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
,寧致遠斂了斂心神,臉上瞬間露出一抹淡雅雍容的笑,“剛剛是在下失禮了,我是莫離的愛人寧致遠,不知這守神獸是什麽意思?可否給在下解釋一二?”你丫的只是個認莫離為主的獸奴,竟然敢出手傷人?也太不像話了。
被連着跳出來的獸獸們噎了好幾回,寧致遠沒法再淡定下去,屋子裏那位注定了要好好相處的他沒辦法,沒道理眼前這條不可能成為莫離伴侶的龍也爬到自己腦袋上亂蹦達吧?是龍怎麽了?自己還是北疆王呢,怕他個鳥蛋。
龍行雲挑眉,他沒想到寧致遠會轉變的這麽快,幾息之間就由絕對被動化為了掌控一半主動權的攻擊方,倒也不枉莫離把第一次給了他。
不過想靠着名頭壓自己一截嘛……寧致遠未免太異想天開了。
自己的确認了莫離為主,按理來說也确實低了他們一頭,可自己是守神獸不是低等的契約獸,這世上能指使自己命令自己的只有莫離,別人?即使是莫離的伴侶也要全體靠邊站。
“所謂的守神獸就是與主人寸步不離、神魂相依、不分彼此的神獸,不明白嗎?那再簡單點講就是,我與莫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生死相随,他好,我就好,我好,他自然更好,總之,誰也不可能把我們分開,這回聽懂了沒?”狹長的眼眸流轉着深邃的幽光,龍行雲每說出一個字臉上的迷人笑意就多上幾分,似乎十分享受踩着寧致遠心尖使勁跺腳的滋味。
他就是故意擠兌人怎麽了?誰讓寧致遠先擠兌他的?都告訴寧致遠別亂開口了還敢拿主人伴侶的身份壓人,不擠兌他擠兌誰?反正自己沒說謊,就是稍稍誇大了一點事實而已。
寧致遠肝兒疼,疼的他一揪一揪的直冒冷汗,這個可惡的龍行雲,好好說話能死啊?
和着自己今天就是給獸虐的不成?一個兩個都這麽極品,當直是不想讓人類活了嗎?
突然特別想見到燕傾歌,怎麽說那也是個和自己一樣的人類,要是有他在,自己應該不會被擠兌的這麽慘吧?就算還是很慘,也不會只有自己一個人慘,那什麽太小,那什麽神獸很猖狂,身體和心靈上的雙重打擊有一個人陪着也是種幸福不是?
一會找個機會給燕傾歌遞個信兒吧,反正他早晚會找過來,只是以前總想着和莫離多單獨相處些日子,也沒仔細打探過燕傾歌的消息,如今想将人快點找來還要費些工夫才行。
“嗯……戰天,別……”
隐隐約約由屋內透出來的低吟惹得寧致遠又是一陣陣郁悶叢生,昨天還被自己抱在懷裏這樣那樣的人,今天就只能站在門口聽他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裏動情的呻吟,這樣的境遇,不可謂不悲催。
但經過了剛剛的頓悟,他倒也沒有妒恨等負面的情緒,最多是心裏不太舒服罷了。
這樣一來,也沒了和龍行雲擡扛的興致,甩了甩衣袖,寧致遠邁步就走。
“等等。”探出兩縷靈絲纏住寧致遠的手腕将人拖回來,“你就這麽走了?屋裏那頭傻虎正壓着莫離交/配你也甘心?”
Advertisement
“你什麽意思?”斜瞟着龍行雲,寧致遠滿臉不耐煩的樣子。
就算莫離和戰天今天成就不了好事,明天也會成,自己又不傻,幹嘛非要惹得大家都不痛快?龍行雲,想利用本王,你也得看本王願不願意。
“我的意思是,我進去把戰天驚走,你接下戰天未完成的事情,如何?”沒聽老人們說龍虎鬥嗎?與戰天比起來,還是寧致遠更順眼一些。
而且寧致遠本來就與莫離那啥過,自己又是因為寧致遠與莫離合體修複了莫離的元神才找來的,就當還他人情好了。
“你會這麽好心?”剛才不是還可着勁兒的擠兌他來着?怎麽轉過頭又開始賣好了?難道野獸們的心思都這麽難猜?
“我好不好心沒什麽,只看你占沒占到好處不就得了?”說着也不再給寧致遠思考的時間,龍行雲轉身走到門口,擡腿‘碰’的一聲踢開了房門。
站在龍行雲身後的寧致遠透過打開的門正好看到地上卧着的龐然大物,‘嘶~’倒吸一口涼氣,雖說知道戰天的獸形必定很強壯,也知道他和莫離交配要以野獸的形态,可真真切切看着只小山一樣高大威猛的老虎趴在莫離身上,那場面,四個字,驚悚以極。
他的體形足足比正常的成年老虎大一倍有餘,條條墨色的斑紋交織在結實健壯的虎背上,像神來之筆在雪白的毛發之間畫下的美麗風景,映着由骨子裏迸發出來的狂煞氣息,只一眼就有拜服于地的沖動。
這就是戰虎?天生為戰而生的老虎?果真不同凡響,可最讓寧致遠震驚的不是戰虎的煞氣也不是戰虎的體形,反而是他看向安莫離的眼神,溫柔缱绻,愛意深沉,與他龐大的身體和外露的氣勢完全是兩個極端。
突然所有的郁悶和別扭都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看到戰天就仿如看到了自己,他們都在用生命愛戀着莫離,豈容別人破壞?
于是搶在戰天和安莫離反應之前,寧致遠相當霸氣的反勾住龍行雲的脖子幹淨利落将人拖出了屋子。
“寧致遠?”龍行雲幾乎要抓狂了,長這麽大除了在安莫離手裏出過醜外,還不曾在第二個人類手裏栽過跟頭,寧致遠敢拖他?不想活了是吧?
“你閉嘴。”瞪一眼龍行雲,寧致遠轉頭朝愣愣望向他們的兩人揚起淡淡的笑,“戰天,你要是敢壓壞莫離,我就讓你一輩子不舉,聽懂沒?”
放開了心胸再看戰天也不是那麽讨厭了,這家夥性子直白沒那麽多陰暗心思,比鬧騰的龍行雲可強太多了,真慶幸龍行雲只是個守神獸,萬幸萬幸。
→_→龍行雲,你看你把寧致遠吓的。
(╯^╰)我只是看不得戰虎搶在龍族之前和莫離交配,呃……如果今天屋子裏的獸是龍族,我也會搞破壞就是了。
好吧,鑒定完畢,這貨就是個喜好通殺所有能壓倒安莫離的雄性的敗類,簡稱,戀母情節嚴重症。
關上門,那可憐巴巴慘哼不斷依然神奇般屹立不倒的門搖晃了幾下,卻還是嚴嚴實實将屋內和屋外隔在了兩個世界裏。
揚起頭,寧致遠對着半眯起眼簾冷嗖嗖朝他放眼刀的龍行雲勾了勾手指,“走,我們有話那邊說。”
說你毛說!
龍行雲很生氣,渺小的人類不止拖他還讓他閉嘴,這是赤果果的挑釁,他要讓寧致遠後悔惹到他。
探身扣住寧致遠的肩膀騰空而起,眨眼間兩人就變成小黑點消失在了天際。
“寧致遠會不會有事?”壓着光LL的愛人,戰天擔憂的問,從龍行雲出現後他就感覺到了異常,不然也不會在門被踢開之前用身體将莫離壓得片肉不露了。
他都從言洛溪那裏聽說了,龍行雲看他們所有人不順眼不說,還總想着把莫離拐走讓他們吃不到,偏莫離很信任他,說拐就能拐走。
他不能讓龍行雲當着自己的面拐走莫離,所以他讨厭龍行雲,無關獸形與否,只沖着他不想讓他們和莫離交/配,他就永遠不當龍行雲是自家人。
看吧?不止龍行雲在給言洛溪他們埋釘子,言洛溪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果然啊,龍族的人都這麽小心眼。
“不會,龍行雲不敢傷害阿遠的。”拍了拍戰天的頭,安莫離暗啞着嗓子開口。
別以為他被戰天壓着吻來舔去就聽不到外面的動靜了,這個龍行雲,的确該收拾收拾他。
‘唔’仰起脖子急喘氣,胸前濕乎乎又熱又滑的舌頭每掃過一處都能帶起一陣陣醉麻,弄得邊半身子都軟成了一灘水,“戰天……”別再舔了。
既然莫離說了沒事,那就不需要再擔心,想來寧致遠也不會讓自己太吃虧吧?
“莫離,你準備好了嗎?”身體繃得像一根拉到極致的弦,戰天緊緊盯着被自己舔得身體粉紅粉紅十分可口的安莫離。
為了讓心上人少受點苦,他幾乎費盡了耐力才熬到現在,若不是實在愛極了這個人,他如何會做到這般地步?
他可是獸,是發/情時絕對毫無理智可言,因戰而生嗜血成性的成年戰虎,能壓倒他的天性和本/能的,只有比嗜血更瘋狂的愛戀,所以才會有另一種說法,說戰虎也是因愛而生的聖獸。
沒有說話,安莫離主動分開雙腿,手掌握着戰天的物事對準洞口,任其一點點埋入到自己的體內。
‘嗯’痛哼,即使被戰天用舌頭耐心的開拓過,還是沒有辦法與粗大的物事相比,這才進去一個頭就脹得他下面傳來了難耐的疼痛感,若是全部進去還不得痛死他?
“莫離,莫離。”鼻子裏噴撒出灼熱的氣體,強大的舒爽感電一般湧遍了全身,再也忍不住了,理智‘碰’的一聲斷成了漫天的粉沫,擡起厚厚的爪子按住安莫離的肩頭,戰天屁股往上一頂,下一瞬,整根物事都埋進了安莫離的身體裏。
“戰天!”安莫離快要痛死了,他甚至以為自己被撕成了兩半,張開嘴巴憤憤咬向不管不顧瘋狂聳動的身體,卻奈何只咬回了一嘴的毛。
‘啪啪啪’左邊爪子托着安莫離的屁股,右邊爪子死死按着安莫離不讓他閃躲,又紅又粗的物事一下比一下狠的撞擊着少年白玉般的身體,鮮紅的血由兩人的交/合處蜿蜒而下,很快就染得爪子上血紅一片。
身子像大浪裏的孤舟,随着驚濤駭浪而蕩漾,安莫離知道,再放任戰天繼續下去,自己就真要去閻王殿裏報道了。
一狠心,挺直身體抑起頭,嘴巴重重吸住戰天的舌頭,雙手一左一右握住兩只厚厚的爪子,再用力夾緊身體裏的棍子,剎那間,陣陣壓抑不住的劇烈快感鋪天蓋地而來。
漸漸的,疼痛沒有了,鮮血不流了,身上動個不停的野獸終于肯老老實實趴着不動了。
總算,過去了嗎?
心神猛然放松,黑暗在下一刻歡天喜地登場,同時暈睡過去的兩人被耀目的七彩光芒包裹其中,許久,當光芒散去後,戰天再度變回了英俊迷人的溫柔好男人。
☆、67·闖禍
屋裏發生過多麽慘烈的事情外人都不會知道,他們也沒工夫知道,因為此時的客棧前廳正與寧致遠發瘋時一樣,再次兵戎相見煞氣漫天。
店老板都快哭了,他這是招誰惹誰了?還是上輩子做了孽今生還?好不容易收拾好的前廳,又Tm變成戰場了,這是要他的命噢。
氣氛凝重,雙方各不相讓,門口統一青色勁裝的兵是皇家護龍軍,別看級別不高,手中權力卻大的驚人,殺個把小官小吏都不用上報的。
但他們今天碰上的是北疆王的親信,不止不能打殺,還得好言相勸,可人家油鹽不進,你能奈何?
慢慢的,護龍軍的副首領也火了,老子代表的可是皇上,誰敢再叽叽歪歪不合作?
“王将,我等奉了皇上口喻請北疆王即刻面聖,你若再敢阻撓,小心軍法處置!”揮手間,刀劍出鞘,來時皇上曾說過,若北疆王拒不前來,可以斟酌辦理。
就是這個斟酌讓柳明龍犯了難,本來嘛,能用上‘拒不前來就下重手’的話,多半這人已犯了皇帝的忌諱,輕則下獄,重則直接殺頭,可一,北疆王功勳赫赫威名滿天下,在民間的聲望甚至高過了當今太子,二,皇上說了斟酌就證明心裏還是很在意北疆王的,并不想把關系鬧得太僵,這就棘手了。
如不是因為此,他也不會明明帶足了兵力,卻和北疆王的親信們一耗就耗了盡兩個時辰,當真是好話說盡,笑臉賠光,可這幫個尾巴翹上天的親信們越捧越不知輕重,竟然死活不通報。
其實柳明龍還真是冤枉王将了,不是王将不進去通報,實在是沒法通報。
寧致遠為了安莫離發瘋,這是大家都看到的,身為寧致遠的親信,他們比別人更能體會到安莫離對于寧致遠的重要性。
沒看到王爺連甘居人下的事情都做出來了嗎?此時三人關在屋子裏怕是正在激烈的那啥那啥,自己若呆呆跑去通信,打擾到王爺興致事小,萬一看到不該看的,死都沒地方埋去。
所以他才會耐着性子和護龍軍的人耗時間,原想着王爺再怎麽鬧騰,飯總得吃不是?可誰想到天都快黑了三個人竟然一點出來的意思都沒有?
這不是坑人是什麽?安公子,您老就不怕精盡人亡嗎?!
“看來你是真想抗旨不遵了?行,你有種。”不知道王将的痛苦,柳明龍被氣得眼睛發紅,反手抽/出腰間長劍當先往裏闖去,“擋路者,殺無赦!”
身後護龍軍臉色森然大步而上,他們只聽命于皇帝,北疆王再有威名也只是個王爺而已,小小北疆王的親信也敢不聽皇命?這是想造反嗎?
“等等,柳兄能否再容些時間?我家王爺真的有事,最多半個時辰,兄弟一定将王爺請出來。”該死的,以前皇上召見王爺時,王爺說不去就不去,也沒見皇上生氣過,怎麽這回就行不通了?偏這回王爺是真的不能出來。
“不行,皇上還在等着王爺去進見,拖延不得。”世上哪有老子等兒子的道理?北疆王果然心大了。
“好,你等着,我這就去通報王爺,兄弟,大家都是自己人,別動刀動劍的,萬一傷到誰都不好交待。”可憐的王将,自打跟了寧致遠後就沒給誰賠過笑臉,也虧得他那張冰山臉能笑得出來。
聽了話柳明龍腳步一頓,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于是想了想收起劍,“那就勞煩王兄了,麻煩快點成嗎?”
“成,當然成。”眼神示意左右親信看住廳口,千萬別放了外人進去,王将轉身就往別院跑,誰知道還沒等跑到別院門口,就被猛然由半空中出現的人驚呆了目光,“王王王王爺??”難道王爺會飛?
從半空中飄然而落,寧致遠故作不知道王将在震驚什麽,微擰着眉問道:“你慌慌張張跑什麽?”
好在王将也不是個好奇心重的,見寧致遠沒有解釋的意思,馬上當做什麽都不知道,“回禀王爺,護龍軍副首領柳明龍帶了皇上口喻宣您即刻進見,屬下原本見王爺您在忙……”低下頭,絕對不能讓王爺看到自己的表情,“本想着勸柳明龍回去,可柳明龍的态度很堅決,與屬下硬是耗了快兩個時辰也不離開,屬下不得已,這才只好打擾您。”
柳明龍?還非要帶着自己見父皇?這場景真熟悉呢。
寧致遠記得,前生他就是跟着柳明龍去面見了父皇,才會被父皇迷倒綁在床上差一點鑄下了大錯。
今生重生之後,他本來把前生不愉快的事情都忘記了,畢竟相隔了一百多年,自己又不是個喜歡記仇的,何況前生的父皇早就故去了,還有什麽放不開的?
可自己放開了,那個男人卻偏偏還要湊過來找打,他以為自己還是前生的寧致遠嗎?今生自己想要捏死他,跟捏死只螞蟻沒什麽兩樣。
只是前世發生這件事情的時候好像不是現在?也許父皇也看出來自己越來越不受其掌控,有些着急了吧?
“有人要見你?”也不怕吓到人,龍行雲說着話驟然間出現在了寧致遠身邊,眼睛先是笑盈盈的視了眼一臉驚呆相的王将,後又朝着寧致遠看去。
“嗯,我父皇。”一個想強/暴親生兒子,拿骨肉當替身的可憐男人,呵,那也算愛?
寧致遠眉稍眼角洩落出來的諷刺意味讓龍行雲多了幾分好奇,據他所知,人類對于孝道一直很看重,而寧致遠也不像是個寡恩薄意之人,他家父皇到底做了什麽惡事,竟能讓寧致遠鄙夷至此?
“王爺,柳明龍将軍的意思是,皇上一定要您前去面見,您看?”再耽誤人家就要沖進來了,王爺總得拿個主意不是?
“一定要面見?”寧致遠又想冷笑了,父皇就這麽急着了斷兩人之間的親情嗎?“你去回複柳明龍,就說本王馬上過去。”
是該到做個了斷的時候了,今生自己同樣不需要親情,有莫離在,父親和兄弟算什麽?不過是兩個想毀掉自己的陌路人罷了。
“是,王爺。”躬身抱拳,王将以比來時還要快上三分的速度跑回了前廳,扭頭看了看汗濕的肩頭,苦笑,也不知道站在王爺身邊的男人是什麽來頭,竟然被其注視兩眼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看着王将幾乎用逃的姿态離開,寧致遠不太高興的瞪向龍行雲,是龍就能随便吓人嗎?那可是自己的親信。
龍行雲微笑,他就欺負寧致遠的親信了怎麽着吧?自己嘴皮子上說不過寧致遠,找他的親信撒撒火氣也不行嗎?
猛的似乎想到了什麽,龍行雲眼眸深處幽光微閃,“你要去見你家父皇?”
“怎麽?你有意見?”沒好氣的開口,寧致遠突然覺得自己打擊龍行雲的力度還不夠深,嗯,下次再踩狠點吧。
“我當然沒意見了,只是你好像對你家父皇有意見的樣子?這可不好,父子嘛,哪裏有隔夜仇?不如我幫你們緩和緩和關系如何?”
“你想做什麽?”腳步下意識後退,卻還是晚了,“龍行雲!”他竟然敢封了自己的靈力?沒了靈力自己空有一身本事也使不出來半分。
“哎呀呀,不要太感謝我,不是我說你寧致遠,你好歹是個修行者,天理人倫總懂得吧?怎麽能對親生父親産生怨恨?這可要不得,想想萬一今天你們兩個一言不和大打出手,以你的能力,錯手犯下濤天大罪的可能性太高了,所以本人封了你的靈力自然是為了你好,放心,過了今晚你的靈力就能恢複,保證一絲一毫也少不了。”不想聽寧致遠反駁的話,龍行雲幹脆連寧致遠的行動能力也封住了,笑眼眯眯的拍了拍寧致遠的肩膀,暗嘆着能成功搬倒這家夥一回可真不容易。
今天他扣着寧致遠找了處僻靜的地方本來是想教訓教訓寧致遠的,可這貨的嘴皮子太厲害,眼光也毒辣,幾個來回就拿住了自己的死穴,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傷害他之後,那是壓着自己一通狂轟亂炸,什麽是龍就得盤着,什麽小心眼要不得,連寵物該遵守幾大規則都弄出來了,這是紅果果的藐視、蔑視、虐待!
自己堂堂金龍仙尊,憑什麽受他一個渺小人類的氣?小心眼怎麽了?龍族人都這樣,也沒見哪個說不好,最可氣的是寵物論,自己是神獸,不是寵物!
氣的他肝疼又礙于寧致遠的身份不敢下重手,他怕真傷了寧致遠會惹得莫離收拾自己,所以只能忍着,忍到找到報複的機會後再好好回敬寧致遠一番。
看看,機會說來就來了吧?甭管寧致遠和他家老子有什麽恩怨,反正死不了人又能讓寧致遠吃些苦頭,此時不下手更待何時?
美滋滋迎視着寧致遠幾欲殺人的目光,龍行雲拉着毫無自主能力的寧致遠直奔前廳,用‘王爺太累了需要睡一會’的借口騙過所有人,親自将寧致遠塞進馬車裏看着他陷入沉睡之後,龍行雲才回轉別院,親自向安莫離請罪去了。
把莫離的伴侶封了靈力弄走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就看莫離怎麽看了,不過以他的經驗來看,被戰天壓了許久的莫離應該不會怪他多事,呵呵,即給了寧致遠教訓,又讨得莫離歡心,一舉兩得,自己真是太聰明了。
別院廂房
由一片黑暗中醒來,安莫離先是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好一會才明白自己身處哪裏。
老天,和獸做那個真特麽太痛了,以後離淵、鳳瑾他們也要這樣嗎?可不可以不要?
嗯??動了動腰,身上怎麽一點痛意都沒有?疑惑驚散了悲觀,安莫離又試着擡了擡腿,‘嘶’氣喘聲響起于耳畔。
“莫離……”一只大手摸索着搭在了安莫離修長的腿上,戰天沙啞着嗓子在安莫離的耳邊呢喃,“你醒了?”
“戰天,我身上還有傷呢。”所以你那只色手能不能別再亂摸了?野獸到底是野獸,再做自己真的會死的。
“呵呵……”戰天笑,眼神越發寵溺柔情,“莫離沒有發現你一點也不痛嗎?傳承者的恢複能力比靈獸強悍得多,我弄出來的傷痕早在你睡着的時候就沒有了。”
安莫離張口結舌,誰稀罕強大的恢複能力了?有了這玩意兒豈不是給所有野獸們一個強大的定心丸?這是坑人呢是坑人呢還是真的坑人呢?!
“莫離,我還想要。”厚實的大手繞過彈性實足的屁股來到了小小的洞口處,戰天喘着粗氣探進去一根手指頭,下面本就硬起來的物事猛的又脹大了一圈。
一把抓住戰天的物事,安莫離咬牙,“我—不—想—要。”這根東西給予自己的印象太恐怖,他可不想重溫惡夢。
“莫離……”小心央求着,他知道自己獸形的樣子吓到莫離了,但這不能成為莫離拒絕他的借口。
“你叫一百聲也是不行。”想到可恨處,重重收緊手指。
“嗯。”戰天在下一瞬間低吟出聲,那裏被莫離握住的感覺,好舒服。
黑線一把把的落,安莫離囧了,自己又不是給戰天那啥,他低吟個毛啊低吟?想放手,手掌卻被戰天按住了。
“莫離,你再摸摸它,好不好?”按着安莫離的手動了動腰,戰天毫不扭捏的姿态倒讓安莫離窘紅了臉。
戰天是他的第二個男人,寧致遠又是個純情的,他還真不知道,原來男人也可以這麽性感,同時又這麽妖豔的。
“莫離,手上再用點力,握住它的頭,對,就是那裏。”跨坐在安莫離的腰上,一手支在身後,一手與安莫離的手一同在自己的物事上來回移動,脖子後仰,耀眼的火紅長發随着腰身挺起的動作而微微蕩漾,霸氣俊美的眉眼間布滿着沉醉迷漓之色,此一刻的戰天才是真正的妖,他讓安莫離輕易就入了魔。
第一次,安莫離有了主動服侍別人的沖動,雙手合握着戰天的物事,左手上右手下,配合着戰天的腰起起落落,眼睛眨也不眨看着戰天的表情,心竟然因為戰天的舒爽而升起了隐隐的虛榮感。
這個強大的男人是被自己掌控的,這樣的虛榮感,只是想想就能讓人着迷。
屋子裏充滿着喘息聲,也不知弄了多久,戰天突然繃緊了身體,一股股液體飛濺而出,有些更是沾到了安莫離的臉頰上。
“莫離……”嗓子更沙啞了,他喜歡莫離摸他的感覺,與進入莫離體內的感覺不太一樣,卻仍舊誘人瘋狂。
“戰天,你說謊騙人,看,你人形的時候,這裏并沒有手臂那麽粗。”晃了晃半軟不硬的物事,安莫離低笑。
戰天頓了一下,不太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就算人形不那麽大,獸形也有了吧?”幹笑,雄性都喜歡誇大自己那方面的能力,反正自己的東西不小,才不算說謊呢。
安莫離簡直要哭笑不得了,連戰天這麽老實的家夥都吹牛,還能指望別的男人老實嗎?
“莫離,我們……”
‘铛铛铛’敲門聲響起,安莫離和戰天一起挑眉,他們倒不是因為有人來打擾,而是門外的氣息,那是條龍。
沉眉,戰天心底的戰意控制不住翻湧,他是為戰而生的戰虎,越是強大的靈獸越是讓他血脈沸騰,更何況戰天對龍行雲的印象并不好,早想着會一會他了。
“戰天,龍行雲是我的守神獸。”言下之意為,自家人不要鬧得太僵,但也沒說不能鬧,可見安莫離還在記着收拾龍行雲的事情,他不知道,更欠收拾的龍行雲還沒說呢。
“嗯,我明白。”笑了,戰天親了親安莫離的嘴唇跳下床,他就知道莫離會站在他這邊。
等龍行雲進屋時,安莫離也穿戴好了,拿起戰天遞過來的茶水輕抿一口,有些奇怪的看了眼龍行雲的身後,“阿遠呢?”
“寧致遠見他父皇去了。”抽了抽鼻子,龍行雲撇嘴,這屋子裏那什麽的味道太濃,他不喜歡。
“見他父皇?你确定?”別人不知道寧致遠和他父皇之間的恩怨,安莫離不可能不知道,寧致遠從來不會隐瞞他任何事情,包括他差一點被其父皇強/暴,所以一聽到寧致遠主動見他父皇,安莫離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龍行雲,你老實說,有沒有對阿遠動手腳?”眼睛緊緊盯着龍行雲,龍族都小心眼,但願這家夥沒做什麽。
可越怕什麽就越來什麽,自認為沒什麽了不起的龍行雲很大方的點頭,“我把寧致遠的靈力封了,順便還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莫離,你都不知道今天寧致遠有多可惡,他……”
“他要是有半點損傷,我就把你的龍骨頭打碎了扔去喂狗。”騰的一聲站起來,安莫離扔掉手中的杯子扯着戰天就走。
前生寧致遠有武力在身還差一點被他父皇得手,今生被龍行雲封了靈力又限制了行動,他都不敢想像會造成多麽嚴重的後果。
“莫離?”看着怒氣沖沖離開的安莫離,龍行雲傻眼了,也意識到,自己可能闖禍了。
嘤嘤嘤嘤~他不要被打碎了喂狗,嘤嘤嘤嘤~他就要被母親抛棄了腫麽辦?
☆、68·渣男出場
這是一間裝飾的十分精美華貴的卧房,房內四角各點着一盞紗燈,朦朦胧胧的光由輕紗內透出,洩落了一室的暖色,厚厚的地毯由門口一路鋪到床腳,擺在正中央的方形木床紗幔低垂,隐隐約約能看出來那床上似乎正靜靜躺着一個人。
‘唔’低吟着睜開眼睛,寧致遠茫然的望着床頂發呆。
這是哪?怎麽自己身上沉沉的使不出力氣來?猛的,混沌的腦子裏閃過一抹光亮,像是輕風吹走沙塵,‘失憶’的寧致遠終于清醒了,臉色也瞬間黑成了鍋底。
龍—行—雲!你丫的最好別落在本王手裏,不然,拔筋抽骨再炖了你的龍肉!
憤憤咬了好一陣子牙,寧致遠開始小心翼翼的打量四周,越打量心越往下沉,直到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他認得這裏,前生就是在這裏,他被父皇綁着壓倒在床上差一點剝成了白羊,那一幕幕畫面是深深印刻在骨子裏的恥辱,平時不去想倒也罷了,如今看到熟悉的場景只會讓他更恨父皇的絕情,也更加恥笑他所謂的愛情。
愛,沒有代替,若真癡戀一個人絕對不會只憑着長像相似就‘移情別戀’,也不怕埋汰了愛情的堅貞。
自己愛莫離的心不比父皇愛舅舅少,難道自己會在莫離離開人世之後,找一個長的像他的人綁來當愛人嗎?不會,長的再像他們也不是同一個人,那人更不配得到自己只屬于莫離的心。
只可惜父皇看不破這一點,反倒死抓着親生兒子不放手,母後都把自己送走十幾年了也平息不了他的瘋狂,真不知道是該說父皇瘋的太徹底呢?還是該可憐他一片真心無所付?
或者,他根本就沒瘋也一點都不值得人可憐,因為他的愛,不夠真。
試着動了動手腳,果然,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連嗓子也只能發出簡單的哼啊聲,寧致遠幾乎要絕望了。
他不敢想像,如果自己真的被父皇碰了,以後還有什麽臉面去面對莫離?即使莫離不在意,自己也會嫌髒。
‘吱’門被人輕輕推開,寧致遠下意識繃緊了身體,眼睛冷冷看着由門外緩步走進屋子裏的男人,心頭五味雜全。
他還是印像裏的打扮,淺青色的長衫,腰間不系玉帶,遠遠看去,如同儒雅翩翩的俊美書生。
據說這身打扮是舅舅生前最喜歡的裝束,那時的舅舅年少輕狂、意氣風發,哪怕知道面前站着的是當朝太子也不屑于阿谀奉承,該怎樣還怎樣,甚至理念不和還會與父皇争執到底,讓父皇由欣賞到吸引最後整個人都陷了進去。
這是個很美好的故事,如果當事人不是自己的父親和親娘舅的話,或者就算兩位當事人都是自家親戚,只要不把自己扯進這場恩怨情仇裏,誰有閑功夫去管上輩人的愛情?
可偏偏父皇愛而不得逼死了舅舅,又狠心對着無辜的自己下手,非要打着‘我愛死你了’的旗號,以‘我是這麽痛苦’的可憎面目跳到他的面前來談什麽再續前緣的戲碼,他不覺得惡心嗎?
就算父皇因為舅舅如癡如狂性情大變,就算父皇讓自己的嫡子姓了舅舅的姓氏嘩天下之大然,那也改變不了他本性中的惡劣,這個男人自私自利,活該得不到幸福。
“你醒了?”撩起低垂的紗幔,裴烨霖彎腰坐到床邊,一臉寵溺的看着寧致遠微笑道:“你睡了好久,肚子餓不餓?我讓人備了些粥,現在拿來可好?”
寧致遠不說話,即使嗓子沒被龍行雲動過手腳他也不想和眼前這個男人交談,于是斜挑着眉頭半是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