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
氣騰騰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濃濃的鄙視意味。
呀呀個呸的,都幾千歲的人了還裝嫩,他也不嫌惡心。
言洛溪是誰?不敢說是安莫離身邊最辣的姜,卻也榮幸的排到了三甲之列,慕清然這麽明晃晃的鄙視他要是看不出來,除非他瞎了。
強壓下心頭因猛然看到心上人被人壓倒在床上亂啃而升騰起來的妒火,言洛溪半眯起眼睛細細打量着‘新出道兒’的後輩,摸下巴,幾天不見莫離的口味見長啊,這麽醜的家夥他究竟是在哪塊旮旯地裏刨出來的?
好嘛,你嫌我惡心,我嫌你醜,才一個照面,兩位心眼兒都不太大的男人就對彼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兼之兩人又屬于氣場粉強大的生物,生生把靜默的空間變成了充滿炸藥味的……還是靜默的空間。
終于,被慕清然吻的神智飄飛又因為腿被分開而緊緊閉上眼睛的安莫離,後知後覺的現周圍的情況似乎很詭異?悄悄睜開眼睛,瞬間石化。
丫的離淵他們是什麽時候出現的?!門外守門的兩個男人都死了不成?一想到自己張開雙腿被四個男人看光了,安莫離就想找個地洞幹脆把自己埋裏得了。
誠然,他的伴侶的确不少,可幾個男人一起辦事的情況至今都沒有生過,他也從沒打算讓它生(小離子啊,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噢),陡然間跳躍到這麽勁爆的畫面裏,再淡定也會炸的好不好?
下意識把分到兩邊的衣襟扯回一起,感謝慕清然,只脫了一半的衣服再穿起來并不難,雙腿并攏……攏不到一塊去,因為慕清然的頭正處于雙腿之間。
可恨慕清然擺着色狼的姿态卻不做色狼的事情也就罷了,怎麽還大不要臉的與言洛溪眉目傳情去了?你特麽傳你的情晾老子菊/花幹毛?!
擡腿毫不客氣的踢走礙事的腦袋瓜子,也不管慕清然痛不痛叫,安莫離坐起身快穿褲子,他有種預感,慢了絕對會有很不好的事情生。
看着白花花的修長美腿在眼前勾人般晃動,別人忍不忍得住不知道,離淵小盆友是肯定忍不住的。
‘嗷~!’狼叫着撲上床,嘴巴堵住安莫離的嘴巴一通狂啃,滋滋水聲聽在其他人耳中無異于火上澆油,澆得鳳瑾心火難耐,澆得言洛溪再沒心思管醜男是誰,也澆得慕清然直接暴走了。
“你給老子下來!”手如電,急探而出,抓住離淵的腳骨唰的把人甩了出去,慕清然橫身擋到了安莫離身前。
那眼神,冰冷如魔神,那氣勢,霸氣直沖雲宵,只是慕清然,你忘了你正光着嗎?大鳥在跨間晃蕩,神馬眼神神馬氣勢都是浮雲啊浮雲~
被人抽冷子打了個措手不及,離淵搖搖晃晃由地上爬起來,紅着眼睛相當理直氣壯的質問慕清然,“你為什麽偷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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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要偷襲他?慕清然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離淵,還能為什麽?老子都沒吃到嘴的肉能眼睜睜看着別人吃?死都不可能。
“咳,這位……仁兄。”不知道該怎麽稱呼慕清然,鳳瑾只好随便安了個過得去的稱喟,“麻煩你先把衣服穿好成嗎?”他們靈獸都不興光着走了,怎麽人類反倒變得越來越粗鄙了?
穿?衣服?聽到話才現自己身上涼涼的,慕清然緩緩低頭,囧了,他竟然把自己沒穿衣服的事情給忘了。
公然被人看光的滋味很不好受,終于明白自己腦袋上挨的一下子并不冤枉的慕清然尴尬的笑了笑,彎腰拾起散落的衣服飛快往身上套。
默默給了鳳瑾贊許的一眼,言洛溪感嘆,一句話殺人于無形,這破鳥還真有些本事。
鳳瑾回以一眼,彼此彼此,論心機你也不遑多讓。
兩人一切盡在不言中的默契全被安莫離看在了眼裏,突然他就開始腦仁疼了。
細數身邊有名有姓的伴侶,戰天、鳳瑾、離淵、言洛溪,這四個是靈獸,九哥、阿遠、燕傾哥,這三個是人類,很明顯,在沒有接觸之前雙方已經自動分成了兩派,而這些分派裏的男人們又個個不是老實角色,若他們心不齊還好,自己總能鑽些空子輕閑輕閑,若他們擡眼垂眉間就能敲定合作方案的話……安莫離覺得自己的未來會很悲催。
“莫離……”分黨分派在離淵這裏都是空話,瞟着委委曲曲的小眼神再次撲回床邊,離淵抱着安莫離的腰使勁亂蹭,“離淵也要和莫離交/配,現在就交/配,好不好?”
不好!四個男人眼眸精光閃閃的同時看向他,他傻了才會答應,再說了,門外還有兩呢。
對了,說起門外的兩位,屋裏子都鬧成這樣了他們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是他們沒動靜,他們此時正在忙。
話說安莫離被慕清然抱進房間之後,寧致遠就和戰天無精打彩的守着門口,正心氣兒不順呢,剛剛好看到了颠兒颠兒跑來的龍行雲。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一想到自己這輩子差點被父親得逞全都因龍行雲的小玩笑而起,寧致遠就恨不能扒了龍行雲的皮,于是想也沒想,揮起拳頭給了龍行雲一記紅果果的捂眼青。
其實以龍行雲的身手,寧致遠想打到他還真不太容易,可誰讓他心虛來着?一個小玩笑就被‘母親大人’扔到客棧裏不聞不問好幾天,若再不小心傷了寧致遠,龍行雲用腳指頭想也知道自己會被修理的很慘很慘。
但總躲着也不是辦法,他越躲寧致遠追的越狠,慢慢的,龍行雲也不高興了,曬臉是吧?本尊可是金龍,爾等渺小人類豈敢一再猖狂?
龍眼睛一眯,霸氣頃刻間蜂擁而出,龍行雲原只是想吓吓寧致遠,卻忘記了寧致遠旁邊還站着位生來好戰的虎兄。
戰虎,天性裏為戰而生的強大靈獸,打從第一眼看到龍行雲就‘相中’對方的戰天,興奮的嗷嗷叫的卷入了戰圈裏,一人一虎對金龍,寧致遠和戰天都沒覺得不好意思,反正是一家人,有啥好客氣的?
而被公然挑釁到這般地步,能再忍下去就不是高傲的龍行雲了,随手設了個隔絕一切聲音和畫面的結界,一人一虎一龍邊打邊走,不一會就消失在了遠方。
遠目,等他們回來,大概安莫離早就被房間裏的四個男人啃上一遍了。
外面生的事情安莫離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也沒心思知道,眼巴前的一幕鬧得他手忙腳亂,外邊兩人不進來更好,省得添亂。
“莫離能跟他交/配為什麽不跟我交/配?莫離偏心。”離淵不像言洛溪和鳳瑾,有些話他們要麽不敢說要麽說不得,而離淵則不然,仗着安莫離對他沒辦法,本身又是個二貨,想到什麽就說什麽是他的特質,誰也羨慕不來。
偏心的安莫離被一箭重傷,果然直白很強大,這話問的他都沒法反駁。
見安莫離不說話,離淵的小眼神更委曲了,憤憤低頭再次吻住安莫離的嘴巴,手掌直接摸進了剛剛系好的衣襟裏。
“唔”悶哼,沒料到離淵會說親就親上來,安莫離剛想往後躲,嘴唇上就被警告似的咬了一下。
該死的,離淵什麽時候也學會霸權主義了?“離淵……等一下嗯……”好不容易由狼吻中脫身,安莫離喘着粗氣推開一臉美滋滋的家夥,“你唔……”未出口的話被另一雙溫熱的嘴唇堵在了嘴巴裏,瞪大了眼睛看着對方溢滿柔情蜜意的眼眸,安莫離愣住了,鳳瑾?他怎麽也和離淵學?
鳳瑾加重了吻的力度,舌頭趁着安莫離喘氣的空檔探到對方嘴巴裏,扣在安莫離腦後的大手熱的驚人,鳳凰對自己的伴侶有着絕對的忠誠,相對的,也有着絕對的欲/望,既然溫柔不能讓伴侶乖乖躺平任啃,那他強勢一些又何妨?
像是受到了啓,言洛溪輕輕挪動腳步慢慢朝床邊走去,他也想吻莫離,很想很想。
嗳嗳嗳,你們不要太過份知道不?老子才是應該啃小離的男人,你們就算能啃也不是今天啃懂沒?再這樣老子可要彪了。
額角處青筋直蹦,慕清然心裏這個恨啊,他都放棄獨自擁有愛人了,為毛老天還是不肯成全他的第一次?只是這一天的唯一而已,有那麽難成全嗎?
好吧,既然老天不成全,那就自己成全自己。
“嘿嘿嘿嘿……”扯着唇角露出抹陰森森的笑,慕清然在引得三個男人一起回頭時很有反派大Boss範兒的開口,“這可是你們逼我的,別怪我心狠。”
嗯?言洛溪挑眉,這演的是哪一出?
嗯嗯?鳳瑾坐起身也挑眉,人類這是在向他們靈獸類宣戰嗎?
嗯嗯嗯?離淵一腦袋霧沙沙的眨巴眼睛,腫麽了?
“你們,看好了。”墨染的長無風自揚,淩人的氣勢于話落間驟然迸,看着眼前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男人,言洛溪、鳳瑾、離淵齊齊驚呼,“合體期?!”
心神不自覺亂了一下,繼而眼前一花,等言洛溪、鳳瑾和離淵再次定睛看過去時,不止慕清然不見了,連安莫離也沒了蹤影。
通往天霧山的小路上正有一道影子扛着個人形物體不要命的飛奔,拉近距離仔細看,不正是晃點了言洛溪他們的慕清然嗎?
“九哥你為什麽要跑?”合體期會害怕分神期嗎?哪怕是三個分神期也打不過一個合體期吧?
“你家九哥要真是合體期的修為,我怕他們個鳥。”回頭瞟一眼身後,山間小路上一個人影都沒有,很好,接着跑。
安莫離,默了……
九哥到底是九哥,連唬人都這麽高調。
☆、79·慕清然的小肉湯
眼睜睜看着心上人在眼巴前被人扛跑了不算,還被人狠狠涮了一頓鍋子,不要說心眼兒小的言洛溪,連大大咧咧從不記較是非恩怨的離淵都相當生氣了,更何況鳳瑾,人們不常說小肚雞腸嗎?鳳和雞都屬于禽類,想也知道心眼子必定大不到哪裏去。
于是望着空蕩蕩的門口,總算想明白慕清然是在虛張聲勢之後,三個男人齊唰唰的怒了,暴怒。
這根本是紅果果的藐視加挑釁,身為靈獸中的貴族,他們如何能讓一個小小的人類爬到頭頂上耀武揚威?被妖魔界裏的其他靈獸們知道了,還不被笑話死?
再說了,不管是男人還是雄性,命丢得,面子丢不得,特別在伴侶的面前,損傷半分顏面都要拼命去奪回來,今兒那醜男人當着莫離的面讓他們集體丢了這麽大個臉,梁子算結定了!
不說言洛溪三人怒極反笑,心頭閃過無數個折磨慕清然的念頭,我們只說扛着人再次蹦達到天霧山頂的慕清然,這位色上心頭不計後果的家夥,正眉開眼笑的扛着安莫離第二次跳下了山崖。
為毛要跳崖呢?自然是想找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那為毛要找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呢?自然是想單獨把安莫離給辦了,最好辦的天暈地暗天長地久,那才算能稍稍解了心頭這把似乎永遠也散不開的欲/火和執念。
當然,就算今天解了欲/火,明兒個醒來之後欲/火仍舊會毫無理智的再次燃燒,只要他的心裏寫滿了小離的名字,控制欲/望什麽的一輩子都只能是天方夜譚。
急切的走回早上才闊別的世外桃園,邁步進入洞內,慕清然極盡輕柔的将安莫離放置在鋪滿了幹草的墊子上,然後……手指如飛,快解着安莫離的衣服,那架式,整一流氓,還是被關了上萬年饑渴到不能自己的絕代流氓。
也不怪慕清然色不自控,實在是言洛溪三人出現的方式太詭異太驚人,而且憑直覺來講,慕清然堅信三個非人類找到這裏應該也花不了多長時間,所以如果不趁着這個空檔搶先把小離吃掉的話,大概自己美好的第一次就只能在夢中才會出現了。
抱着快、準、狠的三下手原則,慕清然扒完了外衫扒內衫,眨眼間連外褲都被褪到了腳踝處,要不是安莫離反應夠快死死扯住裏褲不撒手,這會兒早就成了光LL白嫩嫩的迷人白羊了。
“九哥,你能別這麽着急嗎?”頭還有些暈,換誰被人一路扛着跑也好不了,一邊用力扯着褲頭,安莫離一邊哭笑不得的看着一臉委曲的男人。
他還敢委曲?有扛着人滿山跑只為了找塊地方颠龍倒鳳的嗎?他印象裏頂天立地的真漢子哪裏去了?怎麽他越看九哥越像離淵?無語望天,該不會跟在自己身邊的這些男人們最終都會變成二貨吧?仔細一想也并非不可能,不信看看寧致遠再瞧瞧戰天,哪個不二?
囧了,帶着一票二貨生活,壓力好大,哪怕是幾千年才出一個靈修士也不帶這麽折騰人的吧?不過說到靈修士安莫離的心情又猛然好了許多。
他記得一腳把自己由安朗跟前踹回修真界的靈獸好像就是安朗的伴侶之一,那男人強勢、霸道、控制欲更是驚人到引人側目,安朗面對他只有被吃得死死的份,與安朗相比,自己帶着二貨算什麽?怎麽說家裏還是自己說了算不是?
如此一想心情怎能不好?果然,心裏不平衡時多看看比自己更慘的人就會舒坦得多,古人誠不欺我也。
“小離,我認為在明知道敵情嚴重的情況之下還想着消極怠工是不對的,你說呢?”挑眉,今天他敢當着言洛溪三人的面扛起小離就跑,自然也想到了後果,無非是聯手修理他幾頓,再把小離隔離起來短時間內不讓他吃到而已,男人好面兒,他懂,可也正是因為懂了才要抓緊時間狂吃。
趁着安莫離閃神的工夫,慕清然成功扒下了最後一層阻礙,壞笑着吻上安莫離的嘴唇,手指直接解起了自己的褲子。
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這回他要堅決做到先進入再脫光,哪怕倒黴到家的又被人打擾了,也算享受了小離一回。
唇齒糾纏,強壓着不肯合作的安莫離一再加深充滿着侵襲性質的舌吻,直到彼此都無法呼吸了,慕清然才好心的放過安莫離,卻也只是放過安莫離的嘴巴罷了。
幾下子将褲子脫下來甩到一邊,手掌游走在光滑修長的身體上,慕清然本就粗重的呼吸莫明的又多了幾分灼人的熱度,眼睛像狼,惡狠狠盯着眼前的肥肉。
“小離,我愛你。”情不自禁的低喃,他愛前生堅強果敢誓不向命運低頭的小離,也愛今生淡看世人活出本性的莫離。
誰能如小離一般,在經歷了一場又一場黑暗之後還保持着本心不改?誰又能如小離一般,有了傷人的利器卻不屑于使用,打重生起就把前世和今生理智的分開,不報複不仇視只去過平淡安寧的生活?
沒有,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會控制不住去報複,報複絕情的蘇冰澈,報複戲耍他的慕清然,甚至報複整個淩門上下,以小離‘預知’的能力,想成功并不難。
可是他沒有,因為他知道報複并不等同于快樂和幸福,真殺了蘇冰澈又怎樣?真毀了淩門又如何?不過是傷人傷已的折騰,最終能否活的精彩還得看心是否能夠放得下。
而小離,從一開始就放下了,前生種種是他種下的因,結什麽果他認了,既然老天讓他重生,他就重新生活,蘇冰澈不愛他?可以,他放手,淩門弟子與他交好?可以,他以善心還善緣,他在努力改變自己的命運,順便也把身邊人的悲慘命運一起改變,然後帶着大家走向幸福的彼岸。
這樣的寶貝,誰舍得錯過?碰上了,誰能放得開手?那麽共同守護他也就不難想像了吧?
“小離,你說你為什麽要這麽美好?如果你能壞一點,誘惑力能少一點,我是不是就可以獨自擁有你了?”手掌磨蹭着少年如玉的臉頰,慕清然喟嘆着開口。
安莫離聽了話嘴角直抽抽,神馬叫美好?神馬叫誘惑力?還有九哥那是神馬語氣?他感覺九哥摸的不是他的臉,而是花。
甩了甩胳膊試圖甩去厚厚的雞皮疙瘩,安莫離一肘子撞翻慕清然翻身騎跨到他的身上,“九哥,你必須要确定一件事情,我是男人不是女人。”
體位的調換不可避免的讓兩人的肌膚有了暧昧的磨擦,況且如今這個體位實在是太過于經典,慕清然硬梆梆的JJ就抵在安莫離粉紅色的洞口處,只要他肯硬下心腸用力頂,安莫離當場就能品嘗到鮮血飛濺的滋味。
但慕清然到底舍不得讓安莫離受傷,于是只能強忍着翻滾的欲/望,用沙啞低沉的聲音反問道:“所以呢?”
“所以你完全不用拿我當女人哄,那些肉麻的話還是趁早歇了吧,懂沒?”他怕自己笑場,或者說更怕自己會忍不住給九哥一拳,本來兩人的第一次就波折重重的,再加上家暴……未免有些太說不過去了。
臉上的表情也有些抽,抽的身體裏的欲/望都消散了不少,慕清然直起身體壞心的用下面頂了頂安莫離的屁股,咬着牙點頭,“我懂了,以後再有什麽想法咱不用說,只做就行了。”
……他沒那個意思,真的!安莫離抓狂,九哥你不要斷章取義。
我就斷章取義了怎麽着吧,笑眼眯眯的看着臉色潮紅撩得人心癢難耐的少年,慕清然單手扣住安莫離的腰将人牢牢定在‘重要領地’裏,另一只手翻轉間扣住了一個小小的藍色瓷瓶,姆指彎曲,潇灑的打開瓶塞。
那是什麽?安莫離好奇的眨了下眼睛,他怎麽看着有點眼熟?
知道安莫離在好奇,慕清然并沒有解答,而只是将瓷瓶倒轉,不一會,泛着桂花香氣的透明液體由瓶口處緩緩流出,很快就潤濕了慕清然纖長好看的手指。
安莫離的臉色當時就僵了,他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眼熟的東西應該是潤滑膏吧?前生有幸混跡過青樓楚館的他曾不小心看到別人用這東西那啥那啥,他沒有想到九哥的身上竟然會随時帶着這種東西,丫個色胚,儲物空間是這麽用的嗎?!
“小離猜到這是什麽了?”扔掉瓷瓶,慕清然翻身将安莫離又壓倒在身下,一邊分開他的腿,一邊将塗滿了液體的手指抵到了某處,繼而毫不猶豫的頂了進去。
‘嗯。’低低悶哼,手指緊扣着慕清然的胳膊,安莫離下意識看了眼四周,還好,沒有再出現圍觀的閑人。
“小離不專心可不好,我會生氣的。”雖說他同樣擔心有外人闖入,但好歹他們正在辦正事,分心半點都不容原諒。
想着,手指在緊致的洞裏輕輕轉了個圈,動了幾下之後又一根一根增加手指的數量,看着安莫離皺眉,慕清然會頓一頓手上的動作,等他适應了再飛快的進進出出,總之,用盡一切辦法争取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安莫離适應異物的入侵,只要過了這頭一關,剩下的都不是問題。
‘啊’低吟出口,安莫離馬上掩住了嘴巴,他動作是挺快卻還是晚了點。
“小離的這裏被我碰了很舒服?”手指在剛剛掃過的地方重新頂動,果然,安莫離粉紅色的身體連連顫動,前方半軟的東西也漸漸有了昂挺胸的架式,如此一來,慕清然頂動的自然更加賣力,只幾下就讓安莫離的‘兄弟’擡起了頭。
不說話,安莫離只是眨着波光淋漓的眼眸直勾勾望着慕清然,他太了解這個男人了,你越是害羞閃躲這家夥就越會得寸進尺,想逗他?那也得看他給不給機會。
他都說過了自己不是女人,男人有了感覺産生反應很正常,難道自己還會嬌嬌怯怯的喊着不許看或者揪過被子把自己埋進被子裏面去不成?
怎麽說慕清然也頂了兩世九哥的殼子,他哪裏會不了解安莫離的性子?也愛極了這性子。
退出手指,扶着‘小九哥’對準洞口,“咱們一起舒服,好不好?”邊說邊用力挺腰,一點點将自己埋入安莫離的體內,由始至終慕清然的眼睛都沒有離開過安莫離的臉,他覺得這一刻,自己的人生才算真正的圓滿了。
知道狂啃肉骨頭的時間不多,在整個進入後慕清然給了安莫離一個緩沖的時間,緊接着就開始了狂攻亂撞。
一時之間,‘啪啪’之聲不絕于耳,“小離……小離……”慕清然每低喃一聲就狠撞安莫離一下,每一下都能撞得安莫離身子不由自主的往上晃蕩。
不是慕清然不懂溫柔,實在是老天不給他表現的機會,低頭吻上安莫離的嘴唇,舌頭剛伸過去就被人咬了一口。
慕清然低笑,笑過了再次俯身想吻,可是不高興的安莫離卻把頭一偏躲了過去,雙手還試圖推開慕清然只是可惜并沒有成功。
本來嘛,吃肉吃的正香,肉卻想跑路了哪能成?為了讓自己的肉老老實實待在嘴巴裏,慕清然一手一邊壓住安莫離推拒的手,嘴巴不顧安莫離的反抗第三次吻過去,腰也跟着用力,唔~這感覺,簡直像飛上天一般舒服。
等等,怎麽身體動不了了?嗯??哪裏來的光?
還沒等慕清然看清楚,眼前一黑,突然暈死在了安莫離的身上,而囧囧有神的安莫離在看了眼悲催的兩次都沒爽好的慕清然之後,也跟着暈死了過去。
小小的山洞中只有默默登場的七彩之光,在無聲的忙碌着本職工作,至于它的工作會不會打擾到誰,那就不是它該管的事情了。
☆、80·伴侶都是禍水
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瞧李白這詩寫的多美好多有意境,奈何碰上不懂意境的人,也就只能白白糟蹋了這份美好了。
這是艘通往東明國的豪華客船,已是星月照空之際,幾個閑到蛋疼的男人卻還在船板上吹着涼風幹着麻将,氣氛十分熱烈。
主要是圍觀美男子者衆多,再冷的風也吹不走到處亂飄的粉紅色泡泡,不熱烈怎麽成?所謂燈下看美人,越看越迷人,大概就是這個理兒了。
只見得言洛溪坐在東位,一身儒白長衫包裹着修長的身姿,趁得他本就絕美的容顏看起來更顯風華無限,輕輕擡眉悠悠低眼,不經意間就勾來了一大片愛慕的眼神,偏他八風不動絲毫不以為然,直讓愛慕者們心碎了一次又一次。
“三條。”拿起牌放到桌面上,象牙雕琢的麻将與言洛溪瑩白如玉的手指相映成輝,看着就賞心悅目。
鳳瑾坐在西位,俊朗非凡的臉龐無形中透着股淩然之氣,那種天生貴胄的風範讓他在舉手投足間越的耀眼奪目,其魅力指數絲毫不比言洛溪遜色多少。
“碰。”揚了揚眉稍,鳳瑾低低開口,性感到一塌糊塗的嗓音聽進別有用心之人的耳朵裏,那就是赤果果的誘惑啊誘惑。
寧致遠坐在南位,墨披肩唇紅齒白,配上他眉宇間的淡雅出塵,怎麽看怎麽像位脫于紅塵之外的佳客,可若仔細看就會現,這位相當具有欺騙性的公子并不真的是位絕塵書生,那眼波流轉中洩落出來的幽幽精光和眉峰上挑時流露出來的傲然風骨都在在說明,此主兒不好惹,惹他需謹慎。
只是,但只是,越是這種看起來不好惹的人,才越是能引得人心癢難耐是吧?更何況這位不好惹的主兒還長的如此俊美潇灑,讓好這口的女士們齊齊咬手帕,她們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腫麽辦?
“等一下,我胡了。”狹長的鳳眸溢着淡淡的笑意,寧致遠利落的推倒麻将牌,有別于性感低沉的清朗嗓音同樣能勾得人心神蕩漾,娘的,到底是誰讓他如此倜傥風流的?又是誰讓他如此風度翩翩的?還讓不讓愛做夢的純純少女們活了嗷~!
慕清然坐在北位,臉上的傷早在暈過去又醒過來之後已然恢複如初,唇角挂着淺淺的笑意,渾身上下都閃着陽光暖色調的他,乍一看去的确與寧致遠給人的感覺很相似,可細一品卻又相差太遠。
如果說寧致遠是一半出家人一半鐵血殺手的混合體,那慕清然就是身心合一的吃人不吐骨頭的食人花,此花美的風姿卓越,此花毒的瞠目結舌,而可悲的是,了解他毒性的人太少,被他外表欺騙的無知人類卻多到數不勝數,也就無怪乎臉紅心跳的少男少女們會一個勁兒的想往他跟前湊了。
是的,少男少女,這丫的只憑着春風化暖的微笑就人神共憤到男女通殺了,所以說越是看起來無害的東西才越要小心,孩子們,趕快回家洗洗睡吧,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看來這一局我又要輸錢了。”低嘆着将牌推倒,慕清然臉上一閃而過的失落情緒看得一票心心念念于他的少男少女們心肝直顫,簡直恨不能立馬沖過去小心翼翼撫平他眉宇間的黯然,讓這麽溫文爾雅的男人傷感,天理不容。
一旁的安莫離麻木的撇過頭,又抽搐着嘴角撇回來。
好吧,他寧可看四個表裏不一的男人互掐也不想看離淵那張讨好賣乖的臉。
話說那天他和九哥意外的暈死過去之後不久,言洛溪三人就找上了門,順帶着龍行雲和戰天他們三個也對戰完畢一起擠進了山洞裏,然後……
往事不堪回,他拒絕想起自己再次被衆人看光的事實,言洛溪他們也就算了,龍行雲怎麽說都是個外人吧?
當時他們兩人的狀況身為過來人的戰天和寧致遠都很了解,于是等到他們醒過來之後大家才七手八腳的将他們分開,緊接着九哥就被帶走了,他們帶走九哥做什麽他不知道,也沒工夫知道,因為離淵這二貨連衣服都沒脫撲過來就将他壓倒吃掉了。
以姆指按壓着太陽穴,安莫離一想到當時的情景就額上青筋亂蹦。
哪怕自己那裏被男人剛剛插過也裝不下碗口粗的大物件吧?離淵難道不知道蛇身上的物什是以短粗壯為主的嗎?!連個招呼都不打直接變身撲上來等同于強/暴,還是兩根JJ連着強/暴,要不是自己的身體被蛇身卷得牢牢的動也動不了,他誓自己一定會召喚出長刀惡狠狠剁碎了離淵的小JJ!!
“莫離渴不渴?喝點水好不好?”大眼睛卡巴卡巴對着安莫離露出抹萌得人心花怒放的微笑,離淵颠兒颠兒的由身後繞到身前,舉着茶碗直接遞到了安莫離的嘴唇邊。
風吹起他黑長的,讓人贊嘆的英俊臉龐配着他可憐巴巴的小表情竟也多了幾分怦然心動的特質,盡管這特質偏屬于寵物系,但其威力仍舊不容人小視,不信你看看船上四周成熟男女們偷偷瞟過來的火辣眼神,哪一個不閃爍着灼人的欲/望色彩?
由此可見,離淵是繼慕清然之後第二個男女通殺的人才,而且明顯段數比慕清然略高了一些,其原因在于,這些男男女女們都有着很強的控制欲,一般控制欲強的人又豈能是無權無勢的小角色?
不理會遞到嘴邊的茶水,安莫離轉了個身半挂在戰天身上看風景,“阿天,你黑頭的樣子也很好看。”有鑒于身邊男人們的色太過于耀眼,在決定前往東明國時他們就自行解決了色的問題,如今一眼望去全體墨黑,弄得剛開始時還真不太習慣。
一身狂野氣質難掩的男人為了少年再簡單不過的話而收斂起全身的霸氣,淩厲的眉峰轉瞬間化為彎彎溪水,厚實性感的嘴唇甚至還泛起了傻氣的輕笑,也不管有多少雙眼睛在看,戰天捧起安莫離的頭俯身印下了一個深深的舌吻。
雖說這一幕早在安莫離一行人登船之後不久就不再是新聞了,可再一次看到集霸氣、冷然、溫柔、純情于一身的男人,為了個長的并不太俊美(有言洛溪對比誰也俊美不到哪去),氣質也不算太突出(身邊男人們把男子該有的幾種氣質都搶光了哪個還突出得起來?),連身材也過于瘦小(這絕對是污蔑,小離子那叫纖細修長比例完美的絕代好少年,瘦小個毛啊瘦小)的少年癡心迷戀,還真是讓人忍不住為戰天叫屈。
更讓他們接受不了的是,很萌很可愛,可愛到想鎖在身邊狠狠疼愛的名叫離淵的少年,竟然也在為這個不起眼的家夥着迷,他到底哪裏好?憑什麽能得到兩個人濃濃的愛意?
最為可恨的是,他還不懂得珍惜,這都一整天了,離淵可着勁的讨好也換不來他半句安慰的話,真兒真兒能妒忌死個人。
被別人暗暗鳴不平的離淵小盆友當然不知道這些,他要是知道了非一口咬死他們不可,敢說莫離壞話?死都是輕的。
失落落收回茶碗扁着嘴巴垂下眼眸,離淵難過的整個人都無精打采起來。
他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把莫離惹毛了,不然莫離不會整整三天都不同他說一句話,可他不是故意的,本來看到莫離光着身子他就情緒不穩,後來大哥他們忙着拖走慕清然,山洞裏只剩下他一個人面對赤LL的莫離,這讓他怎麽能夠忍得住?忍不住所以變身了,變身了所以強上了,而強上了……自己就倒黴到現在也翻不了身。
幽幽擡起頭,眼睛微紅的看着倚在戰天懷裏