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

八下的全心全意,他還是全心全意的在乎,這在乎騙得了別人卻騙不過自己。

慕清然看不到安莫離的想法,但他看得清安莫離的掙紮。

有掙紮就好,這說明莫離對自己并非無心,做為一個以揣摩人心當樂趣的騙子,不在這個時候抓緊了攻心猛上,他就枉費了這麽多年的騙子生涯了。

趁安莫離神游天外,又一次偷吻成功,笑着将鼻尖貼到安莫離的鼻尖上,慕清然清朗的聲音溢着春風般的柔和,絲絲縷縷悄響于安莫離的耳畔,“莫離,你說過我才是你的九哥對不對?”

“啊?”安莫離眨巴眼睛,思路還處在糾結點上沒有完全收回來的他,難得在慕清然的面前露出了呆萌的可愛樣,直萌的慕清然差一點鼻血狂彪。

另兩個旁觀的男人也被萌的心潮澎湃,特別是戰天,眼神瞬間膠在了安莫離彈性實足的屁股上,扯都扯不下來。

他想要‘抱抱’……還記得自己撞擊莫離時,那兩片白花花的地方總會一顫一顫的蕩出誘人的波浪,還有當自己捏抓那裏時的觸感,簡直棒極了,幹幹咽一口唾沫,戰天默默低下頭,自己,硬了。

慕清然也幹幹咽了口唾沫退開了一點點,沒辦法,拐人大業還沒有完成,這個時候失控的吻上去可不太好,“莫離你看,你認定了我就是你的九哥,而我又是真真正正的九哥,那我本來是誰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

嗯??好像這麽說也沒有錯,但是,有哪裏不對?安莫離又開始眨巴眼睛無意識的賣萌。

于是戰天很無奈的拍了拍自己高高鼓起來的地方,小聲低嘆,“再等等吧兄弟,等莫離忙完了九哥的事情,一定讓你吃個飽。”說完,又用扯不下來的目光死死盯着安莫離的屁股不放,眼神灼熱的幾乎能燃起火來。

一旁的寧致遠無力望天,他不認識身邊這貨,絕對不認識!你說你随處發情也就罷了,為毛還要說出來?神馬叫吃個飽?老子還沒吃飽過呢!(喂喂,你忘了第一個吃撐的是誰了嗎?)

見安莫離心神動搖,慕清然興奮的再接再厲,“如果只是因為我是慕清然就不配當你的九哥,那麽莫離,你确定你真的在意九哥嗎?”激強法,從古至今都很有用。

果然,一聽慕清然懷疑自己對九哥的在意,安莫離立馬不高興的瞪眼睛,“我不會因為誰而在意九哥,自然更不會因為誰而讨厭九哥,九哥只是九哥,無關乎其它。”

“那好,既然在意就別再推開我,我就是你的九哥,你唯一的九哥,明白了嗎?”最後一聲話落,慕清然再不忍耐心頭的火熱欲/望,翻身壓倒安莫離重重的吻了上去。

我靠!這演的是哪一出?寧致遠當時就怒了,一口小白牙咬的咯吱咯吱直響。

九哥你太不要臉了,以為拿話拐帶莫離就能成功上位嗎?這可不是前世,老子鳥都不鳥你,“戰天,咱們上。”霸氣揮手,他要和戰天一起滅了名叫九哥的害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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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戰天沒有答話,氣勢洶洶直奔糾纏在一起的兩人而去,正當寧致遠高興于戰天強大的氣場時,只見戰天虎腰一彎,快手快腳加入了壓倒莫離的狂野運動中。

一臉血的寧致遠失意體前屈卧倒,果然,本性才是終極必殺器嗎?

☆、76·混亂

這邊身在世俗界裏的寧致遠被戰天的本性擊敗,一口老血憋心頭,欲哭無淚,那邊的修真界裏也不平靜。

自從太上蕭別秋匆匆閉關,可謂是淩門百來以來的頭等大事,要知道太上如今的修為已到了分神期巅峰,再進一步就是合體期了,而合體期的修士在修真界裏絕對不出十個。

但凡修行高深的修士都知道,到了他們這般等級之人,每進一步都等同于在生死關頭走上一回,因為體內的靈力會随着等級的提升而重新錘煉,來來回回直到心也跟着頓悟才能達到真正神魂合一的境界,所以一個弄不好,雖說不見得丢失生命,但身受重傷乃至于走火入魔,也不是不可能生的。

正因為深知其中風險,淩門掌門才會如此重視,他在太上閉關的當天就将七大弟子召到了跟前,以元瑤主力外援,元業、元真、元非、元學、元禮、元正分兩組輪番守在洞口處,務求不讓任何人驚擾到太上,其他長老和座們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坐陣淩門,此時誰上淩門找事誰就是整個淩門的仇人,全體以滅之。

也不怪淩門中人這麽緊張,實在是修真界裏的前車之鑒太多,讓他們不得不往最壞的方面考量。

尤記得某某門的掌門閉關,被一道由天上落下來的驚雷所擾,當時就吐着鮮血暈過去了。

好好的大晴天怎麽會落下道驚雷來?還是剛剛巧落在閉關者的洞頂?說是其中沒有貓膩兒,你信嗎?

當然沒有人會信,人人都道定是小人從中作祟,看不得別人好就索性引個雷來存心想毀了閉關之人。

說起來,能以法寶招引天雷的修士修真界裏并非沒有,但能指哪打哪還打的這麽有效果,就不太好找了。

一時之間修真界裏風波不斷,身具雷屬性又恰好有招雷法寶的修士們都恨不能躲在門派裏不出來,也省得平白惹來個仇人添堵。

直到某一個門派裏的太上閉關時又被驚雷劈到,還直接劈成了活死人,大家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是天罰,越接近大乖期的修士們越會被老天‘照顧’,每進一級都要挨上這麽兩下子才行。

挺過了,你就一覽衆山小,挺不過,打今兒起就在現在的等級上待到死吧。

明白了這一點,雷屬性的修士們的确清白了,可所有修士們卻都想哭了,老天爺這不是玩人嗎?憑毛以前的修士們就沒這待遇?有申冤的地方沒有?

申不申冤的只是個笑話,既然你想要逆天而行,那老天鬧鬧小別扭沒事甩你兩耳光你不受着行嗎?

于是從那以後,除了結成內丹和步入元嬰期的修士之外,修為将要達到分神期的修士在此後的每一次閉關之前,都要在洞口處布下防雷陣法,有了專人看守才能安心入定。

今天又輪到元學、元非、元禮守門,三個人将陣法布好,各自坐在自己的方位上開始聊天。

是的,純聊天,沒有天罰降下來時他們除了幹巴巴坐着沒有別的事情可幹,連打坐練功都不行,天知道驚雷什麽時候落下來,所以不聊天還能怎樣?

“元禮,我想莫離了。”單手支着腦袋悠悠看了天邊許久,元學扭頭對着元禮扁嘴巴。

自他被罰去後山就再沒見過莫離,後來又聽說莫離失蹤了,差一點沒把他急死,若不是言師弟留了話說莫離很好,太上回來後又親口證明了莫離啥事也沒有,他真不知道自己會幹出什麽傻事來。

那可是自己放在心尖子上疼愛的小師弟,曾經不小心傷過,使足了磨功才磨回來一點點溫情的親親好師弟,平時連冷臉都不敢給一下,卻被一個女人欺負了,怎能讓人甘心?

那娘們不就是狂焰宗內定的媳婦嗎?有什麽了不起的?哼,等哪天找到機會,看他不把狂焰宗鬧個雞犬不寧!(元學,你家太上已經鬧過好幾場了,很難不讓人懷疑,蕭別秋不是故意的。)

斜瞟着一臉‘相思’樣的元學,元禮壓根沒打算搭理他,打從由後山回來這大半個月的時間裏,元學嘴邊就一直沒離了‘我想莫離’四個大字,聽得人耳朵都快起繭子了,話說以前怎麽沒現元學是個碎嘴的?

沒有得到元禮的青睬,元學也不生氣,轉過頭又朝着另一邊的元非唠叨。

“我家小莫離那麽單純那麽心軟和善(你确定你說的是安莫離?),你說他一個人跑到世俗界那麽混亂的地方,還不得被人欺負死?就算沒人欺負他,這要是生病了磕着了或者渴了餓了怎麽辦?他想讓人心疼死嗎?”說來說去都是自己沒用,要是能修為高點弄個身外化身什麽的,也不至于幹坐在這裏着急不是?

元非聽的嘴角直抽抽,神馬叫單純和善?和着元學把他被莫離惡整過的事情都忘到腦後去了?還神馬渴了餓了怎麽辦?能怎麽辦?渴了就喝水餓了就吃飯,莫離又不是沒長手,難道在淩門裏都是元學喂他的不成?!

壓根沒看到元非想暴起抽人的表情,元學還在不斷的唠叨“蘇師兄被五長老帶去看病,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回來,慕師兄自請去世俗界,神神秘秘的更是連個回來的準信兒也不肯留,連莫離也被迫離開了淩門,元非師兄你說,現在的淩門還剩下什麽?一個知心可意的人都見不到,我能不寂寞嘛。”

四十五度角仰頭,元學悠悠一聲長嘆,想當年淩門多熱鬧?才多長時間?兩大席弟子一走一傷,派裏擁護他們的弟子也都跟失了水的花草,蔫兒的一點精神頭都沒有了。

漫漫修行路,自己以後的日子可怎麽過啊啊啊啊~!!

雙手抱着頭,元學在‘啊啊啊啊’痛喊個不停,這可不是他自心底的吶喊,而是一顆石子惹的禍。

頂着額角處高高腫起的包,元學淚目,“元非師兄,你腫麽能打人?”好痛好痛的說。

“我打的就是你。”差一點被元學呲牙咧嘴揉腦袋的樣子氣笑了,低低咳了聲,元非努力板起臉訓人,“你蘇師兄走了,慕師兄走了,莫離師弟也走了,若大個淩門就沒有你知心可意的師兄師弟了是吧?你當我們這些元字輩的師兄師弟們都是擺設嗎?還是你從來沒把我們放在心裏過?你說,不打你對得起誰?”

元學傻眼,不帶這麽上綱上線的啊,自己不就是想念莫離才唠叨了兩句嗎?怎麽弄的跟絕情絕義四六不通的敗類似的了?再讓元非師兄說下去,師父是不是就該把自己關起來一百年不動搖了?好生怕怕。

“元非師兄,我沒……”

“你閉嘴。”斷喝,元非擺出‘我不聽我不聽我就是不聽你解釋’的樣子,硬是讓元學可憐巴巴的閉上了嘴巴。

嘤嘤嘤嘤~元非師兄好可怕,都不聽人解釋,于是淚眼汪汪的轉而求助于元禮,得來一個同樣冰冷的瞪眼,元學老實了,低下頭做忏悔狀。

元非和元禮同時狠松了一口氣,總算讓元學閉嘴了,這貨唠叨的他們兩個都快要抓狂了。

突然,耳邊響起異動聲,元學、元非、元禮一起擡頭,只見蔚藍色的天空上氣流湧動,一抹抹銀白色的光茫如海裏的飛魚,在天空中時隐時現,這難道就是……天罰?!

心裏一驚,三人收斂起收神迅手撚法決以最快的度啓動陣法,剎時間,耀眼的光由陣眼綻放,很快便覆蓋住了整座山洞。

此地的動靜也在第一時間驚動了淩門上下,掌門和座們與剩下的元字輩弟子們各施本領瞬移至洞口處,才剛剛與元學等人彙合,天空中猛的響起了一道……凄慘的叫聲……

“嗷嗷嗷~我的尾巴,好痛好痛。”有着一頭天藍色長的少年慘叫着由半空中跌落,落了地還不老實,雙手抱腿邊跳邊叫。

“你個二貨,那是腿。”另一位擁有着迷人金的男子姿态優雅的飄然而下,看向藍少年的眼神溢滿了無可奈何。

“他要是分得清腿和尾巴的區別,他就不是二貨了。”第三個當空落下來的少年美如谪仙,哪怕他眼含譏诮外加衣襟上沾滿了斑斑血跡也改變不了他絕塵的風姿,看了他你就知道,什麽人才配得起禍水的名頭。

那是……言洛溪??全體人員傻眼。

他怎麽跟兩個明顯不是人類的物種混到一起去了?靈獸能化形通常要那什麽吧?化了形之後通常不會離開自己命定的伴侶吧?難道言師弟他……

當然,這不是他們最傻眼的地方,靈修士和靈獸關系好也很正常,他們最為傻眼的是,美好單純比美玉還要純粹無暇的言師弟,竟然毫無形象的欺負人,呃不對,是欺負獸。

“嗷嗷嗷~我的屁股,腫了,一定腫了。”腿痛屁股也痛,離淵呲牙咧嘴的往一邊躲去,可惡,哥哥不就是被鳳瑾陰了一把嗎?憑毛把氣撒在自己身上?

優雅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般輕輕收回踹人的修長美腿,言洛溪瞟了眼四周,後又皺緊了眉頭,怎麽會沒有莫離的氣息?

鳳瑾同樣不高興的揚起狹長的鳳眸,身為命定伴侶,只要同處于一片天空下就會感應到彼此的氣息,他感應不到莫離,那麽答案只有一個,言洛溪領錯地方了。

這是個很操蛋的結論,它深深傷害到了自己火熱的心,“言洛溪,這就是你所謂的重逢?看不到莫離談個屁的重逢。”

高傲的撇了撇嘴唇,鳳瑾滿眼的憤憤之色,即使知道以後是家人,天性裏龍鳳不對盤的本/能還是讓他控制不住情緒有事沒事就和言洛溪互踩兩腳,雖說自己勢單力薄,但言洛溪也好不到哪去,他二貨的隊友扯後腿的本事連自己這個‘敵人’都嘆為觀止。

“是啊哥哥,莫離呢?你不是說撕開空間就能看到莫離嗎?他在哪兒?我要和他交/配,我們一起交/配。”他都想吃掉莫離好久好久了,這一回死都不會讓莫離再逃走。

交/配??還一起??!不提衆多淩門弟子風中淩亂的表情,只說言洛溪和鳳瑾也有些受不了離淵的口無遮攔,他們堅信,若是莫離在這裏,一定會氣到想剁了離淵的小JJ。

“走吧,我們去找莫離。”懶得管離淵犯二的行為,跟他認真你就輸了,言洛溪看也沒再看淩門中人一眼,與鳳瑾再一次全力撕開空間,三人不帶走一片雲彩的走了進去。

其實淩門在言洛溪的眼裏當真不算什麽,他來淩門為的只是安莫離,若安莫離讓他毀了整個淩門,他會二話不說将淩門上下都殺得雞犬不留,所以不打招呼,很意外嗎?

“他們……走了……”元學哭喪着臉扭頭。

元瑤被驚的眉心狂跳,這貨又想幹嘛?走就走呗他又不是沒看到。

“元瑤師兄……”幽幽低喃着,元學圈住了元瑤的胳膊。

“你……”放手兩個字忍了又忍才沒有吼出口,心底默念我們是好兄弟一百遍,元瑤表情嚴肅的瞪着元學不說話,他倒要看一看,元學又抽什麽瘋。

沒看到元瑤陰沉沉的臉,元學一手圈着元瑤的胳膊一手抓住元瑤的衣襟使勁搖,“他們要和莫離交/配還是好幾個人一起交/配我可憐的小師弟就要貞操難保了你得快點想想辦法啊元瑤師兄!”(此處請自動代入馬教主)一口氣喊了一大通,連個标點符號都沒有,也虧得元學肺活量驚人,換個肺活量小點的準厥過去不醒人事了。

元瑤沒有說話,他被搖的腦仁疼,實在忍無可忍了只好劈暈了元學才讓自己從痛苦中解脫出來,恰好此時天空中再次雲潮翻滾,隐隐的驚雷聲告訴他們,真正的天罰才剛剛開始。

心神一凜,衆人再沒有心思理會來了又走的三人,全體人員專心致志的守住洞口,緊張嚴肅的場面裏只有暈倒在地的元學還帶着點無聲的喜劇色彩,不信你看看他腦袋上的綠青娃,小東西留戀在元學的臉上始終都不肯離開。

至于言洛溪他們,也不知道是他們的幸運還是安莫離的悲催,撞上的可真是好時候。

☆、77·記憶分享

話說慕清然成功平反,由‘讨厭的慕師兄’一躍而為‘最被安莫離重視的九哥’,那心情,好到爆表,俗話說打鐵需趁熱,不在這個時候拿下安莫離什麽時候拿?

于是厚着臉皮纏上安莫離,哪怕被安莫離氣惱的踹飛也笑着又爬回來,反正當時被踹飛的不止他一個,戰天和寧致遠都不要臉了,自己又憑什麽顧及沒有用的東西?

而事實證明自己是對的,若真顧了面子哪裏能抱得美人在手?又哪裏能把兩個情敵弄出去把門?雖然他們之所以會乖乖出去有一大半原因在于,這是自己和莫離的第一次,但能擁有此生唯一,這輩子也算值了。

“莫離,那個……”心情太緊張也太激動,慕清然怕自己就這麽撲過去會不小心傷到安莫離,在小心翼翼将人放到床上後愣愣然又加了句“我們睡吧。”

囧了,他不是那個意思,不對,他是那個意思,也不對,他只是想緩解一下情緒讓兩人擁有一個美好的開始,卻不想,全被自己的笨嘴給搞砸了。

不太好意思的摸一摸鼻子,其實也不能怪他沒有出息吧?這可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好長時間的愛人,本來都以為此生得不到回報了,突然想這樣那樣就可以這樣那樣,手足無措一點也很正常不是?

“九哥。”盡管知道九哥就是慕清然,但安莫離還是習慣于叫他九哥,特別是看着九哥的臉時,安莫離很難把這個男人當成慕清然看待,“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麽這麽看重你嗎?”

“想。”粉紅泡泡瞬間消失一大半,慕清然坐到床邊将安莫離攬到懷裏,低頭吻了吻他的手背,“莫離現在就想告訴我?”他早就很好奇了,九哥的神通到底有多大,竟然讓莫離重視到如此地步?最憋屈的是,自己明明就是九哥卻什麽都不知道。

“當然是現在,如果你不能成為我熟悉的九哥,就算我們在一起了我想我也會心有遺憾的吧。”伸出手,指尖在九哥滿是傷口的臉龐上輕輕磨擦,曾經的他如何能夠想到,這張讓他心痛的臉竟會是因為自己才被九哥自行毀掉的,都說陷進愛情裏的人是傻子,顯然,九哥比自己傻多了。

“熟悉的,九哥?”怎麽個熟悉法?莫離果然和九哥早就相識嗎?“莫離,快點講給我聽。”他真的等不及想聽一聽九哥的故事了。

“等一下。”身體往床裏挪了挪,安莫離拉着慕清然一起躺下來,“我不會講故事,九哥自己看吧。”

看什麽………

疑問還沒有問出口,眼睛猛然一黑,等慕清然站穩後才現,自己好像到了一處很神奇的地方。

慕清然身處的地方正是安莫離的內丹,當初江梵天和風炫奕就曾在這裏暫住過,只是那時安莫離的修為等級低,又加上并不是有心對兩人開放‘展覽室’,所以他們看到的只是一副副靜止的畫面,跟看照片差不多,除了一目了然的面畫之外,其它的了解并不多。

而慕清然卻不一樣,在安莫離有意讓他知道所有事情的前提之下,畫面不再處于靜止,而是雪片般飛進了他的腦子裏,随着畫面的飛入,一段段記憶也像有生命般變得鮮活起來,那才是安莫離最真實的記憶,這些記憶正分毫無差的印進慕清然的心底,炸得他心魂俱顫。

無聲無息飄蕩在熟悉又陌生的世界裏,慕清然默默看着安莫離的記憶,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态看得清清楚楚。

看着安莫離孤苦無依的長大,看着安莫離無奈的加入淩門,看着安莫離對蘇冰澈一見鐘情,再看着安莫離被自己安排進入內門時燦爛的笑臉,這些曾經慕清然都記得,只是如今翻開再看時,他真恨不能給自己一拳。

若是自己能在莫離沒有見過蘇冰澈之前就現他的珍貴該有多好?莫離之所以會愛上蘇冰澈無非是因為蘇冰澈給了他唯一的溫暖感覺罷了,但這感覺是假的,蘇冰澈根本就不記得安莫離是誰。

一步錯,步步錯,自己的自以為是,蘇冰澈的冷情無心,将莫離一傷再傷,最終……

等等,怎麽後面的事情與記憶裏的完全不一樣?

莫離沒有在外出歸來之後斷情,反而還傻傻的追着蘇冰澈不放?莫離也沒有自請去後山,更加不是什麽靈修士?太上沒有收莫離為關門弟子反倒收了言洛溪?而言洛溪進入淩門後壓根就沒見到過莫離?

亂了,都亂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隐隐的,慕清然的心裏升起了濃濃的不安感,似乎正有更大的意外在後面等着他。

而接下來的事情證實了慕清然的猜測,他看到了安莫離一個人跑去北峰碰到兇殺案,看到安莫離急着向蘇冰澈解釋卻被蘇冰澈反認為兇手,看到安莫離被按在地上打板子活生生被打得皮開肉綻,看到安莫離在重傷之下被逐出淩門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他說句公道話。

什麽時候淩門死個小小的雜役也能讓內門弟子賠命了?修真界以強者為尊,就算莫離的修行比不上其他內門弟子,小小的雜役也和莫離是雲泥之別吧?說白了勞師動衆逐莫離出門牆為的只是給蘇冰澈出氣對不對?順便也能讓總是打擾蘇大弟子的廢物消失,免得不小心拖累了淩門的驕傲,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他m的混蛋!淩門由上到下都是混蛋!特別是蘇冰澈,狗雜種,老子要活撕了你!!

慕清然從來不是清雅溫和的人,他是狼,披着再華麗漂亮的外衣也是頭不折不扣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狼,傷了他最在意的人他怎能不恨?當其沖的就是蘇冰澈,簡直被他恨進了骨子裏。

可心中再恨,身體也沒法撲過去殺掉蘇冰澈,慕清然咬緊牙關惡狠狠看着蘇冰澈抱起安莫離,眼神中‘我好後悔我好抱歉我真的錯了’的情緒差一點沒把他氣樂了。

蘇冰澈你高,以前我還真小看了你,原來你才是世界上最不要臉的人,同時也是最自私絕情的人。

不要說你看傻了來不及救回莫離,你是誰?堂堂淩門席弟子,殺魔斬妖無數,什麽大場面沒見過?小小的打板子也能震得你魂飛天外?還飛那麽遠?直到莫離被打個半死又廢了修行才還魂?你敢說若挨板子廢修行的是言洛溪的話,你也這麽老老實實呆?

就因為莫離什麽都沒有,就因為莫離愛慘了你,就因為你咬定了莫離受再大的傷害也會原諒你,你才會無所顧及的漠視他對不對?像你這麽惡劣的男人,怎麽配得到莫離全心全意的愛?你連給莫離提鞋都不配。

好一陣氣血翻滾,慕清然心痛的五髒六腑都跟着擰了個圈,一雙眼睛死死盯在安莫離跌跌撞撞離開的背影上,幾次伸手相扶,幾次穿空而過,恍惚間想起自己看到的都是莫離的記憶,這才苦笑着收回了雙手。

他是修行之人,六道輪回之說自然懂得,眼前的一切都在說明,莫離擁有了兩世生命,而兩世的生命都活在同一個世界裏。

正因為是同一個世界,所以莫離在未來的影響下對蘇冰澈徹底死了心,也對自己這位沒安好心的師兄敬而遠之,他結識了前生不曾結識的言洛溪,擁有了前世不曾擁有的戰天,還當了太上的關門弟子,他活的有滋有味,誰還舍得讓他變成前生境遇坎坷的可憐棄子?

想通了所有,盤踞在慕清然心頭的血腥煞氣稍稍消散了一點,但他誓,曾經傷害過莫離的人他都不會輕易放過。

跟着安莫離的記憶往下看,總算看到了‘自己’的出場,慕清然得意的揚了揚眉,瞧瞧,不管是前生還是今世,自己對莫離的愛都一樣深沉而濃厚,這臉毀的,真徹底真痛快。

只是随着再往後看,慕清然的臉色越來越黑,怨氣一股股往上冒。

這東跑西颠的生活莫離得吃多少苦頭?還有寧致遠和燕傾歌,和莫離同生共死過就了不起嗎?自己才是莫離的最愛懂不懂?敢搶自己的位置,死一邊去。

正憤憤不平,眼前的又一幕場景痛的慕清然肝膽具裂。

莫離又被人打了,他們還想用強/暴的方式來折辱莫離,該死的畜生們,你們敢!

他們的确沒敢,因為莫離毀容了,自己毀了自己的臉,就像當初的他一樣,幹淨利落半點猶豫都沒有。

手腳冰涼,哪怕是魂體慕清然也能感覺到身體中的陣陣冷意,毀掉自己的臉時他不覺得如何,可看到莫離自毀容貌,他卻心疼的渾身都在顫抖。

再接下來的記憶已經引不起慕清然的震動了,經歷過大起大落的他開始學會平靜的當一個旁觀者,直到‘自己’死亡的那一刻才又噢了一聲表示,原來莫離重視自己是因為自己用死亡在莫離的生命中畫下了重重的一筆。

懂了,他終于懂了,也更加明白自己有多愛莫離了,前世今生只愛上這麽一個人,他是他的劫,他心甘情願被劫數所困,能生生世世沉淪就是他的幸福。

緩緩睜開眼睛,慕清然靜靜看了安莫離許久,繼而一個翻身将人壓在了身下,“小離,能看到完好的你,我真的很開心。”

“我也是。”雙手環住慕清然的腰,用臉頰輕輕磨蹭着對方的胸口,安莫離滿足的喟嘆,他熟悉的九哥,終于回來了。

“小離……”渴望了對方太久,被這般磨蹭于慕清然來說,簡直是赤LL的勾引。

于是暗啞着嗓子低下頭,嘴唇若有似無般碰觸着安莫離的耳朵,故意用硬起來的地方頂了頂身下修長迷人的身體,慕清然的聲音裏染着說不出來的邪惡意味,“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麽嗎?”

身體一僵,神馬感動,神馬欣喜,都被這一下子頂成了氣泡泡‘碰碰碰’碎了個幹淨,繃着臉,安莫離想推開慕清然卻又被可惡的男人頂了一下。

一口咬住安莫離的耳垂,慕清然用牙齒在耳垂上不輕不重的磨,“小離一定知道吧?我想要你,想狠狠的要到你哭。”

擁有了九哥的記憶,慕清然無論從心理上還是行動中都多了幾分霸道和強勢,他是莫離的九哥,自然不需要小心翼翼縮手縮腳。

也不管安莫離是否僵硬的更加厲害,慕清然咬完了耳垂又開始咬安莫離的脖子,一下下咬的十分認真。

“都怪小離誘惑我,一會忍不住要得狠了,小離可別求饒。”在鎖骨上面咬了個小小的齒痕,慕清然擡起頭對着安莫離邪氣的笑,別看咱臉醜,照樣魅力四射,誰讓莫離偏偏喜歡九哥這張醜臉的?

心跳加,也不知道是聽了話的原因還是看到笑容的原因,安莫離不甘于被動,反唇相譏,“九哥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嗎?”

“小離怎麽能誤會我呢?若不是你讓我看了你和寧致遠還有戰天的‘實體戰場’,我又哪裏會失控到這般地步?”拉着安莫離的手放在自己硬梆梆的地方,他真的忍的很辛苦知道不?

實體戰場?瞬間頓悟慕清然的意思,安莫離尴尬的臉色通紅。

他怎麽就忘了讓九哥看記憶會看到自己和阿遠還有戰天的那啥那啥?想到自己被翻外調去的情景都被九哥看在了眼裏,臉色更紅了。

“明白了?”慕清然低笑,“你說,這不是誘惑是什麽?所以說小離,你可要負責幫我消火,要徹底消了才行。”嘴上說着話,手上動作也不慢,三下兩下就把安莫離剝成了半L的白羊,衣服脫沒脫幹淨無所謂,這樣半露半不露的反倒更有韻味。

“小離,讓我好好看看你。”人就在自己身下,慕清然也不急着吃,他要仔細品嘗過再下口,哪裏像戰天和寧致遠,一個野蠻一個傻兮兮,簡直給男人丢臉。

坐起身将身上礙事的衣服脫掉,手指順着眼神慢慢巡視着自己的領地,少年白玉無暇的身體泛着誘人的光漬,看得慕清然口幹舌躁。

好吧,他承認定力這東西碰上心上人都得退避三舍,與在記憶中不一樣,那時的自己妒忌抱着莫離的不是自己,又沒有實體在自然忍得住,如今嘛……

嘴唇急切的貼上滑嫩的肌膚重重的吸,大力分開雙腿,正待伸出舌頭舔一舔讓自己最為癡迷的地方,突然感覺到哪裏不太對勁。

默默扭頭…(⊙_⊙;)…這是鬧鬼了嗎?!

只見三顆腦袋飄在半空中,六只眼睛直勾勾望向這裏,那長飄飄的場景,悚死個人。

☆、78·攻鬥

滑稽的場面定格在兩兩相望的沉默之中,慕清然臉色僵僵的看着三只鬼無聲無息于半空中慢慢現出原形,從脖子到手到腿再到腳,過程很麻利,在明知道他們并不是鬼的慕清然的眼裏,驚悚只有開始時的小小一點,但惱火卻扛扛地多。

你說他啃一次愛人容易嗎?香噴噴的肉由前生就擺在嘴唇邊,他是幾次張嘴幾次錯過,都憋屈到這輩子來了,這幫個混蛋們竟然還不讓他順順心心吃個舒坦,他們到底想幹嘛?出現就不能走個正經兒的道嗎?萬一把他吓陽/痿了誰來負責?言洛溪嗎?

一說到言洛溪,慕清然的臉色馬上變得更加不好看起來,他想起了安莫離記憶裏有關于‘自己’愛上言洛溪的傳言,傳言傳的有鼻子有眼的,還外帶三角混戰戀情,更讓他無語的是,另一位主角是蘇冰澈……

冤枉,他絕對冤枉,自己看上誰也不會看上情敵吧?仇大苦深的瞪着面無表情望向他的‘少年’,慕清然呲了呲牙,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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