣着桌面,這是安莫離抓狂要暴走前總會有的下意識反應,而且還是被寧致遠與燕傾歌氣出來的本/能反應,想當年為了追到安莫離,這兩人傻的、蠢的、笨到無可救藥的方法不知道用了多少,有些的确産生了意外的效果,可有些……不談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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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死死盯着安莫離的手,寧致遠握着筷子的手指緊了又緊最終‘啪’的一聲将好好的筷子斷成了兩截,也是這一聲響驚回了安莫離的理智,同時也讓寧致遠收回了目光。
“王爺您的手……”
“沒事。”打斷了王将的話,寧致遠緩緩挑起眼簾,炯亮的眼眸深處似乎燃燒着能融化人靈魂的火焰,牢牢鎖定着安莫離,“去問問本王要的草根炖樹皮好了沒有,馬上叫人端上來。”
‘咳咳咳咳~’一片咳嗽聲,這特麽什麽奇葩菜?能吃嗎?
‘啪’筷子掉到了地上,安莫離‘騰’的一聲站起來,嘴唇抖了抖,千言萬語不知從何問起。
草根炖樹皮,那道菜是他有一次惡整寧致遠和燕傾歌時弄出來的,他沒想過兩個人會真的喝下去,還是笑着喝下去的,雖然只喝了一口就被他奪走了碗,可當時的悸動,至今也忘不了。
今生的寧致遠不可能知道這道菜,所以……他也是重生的?!
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在此一刻清晰明了,寧致遠和沐千風的提前相識,還有他死扣着自己不讓走的強橫,原來都是因為他是前生的寧致遠。
從不敢深想在自己死後他們過的好不好,無力回天,他也只能祝願他們早一點忘記他早一點找個值得*的人共渡一生,盡管他也知道,那種可能不太會實現。
“你知道那是道什麽菜,對不對?”仰頭,眼眸中的光芒更勝了幾分,寧致遠雖然努力控制着情緒,可他的手,卻在隐隐發抖。
沒有人知道他等這一天等了多久,重新見到心上人時又有多麽激動,但他同時更加生氣。
莫離也重生了為什麽不來找他?他心裏打着什麽主意以為他猜不出來嗎?還有,為什麽會在沐千風身邊找到他?難道重生了一回莫離突然對沐千風有興趣了?那個娘娘腔的男人憑什麽讓莫離感興趣?他有自己*莫離深嗎?沒有!
都說吃醋的男人可怕,那被迫當了一百多年和尚,相見又被心上人狠狠刺激到的吃醋男人呢?他不止可怕還會吃人,這種時候寧致遠若還忍得了他就不是男人了。
随着寧致遠身上氣息的轉變,安莫離也從激動當時清醒了過來。
他怎麽就忘了?被他诓騙着等了他一輩子的男人這會兒可不是什麽好好先生,想敘舊?大概等自己骨頭散架了之後才有可能吧?
危機感唰唰唰上升,安莫離本/能的轉身,大步而逃。
該死的為什麽遇見寧致遠的時候自己會功力全失啊嗷嗷嗷嗷嗷~!!
“安莫離你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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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感謝‘demeter’親扔了一個地雷~感謝‘扶柔’親扔了一個地雷~感謝‘怡然自樂’親扔了一個火箭炮~
☆、59·前世番外之寧致遠(下)
天空下着小雨,滴滴答答打在臉上将涼意由臉頰一路滲進了骨子裏,寧致遠呆愣愣看着漫天的紅,整個人木木然然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為什麽要騙他?莫離明明答應他會回來的,他說謊!他怎麽能夠……說謊……
失了力氣的雙腿軟跪到地上,心裏痛的發狂,可寧致遠卻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他的心,碎了,死了,空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那個他*了幾十年,追逐了幾十年,以為将要緊緊擁進懷裏的身影,在他一個轉身的瞬間,灰飛煙滅。
他恨,恨自己為什麽沒有識破莫離的算計,明明知道他在為九哥報仇,卻還是着了他的道被一杯清水迷倒。
他更恨莫離,那個心比石頭還要硬的家夥,怎麽就不能回頭看一眼自己?自己到底哪裏比不上九哥?九哥能為莫離做到的自己一樣能夠做到,甚至比九哥做的更好!
可做的再好,也比不過一個死人。
莫離忘不了九哥,自己和燕傾歌哪怕将心捧到莫離面前又能有什麽用?
手指狠狠扣進泥土裏,被血染紅的黑土地刺目得讓寧致遠的心肝肺胃腎都揪在了一起。
他不敢想,這裏會有多少是莫離身上的血?他當時是不是很痛?死了這麽多人,他的身上也一定傷痕累累了吧?
“可惡可惡可惡!!”雙手緊握成拳邊用力猛砸地面邊大聲的嘶吼,淚,終于落了下來。
莫離,回來好不好?我不恨了,也不怨了,你最喜歡誰最*誰我都不妒忌了好不好?你回來,只要你回來,哪怕讓我遠遠看着你也行,好不好?
哭的失了聲,身子卷縮成一團癱軟在血流成河的地面上,任血水和雨水浸濕衣襟,似乎這樣就能與心*的人離得更近一些。
此生沒了安莫離,寧致遠還有存在的意義嗎?他活着是因為*,如今*沒了,寧致遠活着也等同于死了。
尤記得與莫離第一次見面時,那個人雖縛着雙手卻不顯狼狽,一雙明亮的眼眸透着隐隐的清冷,無端端叫人生出幾分想要了解他的欲望來。
知道他是被誤抓的,也知道他在緊張,可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偏偏沒有解釋,硬是拉着刺客問了好些話,看着他一會皺眉一會恍然大悟就覺得心情莫明輕快了許多。
低低的笑,那時候自己就在不自覺的觀察莫離了,這是緣份,後來自己和莫離說自己對他一見鐘情,莫離還曾嗤之以鼻來着。
腦海中不期然間浮現出了莫離嗤鼻的樣子,恍惚般伸出手,抓到的卻是滿手虛空。
莫離……
笑意淡去,輕垂着眼簾又想起了與莫離的第二次碰面。
他一頭黑長的發被汗水打濕,淩淩散散垂在肩頭,胸襟上鮮血處處,竟是比第一次見面時還要讓人意外。
原本以自己的性子本不會多管閑事,可看到莫離認出了他卻偏要裝做不認識的樣子,心裏馬上不太舒服了。
于是揮手,讓手下人幫着解決麻煩,不等莫離道謝轉身就走。
那時候自己想什麽來着?哼哼,剛剛你不想理會本王,現在卻是本王不想理會你,這就叫高傲,懂沒?
當真是孩子氣,也不知道自己走後莫離有沒有笑話自己幼稚?
再一次與莫離相見,是自己人生中最痛苦的時刻。
他剛剛知道,原來自己當初以稚齡之年随師父出家竟起于一段孽緣。
父皇心裏深*的人并非母後,而是母後的哥哥,為了得到舅舅,父皇一步步緊逼,最終逼得舅舅遠走它鄉意外身亡,聽到舅舅逝去的消息,父皇像瘋了般沖進母後的寝殿裏差一點殺了她,偏偏在那般時候,母後發現自己有了身孕。
出乎母後的意料,父皇在聽到母後懷了孩子後,竟對母後倍加恩寵,直到母後臨盆之際才明白,原來父皇*舅舅成魔,竟然以為自己是舅舅轉世的靈魂,與他再續前緣來了。
随着時間一年年過去,越長越像舅舅的自己在父皇眼裏無異于某種肯定,這也讓母後越發不安,不得已,她才會把自己送進寺廟,不求一世榮華,唯願平安吉順。
自己真的很幸運,如果不是師父身份特殊又恰逢北地暴動将父皇的注意力都引了過去,自己根本出不了皇城,等到再長幾歲,父皇如何還會放過自己?
可躲開了父子亂/倫的孽,他卻躲不掉面對瘋狂父皇的命運,父皇竟然給他下藥意圖強/暴他!
那是他的父皇!他視為至親的父親!他怎麽可以……這麽對他?只因為自己長的像舅舅?這也算是*嗎?真讓人惡心。
他掙紮,他反抗,在與父皇纏鬥之中将燭臺深深刺進了父皇的胸口,慌忙中連夜逃出了都城。
然後就聽到消息說,父皇病重。
父皇要死了?是被自己刺中胸口的原因嗎?那自己不就成了殺父的孽子了?
一時之間,心頭惶然,甩開侍衛獨自跑出來喝酒,他想醉,最好醉得不醒人事什麽都忘記才好,卻沒有想到,會再次碰到莫離。
他總會出人意料的撞進自己的生命裏,讓自己想忘記他都難。
不容人拒絕,他拉着莫離一塊買醉,莫離喝不喝酒無所謂,只需肯乖乖坐在旁邊陪着自己就好了。
人喝多了說過什麽做過什麽都不太記得,但酒醒後的自己卻深深記住了莫離懷抱的味道,很暖,很安心。
不管願不願意,父皇病重都得趕回都城,其實即使自己不回去,父皇也不會放過自己的吧?他忘不了父皇那天看他的眼神,恨不能弄死他讓他和父皇溶為一體的眼神。
心思沉沉的上路,卻不想還沒到都城就撞入了刺客的包圍圈裏,他不傻,這種直接沖着他來,務必要置他于死地的暗刀子出自誰人之手,簡直一眼明了。
當真可笑,父皇想強/暴他,大哥卻想幹脆殺了他,兩個本應該最親近的人,偏偏都站在了他的對立面上。
忍着傷口的疼痛感,咬着牙往前逃,他不想死,死在這裏太可悲了。
又是莫離,又是他意外的撞了上來,将瀕臨死地的自己重新拉回到人間。
睜不開眼睛,但他感覺得到莫離的關心,連硬掰開嘴巴時莫離叨叨唠唠的自言自語都那麽好聽,莫離還将他抱在懷裏,用胸膛供他取暖。
真的很暖,暖洋洋的溫馨感覺輕易驅走了心底的傷痛,讓自己一下子産生了一種,就那樣與莫離依偎一輩子也好的念頭,自己還很丢臉的哭了,将所有痛苦和哀傷都渲洩在了莫離的身上,一直哭到失去意識才漸漸停下來。
淚,再次劃過眼角,仰躺在地上的寧致遠愣愣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莫離,我又哭了呢,你為什麽不來哄哄我?
你總是這樣,悄無聲息的來,又漫不經心的離開,讓人想躲,躲不掉,想留,又留不住你。
“寧致遠,你想再見到安莫離嗎?”
空無一物的半空中詭異的出現了一個少年的身影,寧致遠沒有說話,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看他。
即使自己一無所有了,即使莫離……已經死去了,自己也容不得別人拿莫離做文章!
“呵呵……小夥子性格還挺火爆,我喜歡,你不知道吧?我可是莫離的祖宗,他的靈魂已經被我帶去了另一個世界,你想不想也跟着過去?想就吱一聲,我會幫你的噢。”
“此話當真?”直直望着半空中的少年,心跳一聲高過一聲,如果能再見到莫離,死又何防?忍不住的,他就是想賭一把,反正,自己也沒什麽好失去的了。
“當然是真的。”随手扔下塊玉,“這是引魂玉,等你修行到了元嬰期,它自會把你帶到有安莫離存在的世界裏,還有這個。”兩本小冊子掉在了寧致遠的胸口,“一本是你的,一本是燕傾歌的,你們兩個好好練,争取早日與安莫離重聚,恩恩**過一生。”最後一絲話落,少年如來時一般消失了蹤影。
沒工夫想少年是好心還是惡意,寧致遠緩緩坐直身體,顫抖着手拿起小冊子,臉,瞬間黑了一層。
《雙修大法之——單體速成決》??這是個神馬東西?!
寧致遠以為自己被人騙了,可不死心的他還是忍着怒火試着練了練,這一練,就練了幾十年。
天知道在達到元嬰期時寧致遠和燕傾歌激動到又笑又叫的樣子有多惹人側目,兩人高興夠了,急匆匆拿出引魂玉毫不猶豫的紮進心口,将要與莫離相聚的喜悅重重壓倒了對死亡天生的恐懼感,他們都是笑着閉上眼睛的。
再睜開眼睛時,他傻了,這裏是一百多年前?自己竟然還沒有遇到莫離呢?
太好了!能趕在九哥之前認識莫離,将莫離扒拉到懷裏獨自疼*,那簡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
怕燕傾歌搶先奪人,寧致遠趕忙帶着人跑去了深山老林,他記得自己與莫離第一次見面時就在這處深山裏,可翻遍了整座山,邊絲莫離的影子都沒找到。
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好巧不巧遇到了沐千風,娘的,這小子以前就對莫離不懷好意,今生管他是不是有同樣的想法,先出口惡氣再說。
于是一連半年多,寧致遠把找不到安莫離的悶火都撒在了沐千風的身上,聽說沐千風跑去康定城見左昂,又笑着颠兒颠兒跟過來踩人,可他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竟會在這裏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遠遠看到莫離的第一刻,他真的想沖過去抱住他,狠狠吻住他,再惡狠狠問他為什麽要那麽決情說走就走。
可在馬匹站到莫離面前時,他又猶豫了。
眼前的莫離并不記得寧致遠,自己在莫離的心中只是個陌生人,這樣的想法像針,紮得他滿身不舒服。
不敢再看莫離的臉,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吓到他,同時又吃醋莫離與沐千風有關連,順理成章的,沐千風再次成為了最好的出氣桶。
原以為自己得耐着性子慢慢靠近莫離,一點點攻陷莫離的心還需要很長時間,他的莫離曾被人重重傷害過,防人防的緊,自己*他如狂自然不忍心逼迫他。
可—他—竟—然—也—是—重—生—的!!
一字一咬牙,安莫離你好樣的,重生了不來找我,被我戳穿了還敢跑?!你跑什麽?以為跑就能躲得開被吃掉的命運了嗎?!
☆、60·交心
一聲暴喝震得全場無聲,不管是站着的北疆王親信還是坐着的城主、将軍大人,都被急轉直下的變化驚的目瞪口呆,他們眼巴巴望着撒開腳丫子擺明了一幅‘你越叫我就越要跑’的少年,心中萬語千言只化成了一句話,安莫離,你再跑就撞到桌子了,麻煩拐彎先。
可惜安莫離聽不到衆人囧囧有神的提醒,慌不擇路邊跑邊回頭查看的他,一不小心‘碰’撞翻了桌椅,乒乒乓乓散了一地的筷子。
‘嘶’好痛,大腿好像青了,該死的自己怎麽就沒看到障礙物?
“很痛嗎?”
輕幽幽的,染着寒冰渣子的聲音低低響起在身後,揉腿的動作微僵,猛然回頭,負着雙手的男子只離自己半步遠,正扯着皮笑肉不笑的臉皮扭曲般望向這裏。
“我那個……不太痛。”腳底發軟,幹笑着想往後退,可是退無可退,翻倒的桌椅挺屍在地面上,想找個下腳的地方都難。
這回連臉上的幹笑都快挂不住了,眼神東飄西飄就是不敢看着寧致遠的眼睛,安莫離最後讪讪的低下了頭。
不怪他沒出息,這輩子,不對,是上輩子要說他最對不起的人裏都有誰,寧致遠絕對是屬一屬二的翹楚。
這個男人*了他一輩子,也無怨無悔的付出了一輩子,為了*,寧致遠舍了身份、地位甚至于名聲,不顧別人怎麽看死追在他身後一追就是幾十年,哪怕自己防他、躲他、懷疑他,他也總是笑着一次次纏過來。
寧致遠說過,你安莫離一日沒有心上人,我就一日不會放棄,既然你還沒有*上哪一個,憑什麽就認定了我不是你的有緣人?
一句話堵得自己啞口無言,而随着寧致遠幾次三番救自己于虎口,趕他走的話也越來越說不出來了,輾輾轉轉,最終還是自己負了他,也負了燕傾歌。
“莫離。”看不得安莫離縮手縮腳神情不安的樣子,寧致遠暗嘆着收起臉上的冷笑,上前一步将還想逃走的少年緊緊抱進了懷裏,“我想你了。”
低沉的聲音染着幾分委曲,更多的卻是情濃,似乎完全忘記了這裏還有外人在,寧致遠如同小動物般磨蹭着安莫離的臉頰,笑的滿足而幸福。
“不要再離開我了好不好?你不知道在你離開我的那些日子裏我都是怎麽熬過來的,我吃不好,也睡不好,有時好不容易睡着了還會做惡夢,夢裏有大片大片的鮮血,我瘋了般沖過去想擦幹淨那些血跡,可是怎麽擦也擦不掉。”顫抖着嗓子重重收緊雙臂,曾經痛到心碎的漫天血紅無時無刻不在折磨着他,盡管莫離重生了,可他承受過的痛苦又怎麽會因為重生而消失掉?
每次一想到莫離在痛而自己卻沒有辦法陪在他身邊,他就恨不能一刀子戳死自己,不能保護心上人的男人,都是懦夫。
身後看戲的衆人傻眼了,比剛剛聽到寧致遠暴喝還要傻眼。
那個緊緊抱着別人臉上忐忑不安的男人,真的是天南北疆王?他竟然在求對方不要離開?還是當着衆人的面哀求?這事情太驚悚了。
與其他人不同,感觸最深的是二李,自打他救回安莫離的那刻起他就知道安莫離的身上有故事,卻從沒有想到過,這故事裏還參和着堂堂北疆王。
“你去看過我了?”這個‘看過’,指的當然是上輩子死去的地方,想到寧致遠匆匆跑去卻只看得到殘肢斷臂血流成河,心,重重的擰了一下。
“嗯。”閉着眼睛不願意多說,但寧致遠的呼吸卻不由自主的加重了許多,“莫離……莫離……”嘴唇輕吻安莫離的脖子、臉頰,真好,莫離的身體是熱的,他的莫離還活着。
此時什麽生氣,什麽吃醋,統統都被寧致遠抛到了腦後,他只想死死抱着心*的人一輩子不撒手,最好能溶為一體再也不分開。
是啊,他們可以溶為一體,“莫離,我想要你。”雙手扣着安莫離的肩膀,寧致遠的表情如同在宣誓着最為虔誠的諾言,半點也聽不出色/情的味道來。
可再聽不出來那也是色/情好不好?!
安莫離的臉色瞬間爆紅,這是氣的也是窘的,大廳裏這麽多人,寧致遠他怎麽說得出這種話來?
“給我吧莫離,我想要你。”心,‘嘭嘭嘭’鼓動的厲害,他渴望着得到莫離,不止是心靈,身體上更加渴望。
話說自己當了一百多年和尚為的不就是與莫離重逢的這一刻嗎?那還猶豫什麽?該出手時就出手才是真爺們。
“我要你個頭!”擡腿給了寧致遠一腳,神馬感動,神馬內疚,在寧致遠一而再大不要臉的說‘我要你’之後,都特麽散了個一幹二淨追都追不回來了。
他就知道,寧致遠再變也還是偶而氣得人牙根直癢癢的貨,也怪自己,真心接納的這些男人們或多或少都染着二的習氣,不二的自己還不喜歡,這也叫自做孽不可活嗎?
并沒有躲,硬挺着挨了一腳的寧致遠扣住安莫離的腳腕,順勢彎腰直接将安莫離橫抱了起來,“我的頭、胳膊、大腿乃至生命,你要哪個都給你。”嘴上回答着,腳下步子急邁,看架式竟是要直奔別院而去了。
我去~太勁爆了,衆看客們被爆出了一臉血。
這北疆王由可憐悲情小媳婦驟然轉變成霸氣實足的強盜,只用了短短幾息之間,他們該誇一聲北疆王好厚的臉皮嗎?大廳廣衆之下的,表太嚣張噢。
“寧致遠你把我放下來!”安莫離是真急了,這要是被寧致遠帶去了後面別院,自己明天也不用見人了。
“不放,我要和你成為一體,現在,馬上。”說着話,人已經走出了大廳,若不是抱着安莫離的感覺太好,寧致遠都可能飛進廂房裏馬上OOXX個沒完沒了。
……被噎的臉上又紅了紅,寧致遠到底是真瘋了還是在裝瘋?合為一體比要不要還暴骨,這是生怕別人不明白是怎麽着?“你要是再不放我下來,我就……”
“你就怎樣?”腳步一頓,寧致遠赤紅着雙眼迎視着安莫離仰望的眼睛,“你答應過我的,你說你會回來,你給了我希望卻又生生掐斷了它,是你不對。”
安莫離無言,寧致遠一句話就戳到了他的心窩子上,一刀斃命連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當初他會答應他們回來,不過是因為明知必死罷了,他明白,寧致遠和燕傾歌更明白,所以他們才會罵他冷血無情,連最後給出的念想也是沒有未來的空話。
心思恍惚間,後背突然襲來了軟軟的觸感,猛的打了個激靈挑起眼簾,正看到寧致遠三兩下扒光了自身的衣服壓過來。
“寧致遠!”又是羞又是惱的低吼,拿愧疚擠兌人又用武力強壓是不對的,自己才不要被捅那裏,絕對不要!
“莫離*我嗎?”并沒有急着剝安莫離的衣服,寧致遠壓在安莫離身上俯看着他,兩人的發交纏在一起,彼此之間只有一只手掌的距離。
*?這個詞兒對于安莫離來說,熟悉又陌生,乍一聽到有點反應不過來。
“莫離不*我,對嗎?”眼神暗了暗,可寧致遠的臉上還是溢着暖暖的笑容,“可你喜歡我,你放不下我,在我受到傷害時,你會比我自己還要痛。”手指滑入安莫離的衣襟,一點點感受着指腹間的細嫩,眼眸漸漸變的幽深。
被吃豆腐的安莫離沒有意識到自己正被人卡油水,他的心神都被寧致遠的話吸引了過去,不可否認,寧致遠的确了解他,這個男人若是發生了危險自己拼了命都會去救他,只因為他是寧致遠。
果然,他的莫離并非對他無情,“既然在意我,為什麽還要推開我?莫離,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麽,而你,給了我回複,怎麽可以說話不算話?”輕輕解下腰帶,手指靈巧的動作,沒幾下就将心上人的衣襟扯開,露出了白玉般的胸膛。
兩點櫻紅半隐在衣襟裏,結實的身體線條流暢,墨發散在背後,不用安莫離多做什麽,只需躺在那裏就是幅能勾得寧致遠沉淪的絕美畫卷了。
“真好看。”好看的讓人想一口口吃掉莫離,再也不被別人發現他。
低頭,唇舌慢慢由鎖骨到胸口細細描繪,來到胸前一點時,軟軟的舌尖打着轉舔砥起了美味的小櫻桃。
“等等。”捂住酥酥麻麻的地方,安莫離連喘了好幾口氣才道:“先聽我說句話成嗎?”倒不是他矯情,身體交給寧致遠他并不反感,可有些話必須說明白。
見安莫離表情嚴肅,寧致遠抿了抿嘴唇,“如果你想說什麽讓我收手的話,我告訴你,根本不可能,莫離,我能從前生追到今世來就說明,我*你的心不會因為任何外在因素而縮退,不管你想說的是你有了心上人也好,答應了接受誰也罷,哪怕你将要再次死亡,我也只會做到最後再陪着你到下一世去重續情緣,總之,你不會有任何機會甩開我,永遠都不會有。”
其實在深山裏沒有找到莫離時他就知道了,重生并不代表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他也曾想過,如果今生的莫離*上了別人那自己是否真的要放手?想了又想他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
*莫離把莫離當成生命裏的唯一,這種執念已經紮根在了骨血裏,而一百多年的失去又讓心底想得到莫離的欲望達到了連自己也驚心的程度,讓他站在角落裏看着莫離與別人幸福生活?他就算死了鬼魂也會不得安寧,反正,他要莫離,死了都要。
“那如果我身邊有了別人呢?不是燕傾歌,甚至不是人類,你還想要我嗎?”戰天、離淵、鳳瑾、言洛溪,他們都是靈獸,根本不在乎一個還是幾個的問題,但寧致遠呢?不說天天與高階靈獸混在一起會不會受傷,只說與靈獸共享*人就不是誰都能夠接受得了的,他不信寧致遠半點也不在乎。
寧致遠很在乎,臉色當時就變了,“你剛剛說什麽?”不是人類?不會吧??
自從踏上了修行之路,他和燕傾歌的世界就被打開了一扇別樣的門,妖魔界雖說沒去過可他聽說過,還聽說那裏的魔修個個都不是好惹的主。
“莫離,你招惹的妖魔是誰?先給我透透底成嗎?”不管是誰自己都得提前做準備,要不……把燕傾歌找來商量商量連手的問題?
“你知道妖魔界?”安莫離很吃驚的瞪直了眼睛,自己離開之後寧致遠都經歷了什麽?難道他得了奇遇修行去了?
“這個問題以後再解釋,來,莫離告訴遠哥哥,那位不是人的東西是什麽物種?”獅子?老虎?不會是龍吧?呵呵,呵呵,怎麽可能。
不是人……這是罵人吧?
清了清嗓子,本也沒打算瞞着寧致遠的安莫離挨個點起了人數,“戰天,是一只戰虎,離淵,是一條蛇,鳳瑾,是一只鳳凰,還有……”
“還有??”聲音拔高,寧致遠僵着嘴角呲牙,虎、蛇、鳳凰都有了,還有什麽?難不成真的是龍嗎?
“還有一個言洛溪,他是條龍。”對言洛溪釋懷之後,安莫離就不再想着抗拒言洛溪的靠近了,那天言洛溪弄出來的烏龍雖說很搞笑,卻也是他的真心。
果真有條龍……“他們都和你那什麽過沒有?”瞄瞄莫離的小身板,他扛得住一幫畜生的折騰嗎?沒垮掉真稀奇……
“當然沒有!”他還不想死在床上,但從目前的發展上來看,早晚有一天自己會‘死’在床上的吧?
“那就好。”簡直是天大的驚喜,“莫離,我不在意你身邊有誰,那些誰又是什麽身份,我只要你,你放心,我有能力自保,也一定會和他們相處的非常愉快的。”笑,愉快的刀光劍影,“那麽莫離,我們接下來是不是要進入主題了?乖,讓我好好摸摸你,吻遍你的全身好不好?”色/色的笑,第一次呢,莫離的第一次,是屬于自己的!
他不在乎?安莫離很意外,在深深看了眼寧致遠溢着暖光的眼眸之後又覺得不那麽意外了,這個男人都能由前生追到今世來,怎麽還會在乎自己身邊有誰?
慢慢放開緊抓着衣襟的手,默默放松身體,安莫離深吸氣了一口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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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那個,咳~!JJ對于‘那啥’的描寫管理很嚴,所以此章注定了不會有肉吃,因為我怕把正文也鎖沒了……還有,我在想要不要下章直接拉燈第二天?某喜小心翼翼默默爬走……
☆、61·交溶
一聲小小的好字輕響于耳畔,讓寧致遠剎時間樂開了花。
這可不只是一個字而已,它代表着接受,代表着自己快二百年的追逐終于有了一個完美的結果,也代表着,從今以後自己真正成為了莫離的另一半,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莫離,我愛你。”也只愛你。
他的誓言不需要說出口,但在行動上他會明明白白讓莫離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愛他,當然,在床上的愛,自然與平時不同。
重新俯下/身,寬厚的手掌細細撫摸瑩白如美玉的身體,熾熱的眼神跟随着手掌一路描畫迷人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