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

越看,呼吸粗重的越加厲害。

他快忍不住了,一想到乖乖躺在身下任自己愛撫親吻的身體是屬于莫離的,他就顫粟的連頭發絲都酥爽起來,這一慕他等了太久太久,久到,一度以為自己生生世世都等不來這一天了。

“莫離……”呢喃着低頭,嘴唇一下下吻上胸口、小腹,又壞心的輕啄了好幾下可愛的肚臍,感覺莫離身體震動,低笑着将唇舌又移了回來,狠狠吸住了挺立的突起。

‘嗯。’輕哼一聲,馬上又努力忍住了,安莫離小心吸氣盡量不讓自己發出惱人的聲音,溢着水光的眼眸瞪向做怪的可惡家夥,卻換來了寧致遠另一記重吸。

“寧致遠。”警告似的開口,不用看也知道,自己那裏一定腫了。

“這裏很美味,莫離。”眉稍飛揚着幸福的色彩,寧致遠笑的如同陽光大男孩兒般得意洋洋的朝着安莫離眨巴眼睛,惹得安莫離哭笑不得。

什麽叫美味?自己又不是女人,還能吸出奶來不成?

想到讓人尴尬的字眼,紅潤爬上了臉龐,安莫離微有些惱羞成怒的擡起手,一巴掌打在了寧致遠的額頭上,“不準再吸那裏了聽到沒有?”

沒喊痛,也不回答根本不可能答應的要求,見心上人眼波流轉着媚光,臉頰還紅豔豔的煞是好看,寧致遠埋藏在靈魂深處的惡劣因子蠢蠢欲動起來。

于是一邊邪笑着輕咬住因為一再吸吻而微微紅腫的小小突起,一邊拉着安莫離的手放到了自己早已‘起立’的小兄弟上。

‘嘶’倒吸涼氣,既是被咬的也是被寧致遠色/情的舉動驚到的,安莫離正僵硬着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好,就感覺手掌一上一下,竟被動的磨蹭起了寧致遠的‘東西’。

掌心裏一跳一跳的物事很熱,尺寸也實在不小,可與戰天的那根東西相比還是小了很多,暗暗松了一口氣,這樣的尺寸應該不會讓自己受傷吧?

呃……這個問題還是不要再想了,萬一被寧致遠看出什麽來,他會立馬發彪的。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心上人‘鄙視’了,寧致遠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到了一處,半眯着眼睛仰起頭,被莫離摸的感覺與自己摸時果然不一樣,真舒服。

說到自摸,寧致遠的眼神又暗了暗,不知道莫離的那裏有多大?顏色是深是淺?幹巴巴咽了口唾沫,眼睛瞬間直勾勾盯向了莫離的那裏。

意識到寧致遠在看什麽,安莫離臉上才剛剛退下少許的熱度又有了回升的趨勢,可既然答應了将自己交出去,安莫離哪怕再不好意思也沒想過躲開,只好扭頭看向別處,全當自己什麽都不知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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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身體猛然一震,扭到一邊的頭本能的又轉了回來,“寧致遠……”聲音控制不住的顫抖,任誰那裏被人舔着都會這樣,他是男人,來自于下半身的強大刺激,沒誰受得了。

沒理會安莫離的低喚,寧致遠興奮的專注于自己的新樂趣之中無法自拔,隔着薄薄的布料一點點舔出‘小莫離’的形狀,讓它無所遁行,這感覺簡直比吃山珍海味還要回味無窮。

牙關緊咬,安莫離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沒讓自己丢臉的呻吟出聲,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他家兄弟都沒被人如此對待過,也從不敢想,有一天自己會任人舔吻那裏還酥麻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多時,過多的唾液迫使着濕乎乎的布料勾勒出了讓寧致遠鼻血狂噴的形狀,眼中青光連閃,寧致遠猛的扒下了安莫離的褲子,撲上去将迎風而立的‘小莫離’急急吞進嘴巴裏,不停的吸不停的啄,玩的不易樂乎。

他倒是玩的高興了,安莫離卻受不了了。

伸出雙手抓住寧致遠的頭發,腰身上拱,安莫離呼吸急促的做出了最原始的動作。

“唔……莫離……你慢點來。”從沒侍候過人,寧致遠想做到既含住又不弄痛安莫離很難,只能張着嘴唇任他動,直到安莫離将精華全都噴發在嘴巴裏。

默默咽下了白色的液體,寧致遠一點都不覺得髒,他愛人的東西,怎麽會髒?

仰躺在床上大聲喘粗氣,等氣息平複了少許,安莫離就感覺寧致遠不老實的大手又摸上了他的‘小兄弟’,并有了逐漸向後探去的樣子。

心,下意識收緊,自己爽過了,剩下的,該輪到他了吧?

挺着高高昂起來的物事分開安莫離的雙腿,寧致遠低頭,一遍遍親吻着安莫離大腿上的肉,裏裏外外每一處都不肯放過。

好不容易吻遍了,安莫離的心也提到了最高點,寧致遠又将安莫離翻了個身,膜拜着一寸寸将吻印滿了心上人的肩頭、脖子、屁股……

來了!安莫離不自覺扣住了被子一角,心裏想着由後面進入也不錯,最起碼自己痛的時候寧致遠看不到。

可寧致遠接下來的動作讓安莫離再一次呃……失望?也不是,算是不上不下被吊在了半空中吧。

他等啊等的,沒等來寧致遠的進攻,反而等到了噴撒在屁股上的液體。

……寧致遠竟然射出來了??

面無表情的回頭,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寧致遠握在‘小致遠’上的右手,這個男人一邊親吻一邊在自摸?然後就噴發了?

等等,好像哪裏不太對?

“莫離。”才爽過的男人沒有看到安莫離古怪的眼神,扯過衣服将安莫離屁股上的東西擦掉,擁着心上人深深吻上了他的嘴巴,好一會才松開,“我真是太幸福了,我們終于在一起了。”

“那個……你說的在一起就只是……這樣?”有些呆滞的問,如果只是做到這一步,自己還擔心個毛啊擔心?

“怎麽了?我做的哪裏不對嗎?”終于看出來心上人臉色不正常了,寧致遠擰着眉反問。

兩個男人在一起不就是互相親吻撫摸再噴發出來嗎?他帶的兵裏也有好些男男成對之人,雖說不知道他們是怎麽發洩欲望的,可想來應該也差不多吧?應該……是吧……

“沒有不對,咳咳,我是說,沒什麽。”憋着笑将頭埋進被子裏,安莫離怎麽都沒有想到寧致遠竟然這麽純情,他以為兩個男人在一起就是互摸互親?簡直,太可愛了。

“莫離……”包子臉都要鼓起來了,他又不是瞎子,莫離這麽明顯的嘲笑傻子都看得出來,“說,我到底哪裏做錯了?”把笑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少年扯過來正面壓倒,不說個明白他可真要生氣了。

搖頭不說話,寧致遠越是表情猙獰安莫離就越是忍不住想暴笑,不行了,讓他先笑一會兒再說。

“安—莫—離。”咬牙,有這麽笑話自家男人的嗎?可懲罰心上人他又舍不得,于是哀怨的眼神取待了憤憤,寧致遠扁起嘴巴坐在了一旁。

可坐着坐着,眼神兒就飄到愛人一顫一顫的身體上了,莫離背上被吻出來的痕跡像一朵朵盛開的花,勾得他心火大動。

自己好像又想要了,怎麽辦?但好像自己要錯了?鬧得莫離笑到現在還停不下來。

錯了嗎……

半眯起眼簾上下打量着莫離雪白的身體,他記得莫離剛剛說的是‘在一起就只是這樣?’這個‘只是’說明自己只做到了一半,而一半則代表着還有另一半。

猛然頓悟,難道男人的身體也能進入?!

眼睛唰的亮起來,只是手上摸摸就讓自己這麽爽了,若是真能進入豈不是能爽上天?

心頭癢癢,寧致遠決定先探探底,“莫離……”半趴在安莫離的背上,手指慢慢悠悠劃向了彈性實足的屁股,“你準備好把一切都交給我了嗎?”

僵住,安莫離笑不出來了,這是腫麽個情況?

果然是這裏!

探對了路,寧致遠爬起來迫不急待的用手扒開兩片屁瓣,眼睛直直看向隐在雙丘之中的洞口,這麽小?拭着伸出一根手指探了探,太緊了,根本進不去。

皺眉,如果有水就好了,忽而又邪邪的笑起來,口水也算水吧?

再一次拜訪洞口,有了口水的助力終于探進了裏面,好緊,也好熱,想到一會自己的‘小兄弟’會在這裏進進出出,寧致遠瞬間獸血沸騰。

“寧致遠,你不是什麽都不知道嗎?”趴在床上回頭瞪向狼眸閃閃的男人,安莫離抽了抽嘴角,男人在這方面好像具有天生的理解能力,都不用教,想就能上全套的。

“剛剛的确不知道,但經過莫離的提醒就全明白了,對不起莫離,讓你久等了。”說着,埋在安莫離體內的三根手指模仿某種動作來回動了幾下,惹得安莫離連連喘氣。

你才久等了,你永遠久等!想暴粗口,但想到暴了之後的後果,安莫離很識實物的将腦袋重新埋回被子裏,任寧致遠折騰去了。

動了好一會,直到覺得小小的洞口能放下自己的物事了,寧致遠才單手扣着安莫離的腰,将自己一點點擠進了能讓人瘋狂的地方。

真美好……喟嘆,“我保證,這一回一定讓你再也沒力氣笑話我。”還在記恨着剛剛的事情,寧致遠俯身朝着安莫離的耳邊吹了口熱氣,然後挺腰向前,發動了第一輪攻擊。

‘嗯’安莫離悶哼,他發現當寧致遠撞擊自己時,自己的每一根神經都似乎在歡快的飛舞跳躍着,想像當中的痛苦一絲都沒有,反而是一波波快/感襲卷了全身。

似乎看出來安莫離并沒有任何不适,寧致遠放下擔心開足了馬力折騰起安莫離來。

做為一個男人,竟然被自己的愛人在床上嘲笑了,這是恥辱,他必須把面子和裏子通通找回來才能重振雄威!

于是啪啪啪聲不絕于耳,可憐的安莫離,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随便笑話人。

☆、62·小心眼的祖宗傷不起

整整一夜,寧致遠也沒讓安莫離消停過,翻過來掉過去的折騰個沒完沒了,越折騰越興奮,越興奮越停不下來。

他簡直愛極了安莫離無助承歡卻又極力強忍呻/吟聲的樣子,那瞪過來的眼眸流轉着天然的媚态,只是輕輕一瞟就讓人血脈沸騰,還有這被自己壓在身下顫抖個不停的身體,即使被折騰的這麽狠,那裏依然緊致如初,叫他如何能不瘋狂?

于是忍不住低頭深深吻上安莫離的嘴唇,兩只手分別與放置在安莫離耳旁的雙手合握,十指交纏,下/身狠狠一撞,滅頂的快/感鋪天蓋地而來。

這樣的快/感與任何一次都不相同,它似乎連同靈魂都被扯進了無邊的風暴裏,不由自主的跟着它沉淪再沉淪,直到腦中光華大放,意識全失。

就在兩人失去意識的第一刻,七彩之光驟然出現,無聲的将安莫離和寧致遠一起包裹了起來。

光圈中,兩人依舊保持着雙手合握身體合一的樣子,七彩之光在兩人交纏的雙手、嘴唇和下/身處來來回回流轉,很快又如來時般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同它一起消失的,還有被寧致遠牢牢壓在身下的安莫離。

異度空間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目光放空呆愣了好一會,安莫離猛的坐直了身體。

他認得這裏,這裏不就是安朗和他見面的地方嗎?怎麽自己好好的又被弄過來了?

突然想起自己睡過去之前正在同寧致遠‘做運動’,趕緊低頭查看,還好還好,自己穿得整整齊齊并沒有光着。

“哎呀,我家小離醒了?呵呵……也不知道誰把小離的皮膚弄得青青紫紫的,都沒一處好地方可看了,瞧得我這個心疼噢,穿衣服時生怕碰破了皮。”滿含着戲谑的聲音輕快般響起,怎麽聽怎麽有種‘你總算也有今天了’的感覺。

眉稍微挑,安莫離緩緩轉身,朝着坐在椅子上高翹着二郎腿品茶的‘少年’陰森森呲了呲牙,“我這是小意思,哪裏比得起活祖宗您?聽說您後‘攻’三千強人。”刻意在攻字上咬了重音,他就不信安朗聽不明白,“還個個體力超凡脫俗,就像上次那位一般,看就是個健壯威武形的,您被他們壓了千年還能活蹦亂跳,實在讓晚輩不得不仰望之。”仰望的恨不能一口咬死才甘心。

撲面而來的煞氣伴着安莫離的話讓安朗心底內牛。

嘤嘤嘤~他家小離學壞了,上一次見面還腼腆的看到自己被人摸就臉紅到不知所措,腫麽這一回竟然能面不改色的将壓啊攻啊什麽的挂在嘴邊了?果然,但凡傳承了獸靈脈的都很變态嗎?(變态=變化的太快)

狠狠郁悶了一把,安朗也沒了再逗弄下去的興致,關鍵是他怕自己逗人不成反被逗,那就得不償失了,于是低咳了聲馬上轉移話題,“其實我這次找你來,是有事情要交待你的。”

“是嗎?恰好我也有事情要問您。”又一次呲牙,在‘您’字上安莫離咬的音比剛剛那個‘攻’字重多了,足可見他對這個字的‘喜歡’有多濃。

暗自抖了抖小身板,安朗內牛的更歡暢了。

不帶吓人的好不好?沒事呲什麽牙?顯你牙白啊?我家獸獸們比你白多了。

也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見到安莫離時自己都不自覺的膽怯三分,明明自己才是長輩可就是擺不出架子來,大概……是因為自己虧欠了安莫離吧?把本該往生的人硬拉回塵世裏,還讓安莫離不得不面對曾經的傷痛,這對于安莫離來說,未免太不公平。

可誰讓安莫離是安家最後一絲血脈的?獸靈脈不能斷,自己又實在承受不起太多的負擔,所以只能犧牲安莫離,而這膽顫心怯也就一輩子都改不掉了吧?

命好苦的說,嘤嘤嘤嘤~~

心裏哭的淚流成河,面上安朗還是一派儒雅翩然,‘唰’的一聲打開突然出現在手中的扇子,搖啊搖的還朝着安莫離賣萌般眨了眨眼睛,“既然都是有話要說,那是你先說好呢?還是我先說?要不你問我說?”

“當然是你先說,我再問了。”說不全也能問得全不是?想到終于能弄懂很多不明白的事情,安莫離收起了陰森森的小白牙,眉眼彎彎的笑。

……這是殺豬之前的死亡微笑嗎?還不如小白牙呢。

認命的嘆了口氣,誰叫自己攤上這麽個聰明又難搞定的晚輩的?惹不起咱順毛摸。

再次低咳一聲,安朗清了清嗓子道:“你已經見過寧致遠了,想必我把燕傾歌也弄回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那讓我們來說說你不知道的。

第一,身為獸靈脈的傳承者注定了不會只擁有一個伴侶,至于最多幾個,目前為止還沒有上限,第二,舉凡獸靈脈的傳承者都是無屬性之人,就算曾經有屬性,也會在覺醒了能力之後變成無屬性者,也正是因為我們沒有屬性,才能無限制的與各種屬性溶合并且幫助伴侶們錘煉身體提升修為,只要你的伴侶是一心一意對你的,他體內的靈力就會在與你交/合時得到充分的滋補,若他心有二意,靈力反噬還算小意思,被你吸成人幹就只能怪他倒黴了。”

這是個只有他們傳承者才知道的秘密,連他們的伴侶都不曾聽說過,其實深愛着他們的伴侶們知不知道這個秘密都一樣,聽沒聽說過又如何?

說到底,這不過是種被動的保護罷了,畢竟成為了傳承者之後,他們根本沒有能力拒絕靈獸們的靠近和占有,若靈獸或者修行者有心傷害傳承者,再陰險一點,只是為了提升修為才意圖靠近他們,那傳承者豈不成了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啃食了?

而有了這層保護則不然,但凡心有二意之徒,不止得不到好處還會喪失性命,這好歹能讓傳承者們少受些傷害。

聽了話安莫離忍不住嘴角狂抽,特麽好霸道的體質,這種‘你喜歡我我就奉獻自己你不喜歡我我就吃掉你’的極端情緒,到底是由哪裏支配并分析的??

無語望天,他對安家祖先,括弧第一個成為傳承者的高人括弧完了,抱有着十二萬分的崇高敬意,丫自虐也沒有這樣的好不好?!

半眯起眼睛将安莫離扭曲的表情欣賞了許久,心懷大暢的安朗才又接着說道:“本人以過來人的身份提醒你,第一次雙修時,你要與伴侶雙手互握、身體合一、唇齒交纏才可以,以後只要身體合一就行了,雙修的受惠者雖是雙方,可因為你是主要付出的一方,所以提升修為的速度并不快,有時因為對方索求太多還會有所損傷,但請不要擔心,你的損傷只是暫時的,修養幾天就能好,絕對無後遺症噢。”再次賣萌的眨巴眼睛,他喜歡看安莫離顫抖唇角的樣子,好~迷~人~

……他可以暴粗口罵安朗祖宗嗎?可是回頭想想,好像安朗的祖宗也是自己的祖宗……

算了,和沒事喜歡抽瘋的人記較太掉身價,就當沒看到他惡心人的動作好了,“你上次沒有說清楚的事情就這些?那好,接下來是不是該我問你答了?”

“你問吧。”

“我想知道,除了把寧致遠和燕傾歌帶回來以外,你還有沒有帶別人回來?”心底隐隐升出幾分期盼,如果有,那自己是不是就能再次見到他了?

別人?安朗愣了一下,繼而搖頭,“沒有,我只幫了寧致遠和燕傾歌。”

果然……沒有嗎?濃濃的失望感爬上心頭,好一會安莫離才幹啞着嗓子開口,“為什麽不幫我把九哥帶回來?你既然知道寧致遠和燕傾歌,沒有道理不知道九哥的。”說到後來疑問變成了質問,安莫離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在他懷裏漸漸變冷的男人是他心底最大的痛,盡管他為九哥報了仇,也想過今生哪怕用騙的也要讓九哥再次接受自己。

可今生畢竟不同于前世,就算九哥再次接受自己他也不是原來的九哥了,他們的苦辣酸甜,他們曾經的生死與共,再鮮明再難忘也只是自己一個人的記憶,這種莫明的悵然若失感,壓的整顆心都悶悶的透不過氣來。

他想九哥了,想九哥摸着他的頭發說,莫離醜醜的樣子真可愛,想九哥攬着他的肩膀笑言,我們是醜醜的好兄弟,如今的自己不醜了,是不是也再聽不到九哥親昵的口吻了?

“莫離……”沒有想到安莫離會這樣激動,安朗收起玩笑的心思,耐着性子解釋,“我承認我有能力轉換時空,但那是在把你弄回來之前,就拿寧致遠和燕傾歌來說,如果我的靈力足夠多,我就不會讓他們靠着自己爬到元嬰期再借助引魂玉重生了,直接把他們帶到你面前來不是更好?最主要的是,你家九哥死了那麽多年,說不定都投胎轉世去了,我又有什麽辦法讓他重生?”

是啊,說不定九哥都投胎了,安朗就是神仙也沒有辦法,“那你告訴我九哥是誰,我現在就去找他,別說你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嗎?”眼睛緊緊盯着安朗,他要是敢不回答,滅了他。

有殺氣!安朗第三次想內牛。

殺祖宗大逆不道,天打雷劈,會被壓倒一萬年不動搖的,所以莫離,你要冷靜,當然,自己也要冷靜。

“那個莫離啊,不是我不肯告訴你,實在是不能說,九哥的身份太複雜,你現在知道了對誰都不好。”不止不好,還會引起許多事端來,可憐的自己處處為安莫離考慮,這臭小子還不領情,真不孝順。

心頭一緊,果然,九哥的身份不簡單,連安朗都忌憚三分的九哥,到底是什麽背景?“好吧,你不告訴我九哥是誰,總能告訴我去哪裏才能找到他吧?”

“緣來時,自然會遇見呃……”別再彪殺氣了,我是你祖宗,親祖宗,怒了,泥還有三分土性呢,老子比不上泥嗎?“說是緣來就緣來,再多一個字都沒有。”昂起脖子,是男人就要硬氣。

“還有,傳承者飛升之後去的不是仙界而是魔神界,這一點我希望你能和你的伴侶們說清楚,你不像我,身邊的伴侶個個不是人,你可是有好幾個人類伴侶的,在相當不歡迎人類的魔神界裏,他們會生活的很麻煩。

最後要交待你的是,臨去魔神界之前,你必須把傳承者的重擔交出去,至于怎麽交,又交給誰,本人已經替你想出了一個好辦法,想不想聽?”像個手拿糖塊的壞叔叔,安朗眼睛裏寫滿了‘小朋友快點跟我走’的惡意。

安莫離揉了揉眉心,請不要拿他當傻子看好嗎?“晚輩洗耳恭聽。”

就知道你拒絕不了這樣的誘惑,呵呵……“莫離聽說過大千世界吧?世界之外還有世界的說法并非胡言,的确,在這個世界裏我們安家人就剩下你和我了,可在別的世界裏卻不止一個安家血脈存活着,他們都是安家祖先們破碎虛空之後留下的血緣,也算我們安家的旁支了,你只需在飛升之前把各各方面都附和要求的安家後輩弄到我們這個世界裏來,何愁不能解脫?”是啊解脫,整天被獸獸們追着跑追着壓倒的生活,太特麽痛苦了(QAQ)

“那個世界很特別?”安莫離承認他有點心動,但更承認,安朗絕對沒按好心。

“哪個世界不特別?要不要去你自己決定,反正我的義務盡到了,好了,該說的都說了,回見吧。”也不給安莫離再開口的機會,安朗袖子揮揮,直接送客。

他期待着安莫離跑去另一個世界的時刻,靈力全失又常理不識的安莫離,一定會被當成傻子看待吧?噢闊闊闊闊闊~臭小子,讓你再氣本祖宗,讓你再不孝順,本祖宗報仇,千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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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拔牙去了,好痛,今天補更發兩章,先放一章上來,下一章正在碼,親們,等着我噢。

☆、63·第一只獸獸找過來

被人突然一袖子甩回了世俗界,安莫離的心情相當不好,一邊頭暈腦脹的站直身體一邊看了看左右,還好,這裏是康定城。

他真怕極了自己又被莫明其妙帶去哪裏,不管是前生還是今世,那種被動的出現在陌生世界裏的事情,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在自己身上,簡直比衰神還衰。

想着,腳步急急邁出巷子,直奔客棧而去。

也不知道寧致遠發現他又失蹤後會怎麽想,兩人相逢不久,自己又前科累累,極度沒有安全感的寧致遠最有可能的反應絕對是以為自己又逃了。

該死的安朗,每次出現都喜歡給自己惹麻煩,上次是吓得自己見到戰天就跑,這回更甚,寧致遠把自己看得比他的生命還重要,根本受不了自己不告而別的再一次離開。

果然,才剛剛走到客棧對面,就看見一群人圍在客棧門口探頭探腦往裏瞧,有些站在後面的人還伸長了脖子翹着腳看,也不知道看見了什麽,嘴巴裏不時發出哎哎呀呀的驚嘆聲。

‘碰’一條凳子腿由衆人頭頂飛過,狠狠砸在了青石板鋪成的地面上,人群被驚的下意識分向兩邊,正好将客棧門口讓了出來。

腳下步子一頓,安莫離微攏起眉心看向客棧大廳,只見大廳裏殘桌斷椅東倒西歪,幾個寧致遠的親信正奮不顧身的撲向寧致遠,抱住哪算哪,死拖着他不讓他踏出大廳半步。

“主子,您再等等,也許一會安少爺就回來了,您和安少爺那麽相愛,他怎麽舍得抛下您離開?”滿口是血,被打飛了又爬回來的王将實在站不住了,幹脆用雙手抱住寧致遠的大腿,任甩任打任踢,就是不撒手。

他知道主子心裏苦,好不容易盼回了愛人,轉眼間又不見了,這樣的打擊也許放在別人身上不算什麽,可對于主子來說,比砍他一刀還要難受。

他們這些跟着主子征戰沙場的手下們哪個不明白主子的心?主子只有想起放在心尖上的愛人時,才會笑的那麽溫柔,才會讓人覺得,主子也是個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本來昨天看到主子抱着安莫離走進別院時,他們所有人還曾衷心的為主子高興來着,盡管主子愛上的是個男人,可只要主子喜歡,他們就會祝福。

但是為什麽?才只過了一夜主子就瘋了,他瘋的連他們都不認得了,通紅着眼睛誰攔着他找安莫離他就對誰痛下殺手,一點情面都不講。

不行,自己不能放主子離開,如果安莫離是自願逃走的,主子追去了也不過是再被傷一次罷了,而如果安莫離并不是自願離開的,那也許他還會回來,最起碼會給個消息讓他們找他回來。

想到這裏,抱住大腿的手更緊了些,主子,您打死屬下好了,打不死就別想讓屬下放您走。

“放開我!你們這些騙子,莫離走了,他不會回來了,我要去找他,誰也別想攔着我!”混亂的腦子分不清前世今生,從睜開眼睛發現莫離并不在身邊,找遍了整個客棧也找不到莫離身影的那刻起,他就再也記不得其它了。

他只知道找莫離,沒有了莫離他就毀了眼前的一切。

雙肩猛震,将挂在手臂上的兩個人甩飛幾米遠,看也不看撞在樓梯上暈死過去的親信,寧致遠擡起手掌毫不猶豫的拍向了王将,這一掌下去,王将不死也得重傷。

“寧致遠。”站在街對面大聲喊,心口一揪一揪的疼,安莫離料到了寧致遠會因為他的突然離開而着急,卻從沒有料到,這個男人不止着急,還發了瘋。

當年自己的失信到底給寧致遠造成了多大的傷害?竟讓這位從來自信耀眼,也傲骨天生的北疆王看不見他就失了心神,那燕傾歌呢?是不是也如同寧致遠一般?

拍人的動作陡然僵在半空中,寧致遠緩緩轉身,眼睛看到安莫離時狠狠抿起嘴唇,一錯不錯的看着消失又出現的身影,許久兩人都沒再說話。

直到好半晌以後,寧致遠蠕動着嘴唇低低喚了聲莫離,繼而幾大步跑過去一把将人攬在懷裏,緊緊的,緊緊的,像是要把人按進身體裏才甘心。

安安靜靜任寧致遠抱着,哪怕胳膊勒得腰骨生痛,安莫離也沒有掙紮半分,反而伸出手默默圈住了寧致遠的腰,堅定的收緊。

身體一震,寧致遠加重了呼吸,胸膛起起伏伏似乎在強忍着什麽。

“寧致遠,我以後叫你阿遠好不好?總是連名帶姓的叫你,別人還以為我多讨厭你呢。”兩人的身高差了足足一頭多,安莫離說話時的熱氣噴撒在寧致遠的胸口,讓本就呼吸不穩的男人越發難以自控。

不吭聲,寧致遠圈在安莫離腰間的手臂緊了又緊,隐隐的都能聽到骨頭抗議的痛哼聲了,但兩個當事人卻好像誰也沒有注意到。

“阿遠,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離開,相信我好嗎?再相信我一次,就這一次。”擡起頭直直看着寧致遠的眼睛,以前不給他承諾是因為自己給不起,可當生或死自己的身邊都會守着一個名叫寧致遠的人後,還需要再遲疑嗎?

瞳孔猛縮,俯視着安莫離好一會,寧致遠突然雙手扣着安莫離的肩,壓低了身體一字一咬牙的低吼,“你敢再離開我,我就打斷你的腿再拿條繩子把你綁起來,或者幹脆殺掉你與你同埋于地下,讓你生生世世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寧致遠的表情猙獰到能讓小兒止哭,可眼眸深處的脆弱卻出賣了他真實的心情,他并非真的想殺死安莫離,他也下不去手傷害自己深愛的人,他在怕,怕轉眼間安莫離又會飛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去,讓他無跡可尋。

“好,我要是再敢跑,你就打斷我的腿,再将我綁起來,折磨到死和你埋在一塊,生生世世讓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手指輕輕撫摸寧致遠的臉龐,安莫離重複着在別人聽起來盡乎毛骨悚然的話,每個字都清晰明朗,甚至還染着淡淡的笑意,“這回安心了嗎?阿遠?”

“嗯。”重重點頭,寧致遠笑了,笑的燦爛又迷人,與剛剛猙獰的樣子完全是兩個極端。

滿屋子的親信們差一點齊齊吐出口老血來,他們不怪主子傷害他們,他們只恨主子太好哄,再暴怒人家拍拍腦袋說兩句好話就乖的像只貓了,這讓他們崇拜主子的心,情何以堪?

不過主子不再發狂了他們也算放心了,看樣子安莫離并沒有離開主子的意思,應該是一場誤會吧?這可悲又可恨的誤會。

那邊角落裏被第一波打暈的李文政和二李,迷迷糊糊醒過來就看見暴龍寧致遠笑的像個傻子,瞬間兩人驚悚了,這是腫麽回事?

嗯?他看到小離了,難怪寧致遠變成了傻子,于是二李一瘸一拐往安莫離跟前撲,興奮之情溢于言表,“小離,你可算回來了,你都不知道弟妹他唔唔唔……”

跟着撲過來的李文政眼急手快的捂住了二李的大嘴巴,暗自磨牙,你說你告狀也不找個好地方,當着北疆王的面告狀能有用嗎?還有,你敢叫北疆王弟妹?真不想要小命了是吧?

要說李文政反應的其實挺快,只是大廳裏沒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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